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的手背被貫穿,鮮血直流,可是,虎爺不愧是在道上混的,他硬生生的哼都沒有哼一聲,恐怖的臉上滿是陰霾的瞪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榮岩,朝著榮岩冷笑道。


    “你說季寒川啊?他已經被我解決了,想要找到他的屍體,我已經讓人剁碎了,喂狗。”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的甩在虎爺的臉上,虎爺齜目欲裂的瞪著出手的榮岩,榮岩冷笑的看著虎爺,目光輕蔑道:“憑你,也能夠殺老大,簡直是不知死活,和老大作對,我看你真的是找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你永遠都不知道季寒川死在什麽地方,哈哈哈。”


    “廢了一隻手。”


    “啊。”


    榮岩冷笑一聲,眼底帶著一抹嗜血的命令道,從榮岩的身後走出一個男人,男人看著跪在地上的虎爺,手起刀落,虎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便已經從自己的身體裏被剝離出去了,虎爺瞪著自己被砍掉的手臂,仰頭嘶吼了一聲,最後,昏死過去。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虎爺,榮岩蔑笑道:“帶走。”


    “是。”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有些令人惡心和恐懼,原本還圍在一起的那些保鏢,一個個瞬間消失在這個廢棄的工廠,整個工廠再度變得異常陰森而空寂,除了地麵上遺留著的那些恐怖的鮮血,像是告訴所有人,這裏,曾經有人出現過,別的,什麽都沒有。


    “什麽?死了?死了?”


    葉心憐收到消息,在聽到對方說虎爺的人都死了,而季寒川和葉秋下落不明之後,她嚇得臉色慘白,雙手用力的捏住手機,她有些氣憤的將手機扔在地上,目光異常扭曲的瞪著地上碎掉的手機。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她一直在等著葉秋死掉的消息,為什麽等來的卻是這個消息?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虎爺怎麽會沒有辦法對付季寒川?現在葉秋那個賤人還活著,究竟要怎麽辦?究竟要怎麽辦?


    葉心憐異常煩躁的抓著頭發,柔美五官一陣猙獰和扭曲,正當葉心憐暴躁不堪,門口傳來敲門聲,葉心憐嚇了一跳,她抓了抓頭發,站起身,打開門,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季慕白之後,葉心憐嚇了一跳,眉心一陣跳動道。


    “慕白哥哥,你,你怎麽來了。”


    葉心憐有些不安的看著臉色陰沉的季慕白,嚇得身體有些僵硬起來。


    “心憐,你心情不好。”季慕白皺眉的看著地上的手機,已經摔成了四分五裂的樣子,他抿唇,淡淡的詢問道。


    “姐姐,姐姐一直找不到,我擔心,就有些煩躁,就將手機給摔掉了。”葉心憐不安的握緊拳頭,看著季慕白小聲的說道,聽到葉心憐這樣子說,季慕白原本憔悴的五官,更顯得異常的擔心起來,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伸出手,揉著眉心,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擔憂道。


    “心憐,我不知道阿秋在哪裏,我找不到阿秋,怎麽辦?阿秋究竟在什麽地方,阿秋。”


    “慕白哥哥,你放心,我相信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看著抱住腦袋,痛苦不堪的季慕白,葉心憐的神情有些冰冷刺骨,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唇瓣帶著一絲的冷笑和扭曲,總是這個樣子,季慕白,你的心裏,隻有葉秋,隻有她。


    “阿秋,阿秋你究竟在哪裏。”


    季慕白真的要瘋了,從葉秋失蹤之後,季慕白便每天不眠不休的讓自己的朋友幫自己找葉秋的下落,可是,還是沒有找到,還是沒有辦法,他想葉秋,瘋狂的想念著葉秋,他甚至不知道,葉秋究竟在什麽地方。


    葉心憐聽到季慕白這麽痛苦的聲音,臉色微微的泛著陰暗,她抿緊唇瓣,看了季慕白一眼,便往廚房走去,端著一杯咖啡,放在季慕白的桌上。


    “慕白哥哥,你先別急,我相信,姐姐一定沒事的。”


    “是的,你姐姐肯定沒事,一定會沒事的。”季慕白抿唇,站起身,像是鄰家哥哥一般,摸著葉心憐的腦袋道:“心憐,要是阿秋和你聯係的話,你一定要通知我。”


    “好。”


    葉心憐乖順的點點頭,季慕白有些惆悵的看了葉心憐一眼,舉步離開葉心憐的家,看著季慕白離開的背影,葉心憐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她輕蔑的揚起唇瓣,目光異常嘲弄。


    如果葉秋聯係她。她會毫不留情的讓葉秋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


    窗外吹起一股的淺風,撩起窗邊的窗簾,夾雜著一絲淺淡的氣息,在整個狹小的房間,靜靜的流轉著。


    “唔。”


    “小姐,你醒了?”


