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閃電一般的槍尖


    為了穿刺心髒而射出的槍的尖端


    試著躲避也是無意義的吧


    既然那是閃電,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的


    但是


    要貫穿這身體的閃電


    被要救這身體的月光彈開了


    鏘啷,華麗的聲音


    不


    在眼前落下的聲音,比鋼鐵還要沉重


    通常跟華麗無緣的、包裹著的鎧甲冰凍的夜晚氣息


    不可能會華麗的


    因為響聲的本質是鋼鐵


    隻是,那騎士擁有使那聲響變成銀鈴般聲音的美麗


    「───我問你,你是我的主人嗎」


    用揮開黑暗的聲音,她說了


    「遵從您的召喚而來。從此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相存。───於此,契約完成」


    沒錯,契約完成了


    就像她選擇我為主人一樣


    我自己,也一定是發誓了要幫助她


    月光更澄亮地照著黑暗


    倉庫裏像是模仿著騎士的姿態一般,回到了過去的平靜


    時間靜止了


    恐怕那隻是一秒不到的景象


    不過


    那姿態,就算我落到了地獄裏,也能鮮明的回憶起來吧


    稍微向後的側臉


    一片安穩平靜的聖綠瞳孔


    時間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永恒


    象征著她的青衣在風中擺動著


    ────射入倉庫的隻是些許蒼光


    如金砂一般的發絲,被月光濡濕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看到了很懷念的人


    身長很高,輪廓深刻的臉孔,我印象中一次都沒有開過玩笑的人,在撫摸著我的頭


    不,有點不對


    因為他不知道控製力道,與其說是摸頭,不如說是抓著頭轉來轉去來的正確


    我想這也是當然的


    因為再怎麽說,這時是這個人第一次摸我的頭


    「那麽我要走了,之後的事你懂了吧」


    我對著他沉重的聲音,有禮貌的回答是的


    摸著我的頭的人點了點頭,拿開手站了起來


    所以,隻有這樣


    如果那時知道這是最後一麵的話,就會用珍藏的笑話讓他笑的說


    為了有一天讓這個人放下嚴肅的表情,我一個人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說笑話


    結果,一次都沒有表現出來,要說是悲傷的話也是很悲傷


    「成人之前先讓協會照顧,之後的判斷就交給你了。你的話,一個人也能過吧」


    他這樣說,也算是在擔心吧


    家傳的寶石、大師父傳下的寶石、管理地下室的方法


    看著他一件接一件,說著過去沒教過的事的樣子,小孩子的心裏也注意到了


    ───大概


    這個人,已經不會回來了吧


    戰爭發生了


    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人與人的戰爭


    雖然這麽說,互相敵對的也隻有七個人


    雖然這樣就不適合戰爭這題目了,但是這戰爭中的人們如果是魔術師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不同派別的七名魔術師,為了我不清楚的理由而開始競爭,用我不清楚的方法互相殘殺


    那其中的一人,就是我眼前的這個人


    所以,這個人也站在殺人、或者有一天被殺害的立場


    那戰爭時間的接近,那個人應該比我更清楚的感覺到了


    「凜,聖杯有一天會出現。得到那個是遠阪家的義務,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要做個魔術師的話,那是無可逃避的道路」


    再一次


    摸著我的頭,那個人離開了


    那是最後


    身為一名主人參加聖杯戰爭而沒有回來,既是師父也是父親的人的最後模樣


    「路上小心,父親」


    我有禮貌地送他走


    雖然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來,淚水卻決不會流下


    我喜歡那個人


    優秀的父親,也是優秀魔法師的人


    魔術師隻不過是一群偏執者


    以這魔術世界來說,有像他那樣優秀人格的人應該是沒有吧


    他以師父的身分教導我,以父親的身分愛著我


    所以,我決定了


    我要以那個人在最後留給我的東西,決定自己的道路


    「────凜,聖杯有一天會出現。得到那個是遠阪家的義務,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個魔術師的話,那是無可逃避的道路」


    他在最後的最後,不是以父親的身分,而是以魔術師的身分留給我這些話


    所以,在那瞬間我的道路就決定了


    「────好。那就首先,努力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魔術師吧───」


    弟子照師父的話去做是當然的


    從那之後,經曆很多事,我以遠阪凜的身分成長


    從父親參加戰爭的那冬天,過了十年


    雖然不是焦急地等待這一刻,心情卻不由得興奮起來


    這也是當然的


    因為十年間一刻也不曾忘過的這事件,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嗯」


    什麽東西在響


    叮鈴鈴,叮鈴鈴


    「吵死了。停止」


    聲音沒有停


    叮鈴鈴地,就像我是它殺父仇人一直吵著


    「什麽啊,真是的昨天弄到很晚,再睡一下」


    再睡一下也沒關係


    不,這我是應該說的


    再怎麽說我都是為了解讀父親遺言而弄到天亮,也用了過多的魔力


    也就是疲憊不堪,精神跟身體都累翻了


    「啊啊,真是的────不懂變通的家夥」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鬧鍾是聽不懂人話的


    但是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說『要遲到嘍要遲到嘍』


    是用了什麽機關吧


    「遲到遲到,很糟糕」


    不過那也是要看時間跟場合的


    就算是優等生,像今天這種日子在遲到邊緣上學也沒關係吧


    「沒錯沒錯鬧鍾設定延後了預備的三十分鍾,所以應該還


    能再睡三十分鍾」


    ────嗯?


