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與沉睡中的水水告別,飛兒和果果轉身踏上了求醫的征途。


    “我就知道會是一個男人跟著我們!”看見遠處含笑走來的飛花,果果嘀咕出聲。


    飛兒汗,不過她不敢反駁這小子。隻是摸摸他的腦袋瓜,帶著絲討好的味道,“據說那個怪醫生很難搞定,所以飛花才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多一個人多一份主意,你不想盡快把水水醫好麽?”


    噘嘴,就算心裏也讚同,不過果果麵上還是不樂意的。感覺,這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到一起,那就是侵犯了自己和老頭的權利。


    在過去的時候,果果拉住她袖子,“女人,我再一次嚴正的警告你,隻能在我和老頭中間選擇一個。你要是敢選擇別的男人,做出拋棄我們的事情,小心我會把你哢嚓掉,還讓你從此不能看見水水!哼,可不要認為我是說笑哦,你知道的,我是說到做到的頂天立地大男人一個!”抬高下巴,果果自得到極點。


    飛兒再次汗,還是廬山瀑布汗。抹一把白毛汗兒,她亂無辜的瞅這小子,“我有說過要拋棄你們麽?哼,不過,小子,我要選擇誰當我男人,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吧?現在是名主社會,不能搞壟斷的資本,你就算是我兒子,也不能幹涉我的自由選擇權利是不?”


    果果瞪眼,看了她一會兒,覺得人家這說的確實是正確,可是,他就是不能看見別的男人有機可趁。所以呢,雖然這女人的要求完全屬於正當到極正點的要求,可他還是要讓她做出一番保證。鼻子一酸,再看著飛兒的眼睛就變得泫然欲泣的。


    那樣子,讓飛兒再度想起了被壞主人狠心拋棄掉的小流浪狗狗。心肝兒抽啊抽,想要狠心掉回頭不看他,可是,果果就那麽執著的揪著她衣衫不放了。


    再一次的,飛兒想起了那些電視片段裏麵的,狠心女主人,把兒女拋棄與外麵的情人私奔的片段。她隻是說出自己的道理,可真沒想過要拋棄這可愛的小正太啊。


    懊惱的跺腳,她歎氣蹲下,與果果平視著對話:“那個,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兒,你是我的甜蜜棗兒,可愛小棉襖兒,隻要你和你家老頭不對我做出過份的事情,我就絕不會拋棄你的。明白,你的?”


    眼霧,慢慢褪卻,果果的藍色貓眼兒,汪汪的水水的,一泓快樂的源泉瞬間溢出,那神情就如得到了世上最開心的保障一樣。看得飛兒再次心酸,自己,就這麽一個保證,就能把他樂嗬成這樣?這從小沒娘的娃,他咋就這麽可憐呢?


    飛花一直倚在出入口處微笑看著這一對兒母子,遠遠的,沒聽見他們在討論什麽,不過看倆人的外形,不用說是飛兒最後妥協了。


    走到麵前的時候,飛花主動上前提飛兒的箱子,轉身,想要抱一下果果。


    哪知道得到的就是鼻子裏麵冷哼一聲,小家夥轉身昂頭就往裏麵行去。看向飛兒,飛兒尷尬的聳肩。


    對於這小子,飛兒發現,他貌似比他老爹還要嚴管自己。上次去秋宅,這家夥要跟著去,還把秋致遠那儒雅的家夥搞到腦袋曝掉。


    現在倒好,因為要求醫,一起遠征,果果又賴皮跟著去。但願,他不要太過於為難飛花,到時候,她夾在中間,可是很為難的啊!


    “果果很有性格,我喜歡!”


    飛花看她尷尬的樣子,善意的笑著說了這麽一句話。


    果果裝做沒聽見,眼珠子卻在不停的轉啊轉。說我有性格,還喜歡我,一條花花狗居然要喜歡我,我才不要呢!


    一行三人,坐上飛機的特等艙位,就算果果對飛花板著臉,但飛花仍然對他很友善,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或者是脾氣不好的樣子。


    當然,這裏麵也隱含著一絲絲的討好。畢竟這某人的心肝寶貝兒嘛。


    果果也太不給人大帥哥的麵子了,看著飛花比自己還要帥氣的臉,他把手裏的杯子一推,“我不要喝果汁!”飛花剛舉在手裏的冰鎮啤酒,還沒送到嘴裏。一聽他不喝自己給他要的果汁,趕緊用求知的眼神看向他。“那你想要喝什麽?”