    葉秋聽到一聲低柔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好聽,她原本脹痛的腦子,有些發蒙,眼睛異常的幹澀,就連喉嚨,都像是要冒火一般,很難受,葉秋慢慢的起身,一雙手,輕輕的扶著葉秋的身體,葉秋微弱的眯起眸子,才看清楚了給自己喂水的人,一個陌生而溫柔的女人,五官很精致,很柔美。


    “這裏是?”


    “這裏帝國五星級賓館,你現在在套房裏,請問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帝國。”葉秋的腦子一陣發蒙,完全聽不懂女人究竟再說什麽,她敲著腦袋,喝了一口水之後,覺得更好受一點之後,腦子閃過一點點的片段,葉秋立馬睜開眼睛,雙手死死的抓住女人的手臂,目光急切的詢問道。


    “季寒川,季寒川在什麽地方。”


    “小姐,你別急,你說的那個男人,現在在搶救。”


    “季寒川在哪裏,季寒川。”


    葉秋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眼底,一片的血紅色,腦海裏,隻有季寒川渾身鮮血的樣子,男人躺在地上,虛弱無力的樣子,她的心,很痛,也很難受。


    “小姐,你……”


    “碰。”


    葉秋掀開被子,赤腳的走出去,朝著門口跑去,撞上一堵肉牆,疼得葉秋,眼淚都飆出來了。


    “老板。”


    女人有些驚恐的恭敬道,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葉秋的雙眼越發的迷茫起來,她揉著鼻子,慢慢的抬起頭,在看到麵前的男人之後,葉秋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長的很俊美,很冷酷,可是,卻非常的冷漠,就像是冰雕一般,冷澈刺骨,比季寒川還要冷,尤其是那雙湛藍色的眸子,無情而寒冷的盯著葉秋,優雅高貴的氣息,令葉秋有些不安的顫抖起來。


    “這麽擔心季寒川?”


    男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聲線帶著金屬的質感,很好聽,卻也很冰冷,心底湧起一股異常的寒冷,令葉秋的身體,止不住的僵硬起來。


    “你,你是誰?”


    “季寒川在醫院搶救,你可以去看他。”


    男人挑眉,淡漠的掃了葉秋一眼,隨後,越過葉秋的肩膀,朝著剛才照顧葉秋的那個女人,冷漠的命令道。


    “瑪麗安,你可以下去了。”


    “是,老板。”


    瑪麗安的身體一顫,她似乎異常害怕眼前的男人一般,從女人泛白而虛弱的臉色就可以清楚的看出來,女人真的非常害怕這個男人。


    “走吧。”


    見瑪麗安離開之後,男人冷淡的轉身,聲音冷冽的朝著葉秋命令道。


    “什麽?”


    葉秋的腦袋有些發蒙,她呆呆的看著前麵異常高大俊美的身影,男人的身體四周,帶著的那股高貴的氣息,讓人沒有辦法忽視,而葉秋也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你不是想要看季寒川?我帶你去。”見葉秋一臉呆滯的樣子,男人的眉心微微皺起,目光有些淡漠道。


    “哦,謝謝。”


    聽到男人的解釋,葉秋回過神,摸著腦袋,朝著男人道謝道,她赤腳的跟在男人的身後,完全忘記了自己沒有穿鞋子,直到走出房門,接觸到地板,葉秋不由得瑟縮一下,光潔而冰冷的地板,從葉秋的腳底傳來,一股莫名的感覺,讓葉秋瑟縮一下,她訕笑的看著男人,摸著腦袋。


    “我,我去穿鞋子。”


    男人沒有理會葉秋的話,隻是冷漠的停下腳步,葉秋再度返回到剛才的房間,穿上鞋子,立馬跑了出去,男人聽到腳步聲之後,再度朝著前麵走。


    “首領。”


    走出了賓館之後,賓館的前麵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看到男人出來,昨天那個司機恭敬的朝著男人行禮,葉秋舔著幹燥的唇瓣,有些拘束的坐上車子,神情異常不安。


    “開車,去醫院。”


    坐上車子之後,男人似乎一點也沒有看到葉秋的不安和拘束,隻是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身後的座椅上,淡漠的朝著老陳命令道。


    “是。”


    老陳不由自主的回頭,悄悄的看了男人一眼,眼底帶著一絲的納悶,整個意大利的人都知道,傅冽這個男人,冷心冷清,可以殺父弑兄的坐上黑手黨首領的位置,肯定不是善男信女,可是,這一次,竟然會救了一個女人,還救了自己的死對頭?這可真的讓老陳,有些納悶。


    “滾開,滾。”


    一路上,傅冽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而葉秋,也不敢和傅冽說什麽話,不僅是因為男人身上那股陰寒的氣息,更因為她覺得自己和傅冽沒有什麽話說,隻是一味的看著窗外,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醫院門口,傅冽帶著葉秋去季寒川的病房,兩人剛靠近季寒川的病房,便聽到從病房裏,傳來的一聲暴怒的聲音,虛弱虛弱沙啞,可是,卻帶著威嚴的氣息,葉秋的神情微怔,她自然是聽得出,這個聲音究竟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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