夏雪和現場的這些新聞媒體記者們,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他們是看到了,李士哲問了一聲:“鬼手跟你是什麽關係?”


    梁浩說:“我爹,是梁鬥。”


    李士哲就吐了一口血。


    以記者的職業敏感度,他們必須要記錄下這個精彩的鏡頭,還有關鍵的字眼兒,那就是鬼手、梁鬥、我爹……哦,這個可以省略,再就是李士哲吐血。他們不知道鬼手啊,梁鬥啊是什麽人物,但聽剛才梁浩和李士哲對話的語氣上來看,應該是那種響當當的、了不得的人物。


    這要是發表一則新聞,就說是韓國神醫李士哲,聽到了鬼手梁鬥的名號,嚇得當場吐血,這得是怎麽樣的轟動?保證是能讓報刊的發行量,暴增。再就是,他們都是華夏國人,有這種長自己誌氣,滅他人威風的大好機會,哪能錯過呢。


    樸俊基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的,難怪會輸給梁浩了,敢情他是梁鬥的兒子呀?早知道這樣,自己是說什麽都不會將李士哲給叫過來,自取其辱了。但願,師傅不會輸。


    他看了眼梁浩,強自笑道:“梁少,現在,該到你亮題板了。”


    梁浩微笑道:“樸少,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吧?亮題板,不是兩個人一起亮的嗎?”轉身,他望著李士哲道:“李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李士哲點頭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樸俊基大聲道:“亮題板。”


    李士哲的題板上隻有三個字,老年病!這三個字,讓鄭爽、朱世青等人差點兒樂出聲音來,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就算是我們上去給人診病,或者是一個剛剛懂點兒醫術的大夫,都知道,這是老年病。


    看著他們竊笑不已的模樣,李士哲皺眉道:“難道,你們說,她得的不是老年病嗎?”


    “是,這個肯定是。”鄭爽和朱世青等人還真的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觀點,人家說得也對,本來就是老年病嘛。


    那再瞅瞅梁浩的。


    梁浩的題板上,倒是寫了幾個不一樣的字,十分經典的幾個字,筆跡龍飛鳳舞,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題板上,那就是……感冒了。


    我呸!李士哲差點兒有吐了一口血,敢情是還有比自己還無恥的人啊,還真是半斤對八兩了,他從梁浩的身上,看到的盡是梁鬥的影子。


    梁浩挺迷惑,問道:“李先生,難道你說我診斷的結果不對嗎?”


    李士哲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不懂醫術的人,包括老婦人的兒子,還有夏雪等新聞媒體記者們都聽明白了,老婦人是得了感冒,才會引起的並發症。好嘛,梁浩還真是實在,直接就說是感冒了。不過,誰能說不對?你說不對,那你就是在說老婦人沒有感冒,而她,確確實實是感冒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李士哲點頭道:“對,你診斷的結果正確。”


    樸俊基道:“那我師傅寫的也對……”


    梁浩搖頭道:“樸少,你不能因為李先生是你的師傅,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咱們是兄弟不假,可我這人一向比較正直,尤其是在醫學的這個嚴謹的問題上,眼裏就更是揉不得半點兒沙子了。讓我實事求是的說,李先生的診斷結果,是錯誤的。”


    李士哲皺眉道:“你的感冒是對的,我的老年病,怎麽就錯誤了?”


    梁浩正氣凜然的道:“當然是錯誤的,我跟你說,老年病的病症太過於籠統了,你根本就沒有判斷出老人的病症,才故意寫下了老年病。而我,就不一樣了,我診斷出來了,老人是得了感冒,比你說的老年病不知道要準確多少倍,所以說,我贏了,而你?輸了,輸得體無完膚,完敗。”


    “什麽?跟我玩兒文字遊戲了是吧?”


    李士哲很不服氣,大聲道:“誰不知道老人是得了感冒?這個還用你來診斷嗎?那我也可以寫上感冒了。”


    梁浩道:“你寫啊,我看看。”


    李士哲還真的,伸手將題板上原先的老年病給塗掉了,又重新寫上了感冒了。


    梁浩問道:“你為什麽要把原來的老年病塗掉了?”


    李士哲憤憤道:“剛才,你不是都說了嗎?老年病太籠統了,那我也用一個保險的診斷結果,是感冒了。”


    “那,感冒了就是正確的?”


