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環住他的腰,深深的吸了口他身上的清草香,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好在沒事,”他輕撫了一下的我秀發,又喃喃道:“以後不許這樣,聽到沒有……心髒都快要被你嚇出毛病來。”


    我在他懷裏蹭了蹭,嗔道:“我好餓。”


    鄒子琛放鬆手,想看我的臉,卻被我緊緊的抱住,我把臉埋在他脖梗處摩擦著,不想放開他。


    “你到底是……那方麵餓呢?”他臉頰蹭著我的額頭,語氣裏含著捉弄之意。


    “嗯……我那方麵都餓。”話落,我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輕笑出聲,“越來越沒皮了。”


    我反駁:“蘇晴說……我這是近墨者黑。”


    “你身邊怎麽全是損友,沒一個正經的。”某男很有意見。


    兩人就那麽抱著,說一些毫無營養的話,卻又異常的溫馨。


    隨後,他又很嚴肅的警告了我,說,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後必須先跟他報備,不能在這麽莽撞。我再三保證,他才收起眼底的厲色。然後給我下廚去,我跟隻無尾熊纏在他身後,看著他忙碌,偶爾在偷吃一下他的豆腐,感覺真的太好了。


    吃完飯,他剛陪我在沙發上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便接了起來,倒是不避諱我。而我見狀,膽也跟著肥了,靠到他耳邊,凝神偷聽。


    是歐陽雪打來的,問他,說好一塊吃晚飯他人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放她鴿子,她很生氣。


    而我靠在他身旁,竟有些小得意,這種心境我自己都有點不恥,可就是控製不住。


    鄒子琛收了線,轉頭斜睨著我,見我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子,眉眼全是無奈之色,用手指點了一下我額頭,眯眼笑了起來。


    “那你一會還去送她嗎?”我環住他的腰,仰臉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我突然有點好奇,要是我不讓他去,他還會去嗎?


    他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管怎麽說,她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未婚妻,我這個未婚夫還得盡一下義務。”


    我嘟嘴。


    他低頭在我嘴上親了一口,低聲說道:“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不然適得其反,我給足她尊重,同樣的她也會尊重我。何況我是真的對她有愧。”


    鄒子琛的話,我知道再理。可我心裏就是舒暢不起來。還有,他到底對歐陽雪有什麽愧,我真想問問……又覺的這樣的自己很不討人喜歡,便又憋了回去。


    鄒子琛雙手一抬,把我抱坐到他腿上,狹長的眸子,幽深的望著我,“不高興了?”


    “沒有。”我悶悶的說道。


    他抬起我的下鄂,眸光直入我的眼底,“等案子結束後,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我一下就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他淡笑不語,雙手捧起我的臉,揉搓著,眼底玩味很濃,“現正不告訴你。”


    “哼……我還不想知道呢。”我小臉被他雙手擠壓著,唇都嘟了起來有點變形,說出來的話聲音更是怪怪的。


    他被我的表情跟聲音取悅了,臉上的笑意漸濃,還露出了貝牙。


    我蹙眉,拉下他的手,瞪他,“就知道欺負我。”


    他低頭擒住我的唇,淺淺的親吻著。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吻,小舌直入,纏上他的,隨即,他反攻為主,我逃,他追,兩人玩的不亦樂呼。然後,玩著玩著,我就被某人抱上了床,被人狠狠的玩了一把。


    總結經驗,在男女之事上,女人永遠別想當引領者,不然……就是我這樣的下場,會被折騰的很慘,爬都爬不起來。


    鄒子琛從身後抱著我,在我耳邊低笑,“這回……不管‘那方麵’都畏飽了吧?”某男語帶雙關。


    我半磕著眼,魂似乎還回蕩在剛才的激情裏。


    他輕輕的咬了一下我耳墜,惹的我縮脖子。


    “你不是要送人嗎……快去吧。”我趕人,這會我隻想睡覺。


    某男聽後卻不高興了,一下把我翻轉了過來,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冷哼道:“你就那麽巴不得我快點走呀。”


    這是什麽口氣呀?


