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議事廳裏,大宋兵馬大元帥、掃魔公、大丞相趙林端坐在帥椅上,二旁立著不少文武,聆聽趙林的北伐講話。


    趙林講話的主要意思,大宋北伐右路軍已經攻克籠火城,需要休整一段時間。左路軍和中路軍主力應在山西境內集結待命,抓緊訓練。待右路軍休整完畢,三路大軍一起行動,攻克大都和和林。


    此前的作戰計劃,趙林命令左路軍直掏和林,這次緊急改為在山西北部待命,是根據敵情變化作出的部署。


    因為宋國在大都、和林的諜報部門傳回情報:元軍主力集中在大都、和林一帶,準備和宋軍決戰。飛騎軍、遊士軍、黑水軍的精銳皆在其中,大有魚死網破、一決雌雄之勢。


    為減少不必要的傷亡,趙林下令全軍休整,待文天祥率領大宋保民團趕到籠火城,再進兵攻打大都、和林。


    注:軍旅之事暫時放一放,江湖幫派的瓜葛作為千秋筆後麵幾章描寫的重點。


    湖丐幫主冉清因為湖丐幫助宋損失了數百名乞丐,心裏鬱悶,不顧冉梅再三挽留,離開中原,到無憂島去了。


    冉清臨走前,決定湖丐幫中原領導人為古涼,由古涼全權負責日常工作,蓬伢子、查伢子、倪偉、申輝、宋娟、崔傑為頭目,管理中原數千名湖丐幫成員,活動中心城市放在襄陽。


    如此一來,湖丐幫原來的大本營聊城,轉移到了襄陽。


    襄陽是大宋除臨安之外最大的城市,能人異士極多,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湖丐幫在襄陽一帶有上千名成員,這麽多叫花子的湧入,給襄陽居民增加了不少麻煩。


    為什麽呢?


    因為在眾多江湖教派裏,湖丐幫紀律最為鬆弛,討飯叫花子嘛,哪有多少嚴明的紀律,有時為了一碗粥、幾棵菜,大打出手,那是家常便飯。


    這下苦了襄陽居民了,他們紛紛向官府告發,說湖丐幫成員隨地大小便、強行索取飯菜、偷盜、擅闖民宅、妨礙交通,等等,不一而足。


    總而言之,湖丐幫成員素質太差,襄陽居民不歡迎!


    此時襄陽府衙臨時負責人為齊美,趙林率軍離開襄陽前,讓齊美負責襄陽、樊城、荊州一帶的治安。這麽說吧,京湖地區的治安管理工作,齊美是老大。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那是直轄市長之類的職位。


    可是齊美正在懷孕呢,肚子一天天隆起來,有時疼得汗都沁出來了,就是不生。眼看懷孕第九個月了,看來要十月懷胎了。


    齊美在內室聽了侍女張曉曉的匯報,方知湖丐幫成員已經成為襄陽公害,必須迅速處理,化解民怨。


    如果不把這事辦好,大宋國北伐蒙元的後勤保障工作會受到嚴重影響。民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齊美支起身子,決然道:"曉曉,我委托你升堂處理公務,湖丐幫成員不管是誰,隻要觸犯了大宋襄陽治安法,一律嚴肅處理!"


    張曉曉聽了,皺眉道:"二夫人,此事斷斷不可,我是你的侍女,哪有本事審案,你還是另擇他人吧。"


    齊美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決:"曉曉,我知道你的潛能,你放心好了。你在公堂審案時,我在這裏為你助陣。我雖是仙道中人,但也懂些魔法,我把控魔笛放在手裏,念動魔語,把處理意見隔空傳達給你,你的靈魂就會知道,就能處理案件了,嗬嗬。"


    張曉曉聽了,驚喜萬分:"二夫人精通仙魔之道,能遙控指揮公堂之事,那我就去公堂審案吧。"


    一日,十幾名衙役抓了幾個尋釁滋事的湖丐幫成員,押到公堂裏。


    一名衙役走到張曉曉身邊,低聲講了這幾個湖丐幫成員在城西集貿市場索拿卡要,嚴重幹擾市場買賣的事。


    張曉曉把驚堂木一拍,問道:"你們這些討飯叫花子,把襄陽城西市場鬧得雞犬不寧,該當何罪?!"


    一名乞丐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湖丐幫人四海為家,這幾年幫助宋國北伐軍,取得了河北、山西、隴右等地,功勞擺在那裏。現在襄陽享受一下,不行嗎?"


    張曉曉寒聲道:"不行!大宋君臣對立功之人,不論出身,均給予了獎賞。你們違反大宋襄陽治安法,這是另一碼事,必須得到懲罰!一句話,有功賞,有過罰!"


    那名乞丐雙手叉腰,大搖大擺地走到張曉曉麵前,隔著案桌笑道:"老子我走遍天下,從沒怕過誰?誰也奈何不了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來,老子也不怕!老子我沒飯討飯,吃飽喝足了睡覺,哈哈哈哈!"


    張曉曉大怒,對衙役說道:"這名叫花子咆哮公堂,掌嘴!"


