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著腳力並未走遠,所以很快就回到裕華穀了。曲果果這才將自己從幻想裏拉回來,她耷拉著嘴角,任由守衛將她抱下馬。兩人回了各自的院落,東方媚那裏已經得知了消息,她心裏恨得牙癢癢,這兩個混小子真是亂來,這麽想離開裕華穀嗎?


    曲果果回了湘竹館,竟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走近屋裏,書墨正在收拾桌子,看見她還是一副清淡的模樣。曲果果眼神怯怯的看著她,送她回來的守衛恭敬地對書墨說道:“書墨姑娘,少主已安全回來了,便交給姑娘了,他鞋襪打濕了,勞煩姑娘了。”


    書墨客氣道:“多謝守衛了,少主頑皮,讓你等受累了。”守衛離開後,曲果果心虛道:“書墨姐姐,我回來了,外麵其實也沒有那麽好玩。”書墨不理睬她,直接出了屋子,留下她一個人委屈地坐在椅子上。


    書墨回來時,端著一盆熱水,幫曲果果脫了鞋襪泡腳。曲果果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擦完腳後,書墨拿來玫瑰膏幫她擦拭腳上凍裂的傷口,她低垂著眉眼,看著很柔和。曲果果討好道:“好姐姐,我在外麵睡得可不好了,還是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書墨聽她這麽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登徒子,你說說我身上有什麽味道?”曲果果眼睛一轉,笑著說:“可不是那萬花之王牡丹的氣味嘛,你素來喜愛塗牡丹素蓉膏。”


    這巧嘴哄得人一愣一愣的,書墨頓時笑開了花,實則在心裏誹謗,若是個男子,便是風流了;女子這般巧舌如簧,便是輕浮了。怪不得主子讓少主男裝,卻是快活不少,隻是她瞧著少主偶爾有些嬌俏任性,倒是流露出幾分女子的可愛。


    卻說唐懟懟,進了裕華穀後,心裏的惴惴不安倒是落下了。回到自己院子特地換了一身衣服,便去了翡玉軒賠罪。他一進門,便跪在地上叩拜道:“東方姨娘,孩兒不孝,前來賠罪。”跪了許久,卻不聞屋內人聲,隱隱有人影走動,卻是奉茶。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東方媚才扶著侍琴走出來,她看著比以往淩厲許多,身體裹在一身紅色披風裏,長眉入鬢,殷紅的嘴唇緊緊抿著。唐懟懟看了一眼,又俯下身子:“孩兒錯了,讓姨娘擔憂了,是我想出穀,果果發現了,我便誘惑她一起出穀。”


    東方媚還是不說一句話,不知道在看什麽。風凜冽地吹著,將呼吸的熱氣化作一束霜霧,唐懟懟身體挺直地跪在院子裏,他的手已經凍得通紅,膝蓋也又冷又痛。但是他毫無怨言,姨娘是擔憂他們,他們太小了,而江湖處處是險惡。不過這次他們沒有碰到壞人罷了,不知那老婆婆是否真如表麵所見般善良。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媚也站累了,她疲勞地眯了眯眼睛,低聲說:“你們倆關半個月禁閉,兩個人關一起。”說完,便轉身進屋,紅色的一腳漫過門簾時,她又說了一句:“關在弄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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