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公子,你怎這般不講道理。”小六有點生氣,對著那小公子也沒有先前那般禮待。


    那小公子似是還想辯解什麽,就被身後站著的一位白衣公子拉住了,那白衣公子將小公子拉至身後,向著蕭欽煜他們作了個揖,說道:“這幾位公子,抱歉,舍弟平日被驕縱慣了,第一次遠遊,諸多不禮之處還望見諒。”


    蕭欽煜看著眼前這人,溫潤爾雅,眼光獨到,一眼就瞧出了他們身份不凡,這才拉住了那紅衣小公子,蕭欽煜打量完這才開口,說道:“無妨。”


    那白衣公子見蕭欽煜說話了,又開口解釋道:“在下名許攸圩,這是舍弟許泱楦,我們二人早聞郢州城的雲泉瀑布堪稱一大奇景,如今正值觀賞最佳時節,便相伴而來……。”


    還未等許攸圩說完,傅引聽到雲泉瀑布時眼睛的都亮了,忍不住出聲打擾問了一句。“雲泉瀑布?奇景?”


    許攸圩被打斷話先是愣了下,看著傅引期待的望著他,便笑著解釋道:“是的,郢州城的雲泉瀑布高百丈有餘,平日便已是氣勢磅礴,在寒冬更是別有一番景色,因雲泉山高,峰頂更是常年積雪,一到寒冬瀑布自峰頂而下結成一道冰簾,但因水量龐大,瀑布內裏並無結冰,故而形成了外冰內瀑的奇景。”


    傅引一聽拉著葉知秋開心的說道:“知秋,我們運氣可真好,一來便趕上了好時節。”


    知秋笑著點頭示意。


    蕭欽煜看著傅引開心的模樣,與景延譽對視一眼,兩人嘴角一笑,蕭欽煜心想,果然是好兄弟,心思都想一處去了。


    蕭欽煜對著許攸圩說道:“許公子,房間分你們兩間亦可。”


    許攸圩一聽,麵露喜色,道謝道:“謝謝兄台相讓之禮。”


    旁邊的許泱楦卻嘟著嘴巴小聲嘀咕道:“哥,你跟他們那麽客氣作甚。”


    許攸圩聽到身後弟弟的置氣之話,回頭小聲指責了一句:“泱楦,出門前是怎麽答應我的,忘了嗎?”


    許泱楦看著大哥這般說話了,不敢再頂嘴,隻是鬧脾氣的把頭撇過去。


    許攸圩再次向蕭欽煜他們歉意的說道:“各位公子,真的不好意思。”


    蕭欽煜抬了抬手,示意不用再多禮,小六正好也將房間訂好了,便一行人向樓上走去。


    走到房門口後,傅引連忙拉過葉知秋,說道:“我和知秋一間,你們一間,定好了,知秋,走我們進去。”


    說完傅引拉著知秋就朝房間走,可怎麽走就是沒挪出半步,沒辦法傅引隻好停下來,對著蕭欽煜說道:“不是都說好了,你拉著我幹嘛。”


    蕭欽煜攤了攤手,說道:“小引兒,我們可沒跟你說好,再說你還沒問葉知秋願不願意跟你一間呢。”


    “葉知秋當然願……。”傅引對著蕭欽煜剛想說葉知秋願意,結果眼睛一看葉知秋那邊,發現葉知秋居然跟景延譽“你儂我儂”起來,臉那麽紅是要幹什麽啊!


    蕭欽煜笑著望著傅引,憋屈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甚是可愛,隨後拉著傅引的手就朝屋內走去,說道:“你就別打擾別人了,老老實實跟我一間房。”


    “那我也不要跟你這個流氓一間,我去定別的房。”傅引甩開蕭欽煜的手,朝外走去。


    哪知就被蕭欽煜摟住了腰,蕭欽煜對著景延譽說道:“景兄,一時辰後樓下見。”便不顧傅引掙紮,把門一關,人扛著去床上了。


    葉知秋看著小引和蕭欽煜進了房間,疑惑的對著景延譽說道:“延譽,小引不是說和我一間嗎?”


    景延譽摸了摸葉知秋柔順的長發,笑著對葉知秋說道:“許是不想打擾你我,便又改了主意。”


    葉知秋聽著景延譽的話,害羞的說道:“快進屋休息片刻吧,等下不是還要出門。”


    “好的。”景延譽便沒有再多加調笑葉知秋,拉著他就進了房門。


    小六見主子們已進屋,就喊著其餘夥伴去休息,哪知一轉眼三王爺的侍從墨寒早已不見不蹤影,而傅公子的小廝小言在那神神叨叨,口中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就隻有小桃乖乖的站在旁邊。


    小六心想,果真就他們這邊的還正常一點,小六叫過小桃後,上前拍了拍小言的肩膀說道:“小言,走了。”


    小言低聲說道:“好的,小六哥。”


    他們三人也各自回了房間。


    一時辰後,望客居樓下。


    “小引,你怎麽臉頰這麽紅?難道不舒服?”葉知秋用手摸了摸傅引的額頭,沒察覺出什麽熱症。


    傅引看著葉知秋關心的模樣,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道:“沒……沒什麽啦,天氣太熱了。”傅引說完還用手扇了扇,以表示意。


    熱?葉知秋摸著厚實的衣物,隻能靜默以待,看來小引的身體素質太好了。


    傅引感受到周圍詭異的安靜,這才發覺說錯了話,故作鎮定的嚷嚷道:“知秋,別管這啦,我們趕快出發去雲泉瀑布吧。”


    說還沒說完,旁邊就一聲音說道:“這哪是熱的,明明就是和情人親熱弄得。”


    傅引立馬轉頭看去,原來是之前的許泱楦,這人可真沒禮貌,這是在挑釁?傅引這下不幹了,以前在長鹹要顧慮這顧慮那的,現在可是出門在外,還忍?小爺我就不是傅引了!


    “總有一些人,就是小人行徑,愛聽人牆角,還愛瞎說。”傅引對著許泱楦冷嘲熱諷道。


    許泱楦哪裏受過這般氣,立馬指著傅引的鼻子說道:“你竟敢這麽跟我說話,明明自己講得那麽大聲,還怕別人說,做賊心虛。”


    “你子虛烏有,胡編亂造。”傅引大聲反駁道。


    “你敢說你不是被親的嗎!”許泱楦這話一出口,頓時望客居的大堂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雖說現在民風開放,周邊的南國國君還娶了男後,通了男妻的風俗,但在大蕭可沒這麽能接受,周圍迅速的又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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