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隻有兩次偷偷摸摸的經曆,那兩個十歲的小姑娘最後都不成人形了,但是卻給予他極大的滿足。


    他長到如今三十多歲,也不過就滿足了這麽兩次而已。


    他曾經以為自己在做上東臨皇帝之前,是再也不能有這樣暢快的滿足了。


    沒想到這次李夏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上兩次,都是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如果這一次能夠隨心所欲,那李夏,他是籠絡定了!


    看著楊啟雍眸子裏貪婪淫邪的光芒,夏凡一陣惡心。


    不過李夏還是鎮靜地道:“就在今晚,就在這院子內,下官去把這姑娘帶來。不過您偷偷摸摸在這裏過過癮就行了。明兒下官再把那姑娘送回去。”


    楊啟雍一聽就反對,“不行!都離了東臨了,我還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斷然不行!本王要的是隨心所欲地玩,不然還有啥意思?!”


    “如果要隨心所欲呢,您今晚就先忍一忍,明天一早,您帶兵出京城,去郊外狩獵。然後就在郊外駐營,下官將那姑娘送去您的駐營地……荒郊野嶺,四周都是您的心腹,您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李夏為楊啟雍想得很周到,也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楊啟雍沉吟半晌,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拊掌道:“哈哈!好計策!就這麽辦!本王爺今天就等一晚上。明天你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那姑娘送到我在城外的營帳!”


    “天黑之前不行。”李夏仔細給他解釋。“上官家也認得幾家權貴,若是讓他們知道姑娘突然丟了,又聯想到他們曾經給您送過畫像,很快就會找到殿下的營帳,這豈不是坑殿下嗎??殿下還怎麽盡興呢?”


    楊啟雍聽到這裏,才咧嘴一笑,在李夏肩上拍了拍,“李督主!好樣的!我楊啟雍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他知道李夏跟二皇子走得近,因此一直對李夏有所提防。


    但是這一次,李夏說的做的,無一不合他心意,他對李夏的防備漸漸放下,跟他仔細籌劃起來。


    “……那就說定了,明晚子時一過,你將人帶來。”楊啟雍摸了一把下頜,就像在擦口水一樣。


    “……後天一早,你來收屍,後麵的事情,你來處理。”


    “是,雍親王。”李夏微微躬身,姿態有著說不出的優雅閑適。


    ……


    天還沒亮,義兄已經帶著上官瀅瀅從海灣處遊回上官府的後院港灣。


    兩人從海水裏直起身,不約而同籲了一口氣。


    上官瀅瀅抬頭看著天上漸漸西斜的明月歎道:“……真是恍同隔世啊。”


    義兄拉著她從淺灘走上岸,叮囑道:“趕緊回去睡吧,明天不要出門,就待在自己屋裏。”


    “……義兄,你說他們會看上飄香嗎?”上官瀅瀅走了兩步,回頭猶豫著問道。


    “看上不是更好?上官飄香和你姨娘肯定希望她能做王妃。”義兄的聲音有些諷刺。


    上官瀅瀅聽出來了,皺眉道:“……我記得張姨娘說,人家嫌飄香年歲太小,所以才把我的畫像送上去。”


    “那你擔心什麽呢?反正是選不上,她們也不會知道。”義兄不動聲色說道,“回去吧,別想太多。”


    上官瀅瀅抿嘴笑了笑,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她轉身往前走,一步步走到她緣雅堂後院拱門前的時候,又停下腳步,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看。


    沒想到義兄還沒走,還在原處站著,負手定定地看著這邊。


    上官瀅瀅隻覺得雙頰如火般熱,忍不住轉身又跑回來,來到義兄身邊,仰頭對義兄道:“義兄,您怎麽還沒走?”


    “我看著你進去了,我再回去。”義兄淡然說道,眸光輕閃,銀白色的麵具藏住了他微翹的嘴角。


    上官瀅瀅抬頭看了看海灣對麵的那座小山。


    義兄的家就在那小山上,從義兄家門口的小山坡向這邊望,正好能看到她的緣雅堂。


    上官瀅瀅想到這裏,一個從剛才就一直徘徊在她腦海裏的問題不由自主問出了口:“義兄,您在您家門口的時候,能不能看到我這邊啊?”


