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少奶奶,奴婢以後不會這樣的,隻是奴婢擔心踏青現在名聲不好了,在浣衣房會不會受欺負,那裏不是我們管得著的地方,隻怕踏青那脾氣,容易和別人吵。”折紅這擔心可擔心地有點奇怪,怎麽說話都悵悵的呢?


    賈雲岫不明白:“折紅,你擔心是有道理,但不要這麽失魂。你就個幾日去看踏青一次,給踏青樹樹威力讓她在浣衣房不受欺負,也提醒她有些事能忍則忍,不要太鬧。”


    “是,大少奶奶。”折紅變得好落魄啊。


    賈雲岫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隻是想想罷了,折紅這點變化很難看出,所以在賈雲岫心裏不是很明顯。賈雲岫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就忽略了這一點。


    折紅卻將賈雲岫的這個命令視為重任,幾乎是每兩天去一次浣衣房,幫踏青洗衣裳,提醒踏青該注意什麽。


    踏青很感激折紅,隻是踏青總會皺眉:“折紅,我被貶到浣衣房是我慘,怎麽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倒是讓我覺得要我來安慰你了。怎麽了,折紅,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可你一向能忍啊,有什麽可以讓你不開心啊?再說了,大少奶奶是最信任你的,不會讓你委屈的。”踏青還是有什麽說什麽的。


    這下可把折紅給說哭了:“造化弄人啊,踏青。”


    “哎呀,折紅你這是在說什麽?不要弄得跟個半仙似的,要不就直接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我幫你出頭。”踏青已經將袖子給擼起來了,盛氣淩人要去教訓誰了。


    折紅卻搖頭揮灑淚:“踏青,我知道你雖然平時要教訓這個那個,但是你心是善良的啊。貝殼雖是破了你的清白是該死罪,但這在衙門裏量刑是徒三年,而踏青你為什麽不善良點為貝殼求求情呢?貝殼就這麽被大少爺下令處死,還咬舌自盡,這是一條命啊。貝殼錯了可以改,但現在他死了就沒什麽改了。他就永遠錯了。”


    踏青懵懂了,怎麽回事,難道:“折紅,你這麽難過,就因為貝殼的死嗎?”踏青看看周圍,小聲道:“折紅,你是不是喜歡貝殼啊?”說話直就是好,節約了許多時間。


    折紅坐在地上手肘靠著雙膝,手掌捂著臉:“一直喜歡貝殼,見麵不久,隻是隨便的幾句話就喜歡他了。覺得貝殼是我此生可以依靠的男子,有勇氣智謀而且忠誠。我有時會很嫉妒你,你可以那麽隨意地和貝殼打趣地說話,而我卻緊張地不敢上前。現在,就算貝殼對你做了這不道德的事,我還是隻當那是貝殼一時錯了,不怪他,可現在貝殼死了,說什麽都沒用了。”


    踏青懵懵:怎麽這樣呢?將來貝殼回來了就會和我在一起成親,那折紅是不是更難過啊?


    踏青想著日後的事,看著眼前哭泣地招來別人詫異目光的折紅,很想把事情真相告訴折紅:其實貝殼沒死,折紅你不要擔心,但是貝殼和我已經定了終生了。


    這麽說是不是不如不說啊?折紅會不會嫉妒踏青才是貝殼所傾心的女子呢?


    不會。踏青是這麽認為的:折紅是因為心好辦事有分寸才得大少奶奶重要,所以折紅不會嫉妒踏青,隻是現在踏青這大嘴巴是要捂住的,絕不能將真實給說了,於是——


    踏青就問折紅,隨意地問著:“折紅我們在一塊就像親姐妹,將來我舍不得離開你去嫁人,要不我就嫁給你喜歡的男子,但是話說好了,我們隻有姐妹之分,沒有妻妾之分好嗎?”


    折紅半晌無語。


    踏青逗著折紅:“怎麽了折紅?你不願我和你分享夫君啊?”


    “可是我喜歡的貝殼已經不在了,還談什麽共侍一夫啊?踏青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折紅推開踏青的手站起來要出去。


    踏青趕上前去:“折紅你切不可因此而精神不振,就算貝殼暫時不見了,以後也會有你喜歡的貝殼出現,到時就是你兌現你今日諾言的時候,我們共同出嫁。”


    “什麽諾言啊?我今日可什麽都沒發誓過。”折紅幾乎是氣著流淚的。


    踏青打自己這嘴真不會說話,一說就讓人不開心,以前折紅也是忍了自己不少吧?


