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要去會客室,卻見他直接朝電梯走去,忙追了過去。


    “鄒子琛,你回來。”我喊他,他充耳未聞,直接進了電梯,轉過身時,黑著一張臉,瞪了我一眼。


    我鬱結。


    會客室的幾個人聽聲都走出來,見我在電梯口直跺腳,有點那悶。


    鄒子琛莫明奇妙的走了,我隻好跟他們交待一翻,因為明天我是真的要回榕城,所以有些事必須交待清楚才能。


    下午我又去了一趟伊小藝那裏,問了一下事情進展狀況。她說一切都在進度表裏,保證如期完工,讓我盡管放心。


    我的事其實挻麻煩的,時間又趕的急,我朋友裏隻有她在那個圈裏比較熟,所以我把事情全全委托給她。為了感謝她,我說晚上請她吃飯,伊小藝說她晚上剛好有空,但要等她把今天的圖修好了才能走人。


    在她工作室等她的時候,我想明天就要回榕城了,怎麽著也會呆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陸正南明天跟盼盼的約定隻能取消,心想要不約他一塊吃飯,再讓他給盼盼打個電話。


    想著我便給陸正南打了個電話,剛好他在公司。我跟伊小藝打了聲招呼,說上樓看一眼老同事一會就下來,她還有幾張圖沒修,讓我快去快回,說她已經有點餓了。


    我從電梯一出來,就見陸正南站在公司門口迎我。他很意外我這會會過來,進了他的辦公室,我說明天要帶盼盼回榕城玩幾天,他要見盼盼的話估計要十來天後。陸正南滿臉的失望。


    陸正南問我怎麽突然想回榕城了呢?我說好久沒回去,想蘇晴、張媽他們了。他望著我,眼裏星星點點,沒有多問,似乎了然。我說晚上一塊吃個飯,剛好我很久沒跟喬恩他們聚不,都叫上。他說好。他總是這麽順從我。


    我在設計部剛跟喬恩他們聊兩句,伊小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她快餓死了,問我怎麽還不下去。我問她晚上多幾個人她介不介意,她笑說人多熱鬧,她一點也不介意,可當她看到陸正南後,就一直拿白眼斜我,恨我入骨的眼神,所以飯間她就一直灌我酒,說是罰我的。


    陸正南看到伊小藝倒是很淡然,好似人家是空氣一樣,連她挑釁的眼神也不接,還以要開車為借口,死活不喝酒。


    我想他一滴酒不喝,應該是有所顧忌吧?


    一朝失身十年怕酒,嗬嗬,想起幾年前他跟伊小藝的那一夜風流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看著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像長了針眼一樣,動不動的就剜我一眼,心情卻莫明的好了起來,不由多喝了兩杯。


    散席時,伊小藝喝的有點多,我讓陸正南送她回去,他死活不肯,讓喬恩送她,說他送我回去,順道去看盼盼。我心想也好,不然明天盼盼說不定會鬧。


    我們出來吃的早,回到別墅時還不到九點。我喝了幾杯紅酒,臉有點紅,頭輕微有點暈,酒力真是不勝當年。進別墅大門時,我沒注意被台階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陸正南跟在身後,一把拽住我,因為他怕我摔倒所以拽的力道有點重,我旋身便趴進他懷裏。


    “你小心點。”陸正南扶住我的腰。


    我從他懷裏退出,輕笑,“嗬嗬,沒事。”轉頭,剛要踏上台階,就見玄關處站著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他背著光看不清他的麵色,他身邊站著一個小人兒。


    “叔叔。”盼盼歡喜的跑了過來,直接撲到陸正南身邊,抱住他的大腿。


    我微微蹙眉,跟個做錯事的學生,被老師抓個正著窘迫又膽怯,不由低下頭,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盼盼,叔叔想死你了。”陸正南倒是若無其事,抱著盼盼先行一步走進去。


    我再抬頭時,那道人影早進去了。


    “正南來了,我正找不到人下棋呢。”老爺子見到陸正南也很高興,忙招呼他坐,又讓林嫂給他泡茶。


    鄒子琛一臉陰沉坐在一旁,雙眸似刀子一樣睨著我,像似要用眼神把我淩遲掉。


    我慢吞吞的走進客廳,心裏其實滿忐忑的,但麵上我視他為空氣,隻跟老爺子說了一聲:“你們聊,我上去換身衣服。”然後逃似的上了樓,


    上到二樓,我不由拍了拍小心髒,剛推開臥室的門,還沒走進去,突然被人一把推了進去,一個反撲把我壁咚在門後,隨即他拍開門邊的燈。


    看到那張英俊而陰沉的臉,我心咚咚直跳,這個人今天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下午在恒遠時他一怒而去,現在又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氣什麽?


