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勳雖然沒暈,但也沒了房事的興趣了,對踏青大喊:“把這暴躁的丫鬟押下去!”


    “奴婢對不起大少爺,但奴婢不能看著大少爺傷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懷胎九月了,不能毀於一旦,請大少爺三思。”踏青一點不怕,她相信賈雲岫會保住自己的。


    踏青被拖走了還喊著“大少爺不要傷害大少奶奶,折紅看好了”。


    郭啟勳對正在扣扣子的賈雲岫沒好氣地努嘴:“這都是你教出來的丫鬟?敢這麽跟我頂嘴?”


    “踏青做地沒錯,你如果今日傷了我腹中孩子,那就給我收屍吧!”賈雲岫起身回頭問:“是你出去還是我出去?”


    “你說地對,不能傷了這個孩子,你呢,就隻是給我生孩子的殼子,待生了孩子後,你就隻是大少奶奶了!”說完郭啟勳走出去,臨回頭打擊道:“還是我出去吧,外麵有人伺候我開心,不像你每天給我鬧事!賤人!”


    賈雲岫已經習慣他喊“賤人”了,就這麽怔怔地站在那裏,囔囔道:“折紅,過了今日就去把踏青放出來。”


    說完後賈雲岫坐在床邊靠著,眼淚順溜下來:這一切是怎麽了?這些都是大夫人穆合瑾做的鬼吧?可啟勳怎麽就這麽上當了呢?以前的那些美好都去哪裏了?


    “大少奶奶你別哭了,這就要臨盆了,等日子捱過了……”


    “等日子捱過了,我要查出這一切的證據,讓啟勳看清楚,讓他回到我身邊!”賈雲岫錚錚地說道。沒有什麽可以打倒她!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潑油的丫鬟綠香。這事已經驚動郭老爺了,也審問過了,綠香一口要定就是她恨賈雲岫奪走了穆蘆的大少奶奶位置,讓她連陪房也沒得做。


    這理由有點勉強其詞,郭老爺不信,打算派人再審問綠香,但綠香已經在牢中咬舌了。


    這下死無對證,於是矛頭指向綠香的主人穆蘆。


    穆蘆被帶到郭老爺和大夫人穆合瑾麵前,她跪下就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指使綠香這麽做:“賈雲岫的容貌哪能跟我比?我用得著去毀她的容嗎?”驕傲趾高。


    郭老爺賞了她一巴掌:“再怎麽說那也是你的丫鬟綠香要謀害大少奶奶,是你沒有管教好她。”


    穆蘆是仗著美顏不低頭死腦筋的人,就是不服,而此時,郭啟勳帶著穆葦來給穆蘆求情了。


    大夫人穆合瑾做做樣子:“啟勳,你有正事要做,為什麽跑來這裏?”


    郭啟勳輕輕地扶起穆蘆,對郭老爺夫婦說:“爹,大娘,你們不要誤會蘆姐姐,她不會命令綠香去做那害人的事。”


    郭老爺搖頭走開了,一句話沒回,大夫人穆合瑾歎氣說:“啟勳啊,你惹你爹生氣了!”


    郭啟勳才不管這些了,心又被穆蘆迷住了,直問著:“爹是不是打你了?”


    “打了一巴掌,很疼。”


    “我來看看。”


    然後去疏影齋“哎呦”去了……


    賈雲岫獨自一人守著永曆園,行動不便,但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縱使現在謠言漫天,她也不避嫌了,要頂著風浪去親自向二少郭啟誠道謝。


    來到二少的永和園,賈雲岫聽到裏麵喊痛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有就是五少郭啟桐指揮郎中下人的聲音。


    “現在天氣轉熱,這被燙傷了很容易發炎,啟誠二弟身上多處傷了,聽說是多處潰爛了?”賈雲岫問道。


    折紅回答:“是的,想想就覺得痛啊。平日裏我給大少奶奶端湯藥的時候被燙傷都要好幾天才能恢複,可二少爺這身傷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踏青補了一句:“如果結痂了倒好,但如果發炎了就會發燒的。”


    “別說這些了,我們去看看啟誠二弟吧。”賈雲岫現在有兩個人重了,說話也累。


    進裏屋去,見二少郭啟誠撲在板床上,背上全是傷,多處可見骨頭,腿上也傷了一些。整個人就隻穿一條內褲。景象好慘。


    五少郭啟桐看到賈雲岫來了,笑了些:“嫂嫂來了。”


    一直喊痛的二少郭啟誠立刻宣人過來給自己批好衣裳,不讓賈雲岫看到自己的慘相,也不喊疼了,即刻就起身道:“嫂嫂身子不便,怎麽來看我呢?”


