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以後,心憐就麻煩你了,你要答應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心憐,不管她做了什麽事情,你都要原諒她,知道嗎?”


    腦海中,再度響起了父母病逝之後說的話,葉秋心如刀絞,這些年來,葉秋都很努力的賺錢,因為葉心憐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葉秋每天都會兼職,省吃儉用,就是為了存錢給葉心憐治病,可是,一切都變了,她的妹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這個樣子,還一心想要殺了自己,還有什麽,是比這個還要諷刺的嗎?


    “阿秋,你怎麽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季慕白很快處理好了公務,便立馬往盧醫生的別墅趕來,當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葉秋之後,季慕白的心底一陣抽痛,女人纖細的身影,在季慕白的眼底,異常的虛弱和無助的樣子。


    “慕白,你來了。”


    聽到季慕白的話,葉秋慢慢的仰起頭,蒼白而虛弱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和牽強道。


    “阿秋,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季慕白上前,摸著葉秋的頭發,看著女人難看的臉色,季慕白的心底越發擔心的詢問道。


    “我沒事。”葉秋搖搖頭,伸出手,抱住季慕白的身體,將腦袋埋在季慕白的懷裏,輕聲的呢喃道。


    “慕白,我突然很想要哭。”


    “傻瓜,怎麽了?阿秋,那些人,沒有對你怎麽樣吧?”季慕白摸著葉秋的發鬢,聽到葉秋的話之後,季慕白的心底一陣顫抖,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雙手撐著葉秋的減半,深邃漆黑的眸子,異常認真的看著葉秋問道,雖然盧醫生給葉秋檢查了之後,說葉秋並沒有遭受道任何的侵害,可是,季慕白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些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我,沒事。”


    葉秋遲疑了一下,朝著季慕白搖搖頭,當時她的記憶異常的模糊,隻是感覺到有一股異常熟悉的氣息朝著自己靠近,那個氣息,非常的熟悉,可是,葉秋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的,心底似乎劃過一絲臉葉秋自己都沒有辦法撲捉的思緒。


    “真的沒事嗎、”


    聽到葉秋這個樣子說,季慕白的眼底顯然帶著一絲的狐疑,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握住葉秋的下巴,上下打量著葉秋,聲音不自覺的暗沉了些許的詢問道。


    “慕白,我……”葉秋握緊拳頭,想要說什麽,可是,卻突然停頓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個氣息,那個聲音,真的很像,很像那個人,可是,不可能的,明明,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會再度的出現?


    “阿秋,你還記得,是誰救了你嗎?”


    季慕白沒有發現葉秋的表情有些異狀,隻是輕聲的問道。


    “我,沒有看到當時救我的那個人,我想過來之後,便在這個地方。”


    葉秋低垂著眉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女人此刻的心情,季慕白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是,他卻知道,葉秋在撒謊,至於葉秋為什麽要和自己撒謊,季慕白不知道。


    “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季慕白狀似不在意的用力抱住葉秋的身體,低下頭,輕輕的在葉秋的唇瓣上,輕輕的落下一吻道,男人幹淨的氣息,一點點的侵襲著葉秋的身心,葉秋的身體不自覺的一陣輕微的顫抖起來,她靠在季慕白的懷裏,一言不發,閉上眼睛,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她真的很壞,她欺騙了季慕白,她騙了季慕白,她很壞,真的很壞。


    “慕白,對不起。”


    “傻瓜。”


    聽到葉秋淺淺的低喃聲,季慕白那雙幽深的眸子,莫名的閃過一絲的幽深,男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頭發,淡淡的應了一聲道。


    窗外的寒風,撩起一邊的窗簾,露出女人虛弱無力的臉,顯得格外的脆弱。


    葉秋能夠從劫匪的手中平安的回來,整個別墅中,恐怕,最不高興的便是秦紅梅了,當季慕白滿臉喜色的將葉秋抱回了別墅之後,秦紅梅在看到了葉秋之後,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她抿唇,一臉憤怒的瞪了葉秋一眼,扭著腰身,便往樓上走去,看著秦紅梅那張動作,季慕白的眉尖微微一皺,他低下頭,在葉秋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聲音異常喑啞好聽道。


    “阿秋,沒事,有我在這裏。”


    “嗯。”


    葉秋點點頭,她的眼底,滿是癡戀的看著季慕白,她不在乎秦紅梅對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反正葉秋早就已經習慣了秦紅梅對自己的態度了,她心裏最在乎的是季慕白,也隻有季慕白罷了。


