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皇子郭辰的母親是穆蘆,穆蘆會費盡心機地討好皇上郭啟勳,再加上現在賈雲岫在郭啟勳麵前為郭辰說了一番好話,那勝算也挺大了。


    可那郭久呢,似乎是勝算更大,他的母親德妃艾令月在朝野中的勢力不小,足可逼迫皇上立他為太子了。


    郭啟勳,皇上,陛下,你會怎麽做呢?賈雲岫是不是還要做點什麽?想著吧。


    現在後宮在騷動了,顯慶殿裏德妃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樣子:“隻要打敗了皇後的兒子郭治就沒事了,現在郭治學業不佳隻顧玩樂的名聲是傳遍朝野,就算他是嫡子又如何?難服眾。還是我的郭久最有希望成為太子。”


    媛妃戚子葉拍馬屁道:“德妃娘娘的郭久肯定是最優秀的太子人選。”


    德妃艾令月撇了戚子葉一眼,見戚子葉還在抱著她那幾個月的兒子郭琪呢。戚子葉的身材已經恢複得前凸後翹了,生育後似乎是更漂亮了。


    德妃艾令月問道:“戚子葉,皇上最近可臨幸過你多次?”


    說道這個,是戚子葉最得意的:“嗯,是啊,這身子一恢複,皇上就來了,我都沒時間照顧郭琪呢。”


    看她那得意勁,德妃艾令月嫉妒在心:“那,相比穆蘆素妃呢?”


    “哦,這個……”戚子葉沒得說了。


    艾令月也不用聽她說,艾令月知道皇上臨幸的情況:穆蘆最多,其次是戚子葉,這每月的臨幸就基本被她們兩個給分了。連皇後賈雲岫也比不過她們,其他妃嬪更是擺設。


    但這隻是表象,艾令月不知如果皇後賈雲岫要和穆蘆一爭高下的話,穆蘆是爭不過的,隻不過皇後艾令月常是這樣下令的:“本宮今日要早睡。”皇上郭啟勳就被擋在了流遠宮之外了。


    有時候郭啟勳會來到賈雲岫的流遠宮裏:“雲岫,今日朕就在此休息吧?”


    隻有這時候,賈雲岫才允許皇上留宿,隻是很多時候賈雲岫是拒絕的:“啟勳,今日就算了吧。你該雨露均分才是,不得總是寵幸穆蘆和戚子葉,後宮中的嬪妃多著呢。”


    就這麽著,皇上臨幸賈雲岫的次數也少了。不是賈雲岫不願意,而是她會想到郭檸郭佑,特別是郭啟勳來的時候,就更會出現郭檸郭佑的身影在眼前。


    賈雲岫以前想著的“要皇後之位也要專寵”這話,隻實現了一半,後麵這一半“專寵”是她自己放棄了,她覺得這個“專寵”很痛苦,就不去爭了。但是哪個妃子要是恃寵而驕,那就等著瞧了。


    眼下最容易恃寵而驕的就是穆蘆了,她也不知驕了多少次了,每次以失敗告終,最後長了些記性。


    這次有關於選太子的事,穆蘆就和穆葦討論著:“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計策,讓郭辰常去流遠宮裏看望賈雲岫,賈雲岫應該會念及以前的母子情分吧?”


    穆葦點頭道:“嗯,是的,現在賈雲岫的五皇子郭治不聽話不中用,將來難有所作為,皇上也不喜他。賈雲岫現在隻有想著將郭辰歸到自己名下了,然後助郭辰成為太子。”


    “郭辰不會真的再認賈雲岫為母親吧?”穆蘆著急了。


    穆葦搖頭:“這怎麽可能?姐姐你想想,郭辰做了什麽事,他是不敢麵對賈雲岫了,這輩子都不想。所以這次郭辰一定會成為太子,讓那些小娃娃皇子都斷了心思!”


    穆蘆想著這話,念著的是:“嗯,這樣最好,郭辰不再認賈雲岫為親娘,將她做踏腳石就可了。”


    “姐姐放心,將來郭辰一定封你為聖母皇太後!”穆葦恭賀地笑著。


    流遠殿裏,賈雲岫正在與郭啟勳說著她收到的禮物呢:“啟勳你看,這些都是郭辰送給我的,其中許多都是青州的特產,各種吃穿用度都讓我解了相思之情。啟勳你喜歡哪個,就拿去吧。”


    郭啟勳看賈雲岫那麽開心,也不想掃了她興:“雲岫喜歡就好。”再昂首想著,眼眸深邃:“郭辰是有心了,對他母妃穆蘆都沒這麽孝順,果真是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啊。”


