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笑的越發曖昧,隨之傾身靠近,說道:“是不是鄒總約了你?”


    被他點破我有點不好意思。


    阿彬笑了起來,又道:“鄒總早來了,現在在包間跟人談事。”


    “是嗎,”我有點詫異,不由的朝包間那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衝動,想立即見到他,告訴他,我離婚了。可一想到父親的想法,突覺自己見他,變的很可恥。於是,我坐在吧台邊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最後還是不過癮。讓阿彬給我調了一杯‘烈焰。’


    我剛要端起酒,就被人奪去了酒杯,邊上多出一個高大的陰影把我整個都籠罩住。


    “怎麽回事,”熟悉的聲音,微冷的語調。


    我抬頭望向他的臉,昏暗的燈光下,他麵容冷峻,眼眸幽暗,雙唇微抿,像是有點不悅。


    “嗬嗬,”我朝他傻笑了兩聲,“你來了。”


    阿彬走了過來,跟鄒子琛匯報了我喝了多少杯酒,還要再喝烈酒,所以他沒辦法才讓人通知他出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阿彬是他的眼線,我洋裝生氣瞪了阿彬一眼,他卻笑嗬嗬的走開。


    鄒子琛把那杯烈焰端起來,聞了一下,一口喝盡,隨著拉起我的手,去了包間。


    “心情不好。”一進包廂他就問。


    我渾身無力的栽進沙發裏,笑道:“沒有,是因為太高興了。”


    他坐了過來,挨近我,“高興……小臉怎麽還跟個苦瓜似的。”鄒子琛一點也不信。


    “我離婚了。”我笑道。


    鄒子琛臉色一凝,“真的?”


    “嗯,今天早上辦的手續,”說著我還從小包裏把那個綠本本拿給他看了一眼,又笑道:“我終於摘掉了綠帽子。”


    鄒子琛拿過我的小本,翻開看了一眼,隨之,他揚了一下嘴角,抬頭看我,“你自由了。”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苦笑,拿回那個小綠本放回包裏,我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輕快一些,“所以今晚我要不醉不歸,有酒沒有。”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走去酒櫃拿酒。等他拿回來,見我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雙目發木,微蹙眉,坐到了我身邊,“你不會是……舍不得孟成陽吧?”


    我晃了神,自嘲道:“是呀,怎麽說也算是夫妻一場。”


    鄒子琛開了酒,給我倒了一杯,遞給我酒杯時,輕笑了一聲。


    我一看又是紅酒,有點不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能不能給我來點白的。”


    他不說話,隻是微微的斜視我,我看他那樣,便不敢在提要求,可心裏實在是難受,我抬起酒杯便把半杯紅酒一口幹了,然後又把酒杯舉到他麵前,示意他倒酒。


    “給你喝紅酒簡直就是浪費。”他拿過酒杯卻沒有要給我倒酒的意思。


    “嗯,再來一杯嗎?”我揪著他的袖子輕晃了兩下,“就一杯。”


    他好笑的瞥了我一眼,但還是沒倒。我挨近他,“鄒大人,就在賞民女一杯嗎。”我聲音發嗲,我想這就是酒精的效果。


    他不為我所動,悠哉的喝著他手裏的酒。


    我伸手,把他的臉扭了過來,借著酒精壯膽,我直愣愣的與他對視著,眼裏盡是請求之意。


    “怎麽了,我臉上有金子。”他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低笑,跟我裝糊塗。


    “你長的很好看。”我實話實說。


    鄒子琛眉梢含笑,低頭挨近了幾分,用鼻尖輕輕的碰了碰我的鼻尖,低聲輕問:“那你著迷了沒有?”他的聲音很軟很酥極盡誘惑。


    我望著他的眼,一時忘了自己要幹嗎,隻覺那雙幽黑的眼眸似深不見底的旋窩,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讓人無法挪開眼。我沒有回答他,隻是那樣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從他的瞳仁裏我能看到自己清澈透亮的眸子有一絲喝望。


    他的眸子慢慢變的灼人,在他要低頭時,我比他先一步含住了他的唇,他微愣了一下,便放任我親吻他。


    如記憶中一樣,柔軟清涼,我用舌尖繞著他的唇形輕輕的含吮,隨之再學他慢慢的滑入他的口中。我的舌尖剛進去,他便迫不及待的纏了上來,雙手環上我的腰,直接把我壓倒在沙發上。


    口腔內還有我們剛剛喝過紅酒的甘醇之味,濃烈的酒精像是在口腔內暴發了,身體莫明的熱了起來。他的吻變的霸道而熱烈,與前兩次完全不一樣,像是要吻到我的靈魂深處。


    我的呼吸越來越重。


    他雙手在我身上開始遊走,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手燙的幾乎要把我點燃。直到他的手探進我衣內,我才徹底的清醒,一把推開了他。


