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洵什麽也沒說,牽著晚秋的手就飛快的走出了包廂,仿佛身後的林少董是鬼一樣的會追上來似的。


    才一出了包廂門,晚秋便用力的一甩冷慕洵的手,“別碰我。”髒,冷慕洵的與林少董的根本就是一樣的,除了髒就是髒,他的手與唇不久前才碰過露露的,不是嗎?


    “仲晚秋,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乖乖的跟著我走,風間也不要再來了。”冷慕洵的表情冷肅,一副出了大事的樣子。


    “為什麽?”


    “政`治局的老家夥的外孫子你也敢打,剛剛,若不是沙逸軒出麵,連我也不敢直接帶你走。”


    晚秋又傻了,真想不到林少董竟是這樣的身份,看來,她真的惹錯了人,立刻的,也不掙脫冷慕洵又牽起的她的手了,可是隨即的,她停下了腳步低聲向冷慕洵道:“就因為他的身份,所以,你故意說詩詩和果果是你的孩子,隻是要讓他死心,是不是?”原還以為他是真的把詩詩和果果當成他的孩子了,可此刻,她才反應過來一切都不是那麽回事。


    冷慕洵望著她的眼睛,眉頭越來越皺,緩緩的伸手然後摸了摸晚秋的額頭,“仲晚秋,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麽總是說詩詩和果果是我的孩子?你倒是說說看,我與你什麽時候上過床?”


    說不清楚,什麽也說不清楚,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他什麽也不知道的要了她。


    閉上眼睛,她輕聲道:“沒有,詩詩和果果不是你的孩子,走吧,我隨你離開。”


    不管怎麽樣,她惹上了林少董,作為母親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任何的狀況,否則,詩詩和果果就沒人照顧了,她真衰,不是一般的衰。


    聽著她的聲音有點負氣的味道,仿佛,詩詩和果果就真的是他的孩子一樣,冷慕洵陰沉道:“一會上車再說。”


    一起走到大廳,晚秋才發現大廳裏已經沒什麽人了,這有點奇怪,風間一向是人滿為患的,“人呢?”


    “剛剛發生了點事都走光了,走吧,別管別人的閑事。”


    冷慕洵的步子邁得很大,晚秋急忙的跟著她走出大門,“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對了,露露呢?”


    冷慕洵的臉色微變,隨即道:“送醫院了。”


    “啊,怎麽了?”晚秋詫異,明明之前還看到冷慕洵吻著露露的,怎麽現在情況急轉直下,露露居然就出了事被送去醫院了呢?那作為她男人的冷慕洵為什麽不也陪著去醫院呢?


    “她活該。”冷冷說著,冷慕洵已經將晚秋推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身後,沙逸軒也追了出來,晚秋這才發現bmw的車旁一輛軍車威風的停在那裏,而車座上,一個女人正安靜的熟睡著,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婁千晴。


    扯扯冷慕洵的衣角,“對了,千晴明明說她與沙逸軒已經分手了,為什麽他還會出現?”


    “那是沙家的家務事,分手是他老媽的意思,跟他無關。”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就因為是沙媽媽的事,所以婁千晴才會萬分的痛苦吧,也才會想到一醉解千愁,可是心愁卻隻能心藥醫,根本不是酒所能解決的。


    “丫頭,係上安全帶。”冷慕洵催著,然後就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他的車後就是沙逸軒那輛拉風的軍牌紅旗車。


    兩部車一前一後的駛離了風間,那個姓林的卻沒有追出來,顯然是被沙逸軒擺平了。


    這些個當官的紅色後代,也就隻有同樣當官的身份才能壓住吧。


    來風間才一個晚上而已,居然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晚秋無聲的坐在車裏,任由冷慕洵開向他要去的目的地,他的話是對的,她現在隻有跟他在一起才多少安全些。


    車子漸緩了速度,眼前,一道小區大門徐徐打開,卻是那麽的熟悉。


    竟不曾想,他會帶她來他們從前曾經一起住過的公寓。


    也是在這裏,她有了詩詩和果果。


    眼看著車子駛進小區,晚秋聽到了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動聲,那麽的響那麽的快。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冷慕洵牽著她的手無聲的走向電梯。


    晚秋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風間發生什麽事了?露露為什麽被送去了醫院?


