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果果從未見過唐素素如此失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手忙腳亂地用幹毛巾幫她擦拭了頭發。她急匆匆去燒了熱水,又催著唐素素去洗澡,唐素素泡在熱水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隻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曲果果放棄了大餐,做了些清淡小食,端上樓,卻發現唐素素還泡在水裏。她連忙將唐素素拉起來,震驚於她的身體之餘,忙點燃了屋內的爐子。


    唐素素的身體像是浸入了冰天雪地裏,她打了一個冷顫才從自己的旖旎遐想之中脫離出來。她將自己塞進被子裏,她的身體仿佛才從那個人溫熱的手掌裏滑出來,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回憶了。


    是很久了啊,歎息一般,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那人左擁右抱的樣子,心下一陣疼痛。當年,那人瘋了一般地追尋她,似鏡花水月夢一場。罷了,罷了。


    她收拾起自己的失落,抬頭才看到曲果果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她勉強笑道:“不過是在外麵見了些不義之事,我又無能為力。”無作他想,曲果果在她旁邊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飯團,這飯團裏麵加了青梅幹,酸甜可口,她夾了一個飯團給唐素素道:“不管怎麽樣,都不能不吃飯啊,這可是本大廚親手做的,還有這個豆腐湯,是奶奶教我的,豆腐嫩滑入味……”


    聽著曲果果的嘮叨,唐素素心裏一陣溫暖,還是女孩子暖心,不然換了她家臭小子,說不定還得給她氣受呢。一想到唐懟懟,她心裏又是一陣難過。轉念一想,這事她可以管,那人故意出現在她麵前,讓她看到那等齷齪之事,她就不能讓他好過。


    遂有了吃飯的力氣,她喝了一口豆腐湯,又吃了一口飯團,好像有一點奇怪,不過還是很好吃的,胃裏暖暖的。兩人不聲不響地吃完了飯,飯後曲果果很自覺地去收拾了碗筷。


    夜了,兩人點著蠟燭,窩在被子裏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曲果果還是喜歡看誌怪小說,而唐素素不過是發呆罷了。因著唐素素沒穿衣服,曲果果從櫃子拿出了另一床被子。雖然在看小說,但是她腦袋竟然被唐素素的身體占據,那是一具美好的胴體,朦朧的粉色隱約浮現,水珠沾染在細膩的肌膚上,還有那窈窕的曲線,美極了。


    唐素素見曲果果賊眉鼠眼地往她身上瞄,故意道:“曲果果,你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看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快!從實招來。”曲果果將書掩蓋在自己臉上,臉蛋通紅:“師父,我今天看到你的身體了。”唐素素冷淡道:“然後呢?”曲果果扭捏道:“挺好看的。”


    唐素素揭開她臉上的書,湊近曲果果道:“還有什麽話,一起說。”曲果果嚇了一跳,身體後傾:“我就是表達一下對師父的仰慕之情,還有啊,師父,我剛剛沒看清楚,可以再給我看一下嗎?”


    外麵風雨大作,屋內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在一片狼藉中,兩人熄燈睡去,將所有的煩惱玩笑悉數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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