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鬼王?”賴鴻煊聽了白家家主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之中滿是疑惑的神情,過了良久,這才開口向著白家家主無比疑惑的說道:“當日我在十七層地獄之中,卻是親眼見到九幽鬼王被元駿所殺,我想以元駿的手段,隻怕沒有人能夠在他的手下活下來吧。”


    也難怪賴鴻煊會吃驚,以他對元駿的了解,若是元駿出手,隻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活下來,元駿原本就是如一尊殺神一般的,不可戰神,也不可逾越,他的敵人,隻能夠在他的強大之下顫抖,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


    “九幽鬼王是死在了元駿的手下,可是九幽鬼王還在十七層地獄之中。”白家家主微微一笑,向著賴鴻煊望了一眼,見到賴鴻煊滿臉的疑惑,卻是也就不在賣關子,隻是開口向著賴鴻煊解釋了起來。


    原來元駿隻不過是擊散了九幽鬼王的神識,如今在十七層地獄之中的乃是九幽鬼王的肉身,他沒有絲毫的神智,完全隻是憑借本能再戰鬥而已,任何踏入十七層地獄之中的敵人,隻要表現出對於死神一脈的不敬,九幽鬼王就會立刻出現,不死不休,這也算是元駿留下的保護十七層地獄的一個棋子,十七層地獄之中還是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隻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查探到,元駿留下了九幽鬼王的肉身,卻是在等待著死神一脈的傳人自己去發掘這個秘密。


    賴鴻煊聽著白家家主的解釋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十七層地獄隻怕是死神保留秘密的所在,人皇有人皇鐵騎,留下了人皇聖城,死神乃是可以與人皇比肩,甚至是超越人皇的存在,怎麽可能沒有一些壓箱底的寶貝留存下來,而找到這些寶物的關鍵,隻怕就要著落在這十七層地獄之中了。


    白家家主聽了賴鴻煊的分析,微微點頭,開口向著賴鴻煊沉聲的說道:“所以我才要你再去尋找一番,若是能夠找到九幽鐵騎,你就有了能夠與賴玉龍抗衡的本錢,人皇鐵騎不死不滅,若是被賴玉龍用在了未來的戰仗之上,隻怕無論是蒙元或者神州大楚,都不可能與賴玉龍的人皇鐵騎爭鋒。”


    “九幽鐵騎?”賴鴻煊微微一愣,他知道無論是人皇或者死神,這些強大的存在都有著自己一隻鐵軍,死神一脈尚未斷絕,九幽鐵騎一定也還沉睡在九幽之中的某個地方,如今人皇鐵騎已經重現人間,那麽九幽鐵騎也一定已經到了要出世的時候,說不定在十七層地獄之中就有著自己的機緣。


    “好,那麽明日我就進入九幽之地,尋找九幽鬼王。”賴鴻煊點了點頭,向著白家家主說了一句,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賴鴻煊惦念著今夜炎彬就要出征,卻是也沒有時間來閑聊下去,隻是向著白家家主說了一聲抱歉,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白家家主看著賴鴻煊漸漸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過了良久,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的精芒,抬頭向著虛空之中望了一眼,忽然開口沉聲的問道:“你們覺得賴鴻煊這個人怎麽樣?我們選擇他是對是錯?”聲音之中卻是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滄桑的感覺,整個人透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戰神等四大神靈出現在了白家家主的身邊,戰神向著賴鴻煊遠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卻是開口輕歎了一聲,向著眾人說道:“賴鴻煊乃是天縱之才,況且心誌堅定,為人也不優柔寡斷,殺伐決斷,都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若是讓我選擇,我自然是要選擇賴鴻煊,跟著這樣的強者才有意義。”


    “家主……”風神卻是微微的一笑,抬頭向著白家家主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若是我說他不足以成事,那麽現在的我們,還有回頭的機會麽?就算回頭了,我們又能夠去那裏呢?”


    風神輕聲的說著,目光之中卻是透出了一絲說不出來淡然的神色來,微微歎息了一聲,向著眾人開口輕聲的說道:“我們原本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既然選擇了賴鴻煊,家主為什麽又要來詢問我們呢?”