    這一行,他亦然做好了要給這對兒母子當義務公仆的思想準備。


    果果睨他一眼,把他手裏的杯子指了一下。


    花花嗬嗬一笑,把手裏的杯子遞給他,“這杯我還沒喝過,要不先給你吧!”


    果果不客氣的接過來,眼裏劃過一絲得意,就是要搶這男人的東西。


    可是,接下來,他就笑不出來了。這個長的妖孽樣的男人,他居然溫雅的湊到笨女人的麵前,態度良好的看著她,“飛……你這冰水太冰,還是不要喝了,這樣對胎兒不好。我看孕婦要少喝這種可樂之類的,更何況是加冰的!給你換一杯白水好嗎?”


    笨女人聽得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溫順聽話的樣子,在老頭和自己的麵前,似乎就沒有過。


    可惡,對這男人,她怎麽能這麽與眾不同!


    心裏酸酸的,這味道漫延到鼻子處,令他亂不舒服的。看飛花討好的要去拿溫水,果果炸了,把手裏沒喝過的東西重重一放,“這個不好喝,我不要!”


    挑釁的看著飛花,飛兒倆人,果果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飛兒想怒,這麽折騰人,還知道尊重二字怎麽寫不。真想,真想揍這壞小子二個。看見果果眼裏劃過一絲委屈,還有受傷的樣子,她的心兒再度抽抽。這小子,不能打的。得哄,對,得哄。所以飛兒醞釀了一下情緒,絞盡腦汁的想要再度找出一個絕好的理由出來。


    飛花卻在此時笑吟吟的看向他,“不好喝,那這次你想喝什麽?我隨帶著叫人一並送來。”


    不得不說,這個妖孽男人的態度好到沒話說,若是他不對那笨蛋女人那麽好,他藍果果也不至於非要折騰他來著。不過,他犯到了自己手上,可就不能怪自己了呀。


    “我現在沒想好,一會兒想好了再給你說!”他一臉欠揍的說完,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飛花。


    飛花的臉抽了抽,這小子,明顯的和自己不對盤嘛。不過,忍一時之忍得風平浪靜,他大人不與這小毛孩子計較。


    招手,喚來態度良好的空姐,那位空姐一眼星星外帶害羞的走到疑似一家三口麵前,“先生你好,需要什麽服務嗎?”


    替飛兒把溫水點好後,那人才留戀不舍的把眼神從飛花的臉上收回。這男人,長的好帥氣哦,氣度也不凡的很。可惜的是,他有了老婆,還有那麽大的孩子了。


    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裏的果果,心裏咒著飛花妖孽,卻眼珠子一轉,既然有別的女人這麽喜歡這個妖孽,我何不多給她們創造機會?


    一拍腦子,果果開始實施方案。


    “飛,坐久了會覺得很疲勞,要不我替你揉.搓一下肩膀吧。”溫雅的看著打著哈欠的飛兒,飛花提出這麽一個誘人的介意。


    說實話,坐在這長途客機上,飛兒還真就覺得乏力的很。雖然頭等艙也很是寬敞的,可是,還是覺得這麽枯坐著很難受的。


    以前倆人在基地訓練累了,飛花便會替她揉.搓按摩來著。條件反射的,她正想把肩膀交到飛花的手下。


    卻接收到一道淩厲而憤怒的目光。


    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看向目光的來源地。卻看見果果正一臉憤怒的瞪視著飛兒即將落到自己肩膀上的手。


    悚然,飛兒不敢再造次,趕緊坐正身體,衝飛花不自然嘿嘿一笑,“那個,算了,不算什麽的,不算什麽的。”


    疑惑的回頭,看向果果,飛花的眸裏劃過一絲了然。看來,這女人對於自己後麵的這小子,還真是在意緊呢。


    對於果果把自己當做賊一樣的防著,飛花很是頭痛。


    討好老的不行,目標轉移,他決定先攻下小的。把小的攻到自己這一邊了,相信到時候……


    所以,不動聲色,飛花看向果果,“男人你要吃點什麽嗎?”