    好像,有點怪


    「延後,三十分鍾」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鬧鍾


    時鍾清楚地指著七點


    平常的起床時間是六點半,所以三十分鍾的預留時間已經用的幹幹淨淨了


    我為什麽起床時思考能力會變這麽差呢


    「呣」


    跟鬧鍾互瞪了幾秒鍾


    關掉鬧鈴,我慢慢地離開床上


    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到了冷冰冰的客廳


    一月最後的早上七點


    冬木町雖然在冬天氣候也比較溫暖,但隻有今天早上跟別的地方一樣冷


    「暖氣、暖氣」


    打開暖氣,我走向洗手間


    這種時候,一個人住就不方便了


    如果有比自己早起的人在的話,客廳就已經被暖氣充滿了吧


    在洗手間洗臉


    梳著長發,打扮一下


    寒冷的早上,寒冷的洗手間


    要說唯一的好處的話,也隻有冰冷的水把睡意強製趕跑了吧


    咻,領口的緞帶打好了


    接著隻要吃完早飯上學就好


    看了看時鍾,才剛過七點


    「什麽嘛,這樣也沒必要用跑的嘛」


    不過用跑的到學校,這種醜陋的樣子我本來就一點都不想那麽做


    無論何時都要輕鬆優雅,這是遠阪家的家訓


    既然認真地持續這種家訓,我們家的祖先真的是出身名門吧


    在這時代還擁有一棟洋房就是最主要的證據,再加上,遠阪家是傳承魔術的魔法師血脈


    要說古老的話,也的確是有著古老的曆史了


    「算了,也不是什麽好驕傲的事」


    應該說,這不是能隨便宣傳的事


    ───其實我遠阪凜,是魔法使───


    這種事,到底能跟誰炫耀呢


    說到魔術呢,就跟字麵上一樣是魔術


    要想象的話,傷口不痛不痛或是啊不啦卡達不啦都沒關係


    簡單說,就是詠唱咒文行使不可思議事情的人


    ────啊,雖然這麽說但也不可能用掃帚飛上天空,揮杖也不會跑出星星


    雖然做得到類似的事,但沒什麽意義所以不做


    從基本上來說,我們是隱藏在世間的異端份子


    被禁止做顯眼的事情,而且有做那種事的空閑還不如躲在家鑽研魔術


    順便說一下,說我們是魔法使也是個大語病


    正確來說,這個世上的魔法使隻有五人


    誰都模仿不了的事、用現代科學也做不到的事,將這種奇跡化


    為可能的存在,我們就稱他為魔法使


    不管花多少時間跟技術都無法實現的就是魔法


    而不管多麽不可思議,但隻要有時間跟技術誰都能實現的就是魔術


    所以我用的神秘也不是魔法,隻不過是魔術


    雖然很複雜,但就是這麽決定了的所以就這樣吧


    不過說真的,魔術師這種存在是不被現代承認的


    相信、操作、學習這些無法計測的東西的我們,與現代社會是不相容的存在


    再怎麽說,魔術都沒什麽意義


    與其學什麽魔術,上正常的學校、成為正常的大人要幸福好幾倍


    人類的技術是偉大的


    這數百年,魔術一直是在後麵追趕著文明世界的


    人類變得沒有做不到的事了


    過去隻有魔術能達成的奇跡,很久以前就已經降級成為什麽也不是的「雜貨用品」了


    ────不過,魔術有魔術的好處


    就像有些地方隻有科學才能到達的一樣


    有些地方是隻有神秘才能到達的


    如果科學是朝著未來而跑的話,魔術師就是向過去而跑的,這是生於遠阪家的大師父說過的話


    他還說,不管過去還是未來,結果都一樣:是朝著零持續跑著


    這些困難的話先放在一邊,哲學是應該留給老年的樂趣


    吃完早餐,我拿起書包


    「───對了。墜子,要帶著」


    雖然帶那種東西上學感覺不太好,但放著不帶也很可惜


    「怎麽說都是有百年曆史的寶石嘛。在家裏的寶石中是遙遙領先其它的吧」


    不,應該說是不同次元的也可以


    昨晚解讀父親遺言得到的這寶石,儲藏了現在的我十年的魔力


    雖然傳說遠阪家有從古代傳下來的家寶,說不定就是這寶石吧


    擅長變換、力的流動的遠阪魔術師,如果有時間的話就會把自己的魔力轉移到寶石上


    簡單地說,自己就是手槍,而寶石就是子彈


    要說其它從父親身上繼承的東西,也就是刻在左手臂上的遠阪家魔術刻印了


    魔術刻印簡單地說就是繼承者的證明,凝聚了遠阪家傳承的魔術,像是刺青一樣的東西


    「雖然還沒開始,不過小心是不會過頭的吧」


    我把現在變成父親的紀念品的墜子收進口袋


    「這是王牌呢。如果有這個所儲藏的魔力的話,沒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吧」


    時間是七點半


    差不多該出門了,不然趕不上學校


    「schliebung.(鎖上)verfahren,drei(密碼3)」


    吐出簡短、帶有魔力的言語


    身為魔術師,要離開自己的根據地時是不能鬆懈警備的


    就算過去一次都沒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貓之類的侵入者也一樣


    不,連鄰居來打招呼都沒有過


    「哼,也沒關係。這就是說連野貓都進不來」


    我抬頭看著十幾年住慣了的洋房


    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著十字路口的另一側住宅區有很多日本風的武道館,這邊的住宅區則很多像我家一樣的洋房


    雖然好像是因為很久以前有很多從外國移民過來的家族,但相反的卻幾乎沒看過外國人


    雖然隔著一條河的新都那邊有外國墓地,但也隻有移民過來的那一代人的墳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合嗎」


    嗯,下次到教會去問問神父吧


    那個神父應該知道一些無聊的事沒錯


    「────啊咧」


    到了外麵,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比我想的還安靜」


    外麵很安靜,感覺不到早上的吵鬧


    七點半的話,應該有很多上學的學生跟上班族,熱熱鬧鬧的樣子才對


    「算了,也會有這種日子的」


    大家今天早上都睡過頭了吧


    今天天氣特別冷,誰都想縮在被窩裏的


    「嗯─不過,還是有點」


    不管怎麽說,這樣一個學生都看不到也太奇怪了


    七點半應該已經是到處都看的到製服的時間了


    可是在校門的的隻有我,社團的晨練才剛開始的樣子


    在這種情況所導出的結論是────


    「啊咧,遠阪?今天特別早來呢」


    「果然是這樣嗎」


    唉,我輕輕地歎息,轉向叫住我的女學生


    「早安。今天也很冷呢」


    用坦率的口氣說著的她是美綴綾子


    同樣是2年a班的同學,有很多傳說的人物


    「早安美綴。問你一個無關的問題,現在是幾點?」


    「嗯?不是七點嗎。遠阪你睡呆啦?」


    美綴的手掌在我麵前揮來揮去,問我有沒有問題


    她是知道我早上很難醒來的少數朋友之一


    簡單來說,就是注意到了我現在還沒清醒


    「我家的時鍾,好像快了一小時,而且還是全部都快。不隻鬧鍾,連壁鍾都快了」


    真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父親,是那個墜子離開地下室時就會強迫時鍾亂掉嗎


    「遠阪?」


    「別在意,不是什麽大事。對了,美綴今天也要晨練?」


    「嗯。弓道社問題兒很多,不巧又少了一個人。為了獲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讓外表好看點」


    「這樣。一直在擔心呢,還是沒變」


    「反正是別人的事就這樣說啊。啊、要不要順便來看看?遠阪來參觀的話男生們也會很高興的」


    「────弓道社,嗎」


    弓道社裏有三個我認識的人


    其中一人就是眼前的綾子,其它兩人隻是認識,不常說話


    不過,那兩人中的一人不是能用認識兩個字就帶過的


    會跟弓道社的主將綾子變成朋友,也都是因為我常在遠處看著弓道場


    「也好,隻是看看的話就陪你去吧。太早來了也沒事可做」


    「


    好。那快點,趕快走吧」


    我們學校的一個特征,就是這個豪華的弓道場


    是因為理事長很關心弓道嗎,弓道社豪華的隻讓學生做社團活動太可惜了


    「來來。開始之前還有時間,到裏麵喝茶吧遠阪」


    不知道在高興什麽,綾子拉著我的手


    在說真心話時會變男生口氣是綾子的壞習慣


    跟綾子說的一樣,道場裏還沒有人


    我們一邊作今天上課的預習,一邊喝著燙到讓舌頭麻痹的日本茶


    在閑散的冬天道場裏,這熱茶其實是很好喝的


    「那麽。我就直接問了,你那邊的情況怎樣遠阪。差不多該找到可靠的對象了吧」


    正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綾子就問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呼,還真的是一下進入正題呢你。你這麽說,是你已經找到了?」


    「無可奉告。在遠阪坦白前這邊也保密。那,怎麽樣了。看你那疲憊的臉好像已經有頭緒了?」


    「這邊也無可奉告不過,反正瞞著你也會被看穿吧。很可惜這邊是還沒。綾子呢?彼此都沒什麽空閑了喔?」


    「是那樣沒錯,不過我也不太順啊。雖然是先補強了一下,不過也要看情況對吧?這是跟將來的命運有關的,也不能妥協嘛」


    「哼嗯。簡單的決定輸給我也不要?」


    「當然。對我來說重要的是要打敗你。付出什麽,或是得到什麽是第二位的」


    哼哼,綾子無畏地笑了


    「────唉。我們真像呢」


    「嗯。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說了吧,我跟你就是這種關係」


    啊啊,有說過有說過。『我跟你,一定會到殺與不殺的關係』


    第一次見麵她這樣說的時候我還真的嚇一跳呢


    主要就是,綾子這麽說了『我們如果不到處都互相競爭就不會有友情產生』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從那之後兩年,我們一直是這樣不知道是朋友還是天敵的關係


