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是,她真的出現了。


    更讓我難以相信的是,她竟然不認的我,身邊還多出一個男人來,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的剜著,痛的無以呼吸。


    醫生的診判,說她患有神精病,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失心瘋,這種病一般是受了重大刺激或打擊一時無法承受才會出現的病症。


    我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把我給忘了。這比殺了我還讓我痛苦,特別是聽著她對那個男人親呢的稱呼,依戀的求助,我覺的自己也要瘋了。


    在極度悲痛之後,我冷靜了下來。


    一年多來從未有過的冷靜。


    想要把她重新找回來,那我必須先去手術,隻有治好了眼睛我才能看到她,天知道我有多麽想見到她。


    很快我去了美國,在去之前,我讓小劉去查那個男人,讓小陳把她給我盯牢了,決不能再讓她從我眼皮底消失。


    我想,隻要她在北京,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因為她的出現,我與歐陽雪的婚禮成了鬧劇,可我當時哪裏顧的了那麽多。事後,歐陽雪倒也沒說什麽,隻是在我要出國時,提出跟我一塊去,因為她不想麵對那些八卦輿論。


    歐陽雪是公眾人物,雖然婚禮那天沒有邀請媒體,但這世界本就沒有不通風的牆,第二天網上就有好流言出來。我心下有愧也不好拒絕,一同出國反而能為她辟謠,所以也就同意了。


    手術那天早上,我給小陳打了電話,他說,她還在北京,那個男的開了一家小餐館,她每天都跟著去。


    聽她還在北京,我心安了。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我要是再晚來兩個月就不樂觀了。術後為防感染,我必須在icu病房觀察一周。而我為了能盡快好起來,也很配合醫生。歐陽雪每天來,也隻能在隔著玻璃窗看我一眼。


    一星期後我轉出icu病房,注意的事項很多,必須靜養。歐陽雪陪了我一個月,被我趕跑了。那一個月我恢複的很好,但醫生說必須在觀察一個月。


    這一個月對我來說就有點難熬了,因為小陣傳過來的照片,好多都是那個男的跟她牽手或相擁或相視而笑的照片,看的我肝火旺勝。一個月後,要出院時,做了全身檢查,醫生發現我視力有所下降,有點擔心術後不良的症狀發生,讓我再觀察一星期,那時我怎麽也呆不下去了。兩個月已是我的極限,我歸心似箭。


    回國後,小劉把那個男的祖宗十八代幾乎查了個遍,我才知道他叫李文斌,家住在西寧一個偏僻的村莊裏,經過小劉查實,她曾經在他家住過,為什麽會在他家住過?小劉在村裏打聽了一下,村民說她投湖被李家救了,後來就一直住在李家。


    投湖?她怎麽會去投湖?


    我猶如晴天霹靂。


    那孩子呢?


    那一刻我恨不能立馬把她抓過來問個清楚,最終我忍住了。


    我詳詳細細看著小陳拍回來的那些照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照片裏,她一人獨處時,神情雖漠然,可那雙眼並不空洞,不像是什麽也不記的……瘋掉的人。還有她跟李文武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有癡呆的樣子。


    我心生疑惑,同時也有了試探的心。


    那天我讓小劉小陣去把她‘請’來。果然,一試她便露了餡,她早就好了。隻是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我不敢多想,一想到她早已清醒卻一直沒來找我,我就有種被人用尖刀捅的疼痛。


    我裝著不認的她,問她,到底是我什麽人?她說,她是我仇人的女兒。隨著她又說,是她父親害死了我父母,所以我恨她,一直想要報複她。


    我心想,難到她知道了我是葉哲?所以她以為我在騙她才離開的。


    我沒法在裝下去了,問她為什麽要騙我?


    她驚愕的望著我,顯然也看出來我根本就沒有失憶。


    而我的逼問,還有十萬個為什麽?她再沒回應,隻是咬唇,眼裏含著薄霧與我冷眼相對視著。


    我差點沒被她氣瘋。


    我讓小劉把她帶去三樓,再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她休想離開這裏。


    隨後我把若溪叫了過來,想讓她去勸她。


    晚飯的時候,她跟若溪從樓上下來,明顯神色好了很多。在餐廳我問她想清楚了沒有,她跟我裝愣,我說飯後我要知道真相。她垂下了頭沒敢看我。


    吃飯的時候,若溪突然望著她的手,嘖嘖道:“童童姐,你的手怎麽變的那麽粗糙,都起皮了。”


    我一聽,不由的望向她的手,原來白玉如蔥的手,現在變的幹糙,手背上還有幾條裂痕,我心隱隱的疼了起來,這一年多,她到底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再看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我心更是酸澀的難受,瞬間沒了胃口。