    “阿秋,後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典禮了,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季慕白抱住葉秋的身體,靠在一邊的窗子邊上,溫馨動人的樣子,讓人不由看的癡迷起來,葉秋聽到季慕白的話說之後,身體不自覺的一陣僵直了起來,她的眼底,湧動著一絲的惆悵和不安,女人將目光看向了蕭瑟的窗外,心思,卻不知道飄到了什麽地方。


    是了,她怎麽忘記了,自己要和季慕白訂婚了,她真的要和慕白訂婚了,明明應該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可是,葉秋的心底,卻莫名的一陣難受起來。


    季慕白沒有看到女人眼底的暗沉和惆悵,他現在已經完全的沉浸在了要和葉秋結婚的那個喜悅中,隻要一想到要和葉秋結婚,季慕白的整顆心,都像是浸染了蜜糖一般,甜甜的。


    陰暗的潮濕的房間裏,男人憑窗而立,邪佞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蒙上一層淺淡灰霧一般,讓人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老大,後天就是葉小姐和季慕白的訂婚典禮,是不是要在那天動手。”


    “嗯。”


    季寒川陰邪的看了榮岩一眼,男人便將視線看向了窗外,想到葉秋無助的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男人的身體不自覺的一陣繃緊,聲音也不自覺的暗沉了些許道。


    “榮岩,你吩咐下去,馬上啟動計劃,我相信,後天會是一個非常豪華的血色婚禮。”男人原本俊美邪佞的臉上,在此刻,微微的扯動著一絲異常嗜血的弧度,看著男人臉上嗜血而陰沉的寒光,榮岩高大的身體一陣的繃緊,他朝著季寒川躬身行禮道。


    “是,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秋,見到我,你是高興呢?還是吃驚呢?”季寒川淡漠的勾起唇瓣,看著榮岩的背影消失之後,男人的眸子略微一陣陰沉起來,這一次的詐死,季寒川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岸離身後的那個人,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卻不像是季寒川想的那麽的簡單,竟然到這個時候,也沒有路麵,而葉秋和季慕白竟然要訂婚了,季寒川怎麽也不會讓葉秋和季慕白訂婚的。


    “老板,葉秋已經平安的回來了。”


    岸離看著坐在圓桌邊上,雙手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的沈夜,聲音不自覺的陰沉了起來,這一次,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葉秋竟然會平安的回來了,就連他們的人都沒有辦法找到葉秋的下落,竟然讓葉秋平安的回來了,而葉秋則是被人放在季家的別墅大門口的位置,答案顯而易見,是有人救了葉秋,可是,那個救了葉秋的人,究竟是誰?


    “嗬嗬,我就知道,季寒川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容易就死了呢?”沈夜看了岸離一眼,男人俊朗而鬼魅的臉上,慢慢的勾起一抹異常陰暗的笑意,聽到沈夜陰沉的話語,岸離的唇瓣微抿道。


    “還是老板你厲害,知道季寒川使出這一招,是為了引出你。”


    “哼,季寒川不會這麽容易死掉的,現在葉秋要和季慕白訂婚了,我不相信,季寒川會繼續隱藏。|”


    “那麽,行動在婚禮的時候?”


    岸離看著沈夜一臉暗沉的模樣,試探性的詢問道。


    “暫停,現在還不是季寒川的對手。”沈夜回頭,冷冷的看著岸離說道,聽到沈夜這個樣子說,岸離立馬說道:“老板,這一次可能會是一個好機會,等到季寒川出現之後,將他除掉……”


    “愚蠢,你真的以為,季寒川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對付的嗎?我還想要知道,季寒川背後的勢力,貿然行動,隻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岸離的話還沒有完全的說完,便已經被沈夜冷冷的打斷了,聽到沈夜的話,岸離握緊拳頭,眼底帶著一絲赤紅道。


    “可是,老板,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恨不得季寒川死掉才好。”


    “岸離,你在我的身邊呆了這麽久,竟然還是這麽沉不住氣嗎?”


    沈夜眯起眸子,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瞬間流轉開來,岸離低垂著腦袋,陰柔的臉閃爍著一絲不甘心道。


    “那,究竟要等多久,我等了十多年,為的就是要看著季寒川死掉,我真的不想要繼續等下去了。“


    “不會很久,隻要將葉秋牢牢的抓在手心中,季寒川的勢力就算是再大,為了葉秋,他什麽都肯做的。”沈夜一臉陰沉的看著岸離說道,聽到沈夜這個樣子說,岸離的繃緊身體,朝著沈夜低垂著腦袋道。


    “那,季慕白呢?”


    “沒有用的棋子,隻能隨意丟棄了。”沈夜異常冷酷的勾起唇瓣,看著岸離,冷笑道,男人話語裏的寒氣,令岸離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一陣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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