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或帶著些許昏暗的燈光下,段允安的輪廓是那麽的清晰。


    依舊是韓珺瑤初見他時那樣硬朗的線條。


    手中腰身精瘦的觸感讓她心下微微激蕩。


    踮起腳尖,雙手抱住段允安的頭,緩緩的送上去一個吻。輕柔的附在段允安的嘴唇之上,緩慢的輾轉反側流連,這樣輕柔而又細膩的吻,讓段允安的心都要柔軟的化掉了。


    別墅外是安靜的聲音,整個屋子裏,隻能傳出來韓珺瑤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那是他惦念了很久的體香,兩個人都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個安靜而又舒適的氛圍之中。


    回應著韓珺瑤溫柔眷戀的吻。


    起初的吻是輕柔而又充滿了撫慰,兩個人都是很溫情地回應著彼此,像是訴說許久不見的相思,親吻的甜蜜而又靜謐。


    漸漸的情緒湧了上來,段允安隻覺得不夠。


    嘴唇的觸感是如此的敏感,香舌在口中攪動出的津液讓他直接地要陷入其中,他偷偷的睜開眼打量韓珺瑤,沉醉的閉上的雙眼,細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的陰影,讓他的心柔軟一片。


    不自覺的想要更多,那雙手也不安分的伸進了韓珺瑤的衣服裏。


    有些微微的抗拒,又帶著一些迎合,兩片香甜的嘴唇中,不知道是誰嚶嚀了一聲,那短暫的一聲讓兩個人之間的熱度迅速上升。


    帶著熟練的技法解開了韓珺瑤背後的衣服。在韓珺瑤下一聲呻吟發出之前,握住了自己心神已久的,渾圓的兩個肉團。


    韓珺瑤隻覺得天旋地轉,她沉浸在段允安的熱吻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上身的衣服,居然半脫半掩的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接觸到有些溫良的床鋪之時,她才反應過來,但是還來不起害羞,附在她上身的段允安,精壯的胸膛又一次壓了過來。


    柔弱無骨的小手,不堪重負的抵在段允安堅硬的胸膛之上。


    讓段允安,一向堅毅的心都融化了,身下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此刻,他什麽都不想,隻想要她,狠狠的要她。


    身上的皮膚被不停地刻下段允安專有的印記,那種帶著痛又帶著快感的吮吸,讓韓珺瑤一度無法自製的呻吟出來。


    手指一路向下探,在韓珺瑤和段允安親密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和段允安赤裸相對了。


    窗外一片漆黑,樓下一片靜謐,身上自己的愛人,正在專心的撩撥著自己。


    若有若無傳來的呻吟聲,最是讓人心動。


    段允安不停地撩撥著韓珺瑤,直到韓珺瑤自己難耐的央求著他,“允安,給我。”


    這一次沒有再多加調戲韓珺瑤,段允安自己也有些激動興奮,隻一個挺身就深深的融入了韓珺瑤的身體。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韓珺瑤隻覺得,額頭上帶著汗珠的段允安,性感誘惑至極。


    韓珺瑤都不記得段允安抱著她做了多久。


    從屋子的床上,的地板上,然後在到旁邊的沙發上,書桌上,最後又回到床上。


    等到最後結束的時候,韓珺瑤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柔柔弱弱的躺在段允安的懷裏,手指恨恨地低著段允安的胸膛,有氣無力地罵道,“都怪你這麽會折騰。”


    “不怪我,”段允安還是有些心疼的看了看疲累的韓珺瑤,然後附在韓珺瑤的耳邊壞笑著說道,“怪隻怪老婆身體太誘人,每回都讓我把持不住。”


    這樣無賴的話從段允安的嘴裏說出來,韓珺瑤也沒有力氣和他辯駁了,隻得翻個白眼回應一下他。


    “下次我注意一點,不會這麽用力了。”


    然後段允安就抱著韓珺瑤進了浴室,光滑的身體沾上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段允安的眼睛簡直都要看直了。


    韓珺瑤見他雙目死死盯著自己的胸部,頓時羞惱,雙手趕緊捂住自己的胸部,轉過背去說道,“你出去!”


    段允安把無賴的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當然不會出去,一把又從背後摟住了站在淋浴頭下洗澡的韓珺瑤的腰身,“這才叫鴛鴦浴,出去了像什麽話?”


    兩個人在浴室裏麵又打打鬧鬧,直到半夜方才相擁著深深睡去。


    韓珺瑤醒來的時候,段允安已經走了。


    疲軟的身體,半撐著坐起來,發現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的激烈,她的臉紅了紅。


    下意識地拿過手機,上麵一條短信,讓她呆了一下,是許久不見的範理峰發過來的,“我後天結婚,過來嗎?”