    「對了。我們為什麽會說這些話的?」


    「什麽為什麽,是遠阪你先開口的,是你在抱怨身為女生一直都沒有男朋友是怎樣,所以我們才比賽在三年級前誰先有男朋友的不是嗎」


    「啊─,對對。是那時互相頂嘴的時候。說是較晚的那一方要聽對方一天的話」


    「嗯。雖然是現在小孩都不會訂的約定,但是我跟你也都不會賴帳對吧。不過結果是怎樣,輸的一方要服從贏的那方。想到這我就很期待」


    綾子愉快地笑著


    真是的


    從對什麽事都很認真的這點來說,美綴綾子這女孩還真不好對待


    不過,我也很期待打敗綾子的時候,不好對待是彼此彼此吧


    「這樣啊。不過美綴?期待是沒關係,不過要注意不要弄錯目的。勝負的條件不是隻有先後對吧?」


    「我知道啦。要比遠阪早,還要是讓遠阪從心底羨慕的關係才能說是完全勝利。不過,對我們來說這是最麻煩的問題吧。不管是多好的男生,不喜歡上他就沒意義了」


    唉,綾子吐出沉重的歎息


    就我所知道的,傳說中綾子討厭男人


    不過,人們的謠言不準確也很正常。既然提出這比賽,說不定不是討厭男人,隻是以前都沒有興趣罷了


    ───不,這不是重點


    「等一下。我們是什麽意思。先說好,我跟你不一樣,才不是冷血動物。要喜歡上男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啊啊,騙人。不然就是你沒注意到。遠阪絕對不可能去在意男生的。過去被告白的次數都數不清了,一個好回答都沒有不是嗎。如果至少有一點興趣的話就會想要交往吧。可是卻一直拒絕別人,這就代表你對男生沒有興趣」


    「思考真貧乏呢。這種情形,也是有可能因為已經有喜歡的對象才拒絕的不是嗎?」


    「嗚哇,說的真好。那樣也不錯,很浪漫嘛」


    不是把我當笨蛋,綾子是認真的點頭


    綾子邊歎氣邊說如果真的那樣就太美好了


    敗了


    好像真的沒辦法對她隱瞞事情


    「對啊。我也這麽想」


    算了,綾子說得對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多麽冷酷的人


    「我承認。我在戀愛這方麵跟外行人一樣」


    「就是這樣。說我們很像的也是遠阪對吧。啊,快七點了。秘密的話就到此為止吧。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人來,而且早上要表現的像個學生哪」


    「哎呀。美綴也會這樣體麵真意外呢。嗯,光是這樣好像早起就有價值了」


    「哼,可不像你是體麵到底呢。我的體麵啊,跟遠阪凜比起來是螳臂擋車啊。你的裝老實已經超越擬態到了另一個人格的境界了」


    綾子誇張地歎氣


    綾子泡的熱茶已經彼此喝光了,這次換我泡茶


    「那,遠阪為什麽不加入社團啊。可不要跟我說什麽沒有運動神筋啊。去年的體力測定完全敗給你我還懷恨在心啊」


    「哎呀。肺活量我可是輸給美綴了喔。還有體重也是美綴比較重」


    「啊哈哈哈哈!哎呀,也隻重三公斤啦!喂、體重贏你有什麽好高興的你這隻狐狸!」


    磅,綾子用力拍著桌麵


    「危險。茶會灑出來喔美綴。你是主將,所以要珍惜道場喔」


    「囉嗦,我在主將身分之前還是遠阪的對手啊。社員又不在對你強硬一點是當然的」


    美綴半閉著眼看過來,哼了一聲


    這女孩有著獨特的美感,常常說『美人不學武術是不行的』


    說這話的本人也是會十八般武藝、精通大多數武道的豪傑


    加入了唯一沒有學過的弓道社之後,現在則理所當然地坐上了主將的位子


    不論男女,在我們學校中應該算是在不可違逆名單的前三名內吧


    「哎呀。社員不在就不是主將,那可是問題發言不是嗎?」


    「怎麽會是問題發言。我隻是虛飾的主將,要做的事也隻有取締不良社員而已喔。因為有人射的比我還好,我也沒身為主將的麵子啊」


    「是這樣嗎?藤村老師說過美綴的技術超群喔」


    「唔那個人這樣說的話,那是會有點自信啦。算了,去想已經不在的家夥也沒用。也對,藤村老師既然這麽說,那我不認真當主將不行哪」


    「沒錯沒錯。說曹操曹操到,社員差不多該來了對吧。我要先走了,美綴請好好地當主將吧」


    「怎麽,你不看射箭嗎?」


    「看了也看不懂。在遠處觀望還可以,沒心得的人不能待在道場吧」


    然候我站了起來,差不多同時,有社員進道場了


    「早安,主將」


    「啊啊,早安間桐。今天早上一個人來?」


    「是的。沒有幫上忙,很對不起」


    「啊啊,沒關係沒關係。本人都說不想射箭了,勉強也沒有用」


    綾子跟進來的社員說話


    「那我先走了。待會見,美綴」


    「啊啊。待會見,遠阪」


    「辛苦了,遠阪學姐」


    「────謝謝。櫻也要加油喔」


    為了不打擾練習,我離開了道場


    「呀,遠阪。早安。早上就碰到你運氣真好呢」


    運氣不好,遇到了不太想遇到的家夥了


    「早安,間桐同學。今天很早來呢」


    「當然啊。因為我是主將啊,要早點來做一年級的表率不是嗎」


    開心地笑著的能學生是2年c班的間桐慎二


    弓道社的副主將,校內占有兩成女生人氣的美形男子


    的確外形是不錯,加上成績優秀、人很好對女生很溫柔,就像是偶像之類的吧


    我對他這部分現在還不太了解,全都是從班上同學那兒聽來的


    「這樣啊。在你正高興的時候不好意思,你漏了一個字喔間桐同學。重要的字我想還是不要忘了比較好」


    「漏了一個字,是什麽?」


    「光複的複。雖然不同字但讀音一樣吧,副主將。請注意喔。雖然主將副主將沒什麽差別,但聽起來像是拘泥在奇怪的意識中對吧?」


    「────也對,以後會注意的。謝謝,遠阪」


    「不是什麽要道謝的事情的。算了,間桐同學要這麽想的話跟我沒關係」


    我說了聲那我走了,就要離開弓道場


    「等一下。你是來參觀的吧?那進來看不好嗎。遠阪我可是很歡迎喔」


    「不用了。我不想打擾早上的練習」


    「那種事沒關係啦。其它人不喜歡的話把他趕出去就好了,稍微來一下嘛」


    「就說了不想打擾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對弓道有興趣。看不認識的人射箭也沒什麽好高興的」


    「怎麽遠阪,對弓道沒興趣嗎。嘿。可是卻在放學後從遠處看是這麽回事啊」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的是怎麽回事,但他好像有很大的誤會了


