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張媽早買好菜回來,在廚房裏忙活著。我走到院裏,看著院角新增的幾株花草,提過一旁的灑壺,灌了壺水,給那片花草澆了水。


    剛澆完花,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蘇晴打來的。


    “喂,你回榕城怎麽也不說一聲呢。”蘇晴一接起電話就吼我。


    我本來是想著明天找她聚的。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我好奇。


    蘇晴在那冰冷哼了一聲,“是陸正南,他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回榕城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你。”


    陸正南一定是看我走時那兩天有點反常所以不放心。


    “喂,你什麽時候又跟陸正南走一塊了?你給我過來,老實給我交待清楚。”


    現在孕婦都這麽霸氣嗎。


    “好,晚上我過去找你。”我隻能服軟。“要不把秦月跟豔燕也叫上吧,去你新居鬧鬧。”


    “好,那我通知她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


    收了線。


    我又在院裏逛了一圈,見木瓜棚邊上有張躺椅,我便走了過去躺下。


    秋天,在榕城看不怎麽出來秋意,白天的陽光依然灼熱刺眼。我躺在陰涼處,覺的這樣的日子其實也很愜意。


    晚上,我按蘇晴發的地址找過去,那是她跟葉瀝明的婚房,一套樓中樓,裝修的很雅致像蘇晴的風格。到的時候葉瀝明沒在家,說還在加班,家裏有一位小阿姨跟著蘇晴。


    我一進門,就被蘇晴拉去她臥室,搞的神神秘秘的。


    “說,你跟陸正南怎麽回事?”一進門她就逼問。


    “上下級關係。”我回的很快。


    “少來,以我的睿智,他對你……”


    “你別瞎說,我現在跟他可是很純良的友宜。”我白了她一眼,轉頭欣賞她的臥室。


    蘇晴立馬反駁道:“屁,男女之間就沒有純良的友宜。”


    我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是不是還單著?”她又追問。


    “嗯,但有很多愛慕者。”我笑著,走到他們一張結婚照下麵。


    蘇晴一手護著腰挻著肚子跟在我身後,“有愛慕者怎麽還單身呢,說明他根本就沒對你死心,你到底怎麽樣的。”


    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皇上不急,太監著急。


    “我什麽也沒想,隻是在他手下工作,混口飯吃而已。”話落,我指著照片,“拍的真好,真遺憾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你別跟我打岔。”蘇晴一眼識破我的用心。“要我說,陸正南也不錯,不然你就好好考虛一下他。”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你現在是不是怕我沒人要呀?”


    “我是怕你把人家給當誤了。”蘇晴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早上我聽他那個口氣就敢肯定,他對你決對沒死心,有那個上司這麽關心下屬的。”


    被蘇晴這麽一置問,我突然有點害怕,難到我真的無意中又把陸正南給害了。


    “他以前能等你那麽久,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死心呢,何況你還在他身邊呆著。”她又說道。


    “你的意思我不能在他身邊呆下去了?”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伸手拍了我一下,“我是讓你抓住好男人。”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跟鄒子琛不可能了,那就跟陸正南也不錯。我是想讓你早點安定下來,不要在四處晃蕩,咱們女人沒多少時間可晃蕩了。還有上次你說月經的事去了嗎?”


    蘇晴一說這事,我又想起跟鄒子琛一塊去醫院的那個女人。“蘇晴,你知不知道鄒子琛除了歐陽雪外還有沒有別的女的人?”


    “啊,他還有別的女人嗎,這不可能吧?”她驚叫,顯然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呢她又不在北京。


    “那天我在醫院看到他跟一個……長的跟我有幾分相似的女的一塊從醫院出來,舉止有點親密。”


    “不會吧,鄒子琛不會找不著你,就找了個跟你長的相似的人……”她一臉惡心的樣子。


    這女人還是很會連想的。


    “太太,你朋友來了。”小阿姨在門口喊道。


    我一喜,“秦月她們來了。”


    “唉,我姐跟郭鏡書最近也不知道又怎麽了,真是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某女老氣橫秋的叨了一句。


    我們從臥室出來,秦月正從客廳往這邊走,我疾步上前給她一個大擁抱,“秦月,好久不見。”


    “死女人,終於舍的回來了。”她重重的拍了我一下。


    沒一會郭豔燕也來了,見到秦月有點尷尬,這兩人之前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怎麽又變的有點怪異呢,秦月倒是跟沒事的人,笑著跟她打招呼,便一直問我這兩年都跑去哪。這個問題我感覺一回國就一直在回答,便大概的說了一下。


    秦月倒是很豔羨我,說哪天她也要放下一切遊一圈去,她這話引來豔燕愧疚的眼色,我越發肯定他們之間肯定又發生了什麽,但我也不好開口直問。


    飯後,我們喝了點酒,沒一會葉瀝明就回來了,蘇晴給他下了任務,讓他送我們幾個回去,因為都喝了點酒。


    因為我住的最遠,葉瀝明送完秦月跟豔燕,最後一個送我。路上葉瀝明問我,怎麽突然有空回榕城了。我說好久沒回來了,回來看看,他不信的瞥了我一眼,又說道:“剛才,子琛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榕城。”


    我有點詫異,他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回,又打探我的下落幹嗎。


    葉瀝明又輕笑道:“子琛原來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我發覺他碰到你之後,都被你磨的沒脾氣了。”


    “他沒脾氣,那這個世界就沒有有脾氣的人了。”我嘟喃。


    “嗬,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北京。”他又問。


    “不知道,想在榕城多呆幾天。”


    很快車子就到了老別墅,我要下車時,葉瀝明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走後這兩年多,他經常讓我從晴晴那打探你的下落,也出國找過你幾回,可惜都無功而返,他是個驕傲的人,你……要是心裏還有他,就讓讓他,這兩年他過並不好。”


    我沒想到葉瀝明會跟我說這個。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跟他是什麽關係。”我很無奈的笑著。


    “你們兩都是我跟晴晴的至友,我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謝謝。”話落,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回到別墅,張媽已睡下,我直接回了臥室,想著剛才葉瀝明說的那句話。鄒子琛他曾經出國找過我,若葉瀝明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幹嗎在我回國後又要那麽對我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


    男人的心一樣如海底針,難猜至極。


    連著兩天我都在老別墅呆著,那也沒去,下午時就去後山走一圈,拿本書在枇杷樹下看,過的倒也舒心。


    直到第四天,陸正南打來電話,說是圖紙定稿了,恒遠要開個慶功舞宴,問我能回去參加嗎?


    我想也該回去了,有些事我想當麵問問那個人。便應了下來。


    第二天走時,我想起那封被我撕的粉碎的信還放在抽屜裏,便想著把它清理掉,可打開抽屜時,裏麵哪還有碎信,我不由疑惑,問張媽,張媽說她並不知道抽屜裏有什麽碎信,她平時打掃也隻是擦桌麵,極少去開抽屜。


    那我抽屜裏的碎信怎麽可能不異而飛呢?


    難到是鄒子琛,是他拿走的?


    所以他知道了我是因為發現跟他有血緣關係,才會突然要離開他。他那篇關於生世的報道滿世界宣揚,隻是想讓我看到,想讓我知道,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麽血緣關係?


    想到這,我恍然大悟,突然一刻鍾也等不下去了,好想即刻見到他,問清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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