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從裏屋走出一位老者讚歎道。不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水隱異能者厲害還是說楚逸厲害。


    楚逸凝視著這位老者,想必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了。這不看還好,一看楚逸竟然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又一時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他確定自己一定見過這位老者的,可是他也不過從山裏走出來沒有多久,認識的人很有限,更別說是年紀大一點的了,在他的記憶裏除了福伯好像沒有別的年紀大的人了,再年輕的一點的就是冷鵬舉,然後就是劉盛華……


    劉盛華,提到劉盛華,楚逸突然想起他去醫院看望劉盛華的時候情急之下進入了一件病房,那病房裏的患者正好是一位老者,他當時還特意留言了一下那位老者,總覺得他不是普通人,如今想來,那位老者不正是眼前的這位嗎?怪不得他覺得熟悉。


    而當那位老者看見楚逸的時候也明顯的一愣,他在裏屋聽見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但他沒有料到說話的這個女人如此的年輕,雖然狼狽了一點卻擋住“她”原本的美貌。


    “好厲害!”老者又歎了一句。


    第一次死因為他聽說有人碰上了水隱異能者居然還生還而讚歎,第二次卻是因為生還者是如此貌美的女子。


    “你就是華佬。”楚逸問,可是問句卻被他說成了陳述句。


    “嗯,你知道我?”老者不解的問,這個女娃明顯不是南方人,而且他已經退隱江湖很多年了,他不相信有人還知道他。


    “上次在華康醫院的病房裏我見過你,不過那時你已經睡著了。”楚逸實話實說,他哪裏知道這老頭是誰。


    聞言老者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想著什麽,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原來是你。”


    那天楚逸一進到他的病房他就知道,隻是沒有睜開眼睛,知道楚逸走出去他才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背影,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


    “看來二位還是舊相識了。”冷溟澈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著,華佬一直在尋找接班人,本來他是華佬看中的人,可是他並不想要那個身份,本來他打算這次華佬幫了他,他就讓冷陌來做這個接班人,隻是華佬似乎沒有看中冷陌的意思,如果可以,楚逸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人選。隻是想到冷陌他又陷入了憂慮之色。


    楚逸明白他是擔心冷陌,於是小聲說道:“我們也要知道對方是誰,才能找到陌少。”這句話像是提醒又像是勸解。


    冷溟澈略微搖了搖頭,是啊,就算他現在幹著急有什麽用,隻是異能者都出來了,他又怎麽能不擔心。


    幾人進了裏屋坐下,楚逸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盡管他已經說的夠簡單了,但還是引起了眾人的緊張。


    在場的人無一不在想,這還是人嗎?遇到那麽強大的對手居然這麽輕鬆的就解決了。趙雲天因為去過現場,知道現場的打鬥有多麽激烈,他之前隻是覺得這位楚小姐不簡單,現在是讓他打心眼裏崇拜了,怪不得王彪那種人會甘願當小弟,而唐唐的衛家公子爺也願意聽“她”使喚,這樣的一個奇女子,就是讓他放下自己色身份追隨也不過分。


    華佬眼神迷離著,這樣的一個絕色女子讓他心動了,他知道冷溟澈不會來當他的接班人,但是他說他幫自己物色了一個人選,就是這個奇女子嗎?他可沒有性別歧視,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動手也未必是這個女子的對手,他看中的是能力。


    而冷溟澈在驚歎之餘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冷陌的性格他了解,他不可能追擊那個指揮官而去,如果是別人擄走的話,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為了殺他?那麽直接來殺他就好了,為什麽又要擄走冷陌。如果是為了殺楚逸的話,就更不可能擄走冷陌了。這件事怎麽結識都解釋不通。


    可是冷陌的確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竟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心口也隱隱的疼了起來。冷陌就像他的血液一般,早已經在身體裏流淌,這是一種看不見的情感,它比愛情更濃烈,比親情更難割舍。似乎有人在他的心頭剜走了一塊肉般的疼痛。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接楚逸回來的途中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知道,他一定會跟著一起去的。


    隻是,如果他去了,那些人的打算是否就真的實現了。


    今晚,注定是一個沉重的夜。


    經過了今天的這一戰,楚逸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今天那個水隱異能者居然在他麵前逃走了,而且逃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也許是他擄走了冷陌也不一定呢,如果自己再強大一點就好了。


