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西善堂議事廳裏,座無虛席。


    化平教主嵇傲神色冷峻,一邊抽著旱煙,一邊說著爭霸江湖之事。


    柴通、宋橫、時英等頭目正襟危坐,認真地聽著。與會者都知道,這樣高規格的會議,在化平教曆史上,那是不多見的。


    化平教作為江湖上影響力很大的一個教派,有個規矩,每隔十年,就要到華夏各地展示一下獨門功法,那就是令不少江湖人士驚懼的化平功!


    隻聽嵇傲說道:"諸位,曆史把我們化平教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半個多世紀前,我創立了化平教,從此介入江湖紛爭。老天有眼,今分原教、湖丐幫、逐草教、遊靈教等江湖大教盡皆敗亡,如今天下大的教派,隻剩下宋國掃魔隊和化平教了。一山不容二虎,二虎相鬥,必有一傷。掃魔隊背靠宋廷,樹大根深,急切難破。大家說說看,怎樣才能打敗掃魔隊,稱霸江湖?"


    柴通粗聲道:"依我之見,擒賊先擒王,如今掃魔頭的頭兒是季彬,一直在襄陽生活。他們以為宋國滅了蒙元,天下太平了,可以享受了。我們趁其不備,潛入襄陽,剌殺季彬和其它重要頭目。如此,化平教定能稱霸江湖!"


    宋橫獻計道:"教主,徐小慧吃裏扒外,投奔宋國。剌殺季彬的同時,把徐小慧也做了!"


    嵇傲點頭道:"你倆這主意不錯,要打敗掃魔隊,必須殺了掃魔隊的頭兒季彬;要使化平教內部團結,增強凝聚力,必須清理門戶,殺掉徐小慧。這二件事,雙管齊下,盡早完成。"


    時英脆聲道:"光做這二件事還不夠,必須派出大量化平教徒,來個麻雀滿天飛,到各地搞聯絡工作,鼓勵分原教、湖丐幫、逐草教、遊靈教的殘餘成員加入化平教,把這些人編成一個混合分隊,找掃魔隊算帳!"


    嵇傲笑道:"時英,你這辦法不錯,我們要把仇視掃魔隊的人爭取到我們這邊來。這些人有本事,心裏有仇恨對象,一旦被我們組織起來,就會玩命地和掃魔隊鬥,哈哈哈哈!"


    頭目們聽了,議論起來,最終達成一致意見,集中力量辦好三件事:


    1、組織精幹小分隊,潛入襄陽,剌殺季彬和掃魔隊重要頭目;


    2、尋找徐小慧、歐陽成等分裂分子行蹤,伺機剌殺之,達到清理門戶之目的;


    3、派遣大量化平教徒,到各地發展反宋反掃魔隊成員,用金錢美女收買他們,讓他們死心塌地為化平教服務。


    這三個大招,招招狠毒,不管哪一招成功,都能對掃魔隊造成有效傷害。


    嵇傲寒聲道:"今諸教皆滅,唯獨化平教長盛不衰。這次行動,一定要打掉掃魔隊的威風勁,使化平教成為天下最厲害的教派,甚至倒逼宋廷承認化平教是國教!"


    這幫人又商量了一陣,嵇傲綜合眾頭目意見,最終決定由柴通、宋橫帶領三百教徒,到襄陽剌殺季彬;嵇傲帶五百教徒,消滅徐小慧、歐陽成成立的新化平教;時英帶二百教徒,到各地發展化平教成員。


    還真被柴通說著了,大宋掃魔隊因為一連串的勝利,很多成員思想鬆懈了,整日裏吃喝玩樂。襄陽城裏的歌舞場所,被掃魔隊員壟斷了。有的掃魔隊員做起了樂坊的老板,有的狎妓玩樂,有的喝酒賭博,有的和社會上地痞無賴混在一起,幹起了傷天害理的勾當。


    當張侯、寧靈兒等人把一大撂材料放到襄陽府衙趙馨的辦公桌上時,趙馨閱畢,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趙馨怒聲道:"大宋統一華夏才短短數月,單單一個襄陽城,官員和掃魔隊員搞起了腐敗,這材料上的幾百人,隻是冰山一角。如果整個大宋國查起來,我看至少有幾萬腐敗分子。戰場上我不怕任何敵人,可搞反腐敗,我真的沒有經驗,軍師、靈兒,你倆說說看,怎樣才能製止腐敗現象的蔓延?"


