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誰都有得意之時失意之刻,越關鍵的時候越要不露聲色。焦躁之情既不利於處世也會給自身帶來危害。平心靜氣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氣度和修養。


    古往今來,凡成大事之人皆嚴於律己,戒除惡習。這種自省自察的品行使其得益,終成大業。


    曾國藩說過這樣一句話:“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敗。”所以戒驕戒傲才能家興、人興、事業興。曾國藩宦海沉浮幾十年,由一介儒生逐漸轉變為深諳處世之道的官場中人,他的幾次轉變都能稱得上是飛躍,這與他不斷思考、不斷分析、總結自己過錯得失有很大關係。


    人必自毀,方能他毀;人必自強,才能真強。與人交往中有許多禁忌,一旦觸犯,會招致意想不到的惡果。為了發現缺點而不自欺,曾國藩提出四個禁忌來警醒自己。後人皆可以此為鑒。


    第一忌,忌妄言。自視清高,自命不凡,自以為是,這其中無一褒義。這種心態下的人常常誇誇其談卻又談不得法。


    有一次,曾國藩拜訪好友陳岱雲,與其談論詩歌。曾國藩滔滔不絕,反反複複,沾沾自喜,興致極高。可是回家後,他為自己天天沉溺於詩文而深感後悔,他覺得這樣不僅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朋友。


    如果一個人總是誇誇其談,就是驕傲、自大的表現,長久如此,不僅遭人厭惡,還會惹禍上身。真正有才學的人,不必賣弄不必張揚,而應該從戒懼、慎獨上切實下功夫,反省自己,完善自己的言行。


    古代《詩經》中有一句話:“匪言勿言,匪由勿語。”旨在告誡人們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輕言妄語。現代也有“言多必失”的說法,說得太多就容易廢話連篇,惹人討厭。曾國藩對此深有感悟,多次向人提到要克服“多言”的毛病,他認為謹言慎行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關鍵要自省、自知。言語傷人是不可取的。言語少而精且有用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忌,忌自大。自大之人心中常有得意自滿之氣,喜好為人師,總以教導者自居。孟子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可見自大之不可取之處。良師益友教學相長,但若處處以教導者自居,時時不忘警戒訓導他人是極易惹人反感的。


    曾國藩對於晚輩,隻有教訓,沒有商討;對兄弟,商討的少,教訓的多;對同僚,商討多,但教訓也多。長此以往,受其教訓之人甚多,再加上本來性情就耿直,祖父又教他男兒不可懦弱無剛,於是他養成了一股倔強之氣,總會有意無意地流露出指導教訓他人的習慣性言行。


    可貴之處在於,他一直在檢討、反省自己的這個毛病。


    1860年8月,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恭讀朱批(皇上禦筆),而戒餘之師心(好為人師的思想)自用。念昔己亥年(1839)進京,臨別求祖父教訓,祖父以一“傲”字戒我,今皇上又以師心戒我。當刻圖章一方,記此二端。


    曾國藩最大的優點在於善思能悟,當他得到皇上的如此禦批,回想起曾經多次冒犯他人,曾國藩意識到了好為人師的嚴重性。他清醒地認識到了必須要改變自大的心理,少教訓別人多提醒自己。


    第三忌,忌非議。在背後議論他人是很猥瑣的行為。對他人的言行妄加猜測與評論就是對自己教養的批判,也是招惹是非的禍端。曾國藩說:“凡事後悔己之隙,與事後而議人之隙,皆閱曆淺耳。”由此可知,隻有思想不成熟,閱曆淺,尚不經人事之人才會做出非議他人之事。成熟老練的人都明白:不當的言論會引發陰謀詭計,導致針鋒相對,稍有不慎,就會掀起軒然大波。


    曾國藩也深知“禍從口出”的道理,在給弟弟的家書中,他這樣寫道:“當此亂世,黑白顛倒,辦事萬難,賢弟宜藏之深山,不宜輕出門一步。無論外間何事,一概不可與聞。即家中偶遇橫逆之來,亦當再二三隱忍,勿與計較。”曾國藩在信中反複告誡弟弟:千萬不要過問外邊的事情,以免惹來是非。可見,不議論他人的是與非才能換得自己的清與逸。


    第四忌,忌貪欲。貪,是一個無底深淵。有貪欲者,得一而想_一,無休無止。曾國藩說,若想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完人,首先不可貪財。人一旦有貪念,就會不知不覺墜入卑汙一流,終有一天會被人看不起。貪由心中生亦可由心滅。


    曾國藩還認為,如果一個人早享盛名,就會停止進取心,以後就會很難超越自我。少年得誌固然值得慶幸,但是成名太早,因為根基淺、器量小,就容易沾沾自喜,視天下事過易,就會掉以輕心,臨以狂傲,結果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掉人矛盾複雜的境地。於應得之時得應得之勢是他的主張。


    貪是正常欲望之外的錯誤意識,是應該及早摒除的東西。不貪圖財勢,無欲無求者反而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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