    踏青想著,就這麽發誓了:“折紅,我對你發誓吧,一定會有一個像貝殼這樣的人出現,且會來娶你,如果沒有,那我就去見老天爺了。所以折紅,為了不讓我這小命沒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地開心地等著你的貝殼出現啊。”


    “踏青你是不是話說慣了?連這樣要命的誓言都隨便說,這是能說的嗎?趕快收回去吧。”折紅歎息著。


    “不收回,我踏青說出去的話絕不收回,折紅,你一定要等著你的貝殼,好好服侍大少奶奶和兩個小少爺啊,將來帶我一起出嫁。”踏青蹦跳著洗衣去了。


    折紅隻有感歎踏青的心態真的是很好。


    實際上,貝殼已經喬轉多日了,假裝是郭家瓷器營運的工人,實際是五少的暗中護衛。


    五少郭啟桐還在采取“韜光養晦”的方法蒙住大夫人的眼睛,爾後想著如何避開大夫人的眼線。但是五少根本不知。


    很快就和貝殼聯係上了。


    貝殼路過五少旁的時候,打陀螺很棒,於是得到五少的獎賞,貝殼過來領取賞銀的時候留下了陀螺。


    五少看那陀螺的圖案不一般,就隨手玩了玩,之後生氣道:“你敢騙我?用這陀螺來騙取賞銀是吧?快把賞銀拿回來!以後誰敢用這特製的陀螺來騙本少爺,那就不是這樣簡單的懲罰了!”拍桌子增點士氣吧。


    然後在茅房中將陀螺打開了,內容如下:


    五少爺,我乃芒種氏所派護衛,會在暗處護衛五少爺安全。現在已觀察得有如下人須提防……


    五少郭啟桐分析著這信裏的一個名字“行商氏”,行商是商賈,那“行商氏”就是賈氏,也就是賈雲岫派來的護衛了。再聯係到最近中生堂發生了的貝殼死亡事件,五少很快將這些事給串聯起來:那就沒錯,這護衛是貝殼。


    不過五少為了確定,還是要確認一下這信上所列人的名字是否真的是大夫人的眼線。但怎麽確認?


    那就這樣。五少隨意抽了一個人,在他旁邊走來走去,觀察那人的工作其實一點不熟悉,於是五少就罵開了:“你怎麽的?搬一箱瓷器就壞了一半,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劈裏啪啦。


    那人向五少道歉,五少下令:“把這些破碎的瓷器算一下價錢,現在就賠!”


    那人居然賠得起!這讓五少不得不懷疑:瓷器的價格已經被抬地天高了,他如果真是一普通工人的話是絕對賠不起的。且很多工人會因打碎了一箱瓷器而賠上全部家當。而這位假工人所用的銀子定是大夫人所給。


    再隨機抽一人的名字,從那人旁邊路過,五少呸地一聲:“看什麽看?還不好好幹活?”


    再走幾步,五少再問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本少爺嗎?”


    好了,到此,五少知道該怎樣避開那些眼線了,不過心裏氣地牙癢癢:好你個穆合瑾,居然派了這麽多眼線來盯著我,要不是我要查你的誤差,我非得將這些眼線一個個弄走,弄得身無分文,到時到你那裏來討飯。


    這些以後再說吧,現在五少可以避開這些眼線了,那就可以去調查瓷器進夠和銷售的整個程序。


    五少發現了一些問題,就寫信回去。


    賈雲岫收到五少的回信,爾後和穆鹹宜一起討論:“啟桐在信裏說他發現從菀州進購來的瓷器都是上品,可是卻發現有下品,不知這是為何。”


    賈雲岫和穆鹹宜商量著:“郭家銷售出去的瓷器都是上品,銷售到西方去後利潤是幾倍幾十倍地翻,可為什麽會有下品摻入呢?而且這數量還不小。這是啟桐估計的。”


    “嗯,既然有下品,那就不會隻是一點,”穆鹹宜來自商賈家,也懂這些,但奇怪賈雲岫:“為什麽雲岫對郭家的瓷器銷售了解地那麽清楚?”


    賈雲岫唉著:“以前爹將瓷器運營的權力全部交給了啟勳,啟勳管理地也是蒸蒸日上,很忙,我每日都在書房幫啟勳整理這些文件,就了解了大部分了。可是現在啟勳的權力在被逐漸削減,削減到現在基本沒有了。”


    穆鹹宜點頭:“嗯,是的,現在這瓷器運營表麵上是由四弟郭啟澤來管,但實際是大夫人在操控吧?難道大夫人是想把上品換成下品銷售,然後是薄利多銷,如果做得好,這樣就可換取更大的利潤。隻是這利潤恐怕會入大夫人口袋而不是入郭家的銀庫。”


    “那我們要怎麽才可知道究竟是否有這樣的事呢?那些下品到底怎麽回事,我們要怎麽知道。”賈雲岫問著一大串的問題,其實都可歸結於一個——財務。


    財務就得交給二少郭啟誠了,隻是二少現在難看到郭家的財務賬簿。


    於是這任務就交給了五少了。


    五少得到命令後就去瓷器的財務房了,雖然五少不懂財務記錄,但是可以記下來啊。


    財務房這幾日就煩心了,五少壯著他的特權去瓷器運營的財務房了,根據賈雲岫信中所描述:有假賬和真賬兩套,各自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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