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淡墨色的天空,與被亡骸覆蓋的赤紅山丘


    沉重的雲霧已經消散,宣告了戰爭的結束


    我知道這場景。這是過去見過好幾次的景象了


    這是saber經曆過的戰場之一


    是對常勝不敗的她來說,已經理所當然的戰爭遺跡


    在這之後,她會回到城裏,接受慶賀勝利人們的喝采,然後準備下


    一次戰爭吧


    這是日常了


    隻不過是她馳騁過的十二場大戰其中之一而已


    所以她也沒有陶醉在勝利中,隻是淡然地接受結果吧


    我想的這些事,錯得離譜


    ───這並不是夢。


    隻不過是,已經無法改變的冰冷過去


    從拔起石中劍那時起,她就不是人了


    因為代替父親成為領主後,她就是領導眾多騎士的王了


    然後她就被稱作阿瑟王或阿爾托利亞,原本以騎士為目標的少女,


    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了


    ───不


    該說是,被終結了,比較正確


    因為在那瞬間,還存著稚氣的少女就消失了,隻有身為騎士之王,


    是唯一被容許的存在


    她表現得像是王的兒子一般


    因為治理廣大的領土、統率騎士們的人,必須是個男人


    知道王其實是少女的人,隻有她的父親及魔術師


    她如字麵般地以鋼鐵包裹身體,一生都封印著這個事實


    為什麽沒有早點注意到,這是怎麽樣的一回事呢


    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卻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分


    在遠處眺望的我,根本無法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惱


    時間持續地流動


    這是在她以王的身分奮戰時的記憶吧


    其中,隻有一件事是共通的


    不管在玉座之上


    還是在絕境之中


    或是在戰場上


    都沒有人向她說過話


    就連騎士們講述各自戰績的華麗圓桌,在王出現的瞬間就都轉為沉


    默


    就是這麽一回事


    她隻是,被當成偶像罷了


    大部分的騎士根本就不願意對少年模樣的阿爾托利亞卑躬屈膝,以


    自己的劍效力


    可是既然他拔出了自己拔不出的聖劍,那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須服從


    他


    他們隻不過是把這當成暫時的屈辱去接受而已


    就算拔出了聖劍,畢竟是個小孩


    就算有默林的輔佐,也一定會馬上出醜


    然後隻要把聖劍拿走,再進行一次王的選定就好───


    大部分的騎士,都是這麽想的


    可是結果不是如此


    才剛成年的騎士,是個毫無缺點的王


    團結了原本互相爭戰的領主,很快地就擊退了來犯的異族


    當然,這不是聖劍的力量


    聖劍隻是守護王之物


    而守護國家的,就隻是依賴王的力量而已


    就這樣,從結果上來說,她限製了騎士們的活動


    聖劍隻是對敵人時的保護


    無法協助她治理人心


    她如字麵一般,鞠躬盡瘁地持續作著所有人理想中的王


    這樣一來,騎士們也隻有打從心底服從她了


    因為王的完美,他們也隻有壓下對還是少年的王的不滿


    她的目標是理想的王


    他們支持的條件也是理想的王


    ───其間,沒有人類身分的阿爾托利雅存在的餘地


    命定為王的少女


    從拔出聖劍後就不再老化,在十二場大戰中獲得勝利的偉大騎士


    越完美就越是被疏遠


    在位再久也隻是被孤立著的王


    ───這就是,她的真實身分


    但是她還是做得很好


    不,是做得太好了


    她有效率地殲滅敵軍,將會在戰爭中犧牲的人民壓至最少


    不管形式為何,隻要有戰爭就會有犧牲


    所以她認為,應該在事前就付出犧牲以整頓軍備,毫不浪費地討伐


    敵軍


    在戰爭之前就壓榨一座村莊以整頓軍備,在領土被異族破壞前將其


    討伐,守護了十座村莊


    這是身為王的她所做出的結論,事實上,也是最適合當時的政策


    可是騎士也會不滿吧


    對他們來說,隻有異族是該死的,要戰鬥的話應該要不犧牲地勝利


    才是常理


    沒有必要在戰爭前就自己舍棄領土


    因為己方會勝利所以不會有犧牲


    他們認為不會有犧牲,所以覺得王是太多慮了


    當然,這隻是他們的白日夢


    隻要戰爭一開始,騎士們根本不會理會小小的村莊。因為那是理所


    當然要被蹂躪,不被列入守護對象的事物


    騎士們一邊說著村莊當然該被敵人所滅,卻又稱由己方下手是大罪


    當然,她也知道這種事


    但是王不能存有這樣的私情


    她克製私情做出決策,他們也壓抑私情地服從


    就這樣付出了犧牲,持續的勝仗帶來了國內的安定


    代價就是對王的反感


    "阿瑟王啊,不了解人類的感情"


    一名騎士留下這句話,離開了王城


    真可笑


    明明就沒有人期待她是人類,卻又因為她沒有人類的情感而起了反


    感


    戰亂的時代持續著


    同時,對王早有不滿的騎士,因為那位騎士的離去,更加強了反感


    他們把諸多外敵及國內的問題,全當成她的責任而逼迫著她


    露出破綻了


    如果不解決重重難題的話就隻有死


    不過就算解決了所有問題,將來也是一樣的吧


    可是,這對王來說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就算被疏遠、被恐懼、被背叛,她的心都不會變


    因為,這是早就注定好的吧


    從決心要拔起那把劍時開始,她就舍棄了自己的感情


    ───已經是數年前的景象了


    國內的騎士聚集起來,試著要拔出刺入岩石中的劍


    可是沒有人拔得出來,於是騎士們就因為要以馬上競技最優秀的人


    為王而喧鬧著


    這就跟,從遠處眺望祭典的感覺類似


    騎兵勇猛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遠離騎士們的喧嘩,岩石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那岩石之前,少女在想些什麽呢


