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猥瑣的跟在後麵,在這一路上,書生的所有舉動全部被孫哥和獨眼看在眼中,沒有任何的疑點,跟著他走進了一個小區,我看著書生上樓之後就沒有再跟。


    要是再繼續跟上去的話很容易暴露我們,因為這裏的地方比較小,如果書生是在比較高的樓層就表示我們不得不和他做同一個電梯,我現在的樣子很是惹眼。


    我們在下麵等了一會看到這幢樓的七樓一間房開了燈。


    從我們到這裏來為止除了書生,就隻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到過上麵,所以大致可以斷定書生的住處。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回去了嗎?”我有些失望,因為經過今天一些謎團沒有解開,反倒是更多的疑問浮現出水麵。


    本來我隻是要找血族成員,但是現在卻牽扯到傾城,以及和他們都可能有著莫大聯係的書生。


    “不,我們跟上去看看。”孫哥眼中露出一抹神色,他摸了摸口袋中的東西,確保還在之後決定跟上去看看。


    看著他剛才摸著的那個口袋,我很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不過我沒多嘴,因為之後肯定有機會讓我知道。


    晚風一陣吹過,帶來絲許涼意,我拉了拉衣服,跟著他們兩個人一同進了這棟樓。


    我們來到電梯麵前,孫哥按了七樓的按鈕。


    趁這會時間我大量了一番電梯,這個電梯和其他的電梯沒有什麽兩樣,裏麵有著濃濃的煙味,四麵牆壁上還貼了不少小廣告。


    對於書生會在這種環境裏我表示不信,他知道那麽多的事情,人又那麽的火,賺的那些錢可以讓他住在更好的環境裏,但是他卻沒有。


    等到了三樓,電梯突然停下,有人按了向上的鍵,電梯門打開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掙紮著往電梯裏跑,我們三個看的都很清楚這個男人少了一條腿,而那條腿就在不遠處,此時傷口還留著鮮紅的血才沒從男人身體上分開多久。


    男人一臉驚恐的神色,看見電梯裏有人立刻向我們求救。


    孫哥作為警察,立刻帶著我們從電梯中出來查看男人的傷勢。


    “快走,後麵有人要殺我。”男人抓著孫哥的衣服就像是湍流的水中唯一一棵救命稻草,孫哥眼中神色一暗,立刻讓我們去打電話。


    我下意識的摸摸口袋,裏麵除了一把瓜子外什麽都沒有,差點就忘記我是一個沒有手機的人了。


    獨眼見我這樣立刻打了報警電話,而我則是去聯係這裏的業務人員。


    跟著這棟建築的主管一起來到這裏,見剛才那個男人現在已經神誌不清,嘴裏不停地在說著有人殺我。


    孫哥現在被氣到沒有脾氣,那群警察是幹嘛吃的,出個警都那麽慢。


    不知中他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不久後,警察和救護車一通趕到,當醫護人員拿著擔架把男人以及他的腿一起帶道車上的時候我看到救護車裏麵另外一個擔架上還躺了一個人。


    猶豫臉在裏麵的緣故,我沒有看清男人的長相。


    等到我上去的時候,果不其然聽見孫哥在教訓那一眾的警察,而那些警察敢怒不敢言,他們也不想晚來,隻是在路上行駛的時候遇上了車禍,導致交通堵塞,所以隻能順手解決那事之後再順道過來。


    罵了足足有五分鍾,孫哥覺得有些口渴就讓一部分人走,留下幾個協助他調查案子。


    本來隻是跟蹤書生,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也不知道和他之間有沒有聯係。


    “你們兩個是想留在這裏?”孫哥看見我和獨眼依舊站在他後麵,沒有像離開的意思,於是問道。


    我點頭,畢竟我們是目擊者,留在這裏也沒啥問題。


    孫哥見現在情況緊急也就隨我們而去。


    主管把這裏的電梯停用了,以免破壞痕跡。


    我看見電梯外麵門上兩個紅豔豔的血手印,現在已經快幹了,就在我要把視線從電梯移開時,看見了電梯角落的一個瓜子殼。


    主管把這幾樓的監控全部調來,發現了一個穿黑衣包著臉的人,看了電梯中的監控並沒有此人,遺憾的是這邊樓道裏並沒有裝監控。


    警方根據此人在監控裏的體貌,大致給了一個嫌疑人範圍。


    年齡大致在二十五到四十歲左右,升高一米七五的樣子,身材不胖不瘦,看體型判斷是個男人。


    警察調查了和男人有過爭執的人,他們要麽不是形體不符合要麽就是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我看著這五個和男人有過節的人,五個人裏有三個是男性,還有兩個是女人。