    「───怎麽。你知道啊,間桐同學」


    「啊啊,視線常常對到呢,我跟遠阪。射完箭處於殘心狀態的時候,遠阪就會看著我吧。雖然想出聲響應,但好歹有規則在。在道場裏不能大聲的」


    不知道在高興什麽,慎二一下靠過來


    和善的笑容,同時包含了站在上位的意思


    「我搞錯了呢。本來以為遠阪喜歡射箭的,可是你對弓道沒興趣吧?那麽,為什麽遠阪會看著道場呢」


    「────────」


    啊啊,是這麽回事啊


    原來如此,的確剛剛的對話聽起來像是那樣


    「可以站遠一點嗎,間桐同學。我不是很喜歡靠這麽近」


    「嗯?什麽,遠阪?」


    「我嚇到了,說到了這裏你還不懂呢。雖然沒這興趣不過也沒辦法。我就簡單地,讓你也能理解的告訴你吧。聽好了間桐同學。我是在說我對你比對弓道更沒興趣喔,其實,剛剛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射箭場,以後也一定不會放在眼裏吧」


    「───什、什麽!」


    是惹他生氣了嗎,他粗暴的伸出手


    我輕輕地躲開後轉過身去


    「那我走了間桐同學。雖然太過自我意識也沒關係,還是有點限度比較好喔」


    「遠阪,你這家夥!」


    慎二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就那樣沒有怒吼也沒有追上來


    真是,真的隻有外表而已


    那家夥如果個性再振作一點,周圍的人也不會那麽辛苦了


    我從弓道場在的校舍內側走到校園裏


    雖然過了早上七點,走廊上也看不到學生的樣子


    「啊咧,是遠阪同學啊─」


    「───。早安,藤村老師」


    「嗯,早安遠阪同學。你有好好地打招呼老師好高興喔」


    動作像是要哭出來似的謎樣女性


    雖然很難相信,這個擁有遠遠淩駕常人的親和感和悠閑感的人物,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那個,老師。你說好好地打招呼,是還有其它的招呼嗎」


    「嗯,有喔。一年級的雖然有好好打招呼,可是高年級生都不用姓氏打招呼的。遠阪同學不可以學那些人喔」


    「───啊啊。雖然我不太了解,但我不會對老師做失禮的事的」


    「很好很好。啊─啊,如果大家都跟遠阪同學一樣就好了─」


    藤村老師說了聲再見,就揮著手走了


    幸好,我班上的導師不是藤村老師


    藤村老師的科目是英文


    那麽開朗的臉孔,但她劍道是有段位的,學生時代被仰慕尊稱為「冬木之虎」


    不過那部分挺謎的


    一般來說,被稱為老虎不是仰慕而是恐懼吧?


    藤村老師好像心情好,快樂地走向弓道場


    藤村老師不知為何不是劍道社,而是弓道社的顧問


    時間是七點半前


    雖然在校庭內看得到進行社團活動的學生,但校舍內卻沒有人跡


    雖然如此


    「────呃、遠阪」


    我遇到看到別人的臉就發出不禮貌聲音的人了


    「哎呀學生會長。這麽早就在巡回校園?還是在檢查各社團教室呢。雖然是哪個都沒關係,不過你還是這麽認真呢」


    「哼───你才是在企圖什麽吧。也沒有社團活動的你,這麽早有什麽事嗎」


    「隻是一時興起喔。我跟早起的柳洞同學家不一樣的」


    「」


    學生會長端正的臉皺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好像把我當作敵人


    理由我真的不知道


    該不會,是因為我在畢業旅行的會議上打岔說了『寺廟很無聊所以別去』吧


    「問一下。最近,有在校舍待到深夜嗎,遠阪」


    「沒有呢。柳洞同學應該知道我是回家組的對吧」


    「當然。既然被任命為學生會長,當然要把握全校學生的情報」


    「這樣啊。那也用不著問我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那麽問,但把學生會的工作推給會外人不是不太好嗎?情報收集請自己去做吧。不要拜托像我這樣的會外人士」


    「混帳,你哪裏是會外人士了!以為我不知道你威脅我們的會計做壞事嗎,你這女狐狸!」


    「哎呀,你說這樣聽起來很不好呢。那隻是拜托美綴讓社費分配明朗化而已對吧?調查大家的預算用到哪去了,我覺得是身為學生當然的行為」


    「怎麽。讓我們會計請假一星期的精神傷害是當然的行為嗎。你的倫理觀還是這麽了不起呢」


    「你也是啊。請好好控製好你的部下。隻偏坦文化係社團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用我的手去糾正不當的行為────」


    「一成,修理完嘍」


    ────這時


    沒想到在這的家夥,突然出現了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卻都讓衛宮做了。原諒我」


    「那種事別在意。那,下一個是哪邊。沒什麽時間嘍」


    「啊啊,下一個是視聽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樣子,這次終於壽終正寢了」


    「壽終正寢的話那也修不好吧。重買一個比較好喔」


    「是這樣沒錯,幫幫忙姑且看看吧。雖然我看來是臨終了,你來看說不定是裝病的」


    「這樣啊。那試試吧」


    學生會長被男學生催著走掉了


    「────────」


    我因為一時突然,思考停了下來


    手裏拿著扳手還是螺絲起子的男生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地轉過身來


    「來得真早呢,遠阪」


    然後就冷漠地走掉了


    剛剛的,是打招呼吧


    學生會長跟被叫做衛宮的學生快步離開了


    衛宮,應該是2年c班的衛宮士郎吧


    「那是沒關係啦」


    那個,怎麽說


    我在想,跟扳手那麽適合的家夥,不知道是危險還是方便呢


    早上七點半,2年a班的教室還一個人都沒有


    「


    沒辦法。來預習吧」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開數學的題本


    到早上的導師時間前還有三十分鍾,在同學來學校之前好像隻能無聊地預習了


    第四堂課結束,教室迎向熱鬧的午休


    我們學校有學生餐廳,留在教室的學生大約一半


    順便一提,留下的學生大多是女孩子


    因為我們的學生餐廳調味很粗糙,不受女生歡迎,所以


    「那、那個、遠阪同學!可、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飯!」


    像這樣,就變成女生們會感情很好地吃著便當


    「謝謝你三枝同學。不過對不起,我今天要去餐廳。因為今天睡過頭了,沒有做便當的時間」


    「啊、不、是這樣的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樣還叫住你。說了多餘的話了」


    三枝同學好像很抱歉的樣子,一下沮喪了下來


    三枝同學在很多優雅乖巧學生的a班裏也是超群的乖巧學生,不知為何很在意我的溫柔的人


    「才不是什麽多餘的話。今天隻是偶爾這樣不要在意。明天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再跟我說」


    我露出打從心底的笑容回應


    「啊、好的。不過,遠阪同學也會睡過頭呢」


    是看到我的笑容所以安心了嗎,三枝同學也用可愛的笑容回答


    「────────」


    那笑容很可愛


    三枝同學雖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但是隻要笑著就能讓周圍的人變得溫暖


    「嗯,沒錯。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其實是很愛睡的。社團也是因為早上起不來才沒有加入的」


    哎呀,三枝同學怎麽吃驚的樣子也是這麽優雅呢


    雖然那反應讓我很舒服,那可不能快樂地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隻要跟這種人說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露出本性了