    呃,叫自己男人,不是小毛孩子或者是果果,或者是小盆友之類的。不得不說,這個稱呼,果果很受用!


    可是,不能因為一個稱呼,就對他投桃報李吧。所以呢,果果小盆友很堅持原則的想要搖頭,卻想到自己正在想辦法,想要把這男人和那位漂亮的空姐湊成一對兒。


    眼珠子轉啊轉,果果點了一樣東西。


    招手,那位一直期待著再次召見自己的美女空姐,立馬就笑著走了過來。心裏巴不得這位帥哥的孩子多點幾樣東西呢。


    把東西拿過來後,果果吃了二粒,又撇嘴,“這東西不好吃,我想換一種!”


    飛花無語中,再次招手,又替他點了一樣。


    一邊的飛兒看的眼睛冒火,這小子再這樣折騰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呀!


    可是,就這一趟灰機,果果楞是把飛花還有那位空姐一直指使著跑,到最後,飛花不好意思了,楞是要給空姐數額不小的小費。嚇得空姐不斷搖手,最後,在再一次拿給飛花一袋果果要吃的東西後。這位態度端正的空姐,居然羞答答的吐出一句,“先生你好,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們若有什麽航空方麵的事情要我幫忙,我會樂意效勞的!”


    飛兒絕倒,這到底是要主動幫忙,還是要創造機會,答案可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覺得這女人當著自己的麵就在勾引人,可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也就是那麽一點點。若是以前,隻怕她會難過的怒目橫眉的瞪向那個公然無視自己的女人。


    一邊一直觀察注視著她的果果,看她這態度心裏還是很滿意的。從電腦上學到的戀愛情操知識告訴他,隻要一個女人對於別的女人敢公然來挑逗自己身邊的男人不介意,那麽隻能用一種原則來說明——她,對那個男人無感!


    “好的,我想我親愛的會需要的!”


    令飛兒和果果都噴了的是,飛花人家笑臉滿懷的把那張紙條接過來。很是溫情的把它交給飛兒,眼眸裏的愛意,看得那位空姐黯然銷魂的轉身。


    果果不甘,明明自己隻是要把這男人和笨女人拆開,怎麽這會兒他到是長級成了“我親愛的”去了!


    恨恨的用眼睛瞪視了飛花一眼,果果悶悶的不再折騰,一招不行,當然不能再用這一招,得另想它法。


    “男人,想睡覺的話就到我這邊來,我抱著你!”看果果無聊的不斷打著哈欠,飛花好心的提出介意。


    果果不吃他,把小身體靠近飛兒,“女人抱我!”


    雖然是他要求人家靠近的,卻變成了蠻橫無禮的強橫要求。飛花對於他這惡劣態度,很是無感,看飛兒,把手裏的杯子慌亂的放下。“好,好,我抱!寶貝兒你困了呢,到媽咪這邊來!”


    明顯的討好呀,這待遇,也太過於差別了吧!


    飛花摸摸自己的下巴,對於這個小不點輕而易舉的把飛兒打敗,很是無奈何。可也隻能幹瞪眼兒。


    果果在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很是得瑟的衝他露出一個微笑。


    那自得的笑容,無疑在向他宣戰:男人,你是不能打敗我的!


    再次摸摸自己的鼻子,飛花就不相信了,自己不能把這小子收服!要知道,他調整一個殺手集團一個大公司都能搞的他們服服帖帖的,這一小毛孩子!哼,誰最後成為誰的老大,可還不一定呢!


    看果果發出均勻的呼呼聲,一張可愛的小臉蛋兒也睡的紅撲撲的。


    倆人把果果放到了一張小床上。


    看飛兒不斷的揉.搓著被果果壓的麻木的手臂和大腿,飛花一陣心疼,“你太寵溺他了,對男孩子不能太寵溺!”發自肺腑的勸戒,聽得飛兒嗬嗬一笑。


    充滿母愛的眼神落在果果的臉上,“其實,我也知道男娃應該壞養。可是,你若和他接觸久了,就會發現這小子其實滿懂事的。他呀,就是有時候會頑劣一點,對你呢,可能也是有些敵意在內,所以處處都是要針對你。不過,他真的很懂事的。”


    天下的母親,看自己的子女都是好的。這會兒的飛兒,一說起兒子,那更是一百個好。對於她嘴裏麵的一點頑劣,飛花完全不敢苟同。至於懂事,說實話,他還真沒看出來。他所看見的,除了無禮還是無禮!