    賈雲岫頷首表示讚同。


    郭啟勳在朝堂上麵對這選太子一事已經煩透了,現在該真的是要解決此事了:“明日各位皇子來朝堂,朕親自考驗!”郭啟勳做了這個決定,終於讓那“選太子”的風聲給暫時評定下來了。


    隻是暫時而已。後宮可沒有平定。那些自認為沒有機會競選太子的皇子都是在母親的教導下躍躍欲試了。穆葦婕妤的四皇子郭覓,許錦元婕妤的六皇子郭蕩,都在母親的教導下麵對次日的考試。


    連媛妃戚子葉也對郭琪產生了希望:如果皇上寵愛我,那會不會愛屋及烏啊?曆來皇帝都難抵抗美人顏的。或許皇上會將太子之位給予郭琪呢,這說不定啊。


    唯獨賈雲岫對郭治的囑咐是:“郭治,明日的朝堂考試,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不可顯露半點知識,隨意應付就是,讓其他皇兄皇弟們去爭奪太子位。”郭治照著賈雲岫一貫的囑托說著。


    賈雲岫點頭:“對,就該這樣。”


    郭治有些失望:“母後,這太子位本來是郭檸哥哥的,回來是郭佑哥哥的,我想要幫他們奪到。可為什麽不讓我去爭?”


    “會有這一天,郭治,但現在不是時候,你記住,現在要事展露鋒芒了,那我們母子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怕是性命難保。尤其是你,如果你成了太子,人人會覬覦你的太子位,那麽你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若不保性命,將來怎麽為你郭檸郭佑哥哥爭取他們失去的?”賈雲岫嚴厲教導著郭治:“記住,這是為了我們母子的性命,郭治你必須隱藏你的才能!”


    郭治點頭,嘴裏低估著:“母後是皇後,可卻還要擔心我們母子的性命安慰。哼,也不知父皇是怎麽做的,連母後的性命都難保。要是我以後……”


    “不得再說!”賈雲岫嗬斥。


    郭治聽令。


    次日,朝堂,第一輪測試,文考,就是筆試。


    先看看這站在朝堂中央的六位皇子吧,有點好笑:大皇子郭辰二十二隨,其次是四皇子郭覓十五歲,這中間缺了什麽,就是已經逝去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然後是五皇子郭治十三歲,六皇子郭蕩十三歲,七皇子郭久也是十三歲,八皇子郭琪還未滿周歲,純粹來湊數。


    眾臣和皇上郭啟勳一起大致看了一下這六位皇子,郭啟勳不覺將眼神放在了郭治身上,這個十三歲的五皇子,已經快要有大皇子郭辰那麽高了,或許可以說是郭辰長得不高。這相貌呢,也是五皇子郭治最出眾,長相與皇上郭啟勳最相似,那定是帥氣小哥了,特別是郭治與那逝去的同母哥哥郭檸郭佑相似度最高。


    這難免讓郭啟勳念及他器重的郭檸郭佑,望著在郭治身上能找到郭檸郭佑的影子,但是郭治對自己那眼神中是委屈是憤怒是不滿,郭啟勳分不清楚,總之不願看到最帥氣的兒子郭治,卻又為了逝去的郭檸郭佑而去看他:郭治,表現好一些。


    第一輪筆試在朝臣們的議論之下進行,是由翰林院的大學士出題,一排翰林院大學士站好了,抽簽,誰抽到了就誰出題。這麽做是為了防止作弊。


    六位皇子坐在考試桌子前,文房四寶已經準備好了,答題用的。


    大學士們抽到了三張“出題”標簽,於是按順序在朝堂上當場念出題目,第一,用現在的仲夏花鳥魚蟲風景作詩一首,內含深意,歌頌本朝興旺;第二題,默寫《公羊傳》一篇;第三題,實際問題:如今長江水患該如何處理。


    開始作答,在紙上些了。大皇子郭辰寫得比其他皇子快,畢竟是長了他們許多,這速度上是要超過他們的。


    不過其他皇子也不耐,雖年齡小,但是不服輸,表現好的有兩個。表現差的,郭治,在所有皇子要完成題目的時候,他報告了一下:“請問大學士,這第二題是什麽?”


    皇上郭啟勳怒了:“郭治,為何發問?擾亂其他皇兄皇弟答題!”