    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冷慕洵陰沉的臉她一時竟是不好問了。


    小區裏的夜,靜靜的,仿佛那一扇扇的門裏沒有人煙似的。


    他不說話,就那麽的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眼睛眨也不眨的,終於,電梯到了頂樓,男人手拉著她的手快速的衝出去,打開門時,他隨手按下了電燈開關,“你的房間還在,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出來。”說完,他直奔他的房間。


    晚秋還站在門前,驟然的光亮讓她開始打量起這個闊別了幾年的住處。


    可這一望,她真的怔住了,半晌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什麽都是熟悉的。


    鞋架上的那雙拖鞋是她穿過的。


    茶幾上的那個茶杯墊也是她買的。


    那一刻,時光就仿佛回到了幾年以前,就仿佛她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這裏似的。


    冷慕洵,為什麽要留著她的東西一直到現在?


    難道,這裏再沒有其它的女人來過?


    她還記得那一次在沙發上發現的不該發現的那種東西,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不帶女人回來呢?


    他的房門沒有關嚴,淅瀝的水聲很快就從房門的縫隙裏傳出來,竟是那麽急切的要去沐浴。


    也是那水聲讓她回過了心神,悄悄的走向自己從前住過的房間,天,她更是呆住了,床單,被子,甚至於連枕頭都是她從前用過的。


    衛生間裏的牙刷與杯子也是她的,放在那裏幾年了,卻依然一樣的幹淨光鮮。


    晚秋的鼻子有些酸,她記得冷慕洵第一次帶她來這裏的時候,他對她說:做我的女人吧。


    那一晚,因為他從靳若雪的人中救了她,因為他說要替白家解圍,她便答應了他。


    此刻想起,一切都曆曆在目。


    衣櫃裏,她的衣服都在,一件件,掛得整整齊齊。


    合上櫃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跑出房間,一推冷慕洵的房門時,男人正裸著上半身慵懶的走出浴室,頭發上是晶瑩的水滴,隻在下圍圍了一塊浴巾遮住了那讓她臉紅心跳的昂`揚……


    看著這樣的他,她隻想到了兩個字:性感。


    她怔住了,站在那裏甚至忘記了說話,就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仲晚秋,想通了?”


    “啊……”他剛剛好象是說什麽了,可她,沒有聽清楚。


    男人慵懶的向前移了一步,距離她也越發的近了,磁性的嗓音再次傳來,“想通了?你要答應我了?是不是?”


    “什麽?”晚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兩條光`裸的還滴著水的手臂輕輕抬起,然後直接把晚秋圈在了門前窄小的空間裏,“做我的女人。”大刺刺的說完,他的眸光裏寫著毫不掩飾的渴望,同時,一根手指就落在了她的下巴上,輕輕的抬手,推著她的臉微仰,也讓她的眼睛得以與他的對視,“不然,你幹嗎這麽急的跑進我的房間?”


    這調侃讓晚秋的臉倏的紅了,下意識的舔了一下有些幹燥的唇瓣,“我……我隻是奇怪為什麽……為什麽這裏所有的擺設和布局都與我離開時的一模一樣?”


    “這,有什麽問題嗎?”冷慕洵挑眉,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可奇怪的,眸光落在她濕濕的唇瓣上,一瞬間被露露挑起的感覺又再次湧來,隻是這一刻卻不是藥物的關係,而純粹的隻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小女人,也許,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好的吧,所以,他的身體才會對仲晚秋這麽的有感覺。


    “為什麽會留著我的東西?”好奇的問他,她是真的很奇怪這裏的一切。


    他俯下頭,兩個人的臉相距是那麽的近,他的氣息濃濃的落入她的鼻端,讓她有一刹那間的閃神,隨即,她的手抬起而推了推他,“別離我這麽近。”


    輕輕一笑,冷慕洵隨即就放下了手,轉身一邊走回房間一邊身後的她說道:“很簡單,這裏我很久沒有回來了。”


    很久,那是多久?她想問他,可是看著他幾近裸`裎的背影她的話又咽了回去,之所以跟著他來這裏,那是因為林少的關係,咬了咬唇,她輕聲道:“詩詩和果果不會有事吧?”


    “這個我不排除。”冷慕洵隨意的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時,他腰間原本裹著的浴巾也驟然滑落,眼看著他要轉身,仲晚秋嚇得急忙也轉過了身。


    “冷慕洵,你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仲晚秋,你一直站在門前讓我怎麽換衣服?”


    “啊……”她失聲尖叫,隨即跑向客廳,“我在客廳等你。”


    拿起腰帶隨意的一係,卻露出了他胸前大片結實的不一絲贅肉的胸肌,還有,那兩條長腿隨著走路而微微擺起的睡衣的下擺,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他腿間的那一處此刻根本就是除了睡衣以外毫無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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