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你究竟怎麽了?不要嚇我。”


    “滾,滾開。”


    季寒川扭曲著臉,朝著也去咆哮道,因為痛苦,男人更是不斷的用拳頭砸著牆壁。


    “寒川,你怎麽了。”


    “啊。”


    心心聽到季寒川的臥室裏發出咆哮之後,推開門,看到了正在自虐的季寒川,心心純真的臉上滿是擔心,朝著季寒川跑過去,還沒有接近季寒川的時候,便已經被男人一腳踹到了心窩的地方,心心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的慘叫聲,而跟在心心身後的張媽和榮岩,沒有看心心,兩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自虐的季寒川給吸引住了。


    “少爺,不要傷害自己。”


    “老大。”


    “滾開,滾開,不要你們,不要你們,啊……”


    季寒川抱著腦袋,嘶吼了一聲之後,將榮岩和張媽一把推開,張媽吃痛的摔倒在地上,而榮岩也是,摔倒在地上,神情異常深沉和擔心的看著陷入瘋狂中的季寒川。


    “老大,藥,快點,將這些藥吃掉。”


    又開始了,季寒川的病情,又開始發作了。


    榮岩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從口袋拿出了隨時都放在口袋的藥片,便要朝著季寒川走過去的時候,卻在看到季寒川手中拿著的刀子,嚇了一跳。


    “老大。”


    “不要你們,我的秋在哪裏?將秋還給我,還給我。”


    “不要。”


    “啊。”


    葉秋心如刀絞的抱住肚子,,看著狠心的朝著自己的手心重重一劃的季寒川,發出一聲尖叫,而心心似乎也被這麽瘋狂的季寒川嚇到了,臉色一片慘白,張媽則是直接哭的快要暈過去了,榮岩握緊拳頭,卻不知道要怎麽阻止,已經陷入了瘋狂中的季寒川。


    “你看看我,我是葉秋啊,季寒川。”


    “她在哪裏,在哪裏?軒,我找不到秋了,我好痛苦,軒。”


    男人高大的身體有些佝僂,細碎淩亂的發絲,一瞬間,掩飾住了男人此刻的神情,他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因為聲音有些模糊,葉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而葉秋的注意力,完全被季寒川流血的雙手給吸引了,女人捂住嘴巴,哭的渾身顫抖,聲音嘶啞道。


    “別怕,我在這裏,別怕。”


    “少夫人,不要去,少爺現在已經沒有理智了。”


    張媽看到一步步的朝著季寒川爬過去的樣子,抓住葉秋的手,朝著葉秋搖搖頭。


    “張媽,季寒川很難受,我這裏,也很難過。”葉秋回頭,紅腫的眼睛,帶著一絲痛苦和悲傷,女人用手指,指著自己心口的地方,空洞的低喃道。


    這裏,就像是火燒一般,像是感受到了此刻季寒川的痛苦一般,葉秋覺得自己爭,可心髒,都在燃燒起來了。


    “啊。”


    那邊的季寒川,再度的發出一聲類似野獸一般的嘶吼聲,舉起手中的刀子,朝著自己的手臂劃過去,仿佛隻有這個樣子,才可以阻止自己的痛苦一般。


    “不要這個樣子,不要傷害自己了,季寒川。”


    葉秋目光異常驚恐的看著季寒川手中拿著的刀子,男人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的手臂劃過去,斑斑血跡的手臂,觸目驚心,鮮血流了一地,讓葉秋渾身都止不住的僵硬顫抖起來。


    不可以這個樣子,季寒川,不要傷害自己,至少不要傷害自己。


    葉秋咬牙的朝著季寒川爬過去,一邊朝著季寒川爬過去,一邊努力的抱住自己的肚子,不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當她終於爬到了季寒川的身邊之後,男人依舊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獅子一般,嗜血,狂躁,瘋狂的模樣,讓也去的心底,一陣難受起來。


    “別怕,我在這裏,季寒川。”


    女人在男人舉起刀子,就要再度傷害自己身體的時候,纖細的手臂,已經牢牢的抱住了季寒川的腰身。


    將臉頰埋在季寒川的後背位置,滾燙的眼淚,炙熱的像是要焚燒一切一般,從男人的後背中,不斷的湧現出來。


    “我好疼,真的好疼。求你不要在傷害自己了季寒川。”


    “啪嗒。”


    “秋。”


    男人似乎已經被女人炙熱的淚水刺激的回過神來了,男人原本握住的刀子,在這一刻,有些恍惚的掉在地上,僵硬的身體,慢慢的回頭。


    看著女人眼底的淚水,男人伸出手,輕輕的婆娑著女人的眼瞼,低聲道。


    “秋。”


    “季寒川。”