    郭治撇撇嘴,有點紈絝樣:“這三道題很難一下子記下來,我隻記住了第一題,後麵兩道題都忘了。”


    郭啟勳呼呼這怒氣:“大學士,將題目再念一遍。”


    郭治再請求:“大學士可否一道一道地念?要不,答完第二題,我就忘了第三題了。”


    這樣的記性可不行啊,郭啟勳嗬斥道:“郭治,你這是在胡鬧嗎?”


    郭治連忙走出座位跪下:“兒臣不敢,可是兒臣隻記得住這一點。”


    罷了,郭啟勳就給郭治這個特例,看他能回答地怎麽樣。


    終於到了審核答題的時候了,由皇上和大學士們一同審核,第一題寫詩,大皇子郭辰的文采和寓意最好;第二題默寫《公羊傳》,四皇子郭覓最全;第三題實際問題回答,沒有令人滿意的。


    皇上郭啟勳看著這些“試卷”直搖頭,忽然看到另外一份,寫得什麽啊,郭啟勳拿起來一看,大喝:“郭治,這是你寫的嗎?這字這般潦草,鬼畫符一半!”


    “這是草書。”郭治對自己的“傑作”這麽回答。


    郭啟勳凝視著郭治現在這得意的樣子問道:“草書?那你自己來念念你寫的什麽。”


    郭治來念了,拿著考卷就念:“第一題,《仲夏》一隻青蛙跳,兩隻知了笑,三隻麻雀叫,四個娃兒鬧。”


    朝堂笑翻。


    “啪”,皇上郭啟勳一下站起來:“你寫得什麽東西?這是詩還是打油詩?”


    “這是兒臣描寫仲夏的風景,詩中這樣熱鬧的場景就是對我朝蒸蒸日上的描寫。”郭治說著他的措辭,為表現自己學識差的措辭。


    郭啟勳氣糊塗了:“後麵兩道題也不用念了,郭治你等著考試後去領杖責!”


    第二輪考試開始,比武:騎馬,擊劍,射箭。


    在這場比賽中,大皇子郭辰表現最好,他小時候接受過郭啟勳的親手教導,所以這三項都不錯。其次是六皇子郭蕩,他是女將許錦元所生,許錦元也隻懂得教育這些武術淚的。


    表現最差的是郭治:上不得馬,握不穩劍,拔不動弓。


    在句句笑聲中,皇上郭啟勳已經不可饒恕地問道:“郭治,你臉紅嗎?想想你那血戰沙產的兄長郭檸和郭佑,他們十八般武藝精通,而你,連弓都拔不開!”


    “郭檸和郭佑哥哥在戰場練習過,兒臣沒有,怎麽比得過他們?要事父皇認為兒臣不如郭檸郭佑哥哥,那就也把兒臣送去戰場訓練一番,定可以勝過他們!”郭治毫不懂事一般。


    郭啟勳已經氣地冒火:“你,你竟敢這樣與朕說話,還對郭檸郭佑不敬!”這一掌摑就過去了:“賞你的,以後再敢說大話就掌嘴!”


    作為皇子,被這麽打罵,是極端的羞辱,但這就是郭治按照賈雲岫的意思做的:做的越差越好,越能保護自己。


    第三場比試:處理政務。


    這才是最重要的,要成為儲君,最重要的就是能處理好政務。這一場比賽中,也采取抽簽辦法,每個皇子都來抽簽,對抽到的題目作答,口頭作答,這也是考驗了口才和臨場應變能力。


    皇上郭啟勳聽著這些按部就班的回答,想睡覺,郭治讓他醒了一下:“父皇,這道題很難,兒臣能否思考一下?”


    郭啟勳坐正了一下:“好,你思考一下吧。”要事思考不出個什麽好答案,郭治,今日的處罰你是受定了!


    見五皇子郭治要思考,那六皇子郭蕩就急不可待地說著他的答案了,雖打好了腹稿,卻還是說地吞吞吐吐的,一點不順暢,答案本身也不出彩。


    郭啟勳再次陷入了困境,是想睡的困境。


    終於等到郭治答題了,他先將題目念了一遍:“川州一代自古平困,缺錢少糧,如何處理此事。兒臣的想法是,既然他們缺錢,那就多打造銀子印製銀票給他們,這樣就可解決缺錢的問題。”


    郭治這一壓軸可是讓整個朝堂笑暈過去了,今日的考試也成了他胡鬧的場地了。不過這是有代價的。


    皇上郭啟勳已經忍無可忍,站起來指著郭治:“五皇子郭治不學無術信口開河,頂撞朝堂羞辱晉王齊王,來人,掌嘴,杖責!”


    “父皇!”郭治被拖著出去,在昌盛宮外頂著日頭被掌嘴,然後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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