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出生名門貴族,但是從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商業上的事情,更是從來都未曾涉足過。


    她隻知道鍾桓堯和鍾立煥都是自己的孩子,掌心掌背都是肉,讓她如何去說呢?


    就算是沒有真的偏袒自己這個小兒子,麵對大兒子的指責,她一時間也無可辯駁。


    可是就算是從事實上來說,原本的鍾氏公司就是鍾桓堯在打理的,大兒子一聲不吭地從原本拒絕接受的態度,突然轉變成要過來和小兒子爭分財產。


    就算是一個局外人,她也會有本著一顆公正之心去為自己的小兒子說話吧。


    但是此刻看著大兒子如此憤憤不平的樣子,她一時竟有些膽怯了,也不敢多說些什麽。


    鍾父卻是不滿意了,恨恨的說道,“你這說的什麽混賬話?”


    “當初你和你弟弟要爭奪財產的時候,是你自己首先主動聲明放棄的,後來你弟弟把鍾氏打理的這麽好,你卻又想來跟他爭奪,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是什麽感受?”


    鍾立煥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靠在自家舒適的沙發上,示意俞子美不要呆坐著,喝喝咖啡。


    鍾父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漫不經心麵對自己的態度,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拍了一下自己座椅底下的沙發,桌子被巴掌拍的“嘭”的一聲。


    鍾母和鍾桓堯都嚇了一大跳。


    鍾立煥淡淡的說道,“父親何必生這麽大的氣,我不過是說說我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罷了。”


    鍾母到底還是出於心疼自己兒子的想法,看到鍾父發了這麽大的火,隻好好言相勸說道,“你幹嘛生這麽大的氣?難道鍾立煥不是你兒子嗎?”


    “真是的,兒子才剛剛回來,你就不能對他好言悅色一點嗎?”


    鍾父冷淡地看了她母親一眼,然後又對著鍾立煥說道,“嗬嗬,你這個兒子現在是越來越有能力了,已經開始對著我公開叫板了。”


    “他哪裏是剛剛回來,你沒有聽到桓堯說的話嗎?他早就已經回國了,隻不過是一直不肯回家裏麵來,甚至連對我們說一聲他已經回來了的消息都沒有。”


    “枉費你還天天在家裏麵念叨著他,真不知道這樣的兒子要來有何用?!”


    鍾母一時間嚇得不敢說話。


    鍾桓堯連忙走上前去攬住母親的肩,然後拉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家人都在沙發上全部都靜默無言。


    這樣的氛圍下的下人也不敢多說些什麽,想看又不敢看的,全都擁堵在廚房的門上,一個兩個的探著頭,隻有俞子美一直蒼白著臉色,一句話也不說。


    鍾父終於是忍不住這樣的氛圍了,不耐煩地扭過頭去對著自己家廚房的傭人,大聲的嗬斥著說道,“都在這看什麽看!探頭探腦的,還能沒見過你們的大少爺嗎?”


    “剛剛回來,你們要看多久啊?!”


    正這樣說著的時候,然後傭人就嚇得縮回了頭。


    鍾父卻是依舊怒氣衝衝的對著鍾立煥說道,“你給我說清楚,你突然回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鍾立煥說,“你不用擔心,我這次回來不是和鍾桓堯搶財產的。”


    鍾桓堯終於是開口了,撫摸著自己母親的背部,示意自己的母親平緩心情,不要急得高血壓又發作了,然後才對著鍾立煥淡淡的說道,“哥哥說話可要摸著自己的良心,這樣說話是不好的吧?”


    “難道哥哥是因為自己在美國重新開了一家公司,所以現在已經不屑於我們鍾家的財產了嗎?”


    “但是既然不屑我們鍾家的財產了,幹嘛又要回來呢?”


    “這麽無聲無息的在背後給別人搗鬼,想來也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情吧?”


    “父親從小可沒有教導我們從商的人,要以這樣的陰謀詭計去奪取別人的財產。”


    鍾父聽著,簡直是不可置信的直直瞪大了眼睛看向鍾立煥說道,“你弟弟說的這是什麽話?你回國之後都做些什麽事?”


    鍾立煥淡淡的說道,“既然父親這麽相信弟弟的一言一行,他說的每一個字,父親都能聽到心裏麵去,都認為鍾桓堯說的是實話,那我到底回國之後做的什麽事,那還不如讓鍾桓堯來對你解釋了。”


    “我自己說白了,說多了,說好了,說壞了,在你們看來,要麽就是為我自己爭辯,要麽就是為我自己喊冤,我不想再擔這個虛名了。”


    “怎麽樣弟弟,你一向喜歡為我說話,那你就說吧。”


    鍾桓堯也不推辭,對著自己哥哥的反諷毫不在意,然後轉過臉來對著父親說道,“爸爸,我接下來對你說的事你可能要撫摸著心口聽好了,千萬不要太激動了。”


    “我們的哥哥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哥哥了,他變得可是連我都認不得了。”


    鍾父說,“你這個小兔崽子少在這給我賣關子,趕緊給我說,你哥到底都在外麵做了些什麽?”


