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掌門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但是他始終還是太小看楚逸了,楚逸的厲害並不是他所能夠認知的。在他放出毒氣時,楚逸已經繞到了許音雪身邊,示意她注意黃掌門的手掌。許音雪是一個何其聰明的人,馬上也發現了。她不由暗歎,她低估了這個“女孩子”,或許她真的可以成為新的女中四傑也說不定呢。


    搖了搖頭,許音雪道:“掌門把令牌給他吧。”


    “雪兒,怎麽連你也?”武掌門不解地看著許音雪。


    “我說給他,你沒聽見嗎?”許音雪的聲音驟然變冷,周身釋放出濃濃的寒意。


    黃掌門啞然,這是什麽情況?敢命令掌門的人地位一定要比掌門高,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威脅錯人了,這武癡劍門還真是奇葩的一個門派啊。可又一想既然已經答應把令牌給他了,他還害怕什麽呢?


    武掌門終究還是怕了許音雪的冷漠,從戒子中拿出一枚令牌,是的,戒子,儲物戒子。楚逸第一次看見了這傳說中的東西,他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儲物袋這種東西都存在了,儲物戒子又怎麽會不存在呢?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不僅是對那枚令牌流露出的貪婪,還有對儲物戒子的貪婪。


    “令牌在這裏,解藥呢?快拿出來!”武掌門急切道。


    “給你。”黃掌門拿出一枚藥丸。“令牌給我!”


    “還不行,我怎麽知道那藥丸是真是假?”被算計了一次,武掌門可不會那麽輕易地相信了。


    “那你想怎麽樣?”黃掌門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先將你手裏的那枚藥丸給我徒弟吃了,看見他沒事後,我們再交換,反正他又對你構不成威脅。”


    聽了這話,武嶽的臉都綠了,慘叫著:“師傅……”他沒想到到頭來師傅竟然這樣對他,如果黃掌門給的是一顆毒藥呢?那他不就直接成為了炮灰。


    武掌門怎麽會不明白徒弟的心思,道:“嶽兒,不會有事的,他不敢給你假的藥丸。”說完便盯著黃掌門。


    黃掌門的神色稍微變化了一下,他原本就想拿到令牌後把所有人都殺了,他哪知道自己拿出的藥丸是真的是假的。“好!”他咬著牙擠出了一個字,然後又拿出了三枚藥丸,“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再給你三顆解藥。”他是這樣說著,卻暗中把原來拿出的那枚藥丸換成了真的解藥,拋出了一顆給武嶽。


    武嶽忐忑地吃下藥丸,他想黃掌門也不敢耍什麽花招,可是對於師傅讓他做小白鼠的這個仇他可是記住了,這件事以後他決定讓這個老家夥提前升天了。


    過了一會,武嶽調息了一下,對武掌門點了點頭。


    “好,給你。”


    武掌門扔出令牌,同時黃掌門扔出了解藥,可是隨著解藥一起出來的還有毒氣。


    黃掌門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是他始終還是忽略了楚逸,在武掌門扔出令牌時,他先於黃掌門一步拿到了,至於他扔出的解藥他並沒有接。


    “楚逸你……”他剛剛要質問,卻發現心口一疼,低頭一看,一枚青色的飛刀插在了他的胸口,他狠狠地看著武掌門,眼中有說不說的哀怨。


    青蘿,和青玉是同樣一種材料鍛造,它們本來就是一套兵器。青玉是長劍,出劍時散發著青色的劍靈,聞名天下,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兵器。可是世人卻不知青蘿的存在,因為它隻是一枚小小的飛刀,作為一種暗器永不見天日。


    然而青玉如夫君,他卻總是可以引來青蘿的相隨,二者隻要相遇,便會吸引。武掌門無意間得到了青蘿,沒想到今日竟然起了這麽大的一個作用。原來早在他扔出令牌時他就已經附著了青蘿。


    可始料不及。楚逸竟然能把依附在一起的令牌取走而不被青蘿傷害,他更加始料不及,在他接過解藥的一瞬就沾染了毒氣。


    “危險!”許音雪的提醒失去了作用。她趕緊屏住呼吸,拉出武掌門,可為時已晚。


    和武掌門的青蘿一樣,黃掌門放出的毒氣也是最霸道的毒。武掌門在拿到解藥後幾乎還沒來得及高興,便一命嗚呼。


    許音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隨後冷臉看向楚逸,她指著楚逸的鼻子道:“你可以接下令牌,為什麽不化解那毒氣?我知道你有克製這毒氣的武功。”