    啪啪啪~~~


    二名衙役走到那名乞丐身邊,不由分說,把那名乞丐按在地上,劈裏啪啦,就是一頓狠揍!


    打得這名乞丐嗷嗷直叫!


    另外幾名乞丐見了,激動起來,個個怒目而視,準備鬧公堂了。


    突然,一團紅光衝入衙門,迅速蕩開,撲在堂上乞丐身上,乞丐們如遭雷擊,個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張曉曉分明聽到齊美的聲音:"曉曉,收監堂上數名乞丐,今晚子時,斬首示眾,震懾襄陽湖丐幫成員!"


    張曉曉聽了,低聲問道:"二夫人,這樣處罰,是不是重了點?"


    齊美寒聲道:"亂世用重典,為了北伐大業,斬!"


    張曉曉聽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下令道:"衙役們聽著,把這幾個乞丐推到城西菜市口小黑屋,今夜子時,斬首示眾!"


    啊?!


    這幾名乞丐聽了,呼啦一下跪在地上,痛苦流涕,說先前在襄陽城西市場鬧事不對,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大人務必饒他們性命。


    張曉曉冷然道:"叫花子聽著,這是二夫人的命令,我隻有執行的權力,對不起嘍!"


    當天晚上子時,這數名乞丐在城西菜市口被斬首,腦袋放在木籠裏,懸掛在城門口。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傳遍了襄陽城。


    齊美親自口授,讓張曉曉筆錄,搞了份安民告示:


    大宋襄陽治安法早已正式施行,根據戰時治安條例,襄陽軍民所有活動均受該法約束。不管是誰,隻要觸犯了此法,官府定當嚴懲。最近湖丐幫不少成員不安份,在襄陽城內外尋釁滋事,本官決定給予這些湖丐幫成員嚴懲。請湖丐幫頭目務必管理好屬下,不要在襄陽城違法,不要在京湖地區違法。


    襄陽府衙臨時負責人:齊美


    大宋景炎二年春


    古涼在襄陽丐廟裏獲悉此事後,震驚之餘,深恨齊美,遂召集倪偉、申輝、宋娟、崔傑,到廟中議事。


    眾頭目到齊後,古涼開言道:"齊美欺人太甚,殺了我幫的人,還貼了安民告示,讓湖丐幫人的失了臉麵,以後咱們怎樣在襄陽城混!"


    申輝趁機煽風點火:"副幫主說得對,咱們不能饒了齊美這個惡女,我們趁齊美懷孕之際,法術不強,幹脆潛入府衙,殺了齊美,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崔傑支持申輝的意見,倪偉、宋娟堅決反對,說不能開這個先例。如果這樣搞,湖丐幫就和宋國徹底結仇,趙林手裏掌握著上百萬宋國軍馬,肯定要大開殺戒,滅了湖丐幫。


    眾頭目各執一詞,爭得麵紅耳赤。


    古涼擺了擺手,歎道:"直接剌殺齊美,這是下策。齊美精通仙魔之法,雖然在懷孕期間,如果發起飆來,咱們未必占得了便宜。就算僥幸殺了齊美,襄陽城內外數萬宋軍,肯定圍攻湖丐幫人,我們就有被全部殺死的可能。"


    申輝粗聲道:"那怎麽辦?"


    古涼徐徐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的意見,骨幹成員離開襄陽,到城外劫糧,幹擾宋軍北伐。籠雞有食湯鍋近,野鶴無糧天地寬。隻要出了襄陽城,我們就是自由身了,不要說齊美,就是趙林來,我們也不怕!"


    眾頭目聽了,大多表示讚成。


    宋娟緊皺眉頭,一聲不吭。


    古涼臉一板,對著宋娟道:"宋頭目,你為何不說話?"


    宋娟說道:"你們這樣搞,把湖丐幫推入危險境地,就會和宋國結仇,我不同意。"


    古涼傲然道:"宋頭目,你不同意到城外劫宋軍糧草,那就呆在襄陽城裏吧。城裏的乞丐,就交給你管理了。好了,不用再議了,開始行動!"


    不久,京湖不少地區的軍糧被劫,警報雪片般飛入襄陽府衙,齊美得知後,惱怒異常。


    齊美派出上百名諜報人員,到京湖地區偵查劫軍糧一事,結果令她更加憤怒:這事是湖丐幫人幹的!


    古涼在京湖地區不少村莊張貼告示,內容如下:


    宋國襄陽軍民欺人太甚,湖丐幫人靠行乞為生,在襄陽城裏討飯,竟被處死,是可忍孰不可忍!宋國軍民聽著,劫軍糧隻是湖丐幫人小試牛刀,你們如果再為難湖丐幫人,後果會更嚴重!


    齊美聽張曉曉讀了湖丐幫告示,氣得從床上蹦了起來,怒聲道:"湖丐幫狂徒,我要嚴明法紀,把你們繩之以法,好好教訓!"


    哇的一聲啼哭,齊美臨盆,小孩出生了,因為齊美這一蹦,蹦出了一個小孩,是她和趙林愛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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