    ——


    冷冽的寒風在山穀中吹過,傳出一陣幽怨聲響,像是冤魂的哭訴,令人頭皮發麻。在這幽黑的山穀之上的一處斷崖,一個城堡似的建築物在這昏暗的月色之下顯得十分詭異。


    而在那山石嶙峋通往古堡的石階上的血跡更加恐怖血腥,被人硬生生的脫出一條血路。


    城堡內,粗糙的石壁上突兀出若幹個銅架,銅架上燃燒著火把,在火光的照映下,隱隱的露出石壁上的骷髏裝飾,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中顯得麵目猙獰。


    一重重黑影齊整整的站立在火把下麵,都穿著黑色的袍子,袍子上麵有一個大大的連衣帽,那慘白的臉被罩在著帽子中,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把兵器,這把兵器有很長的一根黑棍,上端是鋒利的尖刀。他們麵無表情,仿佛雕像一般。


    地上是用大理石鋪成一種類似骷髏頭的圖案,在這個圖案裏邊則是一個三步的台階,台階上麵的石椅上坐著十餘個人,同樣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臉,隻是不同於那些穿黑袍的人,他們的穿著很隨意,甚至各有特點。在這些人的中間坐著一個黑衣人,臉上戴著一張骷髏頭麵具,這麵具做的十分精致,扣在他的臉上仿佛他生來就長成這樣一般,身後的石椅背上掛著一把彎月形狀的黑刀。在他身後的石壁上有一枚紅色的旗子,旗幟上依舊是那個骷髏團,隻是這個骷髏並不像地上那個骷髏是森森的白色,而是被染成了紅色,那些紅色還在向下滴著,一滴一滴如血。


    “啪”的一聲響,他麵前的石桌被拍的粉碎,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那坐在椅子上的其他人無不懸起一刻心。


    這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嗜血會總部,這位黑衣人便是嗜血會的老大嗜血,殺手榜排名第二十六位,一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崆峒派高手,內力雄厚,所以一掌拍碎石桌都是小菜一碟。


    剛剛水鬼暗拖著血粼粼的身體回到了總部,隻是說了一句“太妖孽了!火,火隱異能……”就吐血身亡,沒有人能理解他臨死前的話語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隻是收到命令去截住返回華南的冷陌和楚逸,可是這個命令竟成為了他最後的一個使命。


    這是他們嗜血會第二次損失了,第一次是血刺,血刺的任務是擊殺趙雲天,他不知道趙雲天現在是生是死,但是血刺沒有回來,甚至連屍首都不見了。這一次水鬼雖然回來了,可是卻是奄奄一息,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匯報出來就喪命了。


    要知道水鬼已經不是殺手榜上可以比擬的人物了,他在嗜血會除了嗜血本身的能力無可預知外排名第三,已經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了。就是因為上次血刺被殺,這次他才不惜血本派一個異能者出去,要的就是萬無一失,可是水鬼死了。


    他怎麽可能不憤怒?


    天下間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居然能是一個異能者重傷死去。火隱異能者嗎?那不是應該正被水鬼克製的嗎?


    或許對方打出了同歸於盡的打法,因為他不相信那個人在使水鬼受了這麽重的傷後還能活著。不過無論那人是否活著,他對冷家已經起了殺意,如果那個人活著,他就抓回來祭旗,如果他已經不在了就拿冷溟澈的血來祭奠。


    想罷對坐在他兩側的十餘人喊道:“誰領命?”冷冷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仿佛要撕破這黑夜。


    旁邊的十幾個人麵麵相覷,很快一個穿紫色衣衫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他的臉很消瘦,顴骨突出,仿佛被人吸幹了血肉一般,簡直比嗜血的那張麵具還要形象。


    此人叫木鬼,是金木水火土五大護法中的木護法,死去的水鬼是他的雙胞胎弟弟,可是他們長的一點也不像。或許剛生下來的時候是很像的,隻是由於後來所修煉的功法不一樣而改變了模樣。


    誰鬼是一個胖子,圓鼓鼓的像是一隻青蛙,而他卻消瘦的如麻杆一般。他也是異能者,但並不是水屬性,而是雷屬性,通常他和弟弟一起配合作戰可以呼風喚雨電閃雷鳴,任對手再怎麽厲害都難逃他們的合擊。


    隻是這一次大意了,誰知道去阻截一個被廢了武功的小子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會發生如此慘劇。


    當初讓水鬼出戰不過是高估了冷陌的實力,而低估了楚逸的實力的情況下,隻是最終他們還是低估了,無論是冷陌還是楚逸。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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