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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羽寒揭開毛皮被子,在布日固德的注視下,慢慢檢查了起來。


    布日固德大哥,我需要檢查其木格腹部以下,你幫忙把她褲子和衣服解開一些。鳳羽寒不好直接動手,隻能麻煩布日固德了。


    布日固德考慮了一下,也就在鳳羽寒的指揮下照辦著。雖說這是自己孩子,但也有點讓布日固德感覺非常尷尬。


    鳳羽寒伸手輕輕按了一下其木格的小腹部,發現腫大得有點不正常,這下麻煩了。因為接下來的檢查必須解開褲子,所以鳳羽寒隻好看著布日固德,好半天才說道:那個那個,布日固德大哥,需要脫掉其木格的褲子,你看這個


    布日固德盯著鳳羽寒,低沉著聲音說道:你確定?我希望你不是在騙我!


    醫者父母心!布日固德大哥你放心,我絕對其他意思!鳳羽寒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純潔而又堅持的目光,讓布日固德看不出任何其他邪念。


    唉!布日固德歎著氣說道:好吧,怎麽做?


    你把一隻褲腿褪下,另外一邊拉到膝蓋一下就可以了。鳳羽寒說完之後,回頭開始撕開密封無菌塑料包。


    先是拿出一張消毒帕,仔細擦過手上之後,又拿出消毒噴劑往手上手腕上噴了起來。最後擦幹之後拿起一雙無菌袖套先套在手臂上,接著拿著無菌醫用橡膠手套帶上之後,才轉身過來。


    布日固德大哥,拿著這個手電,我需要你幫我照明。鳳羽寒指揮著布日固德,隨即把張一次性治療巾墊在了其木格臀部下。


    比不上在醫院,鳳羽寒隻好進行簡單的消毒之後,開始檢查了起來。這不檢查還不知道,一檢查之後鳳羽寒直接立刻抬頭和布日固德說道:布日固德大哥,和我當初猜想的差不多,其木格這不是什麽大病,但危害卻很大。按照你所說的,然後我檢查之後其木格是膜閉鎖症,經血全部堵在裏麵排放不出來,因為經血瀦留而引起,其實這是個小手術,現在就能做,隻需要穿孔引出一邊說著,鳳羽寒一邊指著那個膜,看著已經向外膨隆開始呈紫藍色的膜,解釋著這種病。


    布日固德一邊聽著,一邊順著鳳羽寒指示的地方看去,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從其木格母親死後,他就再也沒接觸過女性,當爹又當媽的照顧著其木格。這突然一看到隱秘之處,哪能不臉紅,豈能和鳳羽寒這種早已麻木的人相比呢。


    那個那個,鳳兄弟!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你大膽做吧!我不會怪你的!布日固德紅著臉沙啞著聲音說著。


    這聲音差點沒把鳳羽寒嚇一跳,腦門子上那黑線是一溜接一溜滑下來。鳳羽寒這才紅著臉咳咳了幾聲,摘下手套之後轉身說道:我拿醫療器械,布日固德大哥你稍等下。


    鳳羽寒心神一動,醫療手術箱中的部分工具被放到了臨時密封盒,然後傳送到登山包中,隨即把更多密封無菌包拿了出來。


    布日固德雖說沒看過登山包裏麵到底有什麽,但他幫忙拿背包的時候發現這包沒多重。這一堆醫療器械無菌一次性包什麽的,加起來的確不重,倒也符合開始的重量。但讓布日固德驚訝納悶的是,這鳳羽寒一個人背包在外獨自旅遊,居然偌大一個登山包,不裝食物不裝衣服的,裝那麽多醫療用具幹嘛。看著鳳羽寒一樣接著一樣的掏出來,差點沒讓布日固德鬱悶得翻白眼。


    消毒、構建小型無菌環境,一切準備繼續之後,鳳羽寒拿出麻藥在膜周圍注射了少量的麻藥。大概計算著時間之後,鳳羽寒開始小心在膜隆起處,先用手術刀劃開一道兩指寬切口。隨即順著切開的膜口,先是湧出猶如濃縮成巧克力色的糊狀物,一種帶點腐臭的血腥一下散發開來,隨後慢慢流出暗黑而黏稠的經血。


    鳳羽寒放下手術刀,拿起手術剪將膜作x形剪開,一直要剪到膜基底部。隨後任由粘稠的積血自行流出,然後剪去膜瓣,開始對出血點進行縫紮止血。弄完之後,鳳羽寒打開一包導尿管,迅速插管完成之後固定好。


    忙活了半天之後,鳳羽寒做好所有的善後工作才站了起來,摘下滿是鮮血的手套,輕鬆呼出一口氣說到:沒問題了,隻要這幾日注意消炎,傷口不感染估計就問題不打了,隻不過等過段時間還是要送她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布日固德神情怪異感動地看著鳳羽寒,好半天才說道:鳳兄弟!謝謝你!其木格真的沒問題了嗎?


    嗬嗬,布日固德大哥你放心了,我以前做過兩例這樣的手術,問題不大的。鳳羽寒笑著說完之後,拿著一張消毒無菌布給其木格蓋上之後,輕輕笑了下:布日固德大哥你安心了,一個月之後去檢查一次,隻沒有輸卵管沒有積血症,就沒什麽事情了。


    布日固德雙手使勁搓著,好半天才笑著說道:我相信鳳兄弟!鄉政衛生所的醫生都沒你厲害!


