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都死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我?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怕你了?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你死了我還會怕嗎?你是人的時候我都敢殺,你死了,我照樣殺……”


    黑袍男人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發了瘋似得,不停的朝著夏淺淺攻擊。


    粗糙的雙手,長滿了繭子,觸到夏淺淺嬌嫩的脖子上,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還未用力,她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了。


    “賤人,你纏了我二十幾年,一直不肯現身,以為我就奈何不得你了是嗎?嗬嗬,看到自己當年被我殺死的畫麵,是不是很刺激?哈哈,別急,我這就讓你再死一次……”


    “要是早知道,這視頻能把你引出來,我早該想辦法弄到手,讓你早日現身,也不至於糾纏我這麽多年,讓我寢食難安!”


    男人低吼著,因為情緒激動,身體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掐住夏淺淺脖子的手,正不斷的收緊,用力……


    夏淺淺一手被按住了,另一隻手還拿著匕首,因為男人的猛烈攻擊,她本能的,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送進了他的胸口。


    隻是,此時,男人並未感覺到疼痛,他已經被自己回憶裏的畫麵,和夏淺淺那張跟藍夕月極為相似的臉,給狠狠的刺激了,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


    “藍夕月,你該死,你就是該死,我告訴你,當初我能看上你,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但不珍惜,還一再的無視我,鄙視我,我哪裏比不上楚珩那個沒用的老東西了?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藍家寵著你,我才對你有點意思,你居然給臉不要臉!”男人大聲的叫著,顯然,已經是將夏淺淺當成了死去的藍夕月。


    夏淺淺的迅速的將男人剛剛的這些話綜合整理了一遍,雙眼閃過一抹陰沉,猛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殺了藍夕月之後,心裏愧疚,經常會做噩夢,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以至於後來慢慢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出現了類似雙重人格之類的情況。


    所以,如今他受到了刺激,就暴露出自己的第二人格了。現在的他,是瘋狂的,殘虐的,是沒有人性的,所以,如果夏淺淺繼續刺激他,他指不定真的會殺了她。就跟,當年殺死藍夕月一樣……


    夏淺淺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想起藍夕月的死,她的心,猶如刀割。


    就是他,就是眼前這個人,殺了她的媽媽,用那種殘忍的手段殺了人之後,又逃出升天,做的滴水不漏,二十多年來,都沒有被人發現。


    夏淺淺心想,如果不是那個視頻,隻怕,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暴露了吧?


    他藏的還真是夠深!但不管如何,既然他已經現身了,夏淺淺就沒有理由讓他逃走。


    她本想多給幾刀,狠狠的將這人給殺了。可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夏淺淺隻能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一把抓住了男人落在她脖子上的手,紅著臉,瞪圓了雙眼,咬牙道,“鬆開,你這個變態,放開我。”


    “放開你?嗬嗬,我好不容易逮住了你,你以為我會放開你嗎?藍夕月,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夏淺淺看著眼前這男人像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一般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幽深的笑容。


    “你也說了,我已經死了,死過的人,又怎麽能再死一次呢?拉我陪葬?嗬,這話,不應該是由我來說嗎?我死了二十幾年,可我從沒離開過你,你不想知道,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什麽嗎?嗬嗬,嗬嗬嗬……我賴在你身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回來找你報仇啊,如今我既然出來了,你以為我會讓你活的過今天?”


    因為脖子被扼住了,夏淺淺的聲音壓抑著,沙啞中帶著虛弱,虛弱種又帶著幾分猙獰,聽在耳朵裏,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男人的手,顫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夏淺淺的聲音嚇到了,還是因為夏淺淺的聲音和表情,想到了藍夕月死的時候的畫麵,麵具下的臉,露出了一抹猙獰和不安,掐著夏淺淺脖子的手,也鬆了幾分,“不,不,你別想動我,你在我身邊纏了二十幾年都沒能殺掉我,你憑什麽以為你現在能殺得了我?”


    夏淺淺感覺脖子舒服了一點,但那隻粗糙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始終在他的脖子上掐著,熱辣辣的疼痛感,讓她渾身無力。


    “殺不了嗎?你難道,沒有覺得你的胸口很疼嗎?你胸口的血,正不停的往外麵流,你感覺不到嗎?”夏淺淺的聲音,帶著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周圍的人都感覺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原本鋪在夏淺淺跟前的黑衣男人,因為夏淺淺的提醒,更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他驚慌的低頭,果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疼痛,沒有讓他的頭腦變得清醒,反而更加的混亂了。


    他穿著一身的黑色,所以,看不清身上的血,隻是,正如夏淺淺說的那樣,胸口裏似乎真的有血液在不斷的流逝……


    “血?”他鬆開了抓著夏淺淺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觸手一片濕熱,指尖立刻就被鮮血染紅了。


    他顫抖著,抬起手,呼吸紊亂,眼神空洞,連掐著夏淺淺的手,也鬆開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慌亂的看著自己那染血的手,驚恐的道,“血,好多血……不是我,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人,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淺淺看著男人那驚恐的樣子,心想,這人要麽是本身就有精神問題,要麽就是這些年,因為藍夕月的死,備受折磨,才出現精神不正常的。總之,他如今的情況,差不多就是個神經病了。


    要想從一個神經病嘴裏套出話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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