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傲想在嶺南、大理稱雄,采納柴通之計,派柴通前往大都,遊說忽必烈,使蒙元帝國與化平教結盟,共同對付宋國。


    計謀已定,柴通立即動身。


    柴通沒帶別人,單人獨騎,徑往大都方向而去。


    話休絮煩,柴通到了大都後,向侍衛說了情況。侍衛見柴通一表人材,眉宇間透著股聰慧之氣,覺得像個化平教大人物,客氣地說道:"柴先生稍等,我去稟報大汗。"


    不一會兒,侍衛走出殿門,對柴通說道:"柴先生,大汗請你入殿說話。"


    柴通昂首闊步,進入大殿。隻見忽必烈倚在龍椅上,頭微歪,看上去倦意多多。


    柴通的化平功,已經練到上乘,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健康狀況。他見忽必烈唇色蒼白,判斷忽必烈貧血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嘴唇的表皮很薄,能完全反映出血液的顏色。若是唇色變淺,表示血紅素不足。若是嘴唇過白,則有貧血的可能。


    柴通走到忽必烈麵前,朗聲道:"大汗,我是化平教柴通,奉教主命令,出使蒙元帝國。教主想和蒙元帝國合作,共同對付宋國。如此,天下呈三足鼎立之局麵。"


    忽必烈問道:"你說你是化平教使者,有憑證嗎?"


    "有!"


    柴進上前一步,拿出一塊金牌,交給侍衛。


    忽必烈接近侍衛遞給他的金牌,仔細看了看,金牌上畫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猛虎。


    柴通說道:"大汗,猛虎金牌是化平教的令牌,見到他就是見到教主。"


    忽必烈點頭道:"天下原有五大教,加上湖丐幫,都有自己的令牌。各教派均有一塊金牌,一塊銀牌。隻有教主有權發副牌,正牌一直在教主那兒,除非派遣使者出使他國。正牌是金,副牌是銀。奉中教的令牌是黃牛,分原教的令牌是黑熊,逐草教的令牌是灰狼,遊靈教的令牌是汗血馬,化平教的令牌是猛虎,湖丐幫的令牌是靈蛇。"


    柴通朗聲道:"大汗聰慧,記憶力驚人,能說出天下主要教派的令牌名稱,在下欽佩。"


    忽必烈感慨道:"我雖是蒙人,但一向欣賞漢族文化。天下主要教派,如今隻剩下逐草教、遊靈教、化平教了,據我所知,這僅存的三大教派並不團結,為了爭奪江湖霸主,明爭暗鬥。"


    柴通沉聲道:"自從盤古開天地,土地上有人,就會有爭鬥,因為天下沒有真正的淨土。"


    忽必烈點頭道:"柴先生詞鋒銳利,機敏過人,是我少見的高人。我和你直說吧,我很想和化平教結盟,但怕化平教日後生變,所以至今沒有派出使者和化平教接觸。"


    柴通笑道:"蒙元帝國疆域遼闊,以前沒有把化平教放在眼裏。如今三大教裏,遊靈教投靠宋國,逐草教在恢複元氣,隻有化平教一枝獨秀,在南方和宋國死磕。宋國北伐軍開始合圍大都、和林,大汗此時想和化平教達成聯盟,正當其時。而對我們化平教來說,和蒙元帝國結盟,不失為明智的抉擇。因為化平教已經結怨於宋國,十年之內肯定化解不了,所以選擇和蒙元帝國結盟,最合適了。這麽說吧,我們結盟,那是雙贏。如果不結盟,那是雙輸。"


    忽必烈聽了,哈哈大笑,離開禦座,走到柴通麵前,主動伸出了右手。


    柴通沒有受寵若驚之感,坦然地伸出右手,和忽必烈略帶冰涼的右手握在一起。


    忽必烈歎道:"漢地能人異士極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很多。我希望有一天,能到南方的土地上好好轉一轉,領略各地的風土人情,不枉人生一世。"


    柴通沉聲道:"隻要大汗真心和化平教合作,就能實現這個心願。"


    忽必烈苦笑道:"但願吧。"


    第二天,蒙元帝國大內第一侍衛孔和風親自把忽必烈書寫的與化平教結盟的詔書,送到館驛,交給了柴通。


    孔和風還口頭帶信,說大汗考慮到戰事吃緊,讓柴通速速返回嶺南,讓嵇傲帶領化平教徒和文天祥軍纏鬥。如果文天祥兵敗,大都、和林的蒙元軍就會傾巢而出,和宋國北伐軍決戰!化平教徒則進攻臨安、襄陽等城池,配合蒙元軍,一舉滅亡宋國!


    孔和風還帶了一個重要的口信,大汗要求化平特種軍改名為大元化平軍,這樣一來,化平教就和蒙元帝國徹底捆綁在一起了。


    柴通快馬加鞭,離開大都,穿小路回到永豐城,向嵇傲報告了出使經過,並遞上結盟詔書。


    嵇傲抬眼掃了一下,寒聲道:"忽必烈把化平教放在風口浪尖,和文天祥軍廝殺,還要把化平特種軍改名為大元化平軍,真是豈有此理!"


