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霸王硬上弓,想得到魏秀秀的愛。魏秀秀考慮到林虎、許石的情緒,不敢當麵表態。


    雙方打鬥結果,趙翔獲勝。幸虧趙飛、趙馨等人及時趕到,才使事態沒有進一步擴大。


    趙飛喝斥趙翔,趙翔雖然不悅,但不敢當麵頂撞。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管理員。在襄陽少年營裏,趙飛是老大,趙翔是老二,老二得聽老大的。


    趙飛一行剛剛回到衛縣住所,看到高達派的信使站在門口,就知道有軍情了。


    信使說道:"趙營長,高將軍有令,請你帶襄陽少年營骨幹,速去議事廳集中,參加軍事會議。"


    趙飛點了點頭,帶著趙翔、趙馨、牛天、張鋒,跟著信使,向議事廳而去。


    進了議事廳,隻見高達和手下幾個部將討論著軍情。


    高達招呼趙飛等人坐下,趙飛坐定後,高達說道:"探馬飛報,相州蒙軍一部在嘎魯、紹布帶領下,離開湯陰南下,準備渡過淇水,在衛州境內劫掠。我估計嘎魯、紹布很可能駐軍青岩山,作為依托,與我軍相持。還有,魏州蒙軍蠢蠢欲動,從頓丘出兵,隨時向衛縣黎陽山一帶開拔。目前形勢,十分嚴峻。"


    趙飛道:"大宋北伐軍戰線過長,給養不足,已無力大舉北進。衛州不能丟,那是大宋軍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盤,必須死守。高將軍,下令吧,襄陽少年營堅決完成任務!"


    高達盯著趙飛,沉聲道:"高營長,我命令你率部向青岩山挺進,我派五百騎兵協助你,堅決守住青岩山主要山口,我派信使到王堅將軍處,請他速發援兵,消滅入衛蒙軍!"


    趙飛大聲道:"遵命!"


    接著,高達與眾人討論了一會軍情,結束了這次軍事會議。


    且說嘎魯、紹布率領數千蒙軍,離開湯陰後,一路南下,沿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不久,蒙軍行至淇水北岸,時值北風大作,天地間灰蒙蒙一片,雲塊凝結,下起了鵝毛大雪。


    嘎魯按轡說道:"這裏離衛縣不遠,趁著雪天,突襲衛縣,我看不難,哈哈哈哈!"


    紹布勸道:"將軍切莫輕敵,駐守衛縣的高達乃宋國名將,智勇兼備。我軍如拿不下衛縣,宋國援軍一到,與高達軍前後夾擊,我軍很可能全軍覆沒。"


    嘎魯聽了,細細一想,認為紹布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問道:"依你之言,我軍當取何處?"


    紹布道:"可攻占青岩石山,那裏宋軍不多,大蒙軍肯定能拿下青岩山。占領了青岩山,可威逼共城,使宋軍陷入被動。魏州大蒙軍可趁機襲占衛縣,然後合力收複衛州,方為上策。"


    嘎魯點頭道:"你說得有理,不愧是我的智囊。全軍聽令,向青岩山方向前進,務必拿下青岩山!"


    蒙軍開始搶渡淇水,大小戰船一字兒排開,乘風破浪,向南岸駛去。


    突然,南岸邊飛來無數箭矢,不少蒙兵中箭,倒在船上,有的滾入河中。


    嘎魯大驚,急忙組織蒙軍弓箭手,向南岸射去。


    紹布大叫:"狹路相逢勇者勝,大蒙勇士們,前進,消滅南岸宋軍,挺進青岩山,殺!"


    窮凶極惡的蒙兵哇哇叫著,駕著船,不要命地向岸邊衝去。


    駐守南岸的是趙飛帶領的襄陽少年營,以及高達撥的五百騎兵,這番廝殺,箭囊中的箭矢快用盡了。襄陽少年營隻有一百多人,加上高達軍騎兵,一共六百多人,自然擋不住玩命衝殺的蒙兵。


    趙飛大叫道:"弟兄們,撤!"


    嘩拉一下,宋國軍馬退卻了。


    嘎魯、紹布率軍渡過淇水,清點軍馬,折了數百人。


    二人一合計,決定執行原定計劃,向青岩山前進,務必占領青岩山。


    為防止宋軍襲擊,嘎魯將兵馬排成二排,前後蒙兵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長,足有數丈之遠。這樣,遇到襲擊時,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不會遭到覆沒性的打擊。


    蒙軍如一頭發怒的野獸,向青岩山急進。


    趙飛率部且戰且退,也向青岩山方向退卻。


    話休絮煩,雙方幾乎同時抵達青岩山北側。


    嘎魯大叫:"大蒙勇士們,為國立功的機會到了,擊敗襄陽少年營,占領青岩山,殺!"


    蒙兵個個如狼似虎,睜著血紅的眼睛,呐喊著向宋軍殺去。


    趙飛急令騎兵從蒙軍空隙裏衝過去,轉到蒙軍背後,襲擾蒙軍。他親自帶領襄陽少年營成員爬山,到了山上,抱起石頭,狠狠砸向蒙兵。


    不少蒙兵被砸得頭破血流,骨斷筋裂,慘叫聲此起彼伏。


    嘎魯大聲命令:"大蒙勇士們,爬山,殺光襄陽娃娃兵!"