    「那我到餐廳去了。三枝同學請慢慢吃飯吧」


    「好的,遠阪同學也是」


    高雅地開心笑著跟我打過招呼後,三枝同學回到一群女生那邊


    跟三枝同學一起吃午餐的是蒔寺和冰室啊


    對了,三枝同學是田徑社的經理


    蒔寺和冰室是田徑社的主力


    我跟蒔寺這家夥是假日一起逛街的朋友,跟冰室則不太熟


    「喔,由紀被甩了。所以我就說了吧,遠阪沒有帶便當嘛。要邀她的話就得準備她的午餐呢─」


    「蒔寺。那是說我們也到餐廳就好了嗎?」


    「不行不行。食堂太小了,沒有讓便當組坐的位子。而且你去跟遠阪坐一起試試,男生們的視線很煩。之前假日啊,兩個人一起去玩卻隻有那家夥有好處。討厭哪─,誇耀美麗的優等生」


    圍著三枝同學的桌子,蒔寺隨便亂說話


    跟那張壞嘴相反地,這家夥是很適合和服的日本美人


    「蒔寺。你說的壞話,好像讓遠阪小姐聽到了」


    另一邊,冰室同學跟吵鬧的蒔寺相反地有著冷硬的感覺


    「啊、糟糕,讓遠阪聽到了?呃呃、那家夥在瞪著我了不是嗎!」


    「呃我、我想遠阪同學也不是在瞪小蒔啦」


    「在瞪了啦。那家夥在笑的時候是最恐怖的了。什麽嘛─,抱怨一下沒關係吧。大方一點嘛,我跟遠阪交情很好吧。還請你鯛魚燒喔」


    鼓著臉頰,轉著衛生筷的蒔寺楓


    她的興趣竟然是搜集風鈴,世界上好像是太複雜了一點


    不管了,一直看著這三人對三枝同學也不好意思


    在不停抱怨的蒔寺麵前,三枝同學不知如何是好地慌亂著


    「三枝同學不用在意。那,蒔寺同學?被請的是我,但不是鯛魚燒而是可麗餅。下意識地篡改事實的毛病,下次請考慮改過來喔?」


    「呃。有夠恐怖的笑容」


    蒔寺快速地用便當蓋遮住臉


    跟怎麽看都不協調的三人打過招呼後,我離開了教室


    卡啦啦,關上教室的門


    這時


    「噗─。什麽嘛─,鯛魚燒跟可麗餅又沒差多少。都是要甜甜的皮包起來的啊─」


    蒔寺發出了與女孩子不配的猛烈發言


    「鯛、鯛魚燒跟可麗餅一樣!?」


    那家夥真的是女孩嗎,隻要是甜的什麽都一樣嗎


    把要500圓的可麗餅和江戶前屋一個80圓的鯛魚燒看成一樣,從某方麵來說還真是有著令人羨慕的味覺啊


    你這蒔寺楓,既然這樣一開始就用鯛魚燒解決不就可以賺420圓了嗎!


    「喂、我在認真的後悔什麽啊」


    昨天的疲勞好像還沒消除的樣子


    在餐廳吃也很麻煩,到福利社買麵包跟飲料在樓頂解決吧


    在福利社買到午餐後,我到了沒人的樓頂


    夏天時另當別論,冬天的樓頂是學生不會靠近的方便地方


    雖然要午休是太冷了,但可以不必在意周遭是無可取代的


    「接著。先吃飯吃飯」


    我把在福利社買的蕃茄三明治和熱檸檬汁送進嘴裏


    雖然是簡單的餐點,但輕鬆的在樓頂吃著,感覺增加了幾成美味


    「─────呼」


    吃完三明治,用溫暖的檸檬汁潤潤嘴唇


    有點累了


    身為優等生卻要極力避免與人來往,這平衡感是很難掌握的


    保有文武雙全、學校第一優等生的名號是我的虛弱,也是信念


    反正要當學生就想當最優秀的,絕對不能貶低了遠阪的名聲


    所以遠阪凜就要當個完美的、誰都找不出缺點的女學生


    但是,我同時也有著魔術師這樣危險的職業,跟普通人太過來往不好


    被一般人知道真實身分的魔術師,隻有消滅目擊者來保護自己


    我可不想那樣


    所以當然地,我可別人都是簡單地表麵上的來往


    一起玩的朋友蒔寺也隻有假日見麵,也要拒絕像三枝同學這麽和善的人的邀請


    一邊是學校的第一優等生,一邊小心不變成別人的第一,不引起風波地生活著


    像這樣疲憊的時候,也會覺得很無聊的


    「喔,時間快到了」


    我喝完熱檸檬汁站了起來


    沉浸在感傷中就到此為止,下了樓梯就恢複到平常的遠阪凜吧


    ────


    「那導師時間結束。值日生要確認教室日誌和鎖門。沒有社團活動的學生請趕快回家」


    留下固定的台詞,2年a班的導師離開了


    就我所知道的,剛剛的台詞在住一年間連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變過


    「遠阪,今天要回去了嗎?」


    「嗯。早上跟間桐同學出了點事,在事情變麻煩前回去吧」


    「哈哈,果然是那樣。間桐那家夥,今天特別暴躁啊。我就想是被遠阪狠狠教訓一頓了呢」


    「這樣。讓你麻煩了,美綴」


    「不會。間同欺負低年級的是很平常的事。那也是種精神鍛煉喔」


    「這樣啊。太好了。那這補償就下次再說了」


    「好的好的。這樣還不嫌棄的話請再來啊」


    沒有到別的地方,我直接走上回家的路


    雖然在弓道社和學生會室不是沒有事情,但這幾天沒有那種空閑


    出了學校,遠阪凜身為學生的的時間就結束了


    剩下半天是不屬於學生的自己


    必須切換成身為遠阪家魔術的自己───


    迎接回到家裏的我的是,閃爍著的電話錄音機燈泡


    「───有電話錄音,真稀奇呢。對方是果然是你嗎,綺禮」


    雖然猜到他要說什麽,但不姑且聽一下後果會很可怕


    按下播放鍵,傳出聽慣的男人聲音


    『是我。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期限是到明天為止喔凜。想太久我會很困擾。還剩下兩個位子,不趕快成為主人就當不成了』


    一下子就進入正題,這神父真是不留情


    『要放棄主人的權利的話今天內連絡我。派遣預備的魔術師需要時間』


    騙人。預備的魔術師這種的,你明明就可以馬上準備好


    『你已經出現令咒的征兆了。趕快召喚從者開啟令咒。不過,如果你不參加聖杯戰爭的話就另當別論。愛惜生命的話就快點跑到教會就好』


    電話錄音到這結束


    要說簡潔的話也太簡潔了


    要戰鬥的話就今天內準備好,不戰的話很礙眼快點退出,是這樣吧


    「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算了,這樣也沒辦法


    拖延到今天也是極限了


    幸好,昨天已經解讀了父親的遺言


    戰鬥準備早就整裏好了


    接著就是,沒錯───跟字麵一樣,隻要得到參加這場戰爭的資格而已────


    「聖杯戰爭爭奪唯一的聖杯而互相殘殺。從幾百年前流傳話來的聖杯儀式嗎」


    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被稱為主人


    這不是表示階級的稱呼,隻是單純地表示身為主人的工作


    參加聖杯戰爭的條件


    那就是要召喚被稱為從者的使魔,訂定契約


    就算是優秀的魔術師,如果不能讓從者服從也不會被承認是主人


    從者跟一般的使魔是有明顯區別的存在


    召喚、役使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異


    雖然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要為了這天而準備召喚從者用的觸媒


    「真的。如果父親也有留下跟saber有關係的東西就好了」


    我沒有可表示關係的物品


    從者是被叫出來的


    隻要我想的話現在就能叫出來訂定契約


    這個城市的靈地是歸遠阪家管轄的


    身為代代守護這土地的遠阪家繼承人,不會比從其它地方來的魔術師慢


    雖然不會慢但該說是沒有指南針就不該出海呢,還是沒計劃也要有限度呢


    「從者會被象征物所吸引。想要叫出強力的從者的話,跟那從者有關的物品是不可缺少的嗎」


    也就是那從者持有過的劍或是鎧甲、紋章或是骨頭這種貴的要死的東西


    「本來期待著父親的遺言的啊不對,這也是非常厲害的最後王牌」


    昨天在地下室發現的墜子,以古代遺物來說是最高級的物品


    這也是很厲害的


    雖然厲害,但在召喚從者時幫不上忙


    「哼。沒關係,不用靠那種東西也有辦法。除了我之外,本來就不可能有可以役使saber的主人」


    ───好,決定了


    我可不想再拖下去讓綺禮說些討厭的話,等到最後一刻也跟我個性不合


    到這地步就要來真的了


    今晚用萬全的狀態召喚從者,強迫得到saber!