    “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要不是你,我和腹中孩子恐怕難保啊。啟誠二弟,我也不知如何才能感謝你,就隻有嘴上說說,看看你的傷情了,希望你快些好起來。”賈雲岫點點說著,已經是在給二少郭啟誠療傷了:“我懂些醫術,現在就問問郎中關於你的情況。”


    “嫂嫂何必呢?”二少郭啟誠羞地低下頭。


    “嫂嫂知恩圖報,我最敬佩嫂嫂了。”五少郭啟桐就說話大膽些了。


    賈雲岫和郎中談了一下,得知二少郭啟誠的傷情很重,要相當一段時間才能痊愈,得小心調理才行,還有很多忌口等等。聽完後賈雲岫令丫鬟都記下來。然後安慰二少郭啟誠:“我會用家裏最好的藥材給你,你放心養病就是。我會常來看你。”


    “嫂嫂,”二少郭啟誠有話難說出口,猶豫了一陣子,對五少郭啟桐說道:“啟桐去外麵摘些鈴蘭花來泡茶。”


    五少郭啟桐有點張二和善了:“摘鈴蘭花?”摸著頭出去了。


    二少郭啟誠對丫鬟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此時屋裏就隻剩下賈雲岫和二少郭啟誠,還有折紅踏青兩個丫鬟了。


    賈雲岫覺得有些不妥,想起身,可二少郭啟誠喊住了:“請問嫂嫂,大哥這些日子是不是對你不好?家裏人都知道他冷落了嫂嫂,整日和那穆氏姐妹在一起……”


    郭啟勳現在正在外麵被三少郭啟燁拉著來永和園“有好戲看”。


    不過一來就碰到了在摘花草的五少郭啟桐,郭啟桐知道事情的嚴重,轉身就朝屋裏走想要大喊。


    郭啟勳上去抓住他綁住了他塞住他嘴,把他放在門外,並對鬼魅的三少郭啟燁道:“你說地沒錯,啟桐這麽緊張,裏麵肯定有內情!”


    郭啟勳就躲在門外做了不恥之事——偷聽。


    裏麵的二少郭啟誠完全不知,他還問著賈雲岫是否過得好:“大哥是不是對嫂嫂動手了,看嫂嫂雙頰都有些紅腫。大哥怎麽下得了手呢?”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啟誠二弟不要管這個。”賈雲岫打算走,怕留久了會生事。


    二少求她留下,艱難地下床從他平日穿的衣裳裏拿出什麽來,是一朵花鈿,二少深情表白:“請容我喊你一聲雲岫。”


    “不可!”賈雲岫立刻拒絕:“你我是叔嫂,你怎麽可以直呼我的閨名?”


    “我心裏一直是這麽稱呼你,我想喊你雲岫兒,在綁架你那一天,我不舍得你睡那髒地板,用自己的衣裳給你做鋪墊,用風衣給你蓋著。那一夜就擔心你睡得不好,看了你好多次。”二少走了過來,越說越激動:“雲岫,你是一棵小樹苗在我心裏生根發芽了,驅散了我心裏的陰暗,我已經無可抑製的喜歡你了,很久以前……”


    賈雲岫覺得不能再待下去:“啟誠二弟說胡話了,我要回去了。”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將心中藏了許久的話說清楚明白,要不我枉來這世間一次,”二少郭啟誠擋住她的去路並扶穩她:“其實那日你掉了兩朵桃花花鈿在我衣裳裏,我還了一朵給你,自己留了一朵,每日就看著這花鈿相思。我想這一定是上天注定我們的緣分才讓你掉了兩朵桃花花鈿給我,雲岫,你看著我,聽我說我喜歡你啊。”


    “啟誠二弟讓我走吧。”賈雲岫不知今日會遇上此事,但願不要傳出去。


    二少郭啟誠堅決不肯放過這次機會:“雲岫為何還要留在大哥身邊?他不是有兩個美妾嗎?他不開心就動手打你,去和那兩美妾混在一起,讓身懷六甲的你獨守空房。他不配擁有你。雲岫,跟我走,我發誓隻會對你一人好,將來這孩子我也會當作我親生骨肉。你不用擔心什麽,我爹不會怪罪你。”


    “可是我已經喜歡啟勳了,情之所屬,愛難另予!啟誠二弟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否則我不會心軟!”賈雲岫說了狠話。


    二少也生氣起來:“郭啟勳值得你這樣一心一意對他嗎?他有什麽好?雲岫,你跟我走,現在就走!”


    “哐當”門被踹開,郭啟勳和三少郭啟燁在門外。


    賈雲岫頓時嚇得不知所措,看郭啟勳憤怒如雷電的眼眸就知道他是什麽都聽到了,今日又有一場爭吵了。


    眼前是郭啟勳死死地盯著二少郭啟誠,走過去咬牙道:“你果然是覬覦大嫂,還想要帶她走!現在我就跟你說清楚,雲岫是我的女人,不過我打她罵她都是我的權力!你沒得管!”


    “大哥你對雲岫不好,她有權力選擇離開你!”二少郭啟誠現在是錚錚鐵骨。


    郭啟勳瞥了賈雲岫一眼,厲聲道:“你喊什麽?雲岫?我妻子的名字是你喊的嗎?你有什麽資格喊?妄圖拐走大嫂的淫賊,是要我教訓你,否則你不長記性!”


    現在的二少郭啟誠傷得慘,根本不是郭啟勳的對手,一點防禦能力都沒有,郭啟勳還專往他的痛處打,二少郭啟誠痛得不行。


    賈雲岫為他求情:“啟勳,你看現在啟誠二弟傷成這樣,你放過他好嗎?有什麽事待來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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