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上的灰塵都在抖動,緊接著是矮小的凳子,再者是桌子。不知誰叫了一聲,“老天爺發怒了!”白虎的第一反應是握住安心的手,上官岑悅則一個人疾步往外跑。安心卻牽掛著爹爹,可看到白虎死拉著她的手不放,便有些猶豫。愣了幾秒,白虎替他做了選擇,把她往外推,自己則用輕功上樓。


    安心想進去,畢竟她最重要的人都在那,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她不會武功,跑得也不會,去了倒平添麻煩。而且,而且安心相信大護法,他是目前叱吒魔教的惡魔,可他也是一路上關心她、照顧她的人。對她而言,他好像是他的親人,像是她想象中頂天立地的父親。可,總覺得對他而言,多了一些東西,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上官催她到開闊的地方,而她卻一直在那,死盯著門口。每出來一個人,安心就心一驚。片刻對於她而言都是砒霜。


    等人的著急,救人的也艱難。護法雖本事不小,可這是與天鬥啊。幸好安心今天去找爹爹時,他注意到了,所以很快找到了房間。安心的父親睡死過去。白虎一探鼻息,幸好還活著,便橫背了他。剛準備樓梯,樓梯中間卻斷了,再像兩邊下榻。該展示大護法本事的時候到了。隻見他現把未來嶽父往前一扔,快速踏過似塌未塌的木片,在嶽父落地之前,橫接住他。這下,安如風醒了。


    出來時,白虎一眼看見了安心,不愧是我白虎喜歡上的女人,站那跟望夫石似的。“心兒,我回來了。”安心下意識地扶住白虎和父親,而由於太激動,跌坐到地下。白虎揉揉安心的頭發,卻暈倒過去。這時,安如風冷冷地看著他。


    “爹,他怎麽了,不會是你弄的吧?”安心的父親不說話,可他看白虎厭惡而冷峻的眼神,相當於默認。安心摸了摸他的脈搏,幸好雖弱但跳著。她拖著白虎,準備把他帶走。而安心的體力太差,安如風叫出暗中待命的影衛,把他們團團圍住。“安心,離開那個怪物。”


    “白虎他不是怪物。爹,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了他。”安如風麵色冷峻依舊,“你一個要飯的有什麽麵子。離開他,要不然我連你一塊抓。”影衛已經拔出劍,準備趁他被迷暈,快速解決。一抹青色的身影獻身,上官岑悅!至少還有人站在他們這邊。安心對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大小姐並沒有什麽好感。不過,上官岑悅的武力值一般,但那是跟白虎護法比,打幾個小羅羅還是小意思。


    上官岑悅優哉遊哉地躲過他們一連串快速襲擊。玩得累了,就提溜著安心,安心拖住白虎,三人從屋頂上逃走了。


    安心跑不動了,看他們已經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小巷子,便癱坐到地上。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白虎護法竟然醒了。“護法,你什麽時候醒的?”


    “上官這娘們到達之前。”


    安心氣得臉通紅,“那你還讓我拖,還不幫我,當時那麽多人圍著。”


    白虎冷笑一聲,“你能站在我這半邊,朕心裏是極為感動的,愛妃。”


    安心內心吐槽了他一萬次,“哪裏哪裏,還是護法善良,明知是個坑,還往裏跳。”


    “你怎知我心裏清楚嶽父是在設計陷害我。”安心答道,“我爹爹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


    “哦,說來聽聽。”“那劫匪身著白衣,上麵繡著暗紋的竹子,是山清教的。而爹爹與此教來往最為密切,每逢節日,必去主殿拜訪。所以把我賣進魔教才是他的目的。而隻有我不知情才最為真實。所以,他必是要借助我取你性命。而今早我去看他時,他正和影衛商量些什麽。而今天,他醒來後見我並不驚訝,所以,安如風才是背後的推手。”


    白虎,“你什麽時候想到的?”


    “剛剛見影衛的衣服也繡著暗竹紋路時,想到的。小女子沒出息,與山清教接觸不多,隻遠遠看過一次。所以,沒有提前告知護法。”安心說的很是真誠。安心心想,我能怎麽樣啊,我也很無奈啊。一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稍不留意就可能要殺了她。一邊是自己唯一直係親人,有血緣關係連著,即使是利用與猜疑也改變不了。


    白虎玩味地一笑:“那在我和你爹麵前,你會選誰?”


    “護法可是要聽實話?”


    “你說呢?”


    上官小仙女感到氣憤凝結住了,便打斷這兩人的二人世界,“二位,你們的救命恩人在這,還不說聲謝謝。不過還是免了吧,現在商量怎麽偷襲前青龍護法重蓮才是要緊事。”


    “青龍護法是個女的?”


    “不行嗎?”


    “兩男兩女,你們魔教男女比例還真是平均。”


    “玄武那小子可以算作女的,做事優柔寡斷。所以,我教如今唯一的純爺們隻有你的虎哥了。”等等我的?我們做過交易,明明我是他的。白虎護法受不了她們女人毫無營養的對話,沒了人影。


    “教主呢?”在安心注意到他不在時,他已經趕回來了。遞給安心一包東西。安心駕輕就熟地打開,發現是一種硬糖。“這是我們西域的特產糖果,可以舒緩心情。”安心先遞給了救命恩人兼八卦之友。白虎有些不高興,“拿別人的東西送人,安心倒真是大方。”“哪裏,哪裏。”


    這就是魔教三友的互懟日常。


    原來的酒店肯定是不能住了,住哪成了個問題。障關因為商業發達,所以客棧遍地,但有個前提是你必須要有錢。“我們的行李都在我爹那。”為了身外之物,冒生命危險,至少在安心看來,是不值得的。這點白虎也讚同。白虎自己可以不吃不喝撐幾天,體力也支撐得回去,而安心。她太弱了,像他手中的一朵山茶花,需要他多加嗬護。


    “上官姐姐,可否支援一下我們主仆二人。”


    上官岑悅的春天就這麽來了,挑挑眉,“支援心兒妹妹可以。但羅護法你吧,做夢。”


    白虎用一種不屑地眼神看她,“心兒,我們魔教在這也是有勢力的,我們去接頭點蹭點吃喝。”


    安心搖搖頭。


    上官岑悅則不甘示弱,“心兒,我們南海教也有接頭地點,而且都是南方人。”


    安心仍搖搖頭。


    “我看左邊小巷子裏有很多酒館,我去那裏看看,應該也包吃住。至於你們兩位大人物,小的真是高攀不起,隻想從此兩不相見。白虎護法,你若感動我守護你,就放我回中原。我累了,想家了。”京城那個家,江南鎮裏那個家,安心都看得重,隻是這一次,傷得太深了。


    白虎的眼神亮而熾烈,“我們有過約定,你是我的。”


    安心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說:“護法可聽過橘生淮南為橘,橘生淮北為枳。心兒不適應這裏。每次吃飯都是強咽下去的,即使吃到記憶中的湯圓,也是兩種味道。”


    “要回去可以,等我把這邊的事辦完了,我們再一起回去,其實,”


    “你姓羅吧,羅公子,別再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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