    深夜


    時鍾的指針快要指著淩晨兩點


    是對我來說波長最良好的時間帶


    其中達到高峰時正好是淩晨兩點


    在極限內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即使是微小的失誤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裏的退去,刻下四個退去之陣圍住召喚之陣。好」


    我在地下室的地板刻下魔法陣


    其實,要召喚從者沒有必要用大規模的降靈


    從者是被聖杯招來的


    主人最重要的是聯係抓住他們,並提供實體化要的魔力,召喚是他們那邊自己做的


    「純銀與鐵。與基石訂定契約之大公。祖先為我們的大師。用牆壁擋住流動的風,關上四方之門,循環在從王冠而出,到達王國的三叉路上吧」


    不過,還是要細心的注意及努力


    本來應該用血液描繪的魔法陣,這次我用溶解的寶石來描繪


    用掉了我過去積存的寶石的一半,在財政上也不容許我失敗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重複五次。隻是,破卻滿溢的刻紋」


    馬上就要淩晨兩點了


    畫好遠阪家流傳下來的召喚陣,全心全力與之對峙


    「─────anfang(設定)」


    打開在我體內,無形的開關


    卡嘰,身體內部有被替換的感覺


    反轉一般的神經,切換到傳送魔力的回路


    這樣一來遠阪凜就不屬於人類


    變成隻是為了完成一個神秘的零件


    從指尖開始溶化


    不,是從指尖開始被充滿


    因為吸許的魔力太過濃密,原本身體的感覺被蓋了過去


    所以,被充滿了,也就代表破卻了


    「────────────」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氣中的純粹魔力


    將這力量吸收進變成回路的自己,轉換成不一樣的魔力


    魔術師的身體隻不過是回路


    為了連接幽體與物質的回路


    結果完成的種種神秘,我們稱之為魔術


    身體好熱


    像是額頭上長出角的錯覺


    像是背上長出翅膀的錯覺


    巷是手上隻出鱗片的錯覺


    像是腳踝裏灌滿水的錯覺


    汗滲了出來


    身體內有劍在一下一下地穿刺著


    那是我身為人類的身體,厭惡我變成魔術回路的身體而產生的聖痕


    就算是優秀的魔術師,人還是人


    這個痛楚,隻要以人身使用魔術就會永遠伴隨著


    不過還是不能讓循環遲緩下來


    這個痛楚的結果,有著可與忘我之淵連係的境界


    「────────────」


    左手臂上,痛楚在蠢動著


    魔術刻印為了輔助術者的我,自己開始了詠唱,更侵入了我的神經


    吸入的大氣魔力進入血液裏


    如果說那是燒得火熱的鉛的話,動作著的魔術刻印就像是荊棘般的神經


    魔力像是有毒牙的蜈蚣一般,在我的體內來回爬行


    「────────────」


    這痛楚讓我忘了自己


    同時也因此,得到了效果


    變得非常敏銳的聽覺,聽到了客廳時鍾的聲音


    到淩晨兩點還有十秒


    充滿全身的力量,已經完全地沒有空隙了


    「────────宣告」


    開始吧


    將吸入的魔力轉換成固定化用的魔力


    之後,隻剩下將魔力注入召喚陣這引擎使之回轉,直到這身體空空如也為止────


    「────宣告。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如果遵從聖杯的歸宿,遵從這意誌、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視覺被關閉了


    眼前的視覺無法捕捉的第五要素


    所以視覺因為害怕被破壞就自己停止了


    「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止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毫無破綻!


    效果完美的就像是用釣竿拉起鯨魚一樣!


    「───完美!絕對能獲得最強的從者!」


    啊啊真是的,視覺回複的好慢


    再幾秒眼睛就會恢複,然後眼前的就會是被召喚的從者────


    ────沒有


    「什麽?」


    沒有就是沒有


    一點點的變化都沒有


    讓那麽多的第五元素飛舞,卻連一點實體化的碎片都沒有


    再加上


    從客廳的方向傳來爆炸聲


    「什麽啊─────!?」


    我跑著


    頭腦仍然空空地跑著


    從地下室的樓梯跑向客廳


    「門、壞掉了!?」


    客廳的門歪掉了


    轉門把也沒意義


    不管推或拉都打不開


    「───啊啊真是的,擋路啊!」


    咚卡一聲,我把門踢破進入客廳


    「」


    然後


    進入客廳的瞬間,我全都理解了


    客廳變得亂七八糟


    是什麽東西從天花板掉下來了嗎,房內散布著大量的瓦礫,還有一個很了不起似地翹著腳的男人


    「」


    那個,一定就是凶手


    「」


    不過,跟那種事比起來還有個更重要的事


    免於破壞的壁鍾顯示著正確的時間


    然後,我想起來了


    嗯,對了對了。家裏的時鍾,今天的確是快了一小時


    也就是說現在是淩晨一點


    到我的最佳狀態,其實還有一個小時


    「又,搞砸了」


    我雖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跟一般人一樣,但隻有一個遺傳的詛咒


    那就是在最重要的決勝時刻,會做出難以置信的笨事───


    「搞砸了的事也沒辦法。反省吧」


    我因為自己的笨而生氣


    仍然心情不爽地,瞪著很了不起似地躺著的男人


    「那麽。你是什麽人」


    「開口第一句話是這樣啊。這樣看來,又被個了不起的主人拉來了呢」


    穿紅色外套的那家夥,一邊說著哎呀哎呀,一邊誇張地低著頭


    還碎碎念著「這可是衰透了」


    我斷言


    這家夥,絕對是個性格歪曲的家夥


    「──────」


    不過,這個就是,從者嗎


    我本來還以為因為是使魔所以應該是無形的東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類嘛


    不,那是不對的


    隻是這樣看著,就知道那人帶有遠超過標準的魔力


    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那個絕對是超越人類的東西,以人類的身體到達精靈領域的亡靈


    「──────」


    不能一直這樣被他的氣勢壓倒


    那個是我的


    那麽,現在就必須好好的給他洗腦


    「───確認一下,你是我的從者沒錯吧?」


    「那是我要問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嗎。這麽粗魯的召喚我還是第一次呢,老實說不太能搞清狀況」