    楚逸冷然道:“我的確可以化解這毒氣,可你知道我化解的方法是什麽嗎?是溶解!溶解你懂不懂?籠罩在我翡雨中的所有物質的消散一空,你懂嗎?”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直接喚出翡雨罩在還沒有死去做最後掙紮的黃掌門,幾乎眨眼之間,他就變成了一灘死水。


    這一幕太恐怖了,武嶽大叫一聲跑了出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越遠越好。


    許音雪已經明白過來楚逸剛才的話的意思,如果他化解那團霧氣的同時也將溶解其中的解藥。可是在看見楚逸的溶解如此厲害時臉色竟然也有些慘白。


    她張著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楚逸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中的藥拿了一枚喂到了蘇清婉的嘴裏,之後抱起蘇清婉就要走。


    這時許音雪才意識到什麽,“你要帶她去哪裏?”


    “回到我的世界裏,她在那裏很安全也很快樂,我絕對不會讓她再留在這個冰冷無情的地方,至於這枚令牌不好意思,雖然我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可是到我手裏了我也不會輕易地交出去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不介意和許音雪打一仗了。


    許音雪卻冷笑道:“我對那令牌更沒有興趣,清婉都走了,我要那東西也沒有用處,照顧好她。”


    許音雪第一次流露出一副正常的神色,卻說著讓楚逸有些難以理解的話。不在理會她,楚逸抱著蘇清婉揚長而去。


    對於他來說沒有滅掉武癡劍門已經是給你許音雪很大的麵子,他本來想要找到武嶽殺了他,可是現在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武嶽被他的翡雨嚇得不輕,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麽大的作為了,而且許音雪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她都可以命令掌門,那個武嶽也不會好過。至於武癡劍門誰來當掌門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他始終沒有趕盡殺絕,不然武掌門的戒子他是一定要收的,可是他沒有。


    離開武癡劍門後,不久蘇清婉就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別捏的推開楚逸,神色有些黯然。現在她和楚逸在一起,那麽阻攔她們的人呢?掌門呢?大師兄呢?許前輩呢?是不是都被楚逸殺了,武癡劍門畢竟養育了她,就算是自己受了點委屈,可卻不能拉上整個武癡劍門來陪葬。


    “怎麽了?”楚逸柔聲問,蘇清婉的臉色很難看,卻不是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她有心事,還是說自己的溶解真的嚇到了她。


    蘇清婉沒有回答,楚逸卻說:“清婉,你身在這個武林,你應該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假如我不用溶解,可能死的就是我們,死並不可怕,然而就像你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所以我不能死。”


    “你把他們都殺了嗎?”蘇清婉冷聲問。


    楚逸不知道蘇清婉說的是之前那些門徒還是別的什麽人,他有些黯然,說到底那些門徒們並沒有太大的過錯,可是還是被他殺了,還是猶如殺死螞蟻一般地殺了。殺比自己弱小的人就是一種罪過吧。


    蘇清婉沒有得到楚逸的回答,可是她卻發現了楚逸的黯然,她認為這是一種默認,甩開楚逸道:“原來我始終都不了解你!”然後哭著跑出去。


    武癡劍門沒了,她的家也沒了,說好的要和楚逸一起走,可是她又害怕麵對這樣的楚逸,她覺得在她的內心深處有種什麽東西破碎了。


    “清婉!”楚逸趕緊追了出去,他開始後悔了,早知道給蘇清婉造成這麽大的影響,他就叫她閉上眼睛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疾馳著,蘇清婉的輕功本來就要比楚逸好,楚逸一時間竟然追不上。


    正在他焦急的時候,他掃到前麵有一夥人過來,正是楚風他們,趙雲天也在其中,他不想在楚風麵前暴露太多,於是喊道:“清婉你不要自己亂跑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蘇清婉隻顧哭,她的心很亂,說實在的楚逸救了她本來應該是很高興的,可是武癡劍門被滅她又接受不了,她隻想靜一靜,或許她想通了,她會回來或者離開。


    就在她要繼續加速時,她也發現了前麵的人,但是視力不比神識,她隻知道前麵有人,卻看不清楚是誰,她不得不放慢速度,而楚逸已經追了上來。


    “聽我說,清婉,你可能以為我是一個怪物,你可能接受不了這樣的我,但是請聽我說,前麵那個人是楚家的家主,我不想在他麵前暴露我的這一麵,停下來,有事我們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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