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蘇晴接到我的電話有點意外。


    我洋裝不悅,“怎麽,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大小姐,這段時間你就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好不好,今天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呀。”蘇晴嘻笑道。


    我沉默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不愧是姐妹一下就感覺到。


    我憂鬱了一下,還是問道:“蘇晴……郭豔燕是下周出來嗎?”


    那頭像是被我驚著了,一時沒聲。


    “蘇晴,你在聽嗎?”我叫了她一下聲。


    “親愛的,你沒事吧,你怎麽突然問起她來了,不是不讓我提嗎?”蘇晴怪叫了起來。


    於是,我把郭鏡書昨晚跟我說的話跟她說了一下,還有郭鏡書跟郭豔燕的關係。


    蘇晴聽完比我還要震驚。


    “小童,這事必須得問清楚,你要是不想見她,我去見她。”蘇晴一下變的嚴謹起來。


    我輕歎了口氣,“我隻是想不明白,當年我那麽小,會是什麽人那麽跟我過不去。還有,她若隻是為了錢,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呢,以我跟她的關係,我怎麽可能不幫她呢?”


    “確定有太多疑點……現在我們想這麽多也沒用,等她出來了,我找她問個清楚。”蘇晴輕歎了口氣,又說道:“我就說嗎,她沒理由那樣對你呀?”


    “那……下周你幫我去見她,我實在不想見她,不管她是出於什麽情況下,我都無法接受。”事過十年,我想起來仍覺的心口疼。


    “嗯,這事交給我。”蘇晴應下。


    門房突然被人推了進來。


    我轉頭一看。


    呃……那個很忙的人突然回來了。


    “那就這樣,回頭見麵再說。”我匆匆掛了電話。望著鄒子琛,慢慢的站了起來,有點像做小作動學生被老師抓到的緊張。


    鄒子琛走了進來,滿臉狐疑的望著我,“給誰打電話呢,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那有……心虛,”我嘴硬。


    鄒子琛麵無表情,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蹙眉問道:“都燙到哪了?”


    我抬起手背給他看,然後,又把左邊胳膊側過來。


    他抓過我胳膊,黑下臉,沉聲道:“還說沒事,這都起泡了,要是留下疤難看死了。”


    某男那氣勢,好像我是他的私有物一樣,現在私有物被弄成這樣他很生氣。


    “不會留疤的,許阿姨給我用了最好的燙傷藥,現在都不覺的疼了。”我看他一臉煞氣,不敢說實話。


    他目光在我手背上掃了又掃,臉色淩厲的讓人害怕。


    突然問道:“那個瘋女人她想幹嗎?”


    “她可能是覺的,是我把她兒子害的那麽慘,所以……”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你什麽時候害他了。”他口氣陰冷。


    我抬眸弱弱的看了他一眼,“那些新聞是你讓人發的吧?”


    他斜睨著我,“是我又怎麽樣,沒把他弄死就不錯了。”


    某男簡直任性的我無話可說。


    “怎麽不說話了。”見我垂下頭來,他有點煩燥。


    我不由覺的好笑,“你讓我說什麽……拍手叫好,還是誇你手段高明。”


    他定定的望著我,然後眯起了眼,“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那麽做是為了給誰出氣呢。”說著,上前扣住我的腰,眼底已沒了煞氣覆蓋一抹柔情。


    他手在我腰上捏了一下。


    “嗬嗬,癢,”我扭著腰躲開。


    他臉色一正,“看來明天我得讓人去敬告一下孟誌傑。”


    “你這樣子,他肯定會想到那些新聞是你在背後搞的。”我說道。


    “知道了他又能怎麽樣。”鄒子琛不以為然,一幅為我獨尊的樣子。


    我抿了一下嘴,“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像孟誌傑那種人,就算了,反正孟成陽你也懲罰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背,苦笑,“我這點傷又算的了什麽。”


    多一事不如少事,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他坐到床上,又拉起我的手認真的查看,眼底多了一絲心疼,“你心善,別人會覺的你好欺負。”


    我心裏道:我被你欺負的還少嗎。


    他在我手背上輕輕的吹了一口,問道,“上藥了沒,怎麽看著還這麽紅呢?”


