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鄒子琛跟他說了什麽,他把電話遞給了我,“林小姐,鄒總讓您接電話。”


    我一下緊張了起來,接過手機,不由吸了口氣,才把手機貼到了耳邊。


    “喂,”聲音不由的發顫。


    “現在就跟小劉過來。”聲音低沉而清冷的,一如既往的好聽,也同樣冷漠。


    有了上次血一樣的教訓,我不敢在跟他明著唱反調。不管是什麽事,見到他了自然也就知道。


    “好。”我話音剛落,那頭便掛了電話。


    把手機遞還給小劉,我心裏說不出的沉悶。


    小劉今天開了輛奔馳,上了車之後,我試探的問小劉。


    “小劉,鄒總在皇冠酒店幹嗎?是招待客人嗎?”


    “好像是有什麽領導要來。”小劉說道。


    “哦,”我若有所思。


    有領導來叫我過去幹嗎?


    車子沒一會就到了皇冠酒店。


    小劉停好了車,酒店門童跑上來為我開門。


    小劉在駕駛座上喊道:“林小姐,鄒總在1608房間,你直接上去找他就好。”


    下了車,我心不可控的急速跳了起來。


    他的狠勁,蘇晴的告戒,無時無刻不在我腦海裏穿梭,警示著我,讓我不要靠近他。


    進了電梯,我雙手不由的交叉握緊。


    站到1608房間門口時,我感覺自己背後都出汗了。


    但我還是抬手按了門鈴。


    好一會門才從裏麵打開。


    開鎖聲,猶如我的心跳聲。


    在看到門後的人,我忙閉上了眼,這個男人真是暴露瘋,腰間隻裹著浴巾就出來開門。


    他一下把我拉了進去,‘嘭’一聲甩上了門,命令道:“睜眼。”


    我一睜眼,就見他放大的俊臉壓了過來,頭發還溫漉漉的滴著水,身上是沐浴後的清香,我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反而被他直接按在了後門。


    “怎麽,就這麽不想見到我。”他幽黑如墨的瞳仁噙著一抹怒意,“我不在,你倒過的挺自在的嗎,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來。”


    鄒子琛的口氣讓人困惑,竟有點酸味。


    我望著他菱角分明的容廓,一時無語。明明是他不願意見我,都回來了一星期,連一趟公寓都不回卻還要這樣說。簡直是強思奪理。


    他倏地低頭在我嘴上啄一口,隨之退開,見我仍是愣愣的,又捏了我臉頰一下,“傻了。”


    我被他突然的親密嚇的渾身一顫。


    “你叫我……來這裏幹嗎?”我淡淡的問道,對他上次那樣對我,心裏還是有點陰影,還有這一個月的不聞不問,我心裏還是有氣的。


    把我弄成那樣,然後他就一走了知不聞不問,現在需要了就把我叫來,把我當什麽了?


    可看著他那張臉,還是不知廉恥的想多看幾眼。


    我想我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他轉身往裏走,不答反命令道:“先去洗個澡,一會有個小酒會。”


    我跟在他身後,問道:“什麽酒會,幹嗎要帶上我。”我可不想成為他的交際花。


    鄒子琛住的是酒店套間。


    “我想帶就帶。”某男口氣任性,頭也不回進了裏間,“進來。”


    我咬了一下唇,跟了進去。


    “浴室在那邊,禮服在床上。你先去洗澡,我要打幾個電話。”他說著就解掉腰間的浴巾,一下全果的暴光在我眼前。


    我連忙抱起床上那套禮服往浴室衝。


    “低俗,變態。”我進了浴室不由的罵了一句。


    等我從浴室出來,鄒子琛已經穿戴整齊,裏衣是簡單的圓領白t,外套是精剪服帖的黑西服,敞開著沒有扣扣子,隨性瀟灑。頭發也梳理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幅精剪的圖片。


    他一手插在褲兜裏,斜靠在桌邊打電話,目光炯炯有神,神情卻蕭色而冷峻。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頗為滿意的對我挑了一下眉。


    其實我也有點驚訝,這禮服不知道是誰幫我挑的,真的很適合我,不管是尺寸還是顏色,而且還是我喜歡的款式,簡單中帶點個性。


    鄒子琛收了線,又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


    我被他那雙過於銳力的眸子一掃,臉不由的紅了起來,手忙按主胸口,因為領子有點低,溝線隱隱若現。


    禮服是銀色的帶點小亮片,下身緊包臀,上身寬鬆,大v領,時尚又高貴。


    “走吧。”他收了手機。


    “這麽早?”酒會一般不都是晚上八九點才開始嗎?


    他走了過來,眉眼柔和,伸手,捋了一下我的長發,“頭發怎麽不吹一下。”


    “那我去吹一下。”我轉身回了浴室,不想,他跟了進來。我剛拿起架子上的電吹風,他便接了過去,輕道:“轉過去,我給你吹。”


    我望他著木納的轉過身去。


    這個男人到底要幹嗎?