    哈哈,布日固德大哥千萬別那麽說,我們先出去,讓其木格休息下,一會我在給她吃點消炎藥。鳳羽寒收拾好一切用具,隨即提著一大包被汙染的醫療器械廢棄物,拉著布日固德往外走去。


    蒙古包外,這條叫阿爾斯楞黑黃色的獒犬,老老實實趴在那裏。聽見鳳羽寒他們出來的腳步聲,微微抬頭睜開眼睛,看看了鳳羽寒手中的廢棄物,估計是聞到血腥味了,嗷嗷叫了兩聲。隨後布日固德輕聲喝叱一聲,獒犬阿爾斯楞又老實地乖乖趴在地上,低聲哼哼起來。


    布日固德大哥,這東西丟哪裏?鳳羽寒說著輕輕抬了抬手上的廢棄物示意著。


    布日固德一把搶過這包垃圾,嗬嗬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要清洗之後繼續用,早知道丟掉的話讓我來拿就好了!說著布日固德拿著這包垃圾往邊上走去。


    來到一個小坑旁邊,布日固德扒拉開坑中的灰燼,隨手拿了一把枯草點燃丟了進去,然後開始焚燒起這包垃圾。


    布日固德大哥,你這是幹什麽?鳳羽寒好奇地詢問著。


    布日固德頭也不回,繼續慢慢燒著這包東西解釋著:草原上狼鼻子靈,老遠就能聞到血腥味,這包東西不要的話最好就燒掉。如果是放牧群居地方倒不用擔心這個,但這裏比較偏僻就需要小心了。


    原來是這樣。鳳羽寒看著冒起來的黑煙,還有塑料橡膠燃燒發出的刺鼻味道。


    心裏直感歎這生活真不容易,城市中的人那會想到這些,估計狼和狗恐怕都分不清楚吧。


    沒多久,其木格醒了過來,了解到這一切之後,剛開始開不好意思,非常害羞。隻不過到了晚上之後,也就慢慢放開了,在鳳羽寒的指導下,其木格也慢慢站了起來,這樣有利於排除裏麵還殘留的經血。


    而在這簡陋的條件下,基本上沒醫院的條件,鳳羽寒也隻好給其木格簡單處理,在兩邊大腿內側綁上消毒棉布,這樣血液就不會流得到處都是了。


    好道是三分治療七分護理,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在鳳羽寒這專業的婦科護師幫助下,其木格的恢複情況十分不錯。


    晚飯鳳羽寒美美吃了三大碗羊肉湯,更是喝了不少馬奶酒。可惜現在的鳳羽寒,在來十斤這樣的馬奶酒也不會醉。所以布日固德昏昏糊糊靠在火塘邊,卷著毛皮毯子呼呼入睡時,鳳羽寒還精神十足,給其木格檢查之後,又喂了一道藥才靠在布日固德旁邊也睡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差不多一個多星期過去了。


    經過這段時間鳳羽寒細心的護理下,其木格已經基本恢複了。而兩人的關係從尷尬害羞,到現在其木格天天跟在鳳羽寒身後,像個無助的小尾巴一樣。


    這樣的情況讓鳳羽寒一天搖頭不已,卻讓布日固德時常偷笑不已。布日固德看鳳羽寒的那種神情,就像嶽父看女婿一樣,隻不過這卻讓鳳羽寒心裏感覺毛毛的。


    今天該給其木格拆線了,鳳羽寒消毒之後,小心翼翼地一手拿著拆線剪,一手拿著鑷子慢慢操作著。每剪掉一個線頭用鑷子夾出來的時候,其木格就會隨著身體顫抖小聲哼一聲,這銷魂的聲音差點沒讓鳳羽寒丟掉手中的鑷子。


    一切弄完之後,鳳羽寒給其木格消毒完畢,順便檢查了一下傷口。確認無事之後終於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輕鬆起來。


    小鳳!弄完了?布日固德遞過一杯馬奶酒給鳳羽寒,情切地詢問著。


    鳳羽寒結果杯子咕嘟嘟喝完之後,一抹嘴放下杯子,低頭收拾起東西順口說道:是啊!布日固德大哥,最好半個月以後你帶其木格去醫院,做一次檢查。不過我觀察下來,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對了,我留下一些消炎藥,你記得讓其木格按時吃。


    小鳳,你這是什麽意思?!布日固德聽完之後,大聲詢問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生氣的樣子。


    布日固德一把搶過鳳羽寒的背包,使勁摔在地上。順手揪著鳳羽寒的衣領口,一下把他推倒蒙古包壁上,眼睛帶著血絲喘著粗氣咆哮著:鳳羽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就這樣丟下其木格嗎?你看過了摸過了,你讓其木格以後怎麽嫁人?


    怒氣衝衝的布日固德一拳給鳳羽寒揍到了臉上,直接把鳳羽寒打飛出蒙古包。


    剛追出來的布日固德,正準備繼續教訓鳳羽寒。這時,其木格一下從後麵抱著布日固德,哭泣著大聲叫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布日固德大哥,你這是幹什麽?我哪裏得罪你了!鳳羽寒爬起來一抹嘴角的血痕,盯著布日固德生氣地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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