    柴通勸道:"眼下權且答應忽必烈提出的條件,不就是改個名嗎?換湯不換藥。我軍在和文天祥軍的戰鬥勢在必行。我走了這麽多天,文天祥軍動向如何?"


    嵇傲歎道:"文天祥軍和化平特種軍打了幾仗,勝少敗多,於是移師漳州。因為路途遙遠,我沒有下令追擊。"


    柴通搖頭道:"教主此言差矣,窮寇莫追,那是戰術層麵,不是戰略層麵。一場具體的戰鬥裏,要圍三闕一。但放在一個大的戰略層麵裏,窮寇必追!今文天祥軍屢屢失利,正是化平特種軍,噢不,正是大元化平軍大顯身手的時候。立即發兵漳州,圍而不攻,根據敵情變化作出攻防決斷,方為上策!"


    嵇傲聽罷大喜,讚許道:"你不愧為化平教第一智囊,料敵如神,有你輔佐,必定生擒文天祥,斬斷宋國一隻臂膀,哈哈哈哈!"


    不久,大元化平軍在嵇傲統領下,四處追擊大宋文天祥軍,雙方發生多次小規模戰鬥,互有勝負。


    戰局難料之際,宋將吳浚貪圖富貴,對抗元鬥爭信心不足,認為在化平教工作更有前途,頭腦一發熱,竟然率部投降了化平教。


    嵇傲大喜,置酒款待吳浚,用上賓之禮待之。


    酒酣耳熱之際,嵇傲喚出時英,讓時英輕歌曼舞,用言語、肢體等手段挑逗吳浚。


    吳浚貪圖富貴而投奔化平教,此時哪裏把持得定?當著嵇傲的麵,重重地親了時英一口!


    時英故作嬌羞,掩而竊笑。


    吳浚更加大膽了,竟然無恥地用腳挑起時英的裙擺。


    啊!


    被吳浚看到了,看到了化平教女頭目的無限春光。


    時英奉嵇傲命令,勾搭吳浚,所以裙擺裏麵什麽也沒穿,一絲不掛啊。


    這下子啊,亂了套啦,剛才時英跳舞時,吳浚那對賊眼,就看到了時英下體的無限春光。


    時英含嗔帶嗲,倚在吳浚身上,為吳浚倒酒,並親自把酒杯遞到吳浚嘴邊。


    吳浚臉色潮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顫聲道:"美,美人,你在化平教裏擔任什,什麽職位?"


    嵇傲淡聲道:"她叫時英,不是一般的舞女,是化平教第一女首領,化平教核心領導層成員。"


    啊?!


    吳浚聽了,呆了半晌,直直地望著時英。


    時英莞爾一笑,離開吳浚身體,向吳浚拋了個媚眼,飄然離去。


    吳浚咂嘴道:"真美,真美啊,美如天仙!"


    嵇傲低聲道:"吳將軍如果喜歡她,我就做媒,讓時英嫁給你,如何?"


    吳浚聽了,喜不自禁,一迭聲道:"多謝教主栽培,吳某定當肝腦塗地,以死相報!"


    嵇傲點點頭,這是他一貫的用人之道,對待追名逐利之徒,他用金錢美色轟炸;對待品行高潔之士,他用琴棋書畫勾搭,屢試不爽。


    當天晚上,時英鑽進吳浚的被窩,陪吳浚玩了整整一個晚上。


    吳浚玩得大汗淋漓,神魂顛倒,進入了極樂天地。


    數日後,時英奉嵇傲密令,向吳浚提了一個要求,請吳浚前往漳州,勸文天祥加入化平教。


    吳浚不知道化平教已經拋棄以前中立態度,和蒙元帝國結盟了。他和時英約定,勸說文天祥加入化平教後,就和時英結婚。


    漳州閱兵場上,數千宋軍舞刀弄槍,苦練殺敵本領。


    指揮台中央,文天祥坐在一張寬大的杉木椅上,冷眼望著台下的吳浚。


    文天祥厲聲道:"吳浚,你為什麽帶著數千人馬投奔蒙元軍?"


    吳浚聽了,吃驚說道:"文,文丞相,你不要瞎說,我隻是加入化平教,沒有投奔蒙元軍!"


    文天祥怒聲道:"你做了叛徒,還要狡辯!"


    吳浚氣呼呼說道:"弟兄們跟著你,饑一頓飽一頓的,太苦了!如今加入了化平教,能吃上飽飯,吳浚我為了弟兄們的生存,不得不這樣!"


    文天祥板起臉,訓斥道:"吳浚,你知道家國大義嗎,知道民族氣節嗎,這些我多次和你說過,你就是不接受!身上一直有遊氣痞子氣,太不爭氣了!"


    吳浚聽了,不再吱聲。


    突然,文天祥猛地一揮手,大聲道:"把大宋叛將吳浚押到行刑台,斬首示眾!"


    吳浚吼道:"文天祥,你殺了我,就能避免失敗的命運嗎?二十年後,老子依然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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