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孩子,真可愛。”


    瑪麗很喜歡葉秋生的寶寶,不僅是因為孩子的五官長得很可愛,而是因為這個孩子,非常的機靈,雖然才半歲,不會說話,可是,當孩子朝著你笑起來的時候,你會覺得,什麽事情都是無所謂的,孩子純真而好看的微笑,一下子就讓瑪麗的心都軟成了一塊一塊的。


    “是啊,真的很可愛。”


    葉秋抱著孩子,這些日子,她都沒有辦法給孩子喂奶,因為之前葉秋的身體損耗的有些嚴重,根本就沒有奶水給孩子喝,傅冽便請了奶娘,給小孩子喂奶。


    “哇哇哇。”


    正當葉秋抱著孩子逗玩的時候,原本還笑眯眯的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大哭聲,孩子扯著嗓子大哭的樣子嚇了葉秋一跳,她手忙腳亂安撫著孩子小小的後背,可是,孩子還是不停的哭,哭的麵紅耳赤,一雙大大的環境,滿是淚水,看起來淒楚可憐。


    “乖,別怕,媽媽給你喂奶,寶寶不哭。”


    葉秋扯開衣襟,孩子聞到奶香味便尋了過去,可是,吸了幾口之後,什麽都沒有喝到,孩子便握緊小小的拳頭,再度扯著嗓子大哭了起來。


    “瑪麗,怎麽辦?我的孩子,為什麽會哭?”


    葉秋第一次看到哭的這麽傷心的寶寶,完全不知所措,瑪麗也沒有經驗,畢竟她還沒有生過孩子,看著哭的這麽難過的孩子,她幹巴巴道。


    “是不是他要尿尿啊?”


    可是扯開孩子的褲子,沒有看到濕答答的,那孩子為什麽會哭泣。卻不想這個時候傅冽回來了。傅冽每天從公司回來之後,便會去房間看葉秋和孩子,今天他剛走到房間的時候,便聽到孩子微弱的哭泣聲之後,傅冽的眉尖微皺,轉動著輪椅,看著衣襟敞開,手足無措的也去,傅冽的俊臉閃過一絲的不自在。


    “咳咳。”


    “瑪麗,你先下去。,”


    “家,家主。”


    瑪麗回頭,看著傅冽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看著男人那雙攝人的冰藍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時候,瑪麗躬身道。


    “是。”


    瑪麗退出了房間之後,安靜的臥室裏,隻剩下趴在葉秋懷裏,不斷哭泣的小寶寶,葉秋抱著懷裏的孩子,雙眸滿是迷茫的看著傅冽,嘴唇也一陣輕微的顫抖道。


    “傅冽,孩子,一直哭,怎麽辦?》”


    第一次當媽媽的葉秋,也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辦。


    “秋天,先把衣服拉好。”


    傅冽的耳尖冒著一點的紅色,可是,因為男人的臉色很正常,隨意葉秋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臉色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她呆呆的看了傅冽一眼之後,將衣服拉好,嘴唇一陣顫抖的看著傅冽,低下頭,在看到自己敞開的衣襟之後,也去的俏臉頓時一紅,她心虛的將自己的衣服拉好,重新的抱著懷裏哭泣的孩子,像是一個茫然無措的孩子一般,看著傅冽。


    “他一直在哭,我不知道他怎麽了。”葉秋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裏。漆黑的眸子滿是眼淚的看著傅冽,聽到葉秋哽咽的聲音,傅冽的眼底微微一閃,他伸出手,輕聲道。


    “乖,將孩子給我,他餓了。”


    葉秋的身體太瘦了,根本就沒有奶水可以給孩子喝,喝不到任何東西的孩子,隻能夠扯著嗓子大哭起來,想到這裏,傅冽的神情不由得一陣複雜起來。


    “|他一直哭,傅冽,怎麽辦。”


    葉秋迷茫的看著傅冽,將懷裏的孩子交給傅冽,奇怪的是,原本還在不停地啼哭的孩子,在傅冽的懷裏,竟然不哭了,隻是在傅冽的懷裏笑了起來,原本就很不喜歡孩子的傅冽,看到孩子純真的笑顏之後,眼底不由得滿是溫柔起來,他摸著孩子異常柔嫩的臉頰,淡淡道。


    “秋天,孩子,隻是餓了,我讓奶娘給她喂奶,就不會哭了。”


    “他很喜歡你。”


    葉秋擦幹了眼淚,看著已經不哭的孩子,有些吃味道。


    傅冽眸子微沉的看著懷裏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長得和季寒川簡直就是一個樣子,可是,傅冽還是喜歡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是葉秋生的,隻要是葉秋生的孩子,傅冽都喜歡,不管生的是誰的孩子。


    “我先帶他去吃東西。”


    回頭朝著門口的安德烈示意了一下,安德烈已經上前,推著傅冽,離開了這裏。


    葉秋看著傅冽抱著孩子的樣子,那種感覺,仿佛,傅冽才是孩子的父親一般,也去的眼底,莫名的帶著一絲的複雜,她伸出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語道。


    “季寒川,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秋。”