    看他不以為然完全不苟同自己的樣子,飛兒捂住嘴巴偷偷的樂嗬。“再過幾天,你會發現我說的全是真的。”


    衝她笑笑,飛兒伸手替她按摩起來。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果果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女人,不準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倆人象做賊心虛的人一樣,倏的一下就分開。


    心驚不已,等到再看去時,卻發現果果亦然睡著。


    這小子,感情他在夢裏也不放過盯梢這倆人呢。


    飛花揉.搓著自己的下巴,再一次為果果把自己防到這一步感到無奈。


    飛兒看果果這麽快又睡著了,再看飛花一臉心有戚戚嫣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真的是太搞笑了,控自己,現在多半還要控飛花。有了果果一起外行,不得不說,生活真的是多姿多彩。


    波蘭-弗洛茲拉夫


    換了好幾次交通工具,聽著拉丁字母的波蘭語言,飛兒和果果的感覺就是自置身一群隻能看形貌,不能交流的人流區。還好的是,飛花這個全球通,當年他的第一項任務就是來這裏執行暗殺。在那時候為了很好的完成任務,他很是惡補了一些波蘭語。


    這次臨時出來,也狠學了一場,有些簡單的話,他也能聽的懂。


    與當地的公司秘書匯合後,飛花帶著母子倆人往拉斯。維樂斯加的住宅地尋去。


    到拉斯.維樂斯加的住宅地,並不能直坐交通公具就能到。晚年的時候,這位偉大的醫生,因為寵愛妻子,就和她一起搬到了愛妻的老家,一個鄉下去居住。


    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就是鄉下泰沙.斯爾凡。


    據說這裏是一個盛產葡萄的地方,民風淳樸,現在是七八月的時季,到波蘭來旅遊的人並不在少數。


    一行幾人驅車前往,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來旅遊的人。


    空氣中飄浮著酸菜和肉香的味道,引得幾個人讒蟲子大發。不得不說,這邊的人真是無酸菜不歡。


    酸菜,用波蘭的語言,就是畢高斯。他們喜歡把酸菜和肉混合著一起燉著吃,幾個人到波蘭的第一頓飯,便是酸菜加肉片。


    開始果果看著那些酸菜還不想吃,在飛兒一句,“男人怕酸,所以他壓根兒就不敢吃!”的刺激話下,他舉起了筷子吃了第一筷子。


    再後來,他居然也喜歡上了這種帶著東北味道的酸菜肉菜。


    幾天來,幾人除了吃酸菜肉,還有就是餃子。沒想到這邊的人這麽熱衷於吃餃子,令原本擔心到這邊來會不習慣飲食的飛兒母子倆,吃著這些風味十足的菜,卻一點也沒陌生的感覺。


    畢竟,這些菜在國內也是經常吃著的。


    “這地方很漂亮,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的鴿子!”


    看著不斷低空飛行的白色鴿子,飛兒微笑著感歎。一邊的果果也在使勁地看著這裏的風景。太陽太大,飛花把一把傘給飛兒撐著,一邊把果果也給拎到了中間,不讓他去接受陽光的荼毒。


    不滿的橫他一眼,果果一幅生氣的樣子,但是卻抿嘴不吱聲。


    看著他這小樣兒,飛花心裏暗樂。


    對於果果,他現在已經能和他正常的相處。而且,他還不會對他總是諂媚的樣子。


    這事兒,要說起來,也是在三人到波蘭後的第一天說起。


    一如既往的,果果在吃飯的時候,也對飛花橫挑豎挑。這一切,他都忍耐了,不過在賓館的時候,當果果提出要和飛兒一起住時,他把他單獨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進行了一番男人間的談話。


    飛花很正經的瞟了他一眼,努力與他平視著一起對話。“看我不順眼?”


    果果極不屑的哼哼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


    飛花點點頭,“很好,但是,你能說出理由嘛!”


