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的目光隨著許音雪的背影越飄越遠,忽然對楚逸說道:“楚逸,我們走吧。”


    “好。”楚逸沒有多話,扶起蘇清婉離開了這裏,他知道此刻蘇清婉的心裏一定不好受,寄人籬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寄人籬下還被算計。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門派啊,原來武林和世俗一樣,他們並不會因為隱居而沒有鬥爭,反而因為隱居更加陰險。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知道快要走出這後山,蘇清婉才恍惚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你怎麽來到了這裏?又怎麽知道我關在這裏?”


    楚逸苦笑,原本他也沒有打算來這裏,若不是因為武嶽搶了他的藥,他還以為蘇清婉此刻過得很好,如此一來他到還要好好感謝感謝那個武嶽呢!楚逸的眼神突然變冷,他和武嶽之間的這一戰是必然了,或許因此也與武癡劍門為敵了。隻是不知道現在的蘇清婉會有怎樣的打算?


    “清婉,我來這裏就是和那武嶽算帳的,假使武癡劍門不存在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不存在?你要做什麽?”蘇清婉的心跳停止了一拍,說實話她是不相信憑借楚逸的一己之力會滅了武癡劍門滿門的,可“她”又是那樣自信滿滿地說著,她回門派時,楚逸說過要去挑戰嗜血會的,如今楚逸平安歸來,想必那嗜血會也不存在了,真的要如此嗎?


    假使武癡劍門不在了,師傅要到哪裏尋得自己,她始終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明明知道那個人對她不曾有半分憐惜,可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她還抱有最後的一絲希望,那就是等自己有能力了,去了解事情的真相,是否母親有不得以的苦衷。


    和楚逸在一起,那豈不是就必須又要與冷溟澈有些不必要的接觸。她討厭冷溟澈,她隱約覺得師傅拋棄她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冷家,可是如果接近冷溟澈是不是就有可能看見師傅呢?


    蘇清婉思索了片刻後,說:“假使武癡劍門真的不存在了,我也沒有地方可去。”


    “好,那就和我走吧。”楚逸的眼中閃過異樣的光,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蘇清婉。


    一股暖流從楚逸的掌心傳出,蘇清婉感覺到無比的溫暖,這種感覺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就是小的時候師傅也很少拉起她的手,在武癡劍門更沒有正眼瞧她這個寄養女。


    “嗬嗬!走!往哪裏走!”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在他們麵前降落了一個人,正是武嶽。


    楚逸邪眸看著他,麵容鎮靜,他早就用神識掃到了這家夥,所以才抓緊蘇清婉的手。


    蘇清婉的神色一緊,不自覺地靠近楚逸幾分,她並不是害怕,假使打起來她就算死也要拚個同歸於盡,可是許音雪告訴她囚禁她折磨她的人就是武嶽,讓她不由心寒,雖然她平日裏受盡欺辱可她從不抱怨,這前提下是沒有人真的和她過不去,可現在有人要害她,甚至要來侮辱她,她卻有些後怕。


    “楚逸你好大的膽子啊!私闖我們武癡劍門也就算了,現在你還要帶走本派的叛徒,你也太不把我們武癡劍門放在眼裏了!”武嶽叫囂著,這裏是武癡劍門,他是武癡劍門下一任掌門,在這裏他就是老大,他怕誰?“大家給我上!”一聲令下已經有一圈人為了過來。


    “就憑你們?”楚逸邪笑,甩手就是殺招“翡雨-割裂!”


    漫天的綠色雨滴從天而降,毫無懸念地落在眾人身上,隨著陣陣殺豬一般地叫聲響起,那些門徒們的身上都盛開出朵朵鮮紅的梅花。


    “這,這是異術……”武嶽一下子栽倒那裏,眼中的驚訝神色表露無遺。


    同他一樣驚訝還有躲在楚逸身後的蘇清婉,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楚逸,她原本就知道楚逸厲害,也猜測到他可能是異能者,可那個時候楚逸發出的是火焰,現在怎麽變成了雨滴?這完全不是她的認知可以理解的了。


    “異術嗎?你可以這麽認為。”楚逸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你,你在萬穀門並沒有出全力……”武嶽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麽,他可是一直在觀看這楚逸和黃掌門的打鬥,伺機尋找機會偷藥,所以他看得很清楚。“你最後發出的暗器是為了掩人耳目,那根本不是暗器,就是異術!”


