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殿的頂上,猛然的傳來了一聲破裂的聲音,一道黑色的身影直衝了進來,向著方若彤抓了過去,方若彤沉醉歌舞,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賴鴻煊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寒光,手指一彈,一道青芒劃破虛空,向著那黑影直射而去,卻不想那人竟然一個轉身,躲開了賴鴻煊的攻擊,伸手抓在了方若彤的脖子上,似乎扯下了一個什麽東西,怪叫了一聲,衝天而起,又向著遠處逃逸而去。


    “黑三,留下他。”賴鴻煊一聲怒喝,長身而起,已然向著方若彤直衝了過去,卻見方若彤的脖脛之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印,似乎是被指甲所滑傷,四周的皮膚竟然變得一片暗青色,似乎中了毒一般的。


    “好惡毒。”賴鴻煊怒喝了一聲,以手掌抵住方若彤的後背,想要幫助方若彤化解身上的毒氣,卻不想隻能將那暗青色逼成了黃豆大小的一處黑點,便如一顆小小的黑痣一般,煞是刺眼。


    方業明更是狂怒,連聲呼喝家中高手前去追尋那個敵人,卻見黑三已然回轉,開口向著賴鴻煊叫道:“主人,那人身法奇特,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不見蹤影了,黑三無能,追不上他。”


    賴鴻煊微微一愣,黑三已經是一流高手,那人竟然能夠在黑三的手下逃脫,想來必然不是什麽不知名的鼠輩,可是以自己的眼光,竟然也沒能看出那人的來曆,賴鴻煊沉思了一下,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來。


    方業明抱著方若彤,一臉的驚慌,忽然抓住了賴鴻煊的袖子,開口焦急的叫道:“賴……公子,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可要救救我女兒啊。”


    “你放心吧,若彤姑娘的事情,我決不會袖手旁觀,紅袖香寒,你們留下來照顧方姑娘,黑三,你留下來保護他們,我倒要追上去看看,究竟什麽人竟然有這等膽色,敢來打斷我聽琴的好事。”賴鴻煊冷笑了一聲,衝天而起,向著那黑影衝進來的那破洞又一次的衝了出去,幾個起落,已然消失不見了。


    “那人是誰?好大的架子……”姬灝傑身邊的一人似乎頗為不服,低聲的嘟囔了一句,卻被姬灝傑聽得清清楚楚,揮手一掌,將那人打的倒飛了出去。


    “哼,他是什麽人,難道也能輪到你們來評說的麽?賴鴻煊也是你們能夠評論的麽?真是不自量力。”姬灝傑怒喝了一聲,向著站在身邊的仆從叫道:“傳令各地,給我查,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害方侯爺家的千金……”


    “賴鴻煊??”原本就紛亂不堪的大廳之中頓時又一次的炸開了鍋,眾人紛紛的議論了起來,賴鴻煊,這個名字實在是代表了太多的傳奇……


    卻說賴鴻煊離了“琴園”,站在高處四下打量了一番,選了一個方向直衝而去,一路上絲毫也不停歇,漸漸得,竟然來到了一處茂密的山林之中,其時皓月當空,賴鴻煊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開口自言自語的說道:“哼,此處陰氣頗重,想來也不是什麽好去處,難道那些妖人躲在這裏麽?”


    他想了想,覺得除了進去一查,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好的辦法,也就不在多想,緩步向著那密林之中走了進去,一路上除了有些陰森可怖,卻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心中不由得也略微的有些焦急了起來。


    漸漸的,賴鴻煊來到了一處密林,掃了一眼,才發現這裏的樹木似乎是經過人工修整過的,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怔,縱身走了進去,才發現在這樹木的背後,藏著一個巨大的山洞,從外麵看,絲毫看不到任何的痕跡,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道:“這些人藏的倒是隱秘,可惜遇上了我,讓你們白忙一場。”


    想著,賴鴻煊已然悄悄的閃身進入了那石洞之中,才發現裏麵竟然是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個不知道方圓多少裏的巨大的溶洞,其中四通八達,也不知道都通往何處?


    賴鴻煊向著地上望了一眼,看到一處淺淺的腳印,冷笑了一聲,隨著那腳印向著溶洞之中走了進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賴鴻煊隻覺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點昏黃的光芒,輕笑道:“看來他們應當躲在下麵,倒是省了不少功夫,躲的這麽隱秘,想來也沒有做什麽好事。”賴鴻煊想著,彎腰向著那燈光處靠了過去。


    靠了過去,賴鴻煊耳目聰穎,已然看的清晰,那昏黃的燈光之處,卻是站了五人,三男兩女,麵相凶惡,尤其是那兩個女的,要不是他們開口,賴鴻煊隻怕還真的看不出來她們兩個竟然是女人,弄得賴鴻煊心中一陣的惡心。


    “蟲道人,你這次怎麽栽了跟頭了?想來那方家也不會有什麽了不得高手,你去搶個東西,怎麽反倒還帶了傷回來?”其中一個女子開口向著一個黑衣人說了一句,那黑衣人捂著手臂,暗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向下滲了出來。


    “哼,鬼二娘,你也不要太過自信,傷我那人,以我看來,必然不是什麽凡人,就算你去了,隻怕也討不得什麽好處。”蟲道人似乎對於那鬼二娘十分不滿,當即開口反駁了一句,同時揚了揚手中的一件事務,開口冷聲道:“好歹,東西我拿到了。”


