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異常惶恐的話語之後,傅冽的神情變得異常的淩冽駭人,男人眯起寒眸,聲音不自覺的冰冷了些許,低下頭,看著撓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瑟瑟發抖的葉秋道。


    “那個女人,說是你的未婚妻,冽,你不要我了嗎?”葉秋很怕,真的很怕,她想象不出來,要是選都不要她的話,還有誰要她?還有誰?


    “乖,沒有未婚妻,隻有你。”


    傅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麽愚蠢的話,他的神情似乎帶著些許的煩躁,可是,看到女人止不住的淚水之後,男人的心,莫名的抽痛起來。


    “別哭。”


    男人有些笨拙的安慰著懷裏的女人,在傅冽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安慰的,女人對於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就算是傅冽有正常的需要,也隻是將女人當成工具罷了,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得到傅冽的憐惜,更不要說說是這種溫柔的安慰。


    “冽,你不會不要的我的,是不是?”


    像是害怕會被傅冽丟棄一般,葉秋有些惶恐不安的抱住男人的手臂,聲音不自覺的喑啞道。


    “不會。”傅冽撇唇,抱起輕如鴻毛一般的葉秋,將葉秋放在床上,男人伸出手,將女人的頭發撩開之後,卻看到了女人臉上的傷疤,男人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閃,他的指尖已經控製不住的輕輕的觸摸著葉秋的臉頰,卻被葉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醜,秋好醜。”


    她不想要被軒看到自己這麽醜陋的一麵,那個女人尖銳惡意的話語,依舊在葉秋的腦海中盤旋,似乎怎麽都沒有辦法甩開一般,那個女人說,葉秋是一個醜八怪,她摸到了,臉上那道異常惡心醜陋的傷疤,想到這裏,葉秋的身體,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不願意,讓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不醜。”


    傅冽認真的看著女人蒼白的俏臉說道,聽到傅冽的話之後,葉秋的眼淚,再度控製不住的流出來,她甚至伸出手,抱住傅冽的脖子,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脖子上,低聲道。


    “冽,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好喜歡你。”這些字,敲擊著傅冽的心髒,一種難言的喜悅,在傅冽的心口開始蔓延,男人原本冷酷的俊臉,也漸漸的變得回宜昌的柔和起來。


    他低下頭,控製不住的吻住女人的唇瓣,柔軟的唇瓣,帶著一絲的馨香,讓男人的精神,都不由自主的恍惚起來。


    “秋天嗎?”


    男人伸出手指,細細的刻畫著葉秋的五官,莫名的低吟了出來。


    “什麽?”


    葉秋沉浸在男人的親吻中,忘記了呼吸,在聽到傅冽的低喃之後,似乎有些疑惑,傅冽隻是淡淡的搖搖頭,抱著葉秋的身體,躺在床上,將葉秋壓在身下之後,男人伸出手,攥住葉秋精致小巧的下巴,幽藍的寒眸,緊緊的盯著女人空洞的黑眸。


    “秋天,告訴我,你是我的,這一輩子。”


    “我是你的,冽。”


    女人揚唇,臉上帶著一抹的溫柔和明媚,原本還有些恐怖的傷疤,在此刻,竟然帶著回宜昌好看的弧度,一瞬間,讓傅冽有些失神,他抖著雙手,將女人攬緊在懷裏,低下頭,輕輕的擦著女人的眼瞼,銳利的眸子微闔道。


    “既然這個樣子,這一輩子,我便不允許你後悔,秋天,不允許你後悔了。”


    窗子的外麵,夾雜著一絲淺淡的溫柔,從斑駁的細縫中吹進來,那張奢華的大床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那麽的溫柔而繾綣,唯美的畫麵,讓人的呼吸,都一陣的顫抖起來。


    帝都。


    “季寒川,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季寒川。”


    誰,是誰,在哭?


    好疼,心,好疼,他的心寒,真的很疼……


    “你……是誰?”


    男人細長而邪魅的丹鳳眼,微微的掀開,空洞的黑眸,帶著一絲迷離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女人的五官看不清楚,可是,那股悲傷和痛苦,卻讓季寒川感同身受。


    “我真的恨你,季寒川,你忘了我,你怎麽可以忘了我,季寒川,季寒川……”


    “誰。,”


    “老大,怎麽了?”


