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騏點點頭,他拿出一本支票,開了一張十萬支票遞給酒吧老板說:“這是我一年的酒錢,我現在先付了,以後我可得空著手來。”


    酒吧老板忙推著說:“不不不,你今天隻喝了一瓶啤酒,我說好請你喝一瓶的,所以今天就免費了。”


    “今天是得免費呀,所以,我沒有算今天這瓶酒的錢呀。這一萬元是從下一次算起的酒錢,你可不能騙我。”厲子騏認真的說。


    幾個老頭見到了都拍手叫好,一個老頭說:“年青人,謝謝你。我們老頭子沒有多少退休工資,也在這裏花不起多少錢。老板說了,不喝酒不許進來,所以我們每天喝一瓶啤酒混進來。他也快經營不下去,想關門了。有這點錢,我們又可以撐一段日子的。”


    厲子騏搖頭說:“我不隻是要喝酒,我還要把這裏經營起來,這十萬元如果算是投資的話,有點少了。等我改天過來跟你們細談吧,今天我得回家看看正在生我氣的我家老爺子。”


    大夥兒忙讓他趕快去,厲子騏出了酒吧想了一下,他爸爸在他小時候帶他去吃過百芳齋的灌湯包,他記不起來到底有什麽好吃的,就是特別想那個灌湯包。


    厲子騏打了輛車先過去買了兩籠灌湯包,再趕去爸爸家。


    厲老爺子在花園裏喝茶,他這幾年退下來後很不愛跟人來往,別人請客他推脫,他自己也不愛招呼客人,所以,漸漸門可落雀了。


    老爺子正在獨自一個人喝茶,他覺得很孤獨,可是他也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包括他妻子兒子孫子。


    厲老爺子不知道是他兒子也跟他一樣,這樣清高又孤獨著。


    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兒子會來看望他,還帶著百芳齋的灌湯包來看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為幾個破包子就能讓我對你那個女人所做的事不追究了嗎?你是知道的,厲氏集團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和你叔叔共有的,他是不在了,可他的兒子還活著。你也是股東們選舉出來的,所以他才沒有機會任厲氏集團總裁,但是,你要是做出傷害到股東的事,誰也保不住你的。”厲老爺子覺得厲子騏拿幾個包子來想蒙混過關的想法太可笑,他對厲子騏真有點失望了。


    厲子騏本來是懷著一腔兒子對父親的感激和想盡孝道的心腸來的,但見厲老爺子把灌湯包掃落在地,還說了這些話,他的心煩躁了起來。


    “爸,你”厲子騏氣得說不出話來,“哎”


    厲子騏什麽也不想再說,他彎腰去撿那幾個包子,撿到一半把包子丟到地上往外走了。


    “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麽態度?我今天讓你查的事,你查到了嗎?是不是她真的犯事了,讓你買這幾個破包子來哄我的?我是小孩子嗎?”厲老爺子的話說得很快,因為說慢了厲子騏就聽不到了。


    等厲子騏走出他的視線後,厲老爺子沒有再說,他對厲子騏有種深深的失望。


    厲子騏管理公司是有自己的一套的,他的管理方法不用操太多的心,穩穩妥妥的就能把厲氏集團經營得很好,還能穩步發展。


    而這幾年,自從厲子騏結了婚後,他為了讓股東們接受他的妻子,在背後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把這個女人養得氣焰囂張的。


    上一次,厲子騏的媽媽到厲氏集團下屬的一家餐廳用餐,因為她出門從來都是帶著信用卡,隻帶少量的現金的,哪知道那天就偏偏沒有帶信用卡。


    可子騏的媽媽又是個要麵子的人,就帶著朋友到自己家餐廳吃飯,飯後要求記帳。


    而那天偏偏又是一個新到任的值班經理在管這個事,記帳或者免單都有專門的情況規定的,符合這些情況還得當值的值班經理簽字才能記帳或者免單。


    子騏的媽媽不符合這些條件,她說她是厲氏集團總裁的媽媽,值班經理又不認識她就不願意給她免單或者記帳。


    他媽媽給子騏打電話,結果手機關機,座機是管家接聽的,說是他出門了;他媽媽隻好給夏槿蘇打過去。


    夏槿蘇趕了過來,她沒有批評值班經理,還當著所有人表揚了值班經理,然後用自己的信用卡為婆婆刷了這頓飯錢。


    子騏媽媽覺得夏槿蘇這樣做完全是想讓她在朋友麵前下不了台,用她朋友的話來說夏槿蘇完全是想給自己的婆婆來個下馬威。


    子騏媽媽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回家裏跟老爺子鬧騰,又打電話給子騏鬧騰,非要讓夏槿蘇賠禮道歉。


    老爺子雖然沒有讓夏槿蘇給她婆婆道歉,但是他也覺得夏槿蘇做得過分了。怎麽說,子騏媽媽也是她的長輩,這樣當著人傷婆婆的麵子對她婆婆對她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厲老爺子也有點生夏槿蘇的氣,他覺得夏槿蘇欺負著她婆婆,不久的將來就會欺負到他頭上來的。


    厲子騏當時就不覺得他媽媽做得這事是對的,他隻是冷冷的說了三個字:“別鬧了。”