    “你幹嗎?”我推了一下他越靠越近的胸膛。


    鄒子琛雙眸微眯著,眸光如利刃,緊緊盯著我,“你晚上跟他約會去了?”語氣含著火藥味


    我背貼在門上,望著他盛滿怒氣的雙眸,既然有想笑的衝動,他是因為看到我跟陸正南一塊回來,所以……生氣了,那是不是也……吃醋了?


    “既然放你自由了,我當然也要為盼盼著想。”我微垂著眉眼,氣死人不嚐命低語道。


    他倏地鉗住我雙肩,“我從南寧回來的那天,你是怎麽說的,你說要給我時間的,這才多久你就變卦了。”


    我抬眸迎著他的目光,“是,我是說過給你時間,可你呢,你的時間全花在別的女人身上去,我又不是傻子我幹嗎還要等下去。”


    “我沒有,袁妮是父親的客人,我隻是招待了她幾天,誰知道那些人會亂拍亂寫。”此時他臉上一副有口難辨的焦躁樣,極為可愛。


    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其實早樂開花了。


    “哦,那我怎麽知道,網上、八卦雜誌上都寫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而且你也一直沒有回來看我們,誰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後兩個字我還沒說出口,便被他封住了唇。


    我瞠大雙眸,僵住,不敢相信。


    在南寧的時候我每每想靠近他,他就避著我,現在……竟然主動吻我。


    我雙眸眨了眨,心下狂喜,激動而酸楚,但下一秒我卻使勁推開了他。


    鄒子琛猝不及防,被我推退了兩步,粗喘著氣息,雙眸灼灼的望著我,有點懊惱的樣子。


    我微微挑眉,眼波迷離,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他,“為什麽吻我?”


    他盯著我,目光越發熾熱,像是一隻欲發猛攻的餓狠,緊抿著唇。


    “你喜歡我對不對?”我又靠近他一步,雙手放平搭在他身上,仰起臉,媚眼如絲,“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生氣,有想揍人的衝動。”


    他眸子微微眯了眯。


    我雙手延著他的雙肩撫上他臉頰,沙啞的問他:“這兩年你吻過別的女人嗎?”


    他的喉節滾動了一下,眉頭微蹙,有點局促的擰開臉,既然有點火窘迫耳根還紅了。


    至從他失憶後,變的及為容易羞澀,跟他高中時很像。高中時他嘴上很硬,可隻要我抱一抱他,或在他臉親一口,他就會臉紅,那時我經常拿這事取笑他,抓弄他,覺的他簡直可愛死了。


    我雙手把他的臉掰正,逼迫他看著我,“回答我。”


    他眉頭壓下,與我對視了一眼,便垂下眼瞼。


    我嗲叫道,“到底有沒有?”雙手晃著他的腦袋。


    “沒有。”他低著眉眼回道。


    我心花又開了一朵,嘴上卻沒想饒過來他,“這兩年多,一次也沒有?”


    他像是被我問煩了,抬眸煩躁的睨了我一眼,“沒有。”


    這個問題,我突然覺的很好玩,又往他身上靠近了一點,幾乎都快貼上他。


    鄒子琛把我的手拉了下來,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胸膛起伏不穩。


    “那……有沒有別的女人強吻過你?”我雙手又推了他一下,他了又往後退了兩步。


    鄒子琛眉頭擰了起來,“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跟你似的,一看到我……就恨不能把我撲倒。”


    我之前表現的那麽饑|渴嗎?


    “我有嗎?”我勾唇,猛地把他推到床邊,越發囂張的問道,“我有嗎。”


    鄒子琛猝不及防被床延隔了一下直接坐在床上,隨即又窘迫的彈站了起來,我上前又狠推了他一把,在他倒在床上的同時,我壓了上去,極為霸氣的宣示道:“我就是想撲倒你……怎麽著。”


    鄒子琛的耳根變的赤紅,雙眸望著我幽深如海,一眼望不到底,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我,臉頰也微微紅了起來。


    “我跟你連女兒都有了,還不能撲你嗎。”我手在他臉上輕挑的劃了一下,隨之眸光一凝,淡笑道:“不過,我現在對你沒趣興了。”話落,我便要從他身移開,卻被他一把猛拽了回來,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你……是對樓下那個人有趣興了?”他聲音平淡,似又隱澀著。


    我想是時候給他下一劑猛藥。


    “若溪應該跟你說過他,他叫陸正南,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他一直暗暗的喜歡著我,這麽多年他從來沒變過,總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默默的陪在我身邊,從來不求回報,”我抬起頭,微微往前挪了一下,能與他對視到,“盼盼很喜歡他,他對我更是好的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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