    賴鴻煊在外麵聽得真切,大概知道了裏麵這五人,那個去方家被自己所傷的人,叫做蟲道人,和他吵架的那個叫做鬼二娘,還有一個女子叫做蠍夫人,其餘兩個男子,一個叫做血殺,一個叫做牙狼,他們好像都是奉了一個什麽門主的命令,去方家奪取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便是方若彤脖子之上所配帶的飾品,卻是今次姬祈佑托姬灝傑帶來送給方若彤得禮物,據那鬼二娘所說,那似乎是什麽某個了不起的修道之人留下來的舍利,他們得門主有令,一定要帶回去。


    賴鴻煊心中跟是驚訝不已,他出生亂世,江湖傳聞卻是也聽過不少,修道之人也是見過不少,按照鬼二娘所說的,這人應該是神仙一流的前輩高人,他的舍利,那是什麽概念?賴鴻煊心中越想越是心驚,暗自琢磨著,這幾個家夥看樣子不是什麽好人,他們那個門主一定更加不是什麽好人,我看還是趁早收拾幹淨了,免得麻煩。


    想到了這裏,賴鴻煊手中向著腰間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忽然衝了出去,一道寒光自賴鴻煊的腰間爆起,一柄軟劍猛然的彈了出來,當下向著血殺刺了過去,眾人全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跟到了這裏來,並且還敢向著他們出手,就在恍惚之間,血殺已然被賴鴻煊一劍刺穿了胸腔,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賴鴻煊不敢怠慢,轉身又向著鬼二娘刺了過去,鬼二娘還沒有從血殺被殺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已然也被賴鴻煊一劍貫穿了頭頂,賴鴻煊身形不停,回手一掌向著牙狼劈了過去,將牙狼一掌打飛了出去,撞在了背後的石壁之上,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也死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蟲道人和蠍夫人才反應了過來,兩人一起出手,將賴鴻煊逼退了幾步,警惕的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


    “是你?”蟲道人認得賴鴻煊,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開口努聲道:“你怎麽來到這裏的?”說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你留下的氣息太過明顯了,我跟著不就來了?”賴鴻煊冷笑了一聲,一口氣解決掉了三個敵人,剩下的兩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解藥拿來。”賴鴻煊踏前一步,望著蟲道人沉聲的說了一句。


    “什麽解藥?”蟲道人雙眼望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旁的蠍夫人則是一臉警惕的望著賴鴻煊。


    “兩個人隻能活一個,誰先交出解藥來,誰就活。”賴鴻煊絲毫不看蟲道人的模樣,隻是又冷聲的說了一句。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在那裏,賴鴻煊身上透出淡淡的殺氣,強大的威壓壓迫著蟲道人和蠍夫人,過了一會,蟲道人和蠍夫人兩人已然全身冷汗,僵立在那裏。


    又過了一會,蠍夫人第一個堅持不住,忽然軟了下來,跪在地上向著賴鴻煊開口叫道:“隻要是蟲道人的毒,隻需要用他的血液便可解毒。”


    “原來如此。”賴鴻煊冷笑了一聲,忽然一伸手,當場將蠍夫人擊殺,又向前了一步,望著蟲道人開口道“那就隻能委屈你了。”


    “你……你不是說,誰說就放誰走的麽?”蟲道人整個人的精神已經有些崩潰,望著賴鴻煊一臉驚恐的叫道。


    “放你們走,回去叫你們那個什麽門主來對付我麽?”賴鴻煊冷笑了一聲,一腳將蟲道人踢倒,長劍一揮,已然將蟲道人的手腕割開,取出了隨身帶著的酒壺,接了半壺,晃了一下,開口道:“應該夠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蟲道人這個時候已經略微的有些神智不清,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望著賴鴻煊撕聲的叫了一句。


    “賴鴻煊。”賴鴻煊冷笑了一聲,長劍揮出,斬斷了蟲道人的咽喉,在蟲道人的身上將長劍擦拭幹淨,又將蟲道人身上奪取了方若彤的那飾物取了過來,望了一眼,裝在了身上,連忙向著外麵閃了出去。


    賴鴻煊剛剛來到石洞口,卻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不由得心中警惕了起來,放慢了腳步,開口沉聲的問道:“什麽人?”


    “貧道乃是來自乾元山的玄機道人,追蹤五個魔道妖人來到這裏,聽聞他們搶走了百年前笑道人坐化之時留下的一顆舍利,此物關係重大,不知道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見到?”那玄機道人向著賴鴻煊微微拱手,開口輕聲的說道。


    “哼,我當是什麽高人,原來是來揀便宜的。”賴鴻煊在心中暗自罵了一句,開口笑道:“這位道長,我還真沒見什麽魔道妖人,就算見了,我也認不出來他們就是魔道妖人不是?”


    玄機道人聽了賴鴻煊的話,也不懷疑,隻是開口道:“我見兄弟你從這石窟之中出來,可有什麽發現麽?”


    “沒有,這石窟下麵四通八達,我也是不小心誤入的,好不容易才走出來。”賴鴻煊開口隨便的說了兩句,拱手道:“在下家中還有要事,就不耽誤道長您除魔衛道了。”說著,賴鴻煊也不等玄機回話,轉身就走。


    玄機在背後叫了兩聲,賴鴻煊之做沒有聽見,飛快的消失在了麵前的那一片密林之中,玄機微微長歎了一聲,四下看了看,幹脆向著那石窟之中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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