    「我也是第一次啊。這問題我退回」


    「這樣啊。但是我被召喚的時候,你不在眼前。說明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吧」


    「當真?又不是小鳥,隻能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決定主人,別開玩笑了」


    真實身分不明的從者皺起眉毛


    是對我說的話不滿嗎,還是因為我說得太對而佩服呢,有點微妙的反應


    「算了沒關係。我問的隻是,你不是別人的,而是我的從者這件事。不把這弄清楚,我沒有回答其它問題的義務」


    「就是把召喚失敗給放一邊啊。這時候,我想還有很多該說的事吧」


    「沒有喔。主從關係是最應該一開始就弄清楚的東西」


    「────呣」


    從者抬起了眉毛


    因為未完全的召喚嗎,這家夥根本不打算隱藏對我的不滿


    「嗯呣。弄清楚主從關係嗎。雖然做事一堆失誤,好像隻有嘴上很厲害。───啊啊,我的確讚成這意見。不弄清楚哪邊是強者哪邊是弱者,彼此很難相處吧」


    仍然躺在瓦礫上,從者帶有含意地看著我


    「哪邊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從者,既然被叫出來我就承認主從關係啊。不過,那隻不過是契約上的吧。哪邊比較優秀、判斷是不是能共同戰鬥之類的。對象是另外一回事。───那麽。關於這件事,你是有資格當我主人的魔術師嗎,小姐」


    從者不懷好意地笑著


    破壞別人的家,還有這國王般的態度就夠讓人不爽了,還明知故問的說有沒有資格當主人!?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我問的隻是,你是不是我的從者」


    我用力地說著瞪著他


    怎麽可以輸給給像這樣明顯把我看扁的家夥


    「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種理所當然的事不用回答,是嗎?真是勇敢。不,隻看氣勢的話倒是個了不起的主人───」


    「我、說、啊、別搞錯順序了!在一開始確認是召喚者的義務喔。來回答我,你是我的從者吧!?」


    因為期待他的回答,我激動地叫著踏前一步


    「────唉。頑固的小姐啊,這樣話沒辦法說下去。沒辦法。如果,我是你的從者。那時候,你是我的主人嗎?哎呀,隻是假設的啦」


    「當、當然啦!既然你是我叫出的從者,你的主人除了我還有誰啊!」


    我想辦法讓快要沸騰的腦袋冷卻下來,瞪著這個沒禮貌的家夥


    「喔。這樣啊,算了反正隻是假設,先當做是那樣吧。那麽,你是我主人的證據在哪裏?」


    從者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著無聊的話


    這家夥,一定以為隻要用主人的證據就可以讓我慌亂


    「這裏啊。身為你主人的證明就是這個對吧」


    「呣?」


    我讓他看右手背上浮現的令咒


    哼,不會覺得我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我從父親那兒零零星星地聽了很多關於主人的事,當然知道有令咒這種東西


    「懂了吧?這樣還有意見嗎?」


    我伸出主人的證據,說了聲怎麽樣


    躺在瓦礫上的從者睜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當真的嗎小姐」


    然後像這樣,越來越不滿地臉暗了下來


    「當、當真的,什麽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嗎?令咒隻不過是約束從者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種隻有形式的東西還真像主人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資格讓我獻出忠誠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這樣沒錯───可是如果說到主人的證據,一般首先就會想到令咒不是嗎


    「什麽啊。那我是沒資格當主人?」


    「我也這麽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喚者就是你。雖然很難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主人哪」


    哎呀哎呀地,從者誇張地聳肩


    「」


    ───糟糕


    沸點太低了,要冷卻也來不及


    「真是的,雖然不滿但就承認吧。總之,你是我的主人。不過我也有條件。我以後,不會聽你的話。戰鬥方針我來決定,你就照那行動。這是最大的讓步了。沒關係吧小姐?」


    「────────」


    啊─,父親,我好像不行了


    我快要到極限了


    「這樣啊。雖然不滿但還是承認了,可


    是卻不配合我的意見,這是怎麽一回事?你是我的從者對吧?」


    我用氣得發抖的聲音姑且問一下


    包括剛剛令咒那件事,這是對我來說盡量讓步的最後通告


    然後


    「啊啊,隻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會服從你。不過戰鬥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這家裏的地下室,待到聖杯戰爭結束就好。這樣一來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輕視的眼神告訴我,他對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氣了嗎?不,我當然會尊重你的立場。因為我是為了讓主人獲勝而被叫出的嘛。我的勝利是你的東西,戰鬥得到的東西也全部給你。這樣叫沒意見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會用令咒。算了,之後的事交給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好、既然你這麽說我就用給你看!」


    「────anfang!(設定)」


    不用客氣了,我沒有義務陪這個歪曲的東西吵架!


    「什────難不成!?」


    「就是那難不成啊你這不懂禮貌的家夥!vertrag!einneuernageleinneuesgesetzeinneuesverbre───!(宣告令咒遵從聖杯之規律將此人我的從者加上戒律之法)」


    「笨蛋!?等一下、你當真嗎主人!?哪有人為那種事使用令咒的!」


    「囉嗦─!聽好,你是我的從者!那就要絕對服從我說的話對吧───!?」


    「什、什麽──────!?」


    ────右手上刻著的令咒在痛


    三個令咒


    聖杯戰爭的重點,可以行使約束從者的三個絕對命令權


    「你、你沒頭腦啊!為、為了這種無聊事使用令咒!」


    哼,生氣大叫都來不及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自我嫌惡地想要死掉


    沒想到居然會變成,要為了這種事幹脆的使用寶貴令咒的結果


    ───!


    ────然後


    從像廢墟一樣的客廳脫離,先移動到了我房間


    眼前的是因為我的令咒而應該變得絕對服從的從者


    不過────


    「原來如此。我大概了解你的個性了,主人」


    這是哪裏絕對服從了啊


    「以防萬一先問一下。你知道令咒有多重要嗎,主人」


    「知、知道啊。約束從者的三次命令權對吧。那又怎樣」


    「唉。聽好了,令咒是強製從者行動的東西。那不是隻有停止行動,而是也有讓行動強化的意義」


    「舉例來說,我沒辦法從這裏瞬間移動到遠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話,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能到達。強製命令權就是這樣。令咒是從者本身也無法控製、連肉體的極限都能突破的大魔術結晶。不過,現在剩下兩個了」


    「那、那種事我知道。沒關係嘛,還剩下兩個,對你下的令也沒有白費」


    「呼。的確,這是我失算了。令咒用在曖昧的命令上會降低效果。像保護我、打贏這戰鬥,這種廣泛以及長久持續的命令會減弱效果。強製如果長久持續,為了減輕痛苦也會有反抗的從者出現吧」


    「相反的,拚命放出下一擊、不要打破那玻璃杯這種單一的命令就是絕對的,即使是很強的從者也難以違背。那麽。到這裏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了吧,主人」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廣泛長久的命令沒有意義對吧。效果和規範薄弱的話,從者就能違背令咒行動。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話,不如用絕對的單一命令來得好」


    「沒錯。令咒原本就是為了達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跡的東西。將那用在會無效的命令上的愚行是不可原諒的。你剛剛的命令就是那樣。要我服從你隻要說的就能解決了,就算用令咒,絕對服從所有的言行這種,就算有一百個令咒也實現不了」


    「嗚那,我剛剛的令咒就沒意義了?」


    「通常應該是那樣。不過好像,你的身為魔術師的能力,標準不一樣」


    「?」


    是吃驚,還是高興呢


    從者雖然歎了口氣,嘴角卻放鬆了


    「標準不一樣────該不會。你等一下。老實說明你現在是什麽狀況」


    靈光一閃,我稍微強硬地試著問問看


    「啊啊。我說的失就是那個。剛剛的令咒,隻能成為稍微尊重主人的意見這種程度的心境轉變而已。可是,現在的我對你說的話感到很強的強製力。如果跟你的意見唱反調,也對好像會降低一級的樣子。也就是說,如果違背主人的意思身體就會變重難以行動,就是這樣」


    從者聳聳肩,一邊說著真是麻煩


    「────這個」


    這麽一來,剛剛的令咒就不是白費,而更應該說是有額外的效果?