    “隻是我們的賭注太大了,在賴鴻煊的身上,我賭上了整個蒙元和我們的性命,無數的百姓,都是我們要去保護的,我們可以說已經將我們的理想與執念交到了賴鴻煊的手中,我已經是風燭殘年,隻是我們蒙元卻是不能夠丟失了希望。”白家家主淡然的笑了一下,開口向著四大神靈沉聲的說了一句。


    “我們情願追隨家主,哪怕永墜九幽,百死不悔。”四大神靈的神色之間也變的嚴肅了起來,抬頭向著白家家主沉聲的說了一句,四人一起跪了下來,目光之中說不出來的堅定,四神一起向著白家家主叩了三個響頭,卻是不再說話,紛紛的全都退了出去,隻留下了白家家主一個人,目光之中透出了無盡的蕭索的神情來,望著虛空,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卻是幾不可聞……


    賴鴻煊離開了草原神殿,微微的搖搖頭,驅散了自己腦海之中那些怪異的年頭,落到了蒙元的皇宮之中,卻見這裏已經是燈光四射,數不清的宮女太監們來來往往,將整個皇宮的大廣場布置成了一個巨大的會場,牛羊肥豬,雞鴨肥魚,珍饈佳釀,卻是流水似的向著會場之中傳了上去,乞顏胤祥與姬祈佑並肩立在廣場之中,目光之中的神情卻是說不出來的肅穆與嚴肅,不知道兩人的心中在想著一些什麽。


    賴鴻煊落在了兩人的身邊,向著兩人微微一點頭,開口輕聲的笑道:“你們今天倒是夠鋪張的,大戰在即,這些銀兩若是能夠節省下來,隻怕我們又能夠組建出一支軍隊來,你們竟然全都用來準備了酒筵。”


    姬祈佑微微一笑,抬頭向著賴鴻煊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這才開口說道:“這也要感謝你們南荒出雲城,物產豐富也就算了,餘糧也多,我自然是能夠擺出這麽大的場麵來了,如若不然,隻怕我還真的沒有這麽多的閑錢呢。”


    “又用我的。”賴鴻煊有些無語的向著姬祈佑說了一句,卻是也不再多說,隻是端起了一杯酒在輕輕的啜了一口,略微有些失神的說道:“今日一別,卻是不知道在相見的時候又是何年何月了,當年我們誓師京城,兵發六國的時候,卻是也是這般的場麵……”


    原來賴鴻煊一進來便看到,如今這會場的布置,卻是與當年大楚九耀在大楚京城誓師出兵,橫掃六國之時的樣子一模一樣,想來一定是姬祈佑下令所布置的,隻是觸景生情,賴鴻煊見到了這般的場景,自然是又一次的想到了當日大楚九耀齊聚之時的情形,心中難免有些感慨,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不要總是活在記憶之中,我們的兄弟卻是永遠都在和我們並肩作戰,他們並沒有隕落,之時將他們的精神和希望,理想,全都加諸到了我們的身上。”姬祈佑看著賴鴻煊的麵色有些沉痛,不由得微微歎息了一聲,卻是伸手在賴鴻煊的肩頭微微的拍了一下,輕聲的說了一句,目光卻是落在了廣場之中。


    炎彬緩緩的走了進來,一眼卻是就已經看到了廣場之中這熟悉的布置,不由得整個人的心髒都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著,猛然之間卻是停住了腳步,目光向著台階之上的姬祈佑與賴鴻煊望了一眼,竟然閃過了一絲狂熱的神情來。


    炎彬猛然之間向著虛空之中仰天怒吼了一聲,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他武道修為也不過是人間巔峰,甚至連一等仙人都還要差了一線,但是炎彬這一喝,聲音卻是遠遠的傳了出去,在整個玉京城的上空來回激蕩……


    遠遠的竟然傳了一陣馬蹄的聲音來,一匹渾身漆黑,猶如夜色一般的駿馬猛然間穿過了廣場的大殿,來到了炎彬的身邊,仰天嘶鳴了一聲,昂首闊步,竟然猶如一個即將出征的大將一般的,神色之中說不出的驕傲。


    這卻是炎彬的坐騎黑夜,當年炎彬就是騎著這匹戰馬縱橫神州,屠滅六國,如今在一起的出征,黑夜也是似乎感受到了自己主人那一股滔天的戰意,也不由的有些興奮了起來,不停的晃動著,用自己的頭蹭著炎彬的身體。


    炎彬猛然翻身上馬,在廣場四周,都是今夜要跟隨他出征的大楚戰士,眼見炎彬上馬,所有的戰士全都站了起來,手中的兵器揮舞了起來,擺在了自己的胸前,開口全都一起仰天怒吼了起來……


    “大楚不敗……”四十萬大楚戰士一起怒吼了起來,整個玉京城全都震動了一下,四十萬神州大地最為精銳的戰士,用自己最響亮的聲音,發出了在出征之前的怒吼,無論是在那裏,他們永遠是整個天地之中,最為驕傲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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