    “我不是怕你一會遲到了嗎,誤了機也不好。”我敷衍,很自然的又在他懷裏拱了一下。


    他突然在我胸口狠抓了一把。


    我迷離的眼,一下就睜開,嗔叫道:“疼,”抬手也想捏他的。卻被他的手按在了他胸口。


    他又笑了起來,喃喃了一聲,“小野貓。”隨之又把我摟緊了幾分。沒一會我就睡著了過去。鄒子琛什麽時候走的,又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清楚。


    五天後,葉家的案子開庭,父親也被傳到法庭現場,三人對質,陳老大說是聽從了孟誌傑的指使,孟誌傑又說是父親的指使,幾翻掙辨父親的體力便不支。


    很多證據對父親都很不利,首先就是葉家的股份轉到他名下的最多,而孟誌傑隻占了一小部份,在這一點上父親無從解釋,好在律師從沈麗萍的關係上,還有三年前父親的車禍事件,把父親陳述為受害者,也是被孟誌傑跟沈麗萍所利用,差點丟了性命,以博陪審團的同情,最後孟誌傑被判故意殺害罪死緩終身監禁,並返還葉家所以股權,父親被判共犯,剝奪終身自由,並返還葉家所有股權,因身犯重病緩期執行。至於孟誌傑多罪並罰,還得等我的案子開庭再一並判決。


    開庭當日,我見到了小半年沒露麵的孟成陽,半年不成,他深沉了很多,見到我淡淡的沒有仇視也沒有問候,似陌生人。可當他看到鄒子琛站在我身邊時,他的眼眸微微縮了一眼,下鄂明顯有點緊繃,眼底的怨恨一閃而過。可見他是恨上了鄒子琛。


    閉庭後,我送父親回醫院。鄒子琛去了公司,最近他非常忙,快年底了,每家公司都很忙。我也很忙,下周我的案子也要開庭了,一切就要結束了。


    今日林曉月還是沒出現,好像失蹤了一樣,我打電話她沒接,我去老別墅找過她,也沒見到人,讓我有點不安。


    林曉月與父親的親子鑒前兩天就出來了,如我所料,她不是父親所生,因這事,我對父親越發的心疼,他愛母親,母親卻留給他的卻是別人的女兒,他以為林曉月是他的女兒,縱容了沈麗萍半輩子,到頭來林曉月也不是他的女兒,他的人生還有什麽比這更可悲的,他一心維護的亞泰,也即將成為別人的,我想這比判他死刑還殘忍。讓我意外的是,他的情緒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內。


    或許他已看透了一切。


    晚上,我從醫院回住處,難得見鄒子琛比我早回來。現在他搬到了我的小公寓住,怎麽趕也趕不走。


    他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有點疲憊,最近案子的事公司的事沒讓他少操心。


    “吃飯了沒有。”我放下包,問他。


    “嗯,在公司吃了點。”他聲音有點虛弱,仰躺在沙發上,伸手示意我過去。


    “我剛從醫院回來,我得換身衣服。”我蹙眉,看了他一眼,進了臥室。每次從醫院回來我都要把衣服換下來消毒一下,雖說我不介意父親的病,但防患措施還是要做的。


    換好衣服,我從臥室出來,見他閉著眼,我走到沙發後麵,雙手按住他的太陽穴,輕輕的給他按壓著。低頭在他耳邊輕問道:“我再給你煮碗魚丸麵,好不好。”最近他愛吃這個。


    “嗯,沒什麽胃口。”他緩緩睜開眼。


    “你哪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我從身後環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臉頰上輕輕的蹭著。


    他抬手,撫著我的臉,“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那去床上躺吧。”我立直,走到他跟前,拉他起來,“你先睡會,一會我做好了叫你起來吃。”


    他一手圈在我脖子上,身體虛靠在我身上,跟著我進了臥室,輕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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