    可是這家夥嘴上還是一堆諷刺話,完去看不出來變弱的樣子


    不對,就算這個從者違背我而力量減弱,以我就算有十個人也不能相抗不是嗎?


    「我撤回前言,主人。雖然年輕,但你是卓越的魔術師。把你輕視成小孩子,要你遠離戰鬥是我的過錯。我為我的無禮道歉」


    從者站直身子,有禮貌的鞠躬


    「咦───等、不要啦,雖然的確是吵了很久,那種是兩邊都有錯」


    「這樣啊。哎呀,善體人意的主人真好啊」


    「怎麽,變得太快了吧你」


    「哪有,雖然是失算,但這是令人高興的失算嘛。既然你有這樣的才能,把你卷入戰爭我也沒有意見」


    「咦────?」


    這個剛剛的,是表示遇到了很強的主人的意思的話────


    「那麽就算不用令咒,也會承認我是主人了吧?」


    「當然。雖然剛剛因為才被召喚還沒習慣,現在已經完全連係住了。身為魔術師的話,因該會感覺到契約的連係吧」


    「契約?」


    呣。這麽說來,身體中好像有什麽不自然感


    過去向內關閉的神經向外開放的感覺


    這麽說來,我的魔力有幾成已經流向眼前的男人了


    「這樣啊。雖然從者是被聖杯叫來的,但把被叫來的從者留在現世上的是」


    「沒錯,是主人的力量。從者因為主人的魔力提供才能留在世上」


    「魔力的提供量很充足。雖然好像有經驗上的問題,但你的能力是超群的。如果是普通的魔術師,在召喚從者的瞬間就會失去意識吧。但是你卻充滿活力。不管是剛才的令咒,還是這魔力量───身為主人,你的確是一流的」


    「───哼、哼。現在才誇我也沒有」


    我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


    有點意外


    雖然因為令咒而強製服從,但超越人類的從者,居然會老實地承認我為主人


    「那?你是什麽從者?」


    轉換心情,總算進入了正題


    「看不出來嗎。啊啊,那也沒關係」


    剛剛是我一時胡塗


    這家夥,果然把我當笨蛋


    「我知道了,這是身為主人的質問喔。哪,你,不是saber嗎?」


    「很可惜,我沒有拿劍」


    「────────」


    果然是這樣嗎


    那也是當然的,時間搞錯了、召喚陣一點作用也沒用上,結果把從者召喚到不同地方了嘛


    對要召喚最強從者的sa


    ber來說,也做錯太多了


    「真呆啊。用了那麽多寶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慘不忍賭」


    「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saber」


    「咦?啊、嗯,雖然那是令人痛恨的失誤,但錯的是我───」


    「啊啊,反正archer就是不夠帥嘛。好啊,以後會讓你對這亂說話後悔的。到那時就算道歉我也不會聽的啊」


    「什麽?」


    意外


    是我對saber的固執惹他生氣了嗎,真實身分不明的曾者好像在鬧別扭的樣子


    「怎麽,生氣了嗎,archer?」


    「生氣了。看著吧,絕對會讓你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


    archer半閉著眼盯著我抗議


    雖然感覺很討厭,但現在的動作就像小孩子,很天真


    ────總覺得


    這家夥,說不定是很好的家夥


    「也對。那一定要讓我後悔喔archer。這樣我就會乖乖地道歉的」


    「啊啊,別忘了啊主人。知道感謝自己召喚的的是多厲害的人物就好。不過,到那時就算道歉我心情也不會好起來吧」


    哼,archer又討厭地笑著


    啊─,果然這家夥說不定個性很差


    「算了。那麽,你是哪裏的英靈啊」


    「────」


    archer沒有回答


    剛剛充滿諷刺的舉動消失了,好像很嚴肅地皺眉


    「archer?身為主人的我,在問身為從者的你喔?」


    「───那是,秘密」


    「什麽?」


    「我不能回答我是什麽人。要說為什麽的話───」


    「我說啊。要是無聊的理由我會生氣喔」


    「───────那是因為」


    啊,又是那副表情


    是真的很困擾嗎,archer好像很難開口地說了


    「───要說為什麽的話,我自己也不知道」


    等一下、你說什麽?


    「啥─────!?什麽啊,你把我當笨蛋嗎!?」


    「我沒有打算侮辱主人。隻是,這是你不完全召喚的後遺症喔。記意看起來很混亂。雖然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但名字跟經曆卻很模糊。不過不是什麽很重要的缺陷不用在意」


    「什麽不用在意────、當然會在意啊!不知道你是什麽英靈的話,就不知道有多強了不是嗎!」


    「什麽啊,那種事不是問題吧。那是細微的問題嘛」


    「什麽細微,你啊,不知道夥伴有多強就沒辦法訂作戰計劃了對吧!?這樣要怎麽作戰!」


    「你在說什麽。我是你叫出的從者。那就一定是最強的」


    直接地


    包含絕對的自信與信賴,紅色的騎士看著我


    「什────────」


    思考停止了


    archer沒有說謊


    他對才剛見麵的我,比我還要清楚的認識了


    「────────」


    臉上好熱


    啊啊真是的,我一定是臉紅了


    我為什麽麽會對這種出其不意的事沒有抵抗力呢


    「算了,沒關係。隻要不知道真實身分就沒錯還有要騙敵人就要從自己人騙起」


    我掩飾不好意思地說著,把臉背對archer


    算了,archer是怎樣的從者以後慢慢知道就好了吧


    總之,現在有比那更優先的事


    「我知道了,就暫時不問你的真實身分吧。───那archer,第一件工作」


    「這麽快啊。你很好戰呢。那麽敵人────」


    我把掃帚和畚箕丟在還要繼續說在哪裏的archer麵前


    「────呣?」


    「樓下的清掃,拜托了。是你弄亂的,所以要負起責任弄幹淨喔」


    「──────」


    他呆了十秒


    總算恢複思考的archer,很有意見似地一把握住了掃帚


    「等一下。你把從者當成什麽了」


    「使魔對吧?雖然有點囂張很難對待」


    「────────」


    archer把話吞了回去


    當然我一點都沒有取消的意思,而且我也有王牌


    「我反對。像這種的命令是────」


    「沒關係嗎?這是身為主人的命令喔?違背主人的方針身體會變重吧?」


    「呣」


    「雖然對你來說這種程度不算什麽,但這處罰會持續到你把客廳清掃完喔?以這種狀態,明天以後的戰鬥會很危險不是嗎?」


    「呣呣呣」


    緊握著掃帚碎碎念了幾秒鍾


    紅色外套的從者───archer很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我了解了。下地獄吧主人」


    幹脆地,接受我的拜托了


    接下來


    夜也深了,今晚就休息吧


    要怎麽對待那家夥醒來再決定就好


    ───命運的一天宣告結束


    不,命運是從這個夜晚開始運轉的


    包含我在內這樣就六人了


    等最後的一個人,還沒覺醒成為主人的第七人召喚從者的時候,這次的聖杯戰爭就要開始了


    那是不遠的未來


    我持續等待十年的戰爭,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Fate Stay Night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奈須蘑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奈須蘑菇並收藏Fate Stay Night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