    他那一口氣吹的我心裏直癢。


    見他微蹙的眉頭,我心裏卻開了花。


    “剛才衝了個澡給忘了。”我輕聲道


    鄒子琛抬頭就罵,“你長沒長腦子呀,燙傷了還衝什麽澡,這樣會化濃的你知不知道。”臉色比剛才進來還黑。


    呃……我還真給忘了。


    我隻有垂頭,裝傻。


    “藥呢?”他問。


    我指了指床頭櫃上陳姐買的那兩個藥膏。


    他挪坐到床頭,拿起那兩個藥膏,很認真的看著說明,眉頭微微皺著。


    “我包裏也有。”我忙走到軟榻那邊,把小包拿到他麵前,“在包裏你幫我拿一下。”


    鄒子琛放下那兩管藥膏,瞥了我一眼,接過包,打開小包,從包裏拿出那瓶噴霧跟藥膏,看了一眼,喃喃了一句,“嗯,這個還可以。”說著,他起身進了浴室,拿了一桶棉簽出來,示意我去軟榻上坐。


    我乖乖的走了過去,盤腿坐在軟榻上,看著他把藥膏跟棉簽放到玻璃圓桌上,又出了臥室,沒一會又走了進來,手裏多了一個急救箱。然後蹲到了我麵前,打開了那個急救箱。


    我靜靜的坐在軟榻上,雙眸盈盈的望著他,看著他忙活。


    隨後,他從桶裏抽出一根棉簽,說道:“把手給我。”


    我把手伸到他麵前。他握住我的手指,用棉簽輕輕的吸著上麵的水份,然後拿起那瓶噴霧噴了兩下。


    “嘶……”我不由抽了一口氣,這藥沙沙的疼。


    鄒子琛冷著臉,抬眸瞥了我一眼。旋即,放開我那隻手。我連忙把另一隻手再伸過去,他握住以同樣的步驟消毒,最後塗上藥膏。又從急救箱裏剪了兩塊紗布罩在傷處,用粘布固定。


    他動作幹淨利落,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望著他認真專注的樣子,不由看入了迷,突然覺的燙傷了也沒有什麽不好。


    顯然我是犯了花癡。


    想想張月娥往我臉上潑油那狠勁,我心有餘悸。當時要是真的被她潑著,那真的有可能毀容。那鄒子琛他還會這樣心細的為我擦藥嗎?還是直接把我趕走?


    “今天我要是被潑到臉,你是不是立馬就會讓我滾蛋。”我把心裏的好奇問出了口。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粘好最後一塊膠布,起身坐到了我左邊,隨之提起急救箱放到了玻璃圓桌上,從裏麵拿出一根銀針。


    “你拿針幹嗎?”我心顫,不由的想往邊上躲。


    他拽住我的手腕,不哼一聲,拿著銀針就往我手臂上紮,我忙閉上眼咬住唇,手臂上卻沒有傳來疼感,我眯著眼,微微睜開一條縫,卻見鄒子琛一臉戲謔的盯著我,然後手上一動。


    “啊!”我嚇的尖叫了一聲。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鄒子琛死死的拽著。


    鄒子琛直直勾勾的盯著我,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隨之微微的眯起眼,“你是不是吧不得被毀容……好擺脫我呢。”他不陰不陽的說道。


    這個男人,解理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呀?


    我不由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傻呀,要是被毀了容,以後哪個男的還敢要我。”


    隻覺手腕一疼,他那隻扣在我手腕上的手,像是要把我手腕給捏碎,“現在就想著別的男人,是不是太早了點。”


    我徹底無語,望著他薄怒的臉,心裏有個問號:他生那門子氣呀?


    很快他處理好手臂上的傷,起身把東西都收拾進急救箱。提著急救箱走了出去,沒再看我一眼。


    唉,我到底那裏惹他不高興了?


    這人怎麽這麽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呢。


    我看了眼手背上被包的很整齊的紗布,又傻笑了起來。


    突然聽陳姐在外麵說道:“鄒先生,你不在家吃嗎?”


    我忙起身跑了出去,剛好見鄒子琛在玄關換鞋,我走了過去,耷拉著臉問,“你這就走呀?”


    “嗯,晚上還有飯局。”他換好了鞋,抬頭看了我一眼,“晚上估計回不來。”


    “還是陪那兩位嗎?”我問。


    “亞泰新藥想麵市,這兩位就得伺候好了。”說著,他轉身開門就要走。


    “你……少喝點酒。”我囑咐了一句,話落又覺的有點窘,自己好像沒資格管他。


    鄒子琛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過來。”


    “啊?”我不知道他要幹嗎,但還是走了過去。


    他長臂一勾把我攔近,低頭在我唇上啄了一口,抬頭時,眉眼變的柔和,“記住了,不能在碰水。”


    我整個人都木納掉,眨了眨大眼。


    這男人情緒變化的也太快了吧,我簡直無法適應。


    鄒子琛見我愣愣的望著他,嘴角歪起,蕩起一抹壞笑,又捏了一下我的腮幫,“傻了。”然後很是愉悅的開門離去。


    我是不是又被他調戲了?


    走回客廳,我心情大好。看來他是特地回來看我的,一想是這樣,我嘴就合不攏。


    陳姐見我坐在沙發上傻笑,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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