    段允安回到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杜思哲身後的事情,秘書已經查出來了,是杜思哲的父母賄賂了當庭的執法人員,將杜思哲的罪行深深抹去了一半。


    知道這件消息之後,段允安嘴角就扯起了冷笑,真是走投無路了嗎?居然會想出這麽愚蠢的做法。


    這樣直接的賄賂,雖然做的隱蔽,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讓外界知道,那麽杜思哲的四十年可能就遠遠不止了,畢竟還要加上一條賄賂行政人員的罪名。


    他現在有些擔憂,因為不知道段鵬宇到底對著爺爺說了什麽,倘若爺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他的職務撤掉的話,那麽他必須要在自己爺爺醒來之前,將杜思哲這件事情定案。


    因此他對著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說道,“立刻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我要在短時間內見到這條消息帶過來的輿論效果。”


    一時之間a市風雲變幻,突然曝出來的杜思哲父母賄賂行政人員的消息,像一個炸雷一樣紮在了a市的上空。


    這件事情激起的民眾輿論是如此的大,以至於相關部門不得不迅速作出反應措施調查這件事情,而非常明顯的證據也被擺上了台麵,證明杜思哲的父母的確賄賂過行政人員,目的是將杜思哲的罪名簡單抹去,隻留下一個洗錢罪名,而先前已經執政有過錄音證據的,強奸未遂等罪名都被抹掉了。


    輿論一時嘩然,風向開始不利於杜家,而他大哥段簡征則逐漸被人遺忘,甚至有人說,看到杜思哲的行事風格很難得出是段簡征牽引杜思哲一起洗錢的,更有可能的反而是,段簡征被杜思哲忽悠進了洗錢騙局裏麵,畢竟杜氏對於段氏集團一向虎視眈眈,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是有輿論主動猜想引發出來的威力,就是不同一般,段允安眼看著短短一天的時間,輿論發酵風向的變化,嘴角不禁微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居然是二伯段鵬宇進來了。段允安看著自己這個目光沉沉的二伯,穿著一身正經的正裝,穿著皮鞋不緩不慢的向他走了過來。


    段允安抬手,示意自己的二伯坐在沙發上,然而段鵬宇並沒有動。


    直接由門外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他還沒有說話,段允安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秘書的聲音傳過來,“段總,杜思哲的父母在公司大門外要求見您,由於杜思哲的母親非常的瘋狂,因此我讓秘書將他們攔了下來,您看您是不是要見一見?”


    “在我身邊做秘書待了這麽多年,還能一點都不清楚嗎?現在事情變成什麽樣子了!你覺得我還有要見他們的必要嗎?”


    秘書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我知道,可是,段總他們這樣在公司麵前不休不止的吵鬧,對公司的形象也不好,有些媒體甚至都趕過來了。”


    段允安看了看站在他麵前依舊沉默不語,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的段鵬宇,有些不耐煩的對著秘書吩咐道,“你現在下去對著杜思哲的父母說一句,就說如果他們繼續在我公司門前吵鬧不休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二審開庭之後,他們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一句話說完就掛掉電話,耳邊傳來了啪啪的拍掌聲。


    “侄子,這招做的真是漂亮,斷絕了杜家所有的後路,也不給你大哥留活路了。”


    二伯段鵬宇不慌不忙地繞著杜思哲的辦公桌走動了起來,知道走到段允安的辦公椅旁邊,才停住了腳步,背後撫摸著段允安的真皮座椅,然後口中喃喃的說道,“這把椅子,我想做很多年了,很快就是我的。”


    段允安當然知道自己這個段鵬宇心裏麵在想什麽。


    自己這個二伯段鵬宇年少成名,在法學和商學上麵都有很大的造詣,但是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由此和段老爺子產生很大的分歧,當年一氣之下帶著那名女子遠渡重洋,發誓不再回到段家,就這樣斷掉了他在段家發展的所有生路。


    那時候他還年紀小,常從段家的長輩而中聽到關於這個段鵬宇的傳言,雖說這個段鵬宇是的確博學多識,而且很有野心,但是當年為了心愛的女人放棄段家能夠給她所有的東西,隻身離開了段家。


    當時段允安快長到十五歲時候,在去法國讀書之前,段老爺子由於心係自己這個聰明有才的兒子,就四處找人打聽,終於將在國外不知道經曆了什麽的,二伯段鵬宇又接了回來。


    彼時的他落魄而又顯得頹廢。而且自重新回到段家之後,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外人麵前也變得沉默不語,每天自己一個人單獨的待著,不知道鑽研一些什麽東西,陰氣沉沉的,有些可怕。


    後來從下人的閑話裏麵才知道,當年段鵬宇愛上的這個女子,因為段鵬宇想要和她攜手遠渡重洋,丟掉段家給他的所有東西。


    真心並沒有得到回應,因為這個女子本來也不是真心的愛段鵬宇,隻是愛上了他手中的權力和財勢,隻不過平常掩飾的很好,一聽到段鵬宇將所有的東西都扔掉。隻願意帶著她孤身闖天下,兩個人過幸福生活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憤怒的拋棄了過往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留下段鵬宇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這些隻是從下人的閑言碎語中聽出來的傳言,段允安也不知道是否屬實,他印象中對於這個段鵬宇的記憶,全部停留在她去法國留學之前突然歸來成年男人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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