    張侯搖著羽扇,徐徐說道:"難呐,自從盤古開天地,曆朝曆代,沒有哪個朝代真正杜絕腐敗的。最好的辦法,是防患於未然,加強監督。我建議成立襄樊軍督所,抽調軍隊和掃魔隊裏的清廉分子,負責查辦腐敗案件。一經查出,不論官職大小,一律革職。並視情節情重,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趙馨點頭道:"此計甚好,那就勞煩軍師去操作此事,讓誰擔任襄樊軍督所所長呢。這所長人選,要文武雙全,腦子要活絡,有辦案能力,才能勝任。"


    寧靈兒說道:"大元帥,我看孫成能勝任此職,他會仙法,也會魔法,機智靈活,辦案能力也強。"


    趙馨點頭道:"那我和川陝製置使高雲打個招呼,讓他把孫成調過來。我現在擔任了大宋兵馬大元帥,這點權力是有的,嗬嗬。"


    張侯笑道:"大元帥乃巾幗女傑,就算武則天、花木蘭、梁紅玉等人再世,我看也比不過你。"


    這話明麵上聽,分明是拍馬屁,奉承話啊,可趙馨聽了,覺得很受用。張侯的話,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另有目的,隻有天曉得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本來隱居的張侯,被趙林、孟菊請出後,多次出謀劃策,效果很佳。他用自己的能力,贏得了趙林、孟菊的讚賞。就連天子趙昺,也知道了張侯的名字,發口詔,賞賜張侯黃金百兩,美酒十壇。


    其實張侯和不少腐敗分子一樣,喜歡拈花惹草,出入煙花柳巷,隻是因為官位高,做起這種事來,極為隱秘,尋常人根本查不到他的把柄。


    張侯狎妓,有一個習慣,從不向妓女顯露自己的身份。如果煙花女知道了他是大名鼎鼎的大元帥高級幕僚後,就算撞破頭,也要做他的小三!


    且說柴通、宋橫帶著三百名化平教徒,裝扮成多種身份的人,離開大理,一路跋涉,竄入襄樊地區,搜集大宋軍政人員情報、兵力布防情況,搞起了暗殺活動。


    一日,柴通帶著十幾名化平教徒,潛入襄陽大酒店,在三樓包了三個房間。


    恰好那日季彬的一個心腹在三樓狎妓,這名心腹叫茅鳴,妓女叫張虹。


    茅鳴和張虹雲雨過後,感到困倦,沉沉睡去。張虹趁其熟睡之機,從掛在牆壁衣架上茅鳴大衣裏,拿走了一綻銀子,然後溜之大吉。


    張虹的偷竊行為,被柴通發現了。因為柴通的化平功已經練到隔牆視物的境界,一幢大樓裏,在十堵牆之內,柴通能看到其它房間的所有情況!


    這本領,比安裝在屋子裏的針孔攝像頭還強。


    張虹合該有事,她是襄陽大酒店的流妓,隔三岔五過來轉悠。盜走了茅鳴一大錠銀子,依然不知足,覺得自己體力尚可,到其它房間再勾搭一下,或許還有收獲。


    有了這個想法,張虹自然要付之行動了。她悄悄推開柴通所在的房間,因為這個房間是單人房間,柴通的化平教頭目身份,才包下了這個單間。其它化平教徒,則是幾人擠一間。


    張虹進了房間,見柴通倚在床頭,看著閑書。


    柴通本是邪乎人物,才練那隔牆視物的功夫。他見張虹頻拋媚眼,扭動著水蛇腰,穿著暴露性感的衣衫,心裏那團欲火,一上一下地撲騰。


    但他行走江湖多年,老於世故,深知對待妓女,切不可動情。若是動了情,損失的往往是男人。


    張虹嗲聲道:"這位客官,需要特殊服務嗎?我的床功,在襄陽大酒店裏,屬於超一流。要不,你試試看,好不好嘛。"


    柴通不知道張虹剛才所盜之銀兩,是哪位男人的。但他從那位男人發達的肌肉上判斷,那位男人,肯定是練家子,說不定是襄樊軍界的什麽人物!


    總之,混得不錯的男人,才能在襄陽大酒店單人房間狎妓。


    基於這個判斷,柴通對眼前這位妓女產生了興趣,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剛才在哪兒服務?"


