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再熟悉不過了,剛才可能目光都在阮疏身上,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這支舞蹈,阮疏還是有記憶的,就是新舞,和張茜pk的那一段舞蹈,怎麽可能忘記呢。


    “這不是張茜嗎?”路菲兒問道,心裏不禁有些懷疑,這件事情和張茜又有什麽關係,煩都煩死了。


    “是啊,你也認識她啊,當初也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不過她和秦白還算是有點交情,都是一個隊的。”朱俊輝說道,仿佛在感歎時光一樣,這個痞子少年的臉上很難得出現這樣的表情,阮疏倒是看呆了。


    她們之前的高中也算是名牌學校,對錄取學生的要求也非常地高,難道這朱俊輝之前還是個好學生,怎麽看都不像啊。


    “你之前和秦白是一所學校的?”阮疏問道,“張茜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朱俊輝搖了搖頭:“並不是很了解,隻是在追秦白的時候,在舞蹈隊見過幾次。據說後來出國了,也不知道什麽事情。”


    阮疏再沒問什麽了,可能心裏也知道這麽說下去不會有什麽結果了,她看向路菲兒,臉色不太好看,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如果到了這個地步,阮疏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麽她太笨了。


    林警官倒是沒什麽要問的,詳細的信息他想帶著朱俊輝去警察局一趟,做個筆錄。他問這些人:“你們要跟著去警局嗎?還是各自散了,阮疏你保持通話,我隨時找你。”


    “好的,林警官,我們想先回去了,我有點累了。”阮疏說道,告別林警官,三人從另一條路回去,之前邵安開了車過來,阮疏和路菲兒坐在後麵,看著阮疏蒼白了臉色,路菲兒趕忙問道。


    現在沒有警官,沒有朱俊輝,她可以好好問問了:“阮阮,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我看你看照片的眼神不一樣。”


    阮疏點點頭,從她看到照片,想起那支舞蹈開始,她就有些飄忽了,思緒都是亂的,要不然怎麽臉色看起來那麽差,她扯了扯嘴巴道:“菲兒,你還記得當初有個女孩在學校裏麵墮胎的緋聞嗎?”


    路菲兒點頭示意,那個時候鬧得很大,據說女方差一點跳樓身亡,男子是個負心漢,可是那件事情和這個有什麽關係呢,她等著阮疏慢慢說來。


    “那個女孩就是秦白,但是男子絕對不是朱俊輝,我不記得以前是不是見過朱俊輝,但是清河街,我一定是來過的。”阮疏道,難怪之前覺得這裏這麽熟悉,就像是來過一樣。


    “我和秦白她們跳舞結束,這支舞蹈我沒記錯的話,是拿了省一等獎呢。之後老師組織慶功,我們都過去了。誰知道秦白突然不舒服,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秦白一直在嘔吐……”


    “那會隻有我開車了,所以我載著她和老師一起去了醫院,才知道秦白懷孕了。那個時候,去醫院並且知道這個消息的隻有我和老師。你知道嗎?那一刻我多麽震撼,我嚇死了。從沒想過,自己的同學會懷孕,還是在高中。”


    路菲兒似乎聽出了點什麽來,難怪那一段時間,阮疏都有些奇怪,該是給別人保守秘密了:“之後是你陪著她去墮胎?這不科學,你和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麽要你去啊。”


    阮疏笑著道:“或許要的就是非親非故呢,又或者是看上了我的好心,我沒想到,秦白會這麽栽贓我。”


    “秦白把我約到清河街這邊來,說要我陪她去小產,其實不過是想著要威脅我。她說她不想流產,但是又沒有錢在這個城市活下去,所以就把我叫過來,在清河街還有一些地痞流氓,說什麽我不給錢就不讓我走。”


    “你怎麽從沒有和我說過啊,阮阮,真是要死了,你這小腦袋是怎麽長的,被人欺負不告訴姐姐,真是……”路菲兒有些氣急,但是想想這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也就沒有追究了,更何況要怎麽追究,人都已經去了。


    阮疏繼續道,心情異常的平靜,可能是終於說出來了:“我給了錢,五萬塊不多不少,足夠她活過一陣子,她也把我放走了。可是沒想到,過了不久又重新出了這個招,我是學聰明了,但是她更殘忍了,站在天台上,如果我不給錢,她就跳樓,說什麽遺書都準備好了,隻要她跳下去,凶手就是我。”


    阮疏說著,聲音有些顫抖了,路菲兒趕忙安慰道,拍了拍她的背:“阮阮別怕,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都是好好地嗎?”


    “後來我又給了她一筆錢,是一次性的,二十萬。她果然沒有再來找我了,可是不久之後,就傳來她墮胎的消息,我本來以為她會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養胎,可是誰知道,那是一個小生命,說沒就沒了。”


    故事就是這樣,之後她們之間也沒了焦急,阮疏覺得這一輩子的罪孽,就在於自己太過好心,明明是不相幹的事情,怎麽都扯到了她的頭上。


    “你太心軟了,可是這件事情和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多想了,今晚和我睡,省的失眠。”路菲兒安慰道,這種關於記憶的東西最喜歡蠱惑人心了,明明沒有什麽幹係的一些事情,因為參與者一樣,就可能產生聯係。


    這也是心理學的一麵,阮疏就是局中人。


    “我知道了,菲兒最好了。”阮疏笑著說道,或許是她想多了吧,總覺得怪怪的,這件事情現在是第一次拿出來和別人說,之前也算是守口如瓶了。她不會說,是她的原則。


    路菲兒倒是覺得有點奇怪,心裏還在懷疑張茜,這個陰魂不散的人,還真是哪裏都能見到,包括這件事情,雖然沒什麽太大的聯係,但是有了張茜,路菲兒總覺得幺蛾子會多出一倍來。


    在前麵開車的邵安,一言未發,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一樣,那神情有幾分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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