    一會冷一會熱。


    電吹風的噪音我幾乎沒聽到,隻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在我發根上,輕輕的拔弄,動作很柔。


    我背對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陣陣發酸,有想哭的衝動。雙手扶在水池台上,手指不由的彎曲摳緊。


    “這一個月太忙了,跑了好幾個國家,上周回來又因為亞泰的事,我忙的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突然說道,語氣很淡又似很柔。


    我鼻頭一酸,眼眶微熱,便模糊了視線。他關掉了吹風機,從背後把我抱入懷。


    “這一個月,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他在我耳邊輕問。


    我咬著牙,沒出聲。


    我以為那晚把他惡心到了,所以這一個月來他對我不理不問。


    “那天晚上……對不起。”他又柔柔的說道,隨之把我轉過身,麵對著他。


    我垂著頭抵在他胸口,不願抬頭與他對視。


    “以後,我生氣的時候你就不要在火上加油,要學會服軟,讓著我點。”他撫著我的秀發,喃喃而言。


    我吸了一下鼻子,梗咽道:“你是男的,為什麽還要我讓著你呢。”


    他輕笑一聲,笑道:“因為你是我的情人呀,情人的宗旨就是要讓她男人高興。”


    他又變的輕挑不著調。


    我抬頭本想瞪他一眼,卻撞進他眼底的柔情,讓我心一顫。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雙手移到我臉頰上,輕輕的擦掉我眼角的淚,低頭在我額間親了一下。


    我被他這麽一撩,眼淚掉的更凶,忙把臉埋進他胸口,梗咽道:“你就隻會欺負我。”


    他緊緊的環住我,低笑道:“一會我可是要見幾個很重要的客人,把我外套哭花我怎麽見人。”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


    我雙手環上他的腰,在他背上捶了兩下,明明抱的很緊的那個人是他。


    從酒店出來,我心情與來時是天壤之別。


    我總是想守住自己的心,卻不知,它早就淪陷在某人身上已深的拔不出。即便心裏很恨他很氣他很怕他,卻仍是無法控製的想他。


    那天晚上他那樣對我,我在心裏真的很恨他,可恨後……卻是怕,我怕他會嫌棄我,畢竟我怪症是很讓人倒胃口的。這一個月以來,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甚至連短信也沒有,讓我焦燥不安。雖然表麵我過的很自在舒服,可夜深人靜時,那份思念有多洶湧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想我就是找虐,有病。


    吃完飯,我們又回到酒店。


    鄒子琛讓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他去接人。我想能讓他親自出麵去接的人,那來頭肯定不小。


    一個人在房間,開著電視,卻一點也沒看進去,想是全是鄒子琛剛才的柔情,一直傻笑著。


    沒多久,鄒子琛就回來了,帶著我,去五樓,酒店的牌室。


    我有點小納悶,不是說是酒會,怎麽又變成了牌局了。


    鄒子琛像是看出我的疑惑,笑道:“兩位老領導喜歡玩牌,所以就改了。”


    “領導?”我詫異。


    “嗯,省裏來的。”他又說道。


    “那我去合適嗎?”我有點忐忑。


    鄒子琛握緊了我的手,朝我曖昧的笑了笑,“你要是不去,他們就會讓我抱別的女人。”


    聽他這麽一說,我眉頭皺的更深。


    從電梯出來,遠遠的就見走廊上站著幾個人正在寒暄,然後魚貫進了房間。等我們走近,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人,我曾在酒會見過,好像也是鄒子琛的保標。


    “鄒總。”兩人一見到我們,恭敬的直立垂頭。


    “嗯,人都到齊了嗎?”鄒子琛問。


    “都到齊了,葉總在裏麵招呼著。”其中一個回道。


    “好,給我盯好了,閑人一律禁入。”鄒子琛眼眸淩厲,瞥了兩人一眼。


    兩個人身子一正立的筆直,似軍人一樣嚴謹。


    鄒子琛牽著我的手繞到他的臂彎,讓我挽著他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就懵了。


    父親既然也在,還有郭鏡書,兩人正跟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寒暄。室內,或站或立有六七個人。有兩位我不認識,其他的倒都認的。除於父親跟郭鏡書還葉啟良,商銀的行長李奎也來了。


    這是一間非常大的牌室,帶吧台跟休息室,能邊玩邊喝。


    “鄒總來了。”葉啟良跟其中一位矮胖的中年人,看到我們,迎了過來,那雙圓溜溜的眼,色眯眯的打量著我,讓我很是不舒服。


    “傅局,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林董的千金林童。”鄒子琛朝那個矮胖的中年人介紹道。


    而我,因為他的介詞心下微失落。


    也是,不這麽介紹,難到他要說:這是我的情人冷冷。


    那其不是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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