    “能啊,我經常看……”說完義兄就覺得不妥,眼神裏閃過一絲懊惱。


    真是陰溝裏翻船……居然被這榆木疙瘩不開竅的小姑娘套了話!


    上官瀅瀅心頭升起一抹狂喜,臉上的笑容比月光還要皎潔明媚。


    不過她沒有高興多久,義兄已經又從容打趣道:“從我那邊看你這邊,風景特別好,特別是這片小灣,湛藍純淨,跟鏡子一樣,看得人物我兩忘,俗世紅塵都不在話下。義兄是出俗之人,每天觀景看日月,領悟不少。估計再過些日子,就可以飛升了。”


    “啊……?”上官瀅瀅聽得嘴角抽了抽,訕訕地道:“我這裏風景確實不錯,我也喜歡看。”


    看著上官瀅瀅臉上不加掩飾地失望,義兄極不忍心,窒了窒,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沒想到上官瀅瀅自己想開了,展顏笑道:“義兄,那以後我們每天約定一個時辰好不好?”


    “我在這裏看義兄那邊,義兄在那邊看我這裏。我們就能一起看這裏的美景,還有潮起潮落,日月星辰。”


    “好。”義兄緩緩點頭,“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我會在那邊每天都會陪你看。”


    “那說定了!”上官瀅瀅高興地往義兄手掌上擊了一掌,“義兄一定要記得哦!”


    義兄點點頭,再次催她,“去吧,快回去,天都快亮了,你娘該著急了。”


    上官瀅瀅不舍地一步一回頭,慢慢往後院拱門走去,直到她進了月亮門,看見義兄還站在臥牛石邊,微笑著看著她這邊。


    她笑著朝義兄揮了揮手,再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才跑進自己後院的抱廈裏,從那裏進了裏屋。


    屋裏的丫鬟婆子睡得東倒西歪,沒人知道她又溜出去了一次。


    上官瀅瀅換下夜行衣,含笑躺下,沉入夢鄉。


    義兄卻依然站在臥牛石邊,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他從來沒有這樣心慌意亂過,但是他又想不出是什麽原因。


    他這個人一向冷心靜性,萬事不掛懷,沒想到如今還有這樣心緒煩亂的時候。


    義兄抬頭看了看天上漸漸西斜的一輪彎月,閉了閉眼,轉身從那海水上飛掠而過,回對岸去了。


    沒過多久,天邊露出魚肚白,一輪紅日就要噴薄而出,而從雲端灑下的陽光卻紅得異樣,如同血色一般,染遍了上官瀅瀅住的緣雅堂!


    李夏回到自己房裏,想了想,拿著上官飄香的畫像眯著眼睛看了許久,也看不出端倪。


    他聰明伶俐,從小天縱奇才,博覽群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但是這幅上官飄香的畫像,他卻完全看不出這人畫功的師承。


    果然在這小小的西昌國,也能藏龍臥虎。


    難怪三十多年東臨百萬大軍陳兵西昌國邊境,依然沒有能滅了西昌國。


    許是時候未到吧……


    李夏歎了口氣,將上官飄香的畫像收了起來。


    天一亮,李夏就拿著這張畫像,將上官建成委托的那個七品小官叫了過來。


    李夏擺手,道:“把這幅畫像還給上官家,就說,這姑娘太小了,我們大皇子沒有看上這姑娘。還有,我們大皇子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你們不用再送畫像上來了。”


    那小官收了上官建成一千兩銀子才傳了話,見東臨大皇子沒有看上,也不以為意。


    ——本來就是轉交一下,難道做媒還要包生兒子嗎?


    取了畫像,那小官瞥了一眼,發現跟自己轉交的畫像好像不太一樣,但是他也沒有多問。


    東臨錦衣衛督主大人親自退回來的畫像,就算不是以前那張,也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小官就叫了自己的隨從過來,將畫像裝在畫筒裏,讓他馬上拿去上官府,還給上官建成。


    上官建成十分失望地接過畫像,一看就傻了。——這好像不是他送上去的畫像啊!


    他送上去的明明是瀅瀅的畫像,怎麽變成飄香的畫像了?


    難道是他拿錯了?