    鍾桓堯說,“爸爸的心髒病藥帶過來了吧?”


    鍾父不耐煩的說的,“你少廢話了行不行。”


    “哥哥,我剛才說你在美國有一家公司,這話是實話吧,你難道不想做一個解釋嗎?”


    鍾桓堯對著鍾立煥說道,“畢竟,拿著家裏麵的資本去創辦你自己的公司,難道不應該和父親事先報備一下嗎?”


    “還隱瞞著我們呢?如果不是我現在找人在國外調查一下你曆年來的所作所為,想必你那個公司還隱藏在我們自己人的眼光之下。”


    “父親和母親還真的認為他委屈了你了呢,你從家裏麵的公司拿了多少資金走掉,你自己心裏清楚吧?”


    鍾桓堯冷淡地看向鍾立煥,“既然你已經拿了家裏的資金去做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就不必對你家裏麵的人叫屈喊冤了吧?”


    “更何況你怎麽可以把魔爪現在伸向整個a市呢?”


    “你怎麽這麽看得起自己,認為自己可以統領整個a市呢!”


    鍾父聽的簡直有些閉不了眼睛了,直直地看向鍾立煥說道,“你弟弟說的這是什麽話?你在美國有一家公司?”


    “你拿自家的資本去美國重新創立公司,而不是過來幫助鍾桓堯打理好發揚好我們自己家的公司,你到底都在外麵做些什麽混賬事情?”


    “為什麽這些事情你從來不跟家裏麵的人打一個招呼?”


    鍾立煥說,“我想要創立一份我自己的事業,這有什麽錯呢?”


    “再說了,家裏麵的企業既然你們已經不允許我插手了,難道還不允許我自己去發展一下我自己的才能嗎?”


    “在家裏麵得不到施展,在國外可以做得風生水起,這有什麽不好?”


    鍾桓堯不耐煩的對著鍾立煥說的,“你不用拿你自己的才能無處施展來作為一個借口,你自己做什麽你心裏清楚。”


    鍾立煥淡淡一笑,說道,“我做什麽我當然清楚,但是,弟弟到底是何居心我就不知道了。”


    “事先說好了的,在爭取家裏麵的財產時候,你我平均共同競爭,但是後來你背地裏又使了什麽手段,父親不知道,你自己明白吧?”


    鍾桓堯冷淡的說道,“我並不覺得我和段允安聯手打壓你有什麽錯誤的地方。”


    “鍾氏的公司,原本一開始就已經開始把我當成一個接班人在培養,我辛辛苦苦地工作了這麽多年,你突然要回來說分一杯羹。”


    “你從來都沒有為鍾氏的發展添過一磚一瓦一片,憑什麽又有什麽資格來和我競爭呢?”


    鍾立煥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鍾父生氣地將手再度重重地拍向了桌子,說道,“你們倆個都給我住嘴!都在說些什麽東西!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了?”


    “你,”鍾父將手指向蒼白不語的俞子美說道,“先給我解釋解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你母親為你細心某選了這麽多女子你一個都看不上,突然帶著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回家,到底是要幹什麽?”


    “你真的要娶她嗎?家世背景全部給我說清楚!”


    鍾立煥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鍾桓堯就笑了,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你可真是老古董,你怎麽就認為哥哥帶著個女人回來是為了結婚的?”


    “你可想得太久遠了吧?怎麽,哥哥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人。”


    “那你就不要給我賣關子,給我趕緊說這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鍾父不耐煩的對著鍾桓堯不耐煩範吼道,“你這幾年離家學習之後,嘴巴是越發的刁鑽了,跟你說話都要拐彎抹角了。”


    鍾桓堯說,“好了吧,別生氣,既然哥哥實在是不願意說,那我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是我哥哥的好助手,是她打進a市集團的最有力的一把刀。”


    “什麽意思?”鍾父一邊問一下鍾桓堯,一邊眼神看向鍾立煥。


    鍾立煥卻沒有任何要辯解的意思,隻是目光冷淡地看鍾桓堯。


    俞子美依舊是低頭一句不說話,隻是任由著鍾桓堯自己來做解釋。


    鍾桓堯接著說道,“具體的,哥哥計劃到底是什麽,這個到時候,你再問哥哥吧,反正我所知道的,就是哥哥好像有他自己的意願掌管a市。”


    “雖然最終的目的是我們鍾氏,但是他現在開始首先接觸的是範氏。”


    “這個女人是範氏邀請過來的重金聘請的設計總監,哥哥在國外給她包裝得非常非常好,其實也不過是打進範氏的一把刀罷了。”


    “他首先打擊範氏,然後再準備逐個擊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如果這一次範氏出事的問題,我們沒有出麵幫忙解決的話。”


    “再過不了多久,很快哥哥就要把他自己入侵到劃如今到我們鍾氏來了,到時候可能父親都沒有辦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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