    “廢話,誰都知道。”


    梁浩就樂了,眼睛從樸俊基、朱世青、夏雪等新聞媒體記者們的臉上一一掃過,問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些記者朋友們還有攝像機,都記錄下來了剛才的一幕。我隻問你們一句話,已經寫好了的答案,認為自己錯了,可以當眾再毀掉,重新寫一個正確的答案嗎?這樣,是公開作弊。”


    當然是不行了,還有比這個更無恥的行徑嗎?


    比如說是在考試,人家都公布答案了,然後你把自己錯誤的答案毀掉,再重新填寫上正確的答案。這怎麽能行呢?就連樸俊基都覺得,師傅實在是太過分了,錯了就是要錯了,你怎麽能又把錯誤的答案塗掉,重新寫一個爭取的答案,再理直氣壯的跟梁浩說,看到沒?咱倆的答案是一樣的。


    卑鄙、無恥、下流、淫賤……


    這些字眼兒立即從齊八鬥、鄭爽等人的腦海中冒出來,都不屑地看著李士哲。


    在韓國,李士哲走到哪兒,都要受到尊崇,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奚落?他不禁惱羞成怒道:“怎麽就是我塗掉的?不是你讓我塗掉的嗎?”


    梁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李先生,你是醫神,都多大的人了,難道說,連這種事情也要辯嘴嗎?輸了就是輸了,怎麽我讓你塗掉的?塗掉不塗掉,你都是寫的‘老年病’,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你寫的就是老年病。”夏雪當然是支持梁浩了,跟著喊了一聲。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還這麽有魅力,隻是喊了一嗓子,這些人立即是群起相應,全都跟著喊起來。本來的嘛,你寫的是“老年病”,就是老年病,還想著塗改掉,寫成正確的答案,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群起而攻之!


    李士哲又氣又急,怒道:“俊基,你說我是輸了,還是贏了?”


    樸俊基被問得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苦笑道:“師傅,你……肯定是沒贏,至於輸沒輸,我想你的心裏應該是比誰都清楚。”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也不支持我?”


    “師傅,我不是不支持你……”


    樸俊基也是急得不行,師傅這是咋了,腦袋瓜子怎麽糊塗了?人家旁邊有記者,攝像機哢哢都拍攝下來了,你說,我怎麽幫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梁浩歎聲道:“唉,醫神,你這名字是怎麽來的呀?難道說是坑蒙拐騙得來的嗎?要是擱在我們華夏國,肯定是沒有人會幹出這樣傷風敗俗、道德低下,無以倫比地無恥的事情。”


    “你……我的醫神名號,是靠著自身的實力得來的。”


    “我懷疑,是考試考來的,你自己不斷地塗改錯誤的答案,又哪能不第一名,又哪能拿不到醫神的名號呢?”


    “我……”


    “你什麽你呀?輸了就是輸了,你是不是輸不起啊。”


    噗!又是一口鮮血,李士哲身體搖搖晃晃,終於是癱倒了下去。


    樸俊基連忙從背後扶住了李士哲的身體,失聲道:“師傅,師傅,你怎麽樣啊?”


    李士哲是急火攻心,差點兒背過去去,想說話都吐不出來了。


    “李先生,你的心胸怎麽這麽狹隘呀?”梁浩歎聲連連,卻很是關心的道:“樸少,你趕緊扶著李先生在一邊坐下。”


    樸俊基、金正鍾都上來了,七手八腳的將李士哲給抬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李士哲臉色慘白,隻是瞪著梁浩,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梁浩道:“李先生,其實,什麽感冒啊,老年病的,都是其次的,這隻是診斷的結果。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麽樣幫助人家患者解除身體的頑疾,你說對不對?唉,看把你給氣的,你看這樣行不行?診斷結果,咱倆算是平局,你的老年病也是正確的,我的感冒也是正確的。現在,你上去幫這個老人家解除掉身體的頑疾,我就主動認輸了。”


    李士哲心中暗罵,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去解除掉老人的頑疾,還跟你在這兒囉嗦個什麽勁兒呀?他蠕動了幾下嘴唇,卻發現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幹脆又用題板,在上麵寫下了一行字:“我治不了,你要是能治好,我認輸。”


    梁浩笑道:“早這麽說,不就結了?你這氣性啊,可真大。這氣呀,都是在病上得的……呃,說反了,這病啊,都是在氣上得的,你老再這兒消消氣,看我是怎麽打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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