    男人們看了一眼我就轉過去了,因為他們和警察的推測人不一樣,一個是年過半百白發蒼蒼的老大爺,還有一個年輕小夥以及一個胖到電梯塞不下一身脂肪但依舊在吃東西的人。


    胖子啃完手上的雞腿直接把雞骨頭仍在了地上,油膩膩的手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抹,繼續從後麵背著的包中拿出膨化食品來吃。


    那場景簡直是慘不忍睹,男人一邊吃還一邊不停的掉碎屑屑。


    我看見他一直在不停的吃,直到把整個背包都吃的癟癟的,那時他眼睛已經有點眯開始犯困,我很佩服我自己居然能從這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中看出他想睡覺。


    前麵已經排查完兩個男人了,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之所以會跟他結仇是因為他在小區一片空地上種的菜全被此人養的狗糟蹋的緣故。


    老人原本就是從鄉下來的,所以種田的習慣還留著,他某天閑著無聊在小區裏溜達飯後散步的時候,發現了一塊種菜的好地方,於是征求物業的允許在那邊開始種植他的小田地。


    被害者家裏養了一條狗,我們也是知道的,因為剛才知道他身份去調查他家種的時候,還沒碰到門裏麵就有狗在不停的亂吠。


    找了身強力壯的幾人把這條狼狗製服之後,孫哥才去裏麵查看的情況。


    房間裏幹幹淨淨的,就連燈都沒有開,由此可以判斷這人才下班沒多久回來,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時,從背後被人偷襲。


    那條狼狗在聽到自己的主人被人攻擊,發出大叫時拚命的想衝出去保護她,這也是門背後有許多被狗抓過痕跡的原因。


    警察也從狗的指甲上發現了一些殘留的木屑可以證明上麵的推測。


    由上麵的推論可以得知,凶手對於被害人的生活習慣有所了解,才能夠那麽準時的他沒有開門,之前先下手。


    要知道在電梯的監控中可看見了被害人的身影,那就證明凶手是從樓梯那進來的,爬三樓樓梯以及電梯上升速度這都是要經過計算的,要是晚了一會兒,被害者就很有可能回到了房中。


    或者沒有回到房中,隻開了門,那麽他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因為那條狼狗非常的凶狠,見主人遇襲肯定會上前保護。


    老人辛辛苦苦種的那些菜,全都被這條狗糟蹋了,因為這條狗喜歡在他那塊寶田上拉粑粑,拉就拉,他也沒有話說,因為還有增肥的效果能夠讓蔬菜長得更好。


    但是他每次,做完這些事後還要去他田裏不停的亂拱,把他那些菜全給拱了個遍還不夠,要把根都給刨了。


    老人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農作物全都毀在這條狗上,生氣的拿起鋤頭就要打向它的狗頭,但是被害人總是能在第一時間來解救他的狗,讓老人不得不懷疑一切都是被害者在暗中指示這條狗做的。


    狗能聽懂人說話這也是很常見的,所以老人不得不把這個罪名按在了被害人身上。


    因為那些被狗糟蹋農作物,他那段時間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晚上常常做噩夢,夢見的就是那條惡狗,把自己原來老家那幾畝田也一起拱了。


    本來他就年紀大了,這樣一來身體立刻就垮了下去,男人的兒子看不過,立刻帶上老人去被害人家說理,沒想到被害人卻把他們轟了出來還想放狗咬人。


    找他理論不成還被被害人恐嚇,老人立刻就懷恨在心,時時刻刻都想找個機會看被害人不好。


    不過他心裏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今天得知被害人被人砍斷一條腿送去醫院,還是非常的緊張,他在鄉下呆久了民風都非常的淳樸,大夥在一起沒什麽心計,所以見男人這樣還是嘴裏叨了幾句阿彌陀佛。


    孫哥聽到老人這樣說,立刻就把老人的兒子叫了過來,老人的兒子和嫌疑人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他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大致就可以排除。


    被害者進電梯的時間是在書生之後幾分鍾,那時電梯中隻有他一個人。


    而老人的兒子到現在還在公司裏加班,今天和他一起加班的人都可以證明。


    我看見老人在聽到他兒子沒有嫌疑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沒有多想,這是一個正常父親的態度。


    根據之前的推測,加上被害者進電梯時的時間我們可以推斷出凶手可能是這一棟居民樓的用戶,不過也不能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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