    隨便吃了兩口,我放下碗筷,讓她五分鍾後去書房找我。


    坐在書房,望著桌上那堆照片,看到的全是她跟李文武親呢的樣子,那一刻我心想還真不如失憶了好,至少不會這麽痛。


    她進來時,見我望著照片出神,走了過來,悠悠的說道:“你既然找人跟拍,那應該知道,我這一年多來都是跟他在一起,吃在一塊,住也在一塊……”


    未等她說我,我憤恨的把書桌上的掃落一地,嘶吼道:“你給我閉嘴。”


    我氣的肺都要炸了,她卻輕笑著,說,一切都是事實,木已成舟。


    她的話鬼才信。


    可我從來不知道,她原來那麽會氣人,字字句句都像刀,紮在我心口,鮮血淋淋。


    她說孩子沒有,我跟她再也交叉不到一塊去,我這麽捏著她不放沒有意思,何況我還結婚了。


    對,一定是因為我結婚了,她才會故意這樣氣我。於是我告訴她,我全想起來了,從八歲那年見到她,還有我們年少時的點點滴滴。


    她驚怔住。


    我趁機吻住她。


    雙唇相印那一瞬,我如萬年饑渴的狼,襲卷著她口中的甘甜,好像那是我生命的源泉。她沒有掙紮,隻是身體有點發僵,隨後還輕微的回應了我,像是不由自覺,我能感覺到,於是我更加忘情,手自然的在她身上探索,遊去我最喜歡的位置,在我的手到達那處聳峰,她突然猛地推開我,力氣大的驚人,吼道:“不要碰我。”隨即,奪門而去。


    我被他推的踉蹌,心情卻好了起來。剛才她明明是渴望的。所以她的話……全是謊話。


    可當顧一晟帶著李文武跟警察過來時,她竟毫不憂鬱的跟他們走了,雖然她沒有接應顧一晟的說詞,但她還是走了。


    望著她頭也不回的踏大門,那腳像是踩在我心口一樣,痛的我全身發顫。


    她真的變心了嗎?那…那棵枇杷樹算什麽?曾經的許諾又算什麽?她又把我當什麽?


    一股憤恨由然而生,我緊攥的雙拳。


    之後,我對她步步緊逼,卻不想把她逼到了顧一晟身邊去。


    顧一晟至從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再加上歐陽雪那一層,近幾年處處與我對著幹,當然我也從來不屌他。小劉說婚禮那天也是他帶著她跟李斌來的,可見他早就知道她在北京,卻故意沒有告訴我。


    有一點我想不透,他明明喜歡歐陽雪,婚禮之前還給我打了那個威脅電話,為什麽就是不說她的下落呢,如果當時他說了,我又怎麽可能跟歐陽雪結婚呢。


    現在他又把她拉到他身邊去,到底有何目的?


    而那個笨女人,一點也不知道我與他之間的微妙仇恨,竟然為了保護李文斌他們,把顧一晟當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躲到他身後去,孰不知那是一隻大灰狼。


    顧一晟收留她的心思不久我便見識,還真是幼稚,扮情侶……想報複我還是想刺激歐陽雪?就他們那點演技簡直遜到家了。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挽著顧一晟的手臂,對他笑眼盈盈的,我還是深深的被刺痛了,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但還是止不住的嫉妒。


    那天,葉瀝明給我來電話,說他跟蘇晴來北京了,住在昆侖飯店,晚上還約了她一塊吃飯。我本來晚上是有應酬的,一聽到她會去,我便推,不到下班的點就開車去了昆侖飯店,還真是巧,在酒店門口我就看到了她,在她倒車時,我先她一步占了車位,後果自然是被她頂了車尾。


    那是我新買的車,這一撞倒是撞的我理直氣壯,正找不著機會,這下她逃不掉了吧。


    她看到我滿是驚訝,說軟話,還要給我賠修車錢,一副不想遭惹我的樣子,讓我很是氣憤,言語上不由的不依不饒了起來。


    隨後,蘇晴跟葉瀝明從酒店出來,給她解了圍。蘇晴為她說好話,y說讓她請客給我賠個不是。


    她理虧,勉強答應了下來。


    我繃著臉,可心裏開出了一朵花。


    我帶著他們去了建國門,那邊有一家廣東人開的私房菜,故意點了一桌子菜,那家的菜不便宜,我賭定她一會沒錢付,然後我給她墊上,這樣我明天又有理由找她,可我沒想到她身上有帶卡,據我所知她身上都沒有證件,那她哪來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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