    最後,夏槿蘇雖然沒有道歉,但是,專門去了一趟香港把她婆婆曾經說過的一件首飾從拍賣行裏拍回來送給她,她婆婆的氣才消了。


    厲老爺子越想這個女人越覺得不簡單,現在看來,夏槿蘇用厲氏集團的錢開了自己的公司,這就是她在挑戰她婆婆的容忍度後,開始挑戰他的容忍度的表現。


    而厲子騏居然想到用幾個包子來打動他,厲老爺子覺得他的兒子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操控了。


    雖然,夏槿蘇已經給他們厲家生養了兩個孩子,但是,如果,她有了外心,就隻能把她當成是外人的。


    厲老爺子想著,如果不行,那麽,他可能還是得考慮出山來管理公司。


    他還是不願意讓厲偉峰來接管厲氏公司,雖然是一家人,但是厲偉峰畢竟不是直係親屬,到時候厲偉峰把公司敗光了,他也沒有辦法。


    看厲子騏今天的表現看來,他是一點也不打算去調查這件事,也許他是懼內的。


    不過,厲老爺子還是想再等兩天,因為他之前讓厲子騏在三天內調查清楚這件事。


    厲子騏生氣的出來後就回家了,在路上,他想著自己對小夏夏和雪兒也不算太熱情,他見過那些愛子女的男人很狂熱,他是做不到的。


    以前,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做不到狂熱的愛自己的子女,現在終於有明白了:他爸爸就是這樣對他的,現在,他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他也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錯。


    也許,許多年後,他的兒女長大了,也拿著點他們小時候他買過他們吃的東西來看他時,他還能記得這些事嗎?


    厲子騏心裏很慚愧,他回到家後問了管家,管家說孩子們都睡了。厲子騏悄悄的潛進孩子的房間,俯身吻了吻他們的臉蛋。


    有一次,雪兒生病了,特別愛哭,想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夏槿蘇就讓她睡在他們中間,讀童話書給雪兒聽。


    夏槿蘇當時特別柔情的讀著:“小鹿媽媽給小鹿說完故事後,小鹿睡著了。小鹿媽媽在小鹿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一個小天使就在這個吻裏飄進了小鹿的夢裏。在夢裏,小鹿會因為這個吻而幸福,就算是遇到什麽恐怖的事,媽媽給的吻天使也會來保護她的。”


    雪兒睡著了之後,夏槿蘇小聲的對厲子騏說:“我們因為在孩子睡著了之後多吻吻他們,讓他們都擁有一個吻天使進入他們的夢境來愛他們,保護他們。”


    夏槿蘇說的話讓厲子騏很動情,可是,那一晚過後,夏槿蘇再沒有吻過小夏夏和雪兒,他也沒有吻過。


    大人對孩子的承諾,有時候就象漂亮的肥皂泡一樣,經不起風吹和時間的考驗就破滅了。


    厲子騏吻了雪兒,給她拉好被子後,又去吻小夏夏。


    小夏夏不知道是在做什麽夢,他的眉頭緊皺,小拳頭握得很緊。


    是什麽夢讓小夏夏這麽緊張呢?厲子騏吻著兒子,看著小夏夏的眉眼很象他,那麽俊朗,又有幾分象他媽媽愛皺著眉頭。


    厲子騏不是很喜歡自己兒子憂心忡忡,一個男人還是應該豁達一點,這樣才能離幸福近一點。


    厲子騏吻完了他們後,悄悄的潛回自己的房間。夏槿蘇已經睡了,他輕輕的掀開被子的另一邊睡了下去。


    厲子騏很想也吻吻夏槿蘇,不過,他怕把夏槿蘇給吵醒,所以沒有這麽做。


    他如果真的這麽做了就會知道夏槿蘇哭了,對於一個已婚的女人來說,不管事業有多麽成功,她的老公失去了,她還是會很悲痛的,除非她根本不愛她老公。


    厲子騏睡下後並沒有睡著,他想著今天他讓助理去查的事有沒有查到。


    查到了之後,如果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夏槿蘇,他應該怎麽做;如果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夏槿蘇,他又應該怎麽做?


    他是不可能去質問夏槿蘇的,不過,他還是想問問夏槿蘇辦這家公司的想法是什麽。他隻是想了解一下,如果,夏槿蘇是想給念念一個公司,那麽,他會用自己的錢來把公司的虧空給補上的。


    可是,爸爸那裏怎麽交代呢?是,應該怎麽交代;不是又應該怎麽交代?


    厲子騏有些犯愁,在他爸後麵還虎視眈眈的有個堂兄守著,隨時準備往著厲氏集團這塊肥肉撲過來。


    厲子騏真是有些煩,因為夏槿蘇很有可能背著他做這些事而煩。


    夏槿蘇也沒有睡著,她在還沒有進厲家時,跟厲子騏本來是協議結婚的,後來愛上了他之後事事為他著想,最後也是因為厲氏集團的名譽而選擇離開他,把所有的錯都一個人承擔下來。


    可是,現在,她為厲子騏生了兩個孩子,為厲子騏把厲氏集團經營得擴大了三倍,難道這些都不夠嗎?怎麽可以隨便的就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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