    張虹蕩笑道:"我呀,四海為家,混口飯吃呀。幹我們這行的,掙錢不容易,很可憐的。客官,你就行行好,玩玩我唄。"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柴通身邊,用豐滿溫潤的乳房,摩擦著柴通慢慢發燙的身子。


    男人碰到浪蕩女人,往往控製不住,欲火會不斷上升,而這,正中浪蕩女人下懷!


    張虹見柴通的肌肉,比剛才那位男人還發達,自然來了興趣。她是流妓,自然顧不得羞恥了,一屁股坐到柴通的大腿上,伸出纖手,輕輕敲打著。一邊敲,一邊說道:"客官,你摸摸看,我這裏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柴通的右手,被張虹拉著,一直伸到張虹貼身內衣裏麵。


    裏麵可是軟綿綿的肉啊,柴通忍不住用手輕輕捏了一下。


    哎喲,張虹故意發出銷魂蝕骨的叫聲,嬌聲道:"客官,剛才被你一捏,我,我下麵流水了,好難受!"


    柴通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張虹,狂吻起來。


    張虹嘴角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浪笑。


    二人似幹柴烈火,在床上來回翻滾,纏綿許久,柴通方喘著粗氣,鬆開雙手,平躺在床上。


    張虹嬌聲道:"客官,剛才舒服不舒服?"


    柴通滿意地點點頭,笑道:"舒服,真的很舒服。你的床功,堪稱一流,快把我的精華吸幹了,真帶勁。"


    張虹扭著腰肢,雙手蒙著臉,故作嬌羞狀:"客官,我剛才的本事,隻是使出五六成。你如果想繼續享受,咱倆繼續玩耍,好不好?"


    柴通擺擺手,搖頭道:"算了,都留點體力吧,我還要辦事呢。"


    張虹見柴通不肯再來,說道:"快到吃晚飯時間了,我去洗個澡。如果有緣,咱倆還會見麵的。"


    說完,張虹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突然,柴通一把摟住張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寒聲道:"你剛才拿了對麵房間一個男人的銀子,是也不是?"


    啊?!


    張虹聽了,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客,客官,我,我沒拿呀。"


    柴通惡狠狠地說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化平教的柴通。這次奉教主之命,到襄樊辦事。我已經盯上你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有隔牆視物的功夫,剛才你偷銀子,全被我看到了。說,剛才那位男人是幹什麽的?如果不老實,我就宰了你!"


    說完,柴通拿出匕首,在張虹粉嫩的臉上蹭了幾下。


    唬得張虹唬魂飛魄散,撲地跪在柴通麵前,不住地哀求:"大俠,我隻是個煙花女子,委實不知那個男人是誰啊。你,你就放了我吧。"


    柴通冷笑道:"放了你?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嗎,我跋山涉水,曆經不少磨難,才跑到襄陽。如果完不成任務,我怎麽向教主交待?你是這裏的人,肯定認得這個男人。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你一馬。"


    為了活命,張虹隻得出賣茅鳴。因為在她看來,茅鳴不是什麽好鳥,他仗著是大宋掃魔隊的一個領導人,肆意妄為,幾乎睡遍了襄陽城的妓女。有時睡了不給錢,可謂罪大惡極。所以呀,剛才張虹才偷偷拿了茅鳴的銀子。


    張虹一五一十,把茅鳴的身份說了出來。


    柴通聽了,很是滿意,取出一大錠銀子,放在張虹手裏,"這銀子你拿著,你的床功確實厲害,我真的喜歡上你了。等在襄樊辦好事,我就帶你去大理,讓你做我的小老婆。我那個大老婆呀,肚皮不爭氣,生不出孩子。隻要你為我生孩子,我什麽都依你。我在大理,那是響當當的人物,除了教主,人家都服我怕我!"


    柴通的名字,張虹約略聽說過,他是大宋頭號通緝犯,想不到跑到襄陽來了。他到襄陽幹什麽,張虹一無所知。但她憑人生經驗判斷,柴通絕非等閑之輩,是做大事的人。否則大宋不會把他列為頭號通緝犯的。


    此時張虹為了自保,自然滿口答應,說願意追隨柴通,不要說大理,哪怕跑到天涯海角,她也願意做他的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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