    果果想不搭理他這問題的,不過想想還是說了,“因為看你不順眼,因為看你不舒服,所以我就想找你的麻煩!”


    很直接,也很直白。


    飛花綻放出一個妖孽樣的笑容,很親切很博大,一幅海納千川的樣子。“可是我對你卻越來越有興趣,就如,我對你媽咪,也是越來越有興趣。我在想,她怎麽會生出你這麽聰明伶俐的小子來!”


    “叫我少爺或者是男人!”強調這男人的口誤,果果輕蔑的看他,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帝王姿態不變。


    “好吧少爺,我要追求你的媽咪!”


    很光明很磊落,飛花用盡量能讓果果接受的方式方法和他說話。


    果果怒瞪向他,“我不允許,他是我買了的!”


    飛兒輕舒的笑,“她是自由的,我國早就沒有買賣人口這一說法。我隻需要一個公平的機會去追求她。”


    “在我的世界,我就是王法,所以別和我說沒有買賣這一說法。”果果氣急敗壞,有些沉不住氣了。也是,麵前的妖孽,一直雲淡風輕的和自己陳述著事實。


    他可以不和他商量,也不用和他說這樣的話,但是,他擺到了明麵上。果果做為一個優秀的男子漢,對他這一點,還是滿有好感滴。若不是這男人追求的是自己的笨女人,隻怕他的好感會直線上升。


    “很好,做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也得有一定的理,要不,太過於狂佞,剛過則斷。這話你應該聽說過也能理解的吧!”飛花一臉欣賞的看著他,不是奉承,而是內心的話。能有這麽一位自信的兒子,當父親的,真的得自豪。


    “不用你來教導我,應該做什麽,我自己知道!”


    “你是害怕我把她搶走!因為你心虛,或者是沒自信!”他說了半天,終於抖出自己的殺招。談判密招。


    果果先是氣的磨牙,最後卻綻放出一個純真的笑容,“你很會刺激我,也知道我不會吃你這一套。很好,明知道你是在刺激我,不過,我還是接受你的挑戰。好,我不橫加幹涉,就站在一邊,看你和我家老頭誰會競爭到最後。我相信,我家老頭會是她的最佳人選,因為我投了他一票,水水也會投他一票的。你這邊,很難!”


    果果自信狂肆的一笑,接受他的挑戰書。


    飛花雖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過,也如果果所說,他的情勢,一點也不樂觀,他,在這一場追逐中,注定隻能是一個悲劇的製造者。但是,不服輸不言敗,這一點,他和果果藍墨宸何其相似。所以再難,他也會堅持下去!


    “很好,你是個優秀的男子漢,快點長大吧,很期待你和我在別的方麵能有一戰!”


    對於值得尊敬的對手,飛花是珍惜的,以於果果這麽小的對立對手,他更是刮目相看。一點輕視的意思也無。


    果果這時候對他的成見也拋開,衝他舉起一個小手指。“征服我,再征服水水,你就會勝利擁有她的愛。不過,我想你是沒機會征服我的!我家老頭雖然以前花心了一點,也霸道了些,不過,我還是給他一票。”


    倆個男人的談話後,果果和飛花相處的很融治,這一點令飛兒感覺一路順風順水順便還能欣賞倆美男,生活美妙無比。如果,水水再能一起的話,那就是十全十美似的如意生活。


    當然這一目標,幾人共同的正在努力。而藍墨宸做為後備支撐,他的付出,飛兒還是明了的。


    越來越接近拉斯.維爾斯加的屋子,三個人簡短的召開了一次小型會議。


    “攻克他的愛妻!”最後一致的方案,就是這條攻克拉斯.維爾斯加愛妻這一條。因為他的愛妻是他的命是他的肝,隻要把她的心病解決,相信這位偉大的醫生會同意中國一行。


    而果果的輔助方案,用親情打動他!