    鄒子琛被我猛地推開差點滾落沙發,還好他一手及時撐在了地上,沒摔下去,不然一定會很狼狽。


    他起身,很是詫異的看著我,麵色有點不悅。


    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心裏很是……說不出的難受。


    “對不起,”我縮在沙發上輕聲說道。雖然我不排斥他的觸碰,但是一時還是無法接受那樣的親密,這跟上次塗藥不同。


    鄒子琛輕笑了一聲,說道:“沒事,你不願,我不會強迫。”他語氣明顯的有點冷淡。


    “其實,我有……”我苦笑一聲,終歸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他,自己是個怪物。


    也許是我自卑、落漠的神情觸動了他,他坐回到了我身邊,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眸子緊緊的鎖在我臉上,“你在害怕什麽?”


    他那雙眼像似要看穿我所有的偽裝,讓我不由的想逃開。


    心底最黑暗的那一塊,我不敢示人。


    突然間我覺的自己很可笑,有那樣的怪病在,我又拿什麽來談情說愛呢?


    父親還試圖想讓我誘惑他,真是可笑至極。


    我抽回手,抬眼與他對視,很認真的說道:“鄒子琛,其實你不應該跟我走這麽近,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


    鄒子琛頗為頭疼的看著我,“你……沒事吧?”


    “我很好,也很清醒。今天下午我父親任命我為亞泰總理經,他突然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我跟你走的近,他讓我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你騙上床。”我麵無表情的說著。


    “嗬嗬,”鄒子琛像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


    “好笑吧,我也覺的很好笑,讓一個姓冷淡者勾引某方麵不行的人上床,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譏笑道。“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麵吧,我不想他對你抱有太大的希望。”


    “上床這種事,隻要男的行,女的沒有不行的。”他朝我曖昧的笑道:“而我到底行不行……那天在衣櫃裏,你不是驗了嗎,或者說你想在驗證一下。”說著拉住我的手,就往他身下探去。


    嚇的我忙縮回了手。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亦正亦邪,讓人捉摸不透。或者他本身就是正與邪的結合體。


    他對我嫌棄的眼神毫無感覺,甚至笑的更加邪媚,傾身在我耳邊低聲道:“放心,你就算是塊千年寒冰,總有一天我也會把你煮成沸水的。”


    聽完這句話,我耳根莫明的發燙。


    這人不是一般的厚顏無恥。


    我轉眸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眯眼嘲諷道:“你能在再不要臉一點嗎。”


    我話剛落,他飛速的在我嘴上啄了一下。我怔住,心跳飛快。


    他抿嘴笑,把我拽進懷裏,“我就喜歡看你……這個傻樣。”


    我剛才的硬氣,瞬間化成繞指柔。


    須臾,他歎了口氣,說道:“你爸頭腦還是很靈光的嗎,目前能幫亞泰的在榕城好像除了我,還真沒有第二人。”


    “那你會幫嗎?”我厚著臉皮問道。


    他輕笑,不言聲。


    我抬頭看他。


    他垂眸與我對視,“你就真的甘願當利益的工具?”


    “不甘又能怎樣?”我輕歎了口氣。


    “那就要看你幾時能把我勾上床了。”他挑眉,眼底盡是玩味。


    我無語。


    從酒吧出來已是十一點多,我跟鄒琛都喝了不少,所以都不能開車。好在,他有二十四小時跟班的司機。


    鄒子琛讓司機先送我回老別墅,路上他又變的一本正經,麵色深沉,看起來讓人有點害怕,手卻一隻拉著我的手不放,直到車子停在了老別墅院外,他才放開了手,親自下車給我開車門。


    讓我受寵若驚。


    下車後,鄒子琛輕輕抱了我一下,又在我額頭親了一下,輕道:“進去吧。”


    法試道別。


    “我看著你走。”我有點戀戀不舍。


    鄒子琛無奈的撫了一下我的頭,轉身上了車。車子很快就開走,而我仍是站在路邊,直到看不見車的影子。


    “嘖嘖,還真是難舍難分呀。”


    孟成陽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冒了出來,隨著是林曉月的驚叫聲,“姐,你真的跟鄒總……在一起?”很是難以相信的愕然。


    我怎麽也沒想到會被他們兩碰到,緩緩的轉身,林曉月見我沒有開口解釋,大叫一聲,轉身便跑。


    “曉月……”我想追上去,卻被孟成陽攔了下來。


    路燈下,他麵色陰森,“林童,你真是太能裝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我不想跟他多說。


    “聽不懂,”他譏笑,“你不是碰不得嗎,那為什麽鄒子琛親你時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到剛才是我眼瞎了嗎?”孟成陽憤憤難平的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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