    蒙兵哇哇叫著,向山上殺去。


    不少襄陽少年營成員盡管入伍時間不長,戰鬥能力欠佳,依然殊死相搏,前麵的倒下了,後麵的衝了上去。


    牛天揮舞折牛鞭,一連打翻了六七個蒙兵。


    十幾個蒙兵暴叫著,將牛天團團圍住,牛天危在旦夕!


    趙馨揮舞滅蒙劍,大叫著殺向圍困牛天的蒙兵,那把劍如靈蛇吐珠,白光一片,轉眼間,數名蒙兵死於滅蒙劍下。


    "牛哥,快跑!"趙馨大叫著。


    牛天趁機跑到趙馨那兒,二人合力,殺出了包圍圈。


    就在襄陽少年營成員快守不住山頭時,山下喊聲大震,隻見一員宋將,揮舞乾坤連環槍,大叫著殺向蒙兵,原來是王堅到了。


    王堅接到高達的告急文書後,點了一萬精兵,火速開往青岩山,正好看到襄陽少年營與蒙軍廝殺,就帶兵殺入陣中。


    這下子,蒙兵傻了眼,再也撐不住了。一則連續行軍,疲勞過度,已是強弩之末;二則宋軍在數量上超過了蒙軍;三則遇到大宋名將王堅,焉有不敗之理。


    混戰中,嘎魯遇到王堅,奪路而逃。


    王堅取出豹尾鞭,打向嘎魯,這一鞭,打得嘎魯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趙飛揮舞斬蒙兵,砍下了紹布的腦袋。


    蒙軍大敗,除數百人逃出外,其餘均被宋軍消滅。


    駐守相州的蒙將那欽得到嘎魯、紹布兵敗青岩山的消息後,大驚失色,對左右道:"想不到孟珙去世後,宋軍戰力不但未減,反而增加不少。嘎魯兵敗,相州危矣!"


    一個幕僚說道:"趙林雖然雙腿殘疾,但腦子沒壞,被宋國皇帝授予三軍兵馬大元帥,統一指揮江淮、京湖、川陝宋軍,此人是宋國特工王,詭計多端,極難對付。"


    那欽歎道:"宋國文武人才極多,大蒙想占領宋地,難呐!"


    幕僚說道:"依我之見,找個替罪羔羊,將軍方太平無事。"


    "替罪羔羊?讓誰背黑鍋?"那欽一臉納悶。


    幕僚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久前,尼斯格巴日棄守衛縣,按照大蒙軍律,當判死刑。非常時期,來不及稟報皇後了,我看把尼斯格巴日召到府衙,就地處決。一則提升士氣,二則相州一旦失守,我們也好向皇後交待,留下有用之身。"


    那欽聽了,連連點頭,急令親兵召尼斯格巴日入府,說有緊急軍情相商。


    尼斯格巴日和那欽之間,雖不是鐵友,但也稱得上是朋友,得到命令後,急忙入府,去見那欽。


    可是進了府衙,裏麵隻有那欽一人!


    尼斯格巴日正疑惑間,那欽厲聲道:"汝擅自逃離衛縣,根據大蒙軍律,任何將士有權殺你。來人呀,把屁斯格巴日拖出府外,到閱兵場處斬,提升將士們抗敵決心!"


    尼斯格巴日大驚,叫道:"哥哥緣何如此,小弟舍命來投,你卻要殺我!"


    那欽道:"公是公,私是私。你死之後,我會將你好生埋葬,照顧好你的家人。"


    數名彪形大漢衝了出來,揪住尼斯格巴日,將他五花大綁,拖出堂外。


    相州閱兵場上,上萬蒙兵伸著脖子瞪著眼,看到尼斯格巴日被綁在粗粗的柱子上,一臉悲惶之色。


    那欽站在將台上,大聲道:"尼斯格巴日,汝畏懼宋軍,臨陣脫逃,罪該萬死,給大蒙軍人丟臉,行刑!"


    劊子手高舉鬼頭刀,向尼斯格巴日劈去,一股鮮血噴出,一顆人頭,滾落地上,血肉模糊。


    不久,宋將王堅、高達、向士璧、劉全、賈似道、張英、任義、張德、劉整、賀順率領十幾萬大軍,向相州殺來。


    那欽率軍略作抵抗,退到邯鄲,寫了告急文書,送到和林乃馬真皇後處。


    乃馬真皇後覽畢,怒聲道:"那欽抗宋不力,撤離相州,理當處死!"


    近侍法提瑪在一旁道:"戰前,那欽斬了尼斯格巴日,大快人心,提升了大蒙軍士氣。奈何宋軍這次精銳盡出,相州失守,情有可原。還望皇後念那欽一片忠心,往日功勞,寬赦他吧,讓他戴罪立功。"


    法提瑪曾收到那欽的巨額賄賂,自然要為那欽說話。


    乃馬真皇後聽了,想了一下,徐徐說道:"愛卿所言,有一定道理。既如此,這次就寬恕了那欽,讓他堅守邯鄲,不得再退!邯鄲如果失守,我就下旨砍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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