    守在書房外麵的榮岩,聽到書房裏麵傳來一聲的低吼之後,他有些疑惑的走進書房,便看到撐著腦袋,額頭濡濕一片的季寒川,男人細碎淩亂的發絲,在此刻,顯得有些狂亂起來,昏暗的光線下,襯得男人那張俊美邪魅的臉,顯得異常的妖媚駭人。


    “榮岩,秋在哪裏。”


    季寒川放下手,寒眸盯著榮岩詢問道。


    “小姐,在臥室。”榮岩的手指微微一抖,隨即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季寒川再度的坐在位置上,目光似乎有些空洞的盯著窗外,榮岩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看著窗外的季寒川,剛毅憨厚的臉上,帶著一抹的掙紮,最終,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結果,或許是最好的,起碼在季寒川的心底,還是有念想的,要是季寒川恢複了記憶的話,或許會崩潰,會瘋狂,會嗜血,一想到季寒川的病情,榮岩的眉心微皺。


    “喂,馬克,是我。”


    榮岩從書房走出來之後,便徑自的來到了別墅外麵的庭院裏,他將身體靠在大樹上,目光沉沉的盯著頭頂的夜空。


    “哦?你是說,你懷疑季少他會犯病,甚至是複發,是有人給季少吃了複發的藥品?”馬克在接到了榮岩的電話之後,便立刻出現在了榮岩在外麵的房子,聽了榮岩的疑惑之後,馬克的眉頭也不由得微皺。


    “嗯,這件事情,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了。”榮岩淡淡的看著馬克,繼續說道。


    “當時老大的病情穩定了之後,才返回到了帝都,雖然在遇到葉秋之後,老大很有發病的征兆,可是,都沒有那麽嚴重,可是,後麵幾次,老大差點下手殺了葉秋,瘋狂,無情,嗜血,就和十幾年前的那個時候一樣,這種情況,有些不正常。”


    “所以,你懷疑,有人在偷偷的讓季寒川的病情複發?”馬克摸著下巴,對榮岩的話,似乎有些讚同,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季寒川的病情,明明已經得到了控製,卻又莫名的開始發作。


    “所以要麻煩你,在老大每天的飲食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會讓老大複發的。”榮岩的眸子微冷道。


    “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葉秋的屍體,你,找到了嗎?”馬克摸著鼻子,看了榮岩問道。


    “沒有,暫時沒有任何的消息。”


    “沒有也好,沒有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說不定,葉秋沒有死……”馬克看著榮岩,低聲歎息道,聽到馬克的話,榮岩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幽暗起來,或許,馬克說的其實也是真的,沒有消息,說不定,真的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找到了葉秋的屍體的話,那麽,真的會讓所有人崩潰的,起碼,現在還是好消息,不是嗎?


    “張媽,將營養膳食端上來。”


    一夜都坐在書房沒有任何睡意,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一整夜的季寒川,走進心心的臥室之後,抱起心心,坐在餐桌上之後,便朝著張媽淡淡的命令道。


    “是。”


    張媽看了一眼,滿臉嬌羞的看著季寒川的心心,眸子帶著一抹的悲傷,她將營養膳食放在桌上之後,便退到了季寒川的身後。


    “寒川,我不還要了,好飽。”


    心心窩在季寒川的懷裏,嬌笑道。


    聽到女人的嬌笑,張媽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複雜起來,她看著笑的明媚羞澀的心心,手指不由得握緊,明明之前,心心都還是一副智障的樣子,可是,在季寒川錯認心心是葉秋之後,心心似乎正常了很多,就像是一個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人一般,每天都帶著幸福的樣子,每次看到心心,張媽的心底都很悲憤,因為心心搶走了屬於葉秋的幸福。


    “傻瓜,你太瘦了,乖,張開嘴巴,我喂你。”


    季寒川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女人,漆黑的雙眸中,卻隱隱帶著一絲的空洞,他揉著女人柔軟的發絲,目光缺額不知道透過女人,似乎在看著別的什麽東西一般。


    心心被男人這種目光看的渾身微顫,她勾起唇瓣,伸出白璧無瑕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脖子上蹭了蹭,聲音異常低啞道。


    “寒川,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怎麽了?”聽到女人的要求,男人的眉心不由得微攏,可是,語氣卻還是那麽的繾綣,心心嘟起紅唇,瞅著男人異常俊美的五官,癟著嘴巴,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


    “你不要去上班啦,我好無聊,你今天陪我,好不好。”


    女人嬌俏的看著季寒川,看起來異常的好看,季寒川深深的看了心心一眼,一貫寵溺道。


    “好。”


    “寒川,你對我真好。”心心看了對麵麵色慘白而僵硬的莫允兒一眼,當著莫允兒的麵,吻上季寒川的唇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臉上卻笑得非常的純真。


    莫允兒用力的握住手中的刀叉,目光凶狠的瞪著心心,女人深呼吸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要用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將手中的刀叉,朝著心心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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