    而此刻,在意大利貴族醫院的病房裏,承受著巨大痛苦的男人,仿佛聽到了女人喃喃自語的聲音一般,突然發出了一聲的低吼,站在門口的馬克和榮岩,靜靜的看著房間裏,和病魔做鬥爭的季寒川,眼底滿是暗沉。


    “馬克,沒有什麽辦法,抑製老大身上的痛苦嗎、”


    “你也知道,莫允兒給季寒川換的藥,對於他的心髒來說,非常的不利,沒有任何的藥物,可以克製他身上的痛苦,那些治標不治本,要恢複,隻能夠靠他自己。”


    馬克滿臉肅然的看著榮岩,聽到馬克的話之後,榮岩的目光滿是悲痛的看著在病房裏嘶吼的季寒川,原本就有人格障礙的季寒川,被莫允兒換藥之後,另一種人格就會跑出來,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承受這種痛苦,抑製那種人格,可是,過程是非常痛苦的。


    “我擔心,老大的心髒,承受不了,你也知道,他原本就是有心髒病,要不是軒少的心髒給了他,他已經活不了了,現在早收了這些,對心髒,會不會有影響。”


    “對心髒沒有關係,隻要熬過了這一切之後,就會好的,隻要熬過去。”馬克看著病房裏像是野獸一般嘶吼的季寒川,像是和自己說,也像是在告訴榮岩。


    “|秋,秋。”


    病房裏的季寒川,五官有些猙獰,他揮手,將病房裏所有的一切,將能夠破壞的東西,盡數的破壞掉了,全部掃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般,不斷的嘶吼著,尖叫著,那雙淩冽的眸子,滿是痛苦不斷叫著葉秋的名字。


    他好像要看到葉秋,真的很想,感覺整顆心,都硬被擰成了一團了,想到這裏,季寒川越發的痛苦不堪,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客服,一定要抑製,因為季寒川不想要葉秋受傷,不想要因為自己讓葉秋受傷。


    “秋,等我,秋。”


    “啊。”


    半夜時分,葉秋被噩夢驚醒,她拍著胸口,滿頭大汗起來,女人看著四周,整個房間一片的漆黑,隻有女人蒼白的臉色,和不歸路的跳動。


    “季寒川?”


    葉秋摸著一直跳動著的心髒,眼底一片的茫然起來,她剛才,好像是聽到季寒川痛苦的嘶吼聲,是季寒川,他很痛苦,葉秋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起身,來到了嬰兒床上,看著睡得正香甜的寶寶,葉秋的嘴角不由得一陣溫柔起來,女人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孩子柔嫩的臉頰,嘴角輕微的扯動了一下。


    或許,季寒川現在和心心已經很幸福的在一起,兩人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想到這裏,葉秋不由得一陣惆悵起來,她搖晃著腦袋,似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究竟還在期待著什麽?究竟,還在想什麽?以為季寒川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嗎?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季寒川了,或許,一直,都是葉秋太傻了吧?


    葉秋淡漠的移開視線,看向了窗外,異常黑沉的夜色,看著窗外的葉秋,葉秋仿佛覺得,如同自己一般,那麽的陰沉,陰沉的讓人有些詭異。


    “秋天,昨晚,沒有睡好嗎?”


    第二天,葉秋很早就醒了,吃早餐的時候,傅冽擰眉的看著麵色虛弱而蒼白的葉秋,目光不由得一陣暗沉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葉秋搖搖頭,輕輕的舔著唇瓣道。


    她的確是有些累,前所未有的累,可是,在傅冽的麵前,她沒說出來,隻是低下頭,咬著盤中的食物,傅冽隻是看著葉秋的動作,男人那雙攝人的冰藍色的眸子,透著一股幽暗的氣息。


    “等下我帶你出去呼吸一下空氣,帶著孩子,一起去。”


    ‘好。’


    葉秋點點頭,傅冽的溫柔,或許隻有葉秋一個人可以感受到,傅冽對葉秋月好。葉秋的心底便越發的愧疚。


    “咿咿呀呀。‘


    車上,孩子被傅冽抱在懷裏,孩子似乎更喜歡傅冽的懷抱,而不喜歡葉秋,不知道為什麽,孩子從生下來,就很喜歡傅冽,對於葉秋,都不怎麽親近,看著孩子吮吸著傅冽的手指頭,葉秋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澀道。


    “寶寶好像是很喜歡你。”


    “是嗎?”


    傅冽輕佻眉梢,用手指戳了戳孩子柔嫩的臉頰,被傅冽這個樣子戳了一下,寶寶鼓起腮幫子,吐出可愛的泡泡,看起來越發的嬌憨動人,看著寶寶鼓鼓的臉頰,葉秋的眼神一陣溫柔起來。


    “咿咿呀呀。”


    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身邊兩個大人露出的微笑,他扯動著唇角,揮舞著小小的拳頭,看著孩子稚嫩可愛的樣子,傅冽露出一抹暖心的微笑,雖然很淺,可是,卻讓葉秋怔訟起來,葉秋呆呆的看著男人唇角的溫柔,不由得陷入了茫然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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