    上官建成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人家東臨把畫像退了回來,還口口聲聲說看不上他家姑娘,也許大概真的是他拿錯了畫像。


    那小官的隨從也道:“東臨大皇子沒有看上你家姑娘,說太小了,這畫像還給你。”


    當然,一千兩銀子肯定是不還的。


    上官建成十分懊惱,忙道:“這位小哥,我們能不能再送一幅畫像啊?我還有個女兒……”


    那隨從搖搖頭,“我們大人說了,東臨大皇子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不用再挑了。”


    上官建成隻好感歎自己沒福氣,很乖覺地沒有提那一千兩銀子的事,反而給了那隨從一個荷包,裏麵裝著五兩碎銀,算是跑腿錢。


    回到房裏,他也不敢跟張氏說自己拿錯了畫像,隻說人家東臨大皇子不喜歡,沒選上。


    張氏已經從大人那裏得到消息,知道這件事出了岔子,因此也沒有深究。


    她似笑非笑地道:“哎喲,那可沒法子了,等下夫人要來興師問罪,您可得好好勸勸夫人。”說完,扭身進屋裏躺著去了。


    那小官的隨從前腳剛剛離開上官府,朱婉清後腳就從朱相府回來了。


    她在朱相府提心吊膽一夜時間,到了天亮才回家。


    朱婉清疲憊地扶著朱嬤嬤的手下了車,歎息道:“還好,幸虧沒出什麽事。”


    她連夜回了朱相府,跟她爹朱大丞相說了上官建成做的事。


    朱大丞相立即找人去禮賓司的迎賓館查問。得到東臨錦衣衛督主李夏的答複,說有人是送來民女的畫像攀附,但是他們大皇子看不上,嫌太小了,所以把畫像退回去了。


    這個結果,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朱婉清回到上官府,專門去問上官建成:“……瀅瀅的畫像是不是還回來了?”


    上官建成剛在堂屋裏吃早飯,聞言沒好氣地點點頭,指著桌上的東西道:“我昨兒拿錯畫像了,送上去的是飄香的畫像。人家說年紀太小,不要,退回來了,就在那兒。我就說了,人家還看不上你女兒呢。——你著什麽急啊?”


    說著,甩了袖子出門,去商院跟趙大掌櫃商議入冬的年貨采辦去了。


    朱婉清見畫像終於取回來了,又聽說根本不是自己女兒的畫像,才鬆了口氣,走過去展開畫像仔細看了看,見真的不是自己女兒,才放下心,回了內院煙霞閣。


    上官瀅瀅昨夜在外麵奔波了一個晚上,又緊張,又激動,實在是困死了,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


    朱婉清來看了她好幾次,見她還在熟睡,就沒有打攪她。


    上官瀅瀅醒來之後,聽說娘來看她幾次了,忙起身去見朱婉清。


    “娘,我昨兒太擔心了,走了困,早上沒有起來。”上官瀅瀅不好意思地道,給朱婉清行禮請安。


    朱婉清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對她分外和藹,笑道:“沒事,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又沒什麽事,多睡睡。”


    “我睡好了。”上官瀅瀅上前坐到朱婉清身邊,悄聲問道:“娘,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朱婉清道:“我早上才回來。”


    上官瀅瀅還在躊躇,要不要問朱婉清有關畫像的事兒,朱婉清已經說道:“……虛驚一場。你爹送錯畫像了,把飄香的畫像送了過去,人家說太小了,給退回來了,沒事了。”


    上官瀅瀅一下子就想到是因為昨夜義兄給換了飄香的畫像,才有這個結果,心裏更加高興,但是麵上還得小心翼翼,不讓她娘看出端倪……


    義兄一開始就警告過她,不能告訴任何人他的存在。


    馮嘉靖從一大早起來,就跟著朱大丞相巡視京城的貢院。


    今天是秋闈的第一天。


    各地的舉子陸陸續續進了貢院的考房,開始為期三天的秋闈考試。


    這三天,不僅考大家的學問,也考大家的體力。


    雖然他們每一次都做了周全的準備,比如準備湯食、藥丸,還有喝的茶水,但是每一次都有體力不支,暈倒在考場裏,最後被人抬出考場的人存在。


    馮嘉靖上一次還是坐在這些考房裏考試的舉子,這一次卻已經成了考官的考官。


    因他已經成了掌管禮部和刑部的國公,這一屆中舉的人,都算是他的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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