    “嗬嗬!看來你還不笨!”楚逸已經來到了武嶽身前,用真氣把武嶽提了起來,“不過你認為我的異術隻有這麽一點點看頭嗎?”楚逸的笑容凝結,眼中閃出一道紫光,樣子詭異如魅,隨著嘴唇的蠕動念著:“翡雨-溶解。”


    天空中再次降落一陣絢麗的綠色光芒,接著密集的雨滴融匯在一起,變成水泊罩在那些還在掙紮的人身上,隨後一場死亡祭奠開始上演。隻見那些被罩上翡雨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失,衣物、血肉、白骨、虛無。


    “啊!”武嶽驚叫了一聲,“你這個妖孽,妖孽!”此時的情景正和黃掌門的手指消失的情況是一樣的,那不是毒。


    武嶽被楚逸提起的身體再次攤了下去,這一場架不用再打了,他已經敗了,如果楚逸要對他出手恐怕這個世界也不再有他了。


    蘇清婉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如果剛才是因為武嶽的陰險讓她感覺到後怕,現在她卻是徹底的害怕了。她有些看不清她麵前這個美麗妖冶的女人了,這還是那個有些痞痞的調戲她的楚逸嗎?還是那個讓她陷入了無盡的思念的楚逸嗎?“她怎麽可以那麽殘忍那般無情。


    感受到了蘇清婉的顫抖,楚逸暗自不妙,剛剛為了產生強烈的視覺效果,他刻意使出了8成的功力,讓溶解的速度放慢,卻沒想到會嚇到蘇清婉。


    他有些無奈地說著:“對,我就是一個妖孽,是一個怪物,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在萬穀門沒有出全力的原因,因為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去死!很遺憾你的門徒們看到了我的異術,他們必須去死,你也一樣。交出藥丸吧,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不,不!”武嶽踉蹌著向一邊跑去。


    楚逸隻稍微運用了一點真氣就將他吸了回來,“交出藥丸!不然我用翡雨一點一點割裂你。”


    “不要!你放過我吧,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仇恨啊,我把藥丸給你。”武嶽幾乎要哭出了聲來,他並不怕死可是卻怕死亡來臨的那種恐懼。


    他顫抖地拿出一個儲物袋,正要解開,卻被楚逸一把抓去,這個儲物袋的成色明顯要比上一次他在那兩個豬頭那裏得到的好得多,他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


    楚逸用神識掃了一遍,那枚丹藥果然在裏麵,而且裏麵還有一些兵器功法之類的東西,看來這都是他這麽多年的收集。


    他把這個儲物袋丟盡了原來的儲物袋裏,然後伸手就要將武嶽化為一灘水,卻被人製止。


    “住手。”


    過來的有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他還算認識,右手邊的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個脾氣古怪的女人許音雪,另外一個則是剛剛與武嶽談話的大師兄忠厚的武恒。為首的是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剛剛在他尋找蘇清婉的時候用神識也掃過,就是那個閉關的掌門。


    他沒有和那個老者見禮,而是看向許音雪,因為剛剛那句住手就是她說的。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女人似乎很討厭武嶽,可眼下卻要為他求情嗎?說實話他並不是想和這個女人動手,如果想動剛剛在那個女人一出現時他就可以偷襲。


    見掌門過來,武嶽趕緊說:“師傅救我,這個人不但搶走丹藥殺我門徒,還要帶走清婉。”


    “哦?”武掌門驚疑了一聲,如果是因為還魂丹結下的梁子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麽要帶走蘇清婉,蘇清婉可是關係到門令的秘密啊?還是這個人就是為了門令而來?


    武掌門的眼神突然變冷,沉聲問:“閣下是什麽人?為何要劫走我派門徒?”


    “我嘛,無名無派,至於清婉她是我的仙女姐姐,什麽時候成為你的門徒了?”楚逸不屑。


    “仙女姐姐?”武掌門一愣,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可有一點是可以斷定的,楚逸叫蘇清婉姐姐,年紀自然比蘇清婉小,像蘇清婉這樣,放任在門派裏讓她自生自滅並不傳授過多的武功都有如此修為,那麽眼前這個女子資質不是更加逆天?


    “對,仙女姐姐,她之所以會門派的時間晚了也是因為我,你是掌門吧,我真不明白,如果當初我救她或者是讓她傷勢沒有痊愈的時候回來,你們那所謂的門令是否還在呢?”


    楚逸諷刺地說著,見武掌門的臉色難看,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對你那個破門令感興趣!”


    他的這句話正好說到了武掌門的心裏,他就是害怕來人打得是門令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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