    葉秋淚眼朦朧的看著季寒川,嘴唇一陣顫抖,拉下季寒川的脖子,將自己的唇瓣,印在了季寒川的嘴巴上,沙啞道。


    “我是秋啊,隻屬於你的秋,拜托你,不要在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是我的,不是屬於軒的,秋是屬於我的,秋,不要離開我。”


    男人瘋狂的席卷葉秋的全身,而葉秋,隻是含著淚,任由男人席卷自己的全身,眼眶卻充斥著一股的淚意,霸道而瘋癲的男人,嗜血而痛苦的席卷著葉秋,直到……


    “碰。”


    “季寒川。”


    原本還在不斷的啃咬著葉秋的季寒川,竟然在整個時候,像是渾身無力一般,直直的倒在葉秋的身上。


    看著昏倒在自己身上的季寒川,葉秋嚇得瞪大眼睛,不斷的叫著季寒川的名字,然而男人隻是昏迷了過去,直到……


    “少夫人,老大隻是虛脫,我已經通知了馬克過來。”


    “季寒川,嗚嗚嗚……”


    葉秋心如刀絞的抱住季寒川高大的身體,男人身上的鮮血,混合著女人的眼淚。


    看起來,竟然是那麽的觸目驚心,這一幕,讓張媽和榮岩都不由自主的眼底一陣濕熱起來。


    季寒川真的很愛葉秋,如果葉秋值得季寒川其實不是軒少的話……


    她還會這麽愛季寒川嗎?榮岩真的沒有辦法想象,葉秋憎恨季寒川的欺騙的話,甚至離開季寒川,季寒川會變成什麽樣子?榮岩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


    而門口的心心從地上爬起來,目光異常陰森的盯著葉秋和季寒川,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畫麵,刺痛了心心的眼睛,也像是在嘲笑和譏諷心心一般,或者應該說是,像是在警告心心,不要不自量力的想要插上一腳。


    可是即使這個樣子,心心也絕對不會放棄的,她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傷害葉秋的機會。


    “馬克,季寒川,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嗎?”


    榮岩將季寒川扶到了床上之後,葉秋看著躺在床上,安靜輸液的季寒川。


    回頭,看著麵色凝重而沉凝的馬克,輕聲的詢問道。


    “放心吧,我相信,季少隻是受了皮外傷,很快就可以好的。”馬克單的看著葉秋,熟練的幫季寒川包紮好傷口之後,和榮岩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離開了這裏。


    安靜的臥室裏,隻剩下張媽,榮岩和葉秋,還有躺在床上的季寒川,葉秋摸著眼瞼,淚水不受控製的一點點的侵襲著女人的臉頰。


    她低下頭,將耳朵放在季寒川的胸口位置,似乎隻有這個樣子,她才可以聽到,從季寒川胸腔處,傳來的一聲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般。


    “季寒川,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是之前那幾次一樣,季寒川也是這個樣子失控了,榮岩,張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


    “這……沒有。”


    張媽聽到葉秋的話之後,神情有些微微的抖了抖,她幹巴巴的看著葉秋,最後低下頭,似乎不敢在這個時候,和葉秋對視的樣子,葉秋的唇瓣泛著絲絲的苦澀意味,她直起身,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榮岩。


    榮岩一直都在季寒川的身邊,季寒川身上有什麽秘密,榮岩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


    “榮岩,告訴我,季寒川究竟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究竟隱瞞了我什麽事情。”


    “少夫人,你不要問了,老大隻是情緒失控罷了,沒有什麽大礙的。”


    榮岩眉心微皺,顯然是不想要告訴葉秋太多事情。


    榮岩的隱瞞,葉秋又怎麽會不知道,她緩慢的勾起唇瓣,淡淡的看著榮岩,低下頭,看著床上臉色虛弱而蒼白的季寒川,嘶啞著嗓子說道。


    “是嗎?不要問了,可是,榮岩,就算是你不告訴我,我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女人的話,讓榮岩高大的身體,莫名的一陣顫抖了一下,他握緊拳頭,深深的看了葉秋一眼道。


    “老大從小就有病,一種罕見的性格分離,也就是發病的時候,老大會變成如同野獸一般的狀態,會瘋狂嗜血,就像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所以以前帝都的人,都不知道老大在什麽地方,隻知道他在國外,其實他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可是,明明病情已經穩定了,最近卻頻頻的發病,而且越來越嚴重。”


    “為什麽,我都不知道。”


    葉秋有些茫然的看著榮岩,軒有這麽病嗎?為什麽,她不知道?


    “因為不是隨時都會病發的,隻是到了特定的某個點,老大才會性格很狂暴,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充滿著血腥和殺戮的人,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他傷害別人,還是傷害自己,都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他。”


    “怎麽,會這個樣子。”


    高高在上的季寒川,為什麽會有這個病,他究竟為什麽會有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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