    這一條,幾個人準備在具體實施的時候看著來。


    拉斯.維爾斯加的莊園真的很陳舊,掩映在一處山腳下,車到達的時候,還驚動了一群嗷嗷叫的高頭鵝,它們一路嗷嗷叫著,也等於在向裏麵的主人宣布,有非常客人騷擾而來。


    一個戴著老花眼鏡的高大的男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他長的很高很壯,雙下巴很有肉感。臉膛很紅,就算是鼻子,也是紅紅的。看見他的第一感覺,果果就覺得他象是紅土地出來的那個頭戴白帽子的老人。當然,如果他戴上白帽子,那就很相像。


    一能波蘭語言,聽的飛兒和果果一臉的疑問,到是飛花隨行的那位秘書長,快速的上前,把幾人的一通來意說明了。


    看著倆人有自己聽不懂的話不斷的說著比劃著,再看著老頭越來越陰沉不悅的臉色,飛兒果果知道,這男人是不願意呢,看他不斷揮著手的樣子,明顯的在趕人。


    不過,機會就在麵前,當然不能放棄。所以飛花不用她倆說,便把之前預定的計劃方案說了出來。


    那位盡職的女秘書把事情說給紅臉膛老頭聽了後,他顯出略微思考的神情。就在這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太推著一位歪著腦袋的婦女從屋裏走了出來。


    從她被扯得歪著的嘴,還有因為病情而痙攣著的手,不難看出,她中風還是很嚴重的。


    “中藥,中國的中藥有希望讓她站立起來。”


    秘書把中國玄妙的中藥解釋出來,聽的紅老頭一楞一楞的。


    那個推老太太出來的婦女詢問紅色老頭,倆人說了會兒話後,得出一個結論:考慮一下!


    呃,就這麽把人給打發走!


    考慮,他可以考慮,可是水水不能考慮啊。昨天晚上還在和藍墨宸通電話,說水水的病情很不穩定。雖然沒說的很細致,不過也能感覺的到。水水的情況真的很不妙。


    果果卻衝過去,對著老頭用中文向他請求起來,最後,用可憐的眼睛看著老頭,眼裏明明有淚水,卻偏偏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在果果說那番中文的時候,那位盡職的秘書便一直在旁邊給老頭翻譯。聽到後麵,那位推婦女出來的老太太,居然揩起來了眼淚。


    飛兒一直知道,果果這小子是個擅長於演戲的家夥。他的苦情戲,酷戲,還有情感大戲,那是一出一出的。


    不過,今天的果果他說的是發自肺腑的話,是一個哥哥期望妹妹好轉起來的殷切期盼。真誠的話語,強做堅強的神情,看得飛兒也跟著心悸的流起了淚水。


    “我隻想讓她對我說,對我笑,對著我叫哥哥或者是弟弟。她那麽愛笑,那麽愛鬧的一個女孩子,卻長期躺在床上……我很難過,隻想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換她的健康。希望爺爺你成全,隻要你出手,你肯幫忙,我相信她健康起來的可能性會大大的增加。”


    隻是講述了水水的一些認識,還有水水平時的一些表現,以及,自己和水水發生一些衝突,一些歡樂,卻聽的老頭還有老太太們默然無語。最後,就算是翻譯的秘書長,也翻譯的眼淚汪汪的。


    從果果聲情並茂的講述中,他們仿佛看見了一位天真可愛,卻又頑皮的小女孩子,時不時的捉弄一下別人,時不時的,又懂事的讓你肝兒疼。


    當一個小女孩從屋裏扭著走出來,被老頭抱起來時,老頭終於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我也是有重孫女的老人,我能理解你們的處境,也很想讓你們的水水好轉起來。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你們的國家,但是,我並不會有多大的把握把她治好。這一點,請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生存的信念掌握在水水的身上!”


    這一番話,無疑是給幾個人打了一針強力針。聽得飛兒當場就捂住了嘴巴,仿佛,看見了水水又歡快的向自己跑來。噘著嘴兒,在向自己撒嬌。


    果果轉身,不讓別人看見他因為成功而流下的淚水。因為希望而掉下的辛酸的淚。


    在求這老頭的時候,他不想流淚,可是他答應的時候,他卻覺得鼻子酸楚的難受。


    老頭因為要做一些準備工作,還對中國的中藥很有興趣,所以在請他過去的同進,還需要把老太太也請過去。


    因為老太太需要照料,所以他的兒媳婦也必須跟著過去照料老太太。要做的事情太多,幾個人決定在第二天由飛花的私人飛機直接來接一行人。


    事情順利完成,飛兒的心也落下了大半。這個時候的她,才真正有心情欣賞波蘭這處小村莊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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