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阮家回來之後,陸銘還是沒有回家,原本越好的談判就像消失地無影無蹤一樣,她背靠著牆壁,癱軟在地板上,無限疲憊,原來張茜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呢,她的臉又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自己每一次想要想起張茜,腦袋就這麽痛,就像是自己腦海裏的一個雷區。


    電話的震動把她拉回現實,是她備注的“老頭子”,當然是陸銘。曾幾何時,陸銘也是個滿嘴甜言蜜語的少年,說著要陪她一起慢慢變老,一起白首,現在在哪裏呢。


    “喂,你在哪裏?”阮疏皺眉,那邊有些嘈雜,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她很快就聽出來了,陸銘喝醉了,在那邊吱吱嗚嗚地不知道發出些什麽聲音。


    “阮……阮……你不要走……”陸銘哀嚎著,看起來傷心極了,不過也是喝醉了酒,說起來話有些奇怪。


    阮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正色道:“你到底在哪裏,酒吧?具體地點告訴我。”


    這句話說完,那邊卻換了一個人說話,不過阮疏還是聽到了,陸銘喝醉酒的聲音:我都說了,打給她……就可以,她是……我老婆,你怎麽不信呢?


    “您好,請問您是阮小姐嗎?”因為陸銘的手機被阮疏改成了“阮軟軟”,所以那個陌生人才會這麽說。


    阮疏一顆心懸了起來,這是哪跟哪啊,她應了一聲。


    “這位先生在我們酒吧醉酒鬧事,摔壞了好些東西,我們需要他做出賠償。”對方冷靜地說道,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阮疏聽出了不一樣,慢著,這對象是陸銘啊。


    他跑去酒吧買醉?身無分文?最最關鍵的是,需要自己救場?


    阮疏二話沒說,抓著自己的包包和鑰匙出了門,不管怎麽樣,現在她還是陸銘的妻子,陸銘做什麽,她管不著,也不想去管,她隻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不,是這件事情的來由。


    陸銘為什麽選擇張茜,還是說因為張茜整容之後的這張臉?太多的思緒在腦海中翻騰,她知道,自己一想起張茜,腦袋都是亂的。有時候她覺得奇怪,其實自己想起的不是張茜,而是張茜的那張臉。


    巴黎窗台上的那張臉,還有偶爾在夢中可能會出現的女人,以及壓抑著自己的前因後果,民國?這似乎很遙遠。


    阮疏踩在油門往前走去,開車的時候,讓自己的腦袋盡量清晰,可是她還是失敗了,一遇上陸銘的事情,她就特麽地手忙腳亂,連開個車都像是有人拿槍抵著她的腦袋瓜子,雙手還有點顫抖。


    在酒吧出事,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阮疏的心有些慌了,她的第六感,永遠那麽厲害……


    開車在路上顛簸了一下,“嘭”地一聲,狠狠地撞上前頭的車,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人不算太多,前麵的車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停下來了。


    車裏走下來一個女子,金發紅裙子,極其不耐煩地敲開了阮疏的車窗,然後怒氣衝衝地來了一句:“你特麽會不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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