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來。”我推他。


    “沒事,不會有人進來的。”他根本不理我,手上還用力的捏了我一下。


    “鄒子琛,這裏是辦公室。”我羞憤致極。


    他的吻從柔軟處一路移至耳根,低啞的說道:“那我們去裏麵。”


    我輕喘著,“不要……”我的意思是想說我不想跟他繼續。


    “那就在這裏。”話落,他手往我身下探去。我身子不由的顫了起來,“你別這樣……”我往沙發後直縮。


    “那你想我那樣,”說著,他低頭在我胸前柔軟處輕咬了一口,輕笑道:“是這樣嗎?”


    “啊……”我雙手環抱在他脖子上,低叫了一聲,又惱又羞。而他趁此又攻擊了另一邊,另外一手也不停的在我身上點火。


    這種感覺讓我既害怕又渴望。


    上次跟他在一起是因為藥性,身體上的感覺不是很清晰,可現在他的碰觸摩擦都在我感觀裏放大,是那樣讓人無法自拔,好像他那隻手掌有魔力一般,所到之處,無不讓我心癢難耐,沒有半點惡心跟排斥,隻有深深的渴望。


    這時我倒是真希望怪症發作把他嚇暈,這樣我就可以逃離他,遠離他。


    “鄒子琛我們不能這樣。”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能在繼續下去。


    他手下突然加重了力道,“我們為什麽不能,嗯,你明明對我一點也不抗拒,為什麽就不能?”他懲罰似的在我耳根處咬了一口。


    “不能就是不能,你有女朋友我也有了男……啊……”話還沒說完,他一個挺身,瞬間灌穿我的身體,我疼的叫了起來。


    “你隻能是我的。”他低吼了一聲,再次封住我的嘴,身下更加用力的撞擊。我驚恐的瞪著他,目光很快又變的混沌迷離幻散。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塊沉浮的木板上飄流,一不小心便會失身大海,那種感覺真的是很煎熬,越害怕卻抓的越緊。


    “聽到沒有,你隻能是我鄒子琛的人。”他在耳邊再次強調,而我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隻能隨著他一起沉浮。


    鄒子琛就是一隻餓狼,在沙發上他沒吃飽,又把我抱進了休息室,從頭到尾又啃了個遍,不知道折騰了幾回,直到我累的暈睡過去。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我明明是要打他的,卻沒打成反而被他打到了床上來。


    一個小時後,我醒了過來,發覺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到自己被子下是真空的,忙抱緊被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有點無法接受,自己怎麽就跟鄒子琛又纏上了呢?而且還是在他的辦公室裏。


    天哪,我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


    不敢相信與鄒子琛抵死纏綿的那個人是自己。


    我怎麽能如此不知羞恥呢?


    本以為這輩子也無法忍受男人的碰觸,卻不想短短的十天,我竟與同一個男人上了兩次床,而且還是那樣的激烈,難到我的怪病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我正懊惱、後悔、抓狂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我忙躺了回去,驚愕的望著進來的人。


    “林總,你醒了。”


    艾倫手裏拿著一套裙子走了進來,臉上沒有半點怪異,像是這樣的場景她已見怪不怪了。


    鄒子琛之前說過的話突然我耳邊回蕩:我玩女人一般不會超過三個月……


    呃……這麽說,這張床上不知躺過多少女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一股惡心感由然而生,肚子開始翻湧,我忙裹起被單,可還是晚了一步,雙腳剛著地,我就吐了出來,還帶有輕微的抽搐。


    “林總,你沒事吧?”艾倫被我突然變故嚇壞了,忙把垃圾筒拉到我前麵,一邊幫我撫背,眼裏閃過一絲狐疑。


    我吐了一會,好不容易止住了幹嘔,隻覺全身像虛脫了一下,半點力氣也沒有,艾倫想把我扶回床上躺著,我死活不肯,讓她把我扶到窗邊的軟榻上去。


    “林總,你真的沒事。”艾倫還是很不放心,蹙著眉不知道如何是好,“鄒總有一個午餐會,必須到場,讓我好好顧照你,一會他就會回來。”


    我喘了兩口氣,虛弱的說道:“我沒事,能不能幫我倒杯水,我嗽一下口。”


    “你等一下。”艾倫轉身出去。


    我又長長的喘了兩口氣,不斷的調整自己,讓身體不在發抖,這次發病還好不嚴重,歇會應該就沒事。


    艾倫很快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進來,擰開蓋遞到了我麵前,又跑進浴室給我拿了一個瓷杯。


    我嗽了兩口水把水吐在瓷杯裏,艾倫很有眼力勁的幫我端去浴室倒了。


    很快她又走了出來,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林總,你還需要什麽,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艾倫,謝謝你,不用。”我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需要衝一下澡,你能幫我扶進去嗎。”


    “你這樣還能洗嗎?”艾倫頗為擔憂的忘著我。


    我緩緩站了起來,“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


    艾倫見我堅持,便沒在多說什麽。


    “對了你剛才拿的那套衣服是新的嗎?”我問。


    “是全新,我剛從隔壁商場買的。”她回道。


    “你們鄒總,是不是經常這樣讓你給女孩子買衣服?”我忍不住試探了一句。


    艾倫微愣了一下,回道:“我這是第一次。”


    我輕笑,這個秘書嘴倒是挺嚴實的。


    我勉強的洗了個澡,身上一清爽,身體也舒服了很多。從浴室出來時,房間已被收拾的很幹淨。我不想多呆,拿了包就準備走人。可剛走出休息室就見鄒子琛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


    他也換了身衣服,黑襯衫,米黃筒褲,英俊,貴氣。


    看到他,我瞬間有點手足無措,恨不能挖個地洞鑽出去。


    “艾倫說你剛才吐了,哪兒不舒服?”他直麵走到我跟前,麵色冷峻,眼眸卻柔和。


    “我沒事,”我冷淡的回道,隨之垂下眸子,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帶你去醫院。”鄒子琛拉起我的手,不管不顧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我說了我沒事。”我厲聲低喝。


    “沒事,怎麽可能會吐呢,少廢話,說不定有了。”他態度強硬,不容商量,眉眼含著我看不懂的蕭色。


    我瞬間明白了他口中‘有了’是什麽意思。


    “你瞎說什麽呢,我會吐,那是因為我被你床上的氣味惡心到才會吐的。”我莫明的爆發,“也不知道那張床躺過多少女人,想想就讓我惡心。”


    鄒子琛轉頭看我,眯了眯眼,嘴角的蕩起一抹笑意,“你這是嫉妒,還是吃醋呢?”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譏笑道:“鄒總,那份協議你現在能接受了吧。”


    他愣愣的看了我兩秒,麵色瞬間變的陰冷,眸子薄怒,冷笑道:“嗬,你是不是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一次,就想讓我投幾個億,你去問一下,出去賣的人,要賣幾輩子她才能賺到幾個億。”


    言語難聽至極。


    我望著他,若是眼刀子能殺人,他早死八百回了。可最後,還是我不爭氣的紅了眼。


    那怕孟成陽那樣打我,我也不曾掉一滴眼淚。而這個男人,他隻用一句惡毒的話就能讓我崩潰。


    我攥緊了拳頭,怕自己一時沒忍住撲上去把他那張臉給撓花了。


    “那,鄒總覺的我要‘賣幾次’才能讓你簽下這份協議呢?”我把那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鄒子琛眉梢抖了一下,下顎緊繃,目露凶光,似乎比我還要生氣。


    可他瑪的汙辱的人是他,他生那門子氣呢?


    隨之,他輕挑的笑道:“我說過一年,有可能我三個月就玩膩了,到時你就賺……啊……你怎麽又動手了呢。”


    他還沒說完,我拿起包就上前狠狠的給了他一下。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我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他。我狠瞪了他一眼,越過他悲憤而去。


    鄒子琛沒有阻攔我,隻是在身後冷冷的說道:“我的期限隻在今天,過了今晚十二點,你就沒這個機會。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怒氣衝衝出了他的辦公室,走到電梯口時,剛好碰到林曉月拿著一打文件從另一頭走過來。她見到我,瞪大了眼,小跑了過來,驚叫道:“你怎麽還沒走……你剛才不是穿這身衣服的……”


    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無視她眼裏嫉恨,直接進了電梯。


    至從她跟我撕破臉,每天見麵都要嗆上一兩句她才罷休。這種幼稚的行為,我懶的理她。有時漠視比反擊更能讓人惱火。


    電梯門快關上時,她又罵道,“林童你不知羞恥。”


    我麵上冷笑,心下悲涼。


    從恒遠集團出來,我望著天空,呆站了好半天,才邁開腳,包裏的手機鈴聲不知唱了多少遍,我卻跟沒聽到似的。


    在街上跟孤魂野鬼似的晃蕩了一下午,最後還是回了老別墅。在院門口站了半天,我沒進去,而是繞過院門,朝後山走去。我很長時間沒來後山了,也不知道它長的怎麽樣了,肯定又高了。


    等我爬到後山,看到那棵在風中搖擺的枇杷樹,不由的笑了起來,它果然又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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