    回過神來,注意到後麵站著一位沒見過的魔術師


    「在要拔起那把劍之前,確實地想一下會比較好」


    他說了,我不會騙妳的,別那麽做


    「拔起那把劍之後,妳就不再是人類了喔」


    他還說,隻要得到那把劍就會被人們憎恨,走向淒慘的死亡


    她不可能不害怕


    畢竟,魔術師確實地讓她看到了


    看到拔出那把劍後,她會走向怎麽樣的一個末日


    「───不」


    可是,這讓少女下了決心


    就算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她也用力地點了點頭


    魔術師問了,這樣好嗎


    「───有許多人在笑著。我想,那一定不會錯」


    她的手搭在劍上


    魔術師似乎很困擾地背過臉去


    「奇跡


    需要代價。作為交換的,應該就是妳最重要的事物吧」


    留下了像是預言般的話語


    沒錯


    少女隻是,想要守護大家而已


    可是,為了實現這目標,她必須舍棄"想要守護人們"的想法


    因為如果有著人的心,就沒辦法以王的身分守護國家


    少女了解這道理,才拔起了劍


    了解這道理,才發誓要以王的身分活下去


    所以不管被疏遠、被恐懼、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會變


    她已舍棄了人的心


    因為幼小的少女以人心為交換,期望能守護大家


    如此崇高的誓言,有誰知道呢


    ─────決定要戰鬥


    不管遇到什麽,就算在將來


    ─────即使如此,還是決定戰鬥


    有著無法逃避的,孤獨的破滅在等著也一樣


    結果,就是這個


    卡姆蘭之役


    在阿瑟王出發去遠征之後,一名騎士篡奪了王位,使她的國家分成


    兩部互相殘殺


    傳說中,在這場戰爭中,不管是騎士或騎士道,全都灰飛煙滅了


    她一個個地打倒曾跟隨過自己的騎士


    攻進了自己曾守護過的土地


    勉強跟隨自己的騎士已經四散


    自己的身體,也受了傷而動彈不得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跟過去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心中有的隻是身為王的榮耀


    她早已知道這個結果


    正因為她仍然相信會有所報償,才能不留下一絲汙點地貫徹至今


    所以不後悔


    要說有所遺憾的話,就是國家這副荒蕪的景象吧


    突然抬起視線


    從這山丘上,說不定可以看到遠方的城堡


    可是,她隻看到戰場的遺跡和廣大的森林,以及應該回歸的湖泊


    ───沒錯


    本來一馳即過的山丘,現在變成了無法超越的障礙


    肩膀失去了力量


    然後,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誌下,放開了聖劍


    ───然後就結束了


    這場夢在這裏結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她的記憶中,已經沒有接下來的事了


    所以,這是一場無可改變的結束


    不停不停地努力、被憎恨、被背叛


    即使愛人民勝於國家卻不被人所知,一直被當成無情的國王


    沒有報償,也不被了解


    在被赤色浸染的劍丘上,不斷被孤立、背叛的她正迎接著死亡──


    ──


    我在雨聲中醒來


    「早上了」


    我抱著昏昏沉沉的頭撐起身體


    時間是六點前


    從外頭傳進來的雨聲,並不是很大


    好像是很普通的,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的雨


    「唔!」


    我咬牙忍著突然的頭痛


    隻有一瞬間


    痛楚,與腦中浮現的景象,都沒有殘留多久


    但是剛剛的景象,已經足夠把意識給喚醒了


    「剛剛的、夢是────」


    不,根本不用確認


    那是saber的過去


    是在很久以前發生,現在已經無可改變的,那家夥的故事


    「────────」


    回過神來,自己正咬著牙


    發出格格的聲音


    不知為何覺得非常地不高興


    我用力到就算把牙齒咬碎都沒關係地咬著牙,壓抑著快要暴發的情


    感


    「───可惡。那什麽啊」


    隻是回想就快要發狂


    不管是對那家夥的過去,或是對不把過去當一回事的那家夥,還是


    對過去隻把當成一般的夢而看著的自己


    「」


    不爽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不爽,但總之就是不爽


    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這樣


    那樣的人生,誰來看都會覺得不公平


    這樣是不對的


    那家夥隻為別人而祈求,根本不期望自己的報償


    盡管如此,盡管她是這麽地努力了,居然到最後還是沒有獲得了解,


    這讓我很不爽


    這樣子,也太沒有回報了不是嗎───


    「────────」


    沒錯


    既然比任何人都來得努力,那如果不得到做多的回報,那就是騙人


    的


    那家夥,應該───接受自己曾做過的事的報酬才行


    「────────」


    可是,這種事


    到現在要怎麽去實現呢


    跟她說「妳做得很好」這樣可以嗎


    要稱讚她很了不起嗎


    開玩笑


    這不是以這麽簡單的話語就能填補的事情


    「我知道的。答案隻有一個」


    沒錯


    如果要回報她,就隻有讓她的人生得到清算不是嗎


    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相對於過去所征戰的,如果不得到應得的


    幸福是不對的


    「─────可是,要怎樣才能」


    思考在這裏中止了


    我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人幸福啊


    因為這件事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扭曲


    雖然過去都一直為了成為正義的一方而活,我卻隻是幫助別人而已


    相信著隻要能夠幫上別人,有一天大家就能夠幸福


    不


    是如果不這麽相信,就沒辦法挺胸走下去


    「────────」


    幫助別人與救人在本質上就不同


    而不明白這差別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什麽讓saber得到回報的


    方法───


    早晨的餐桌上,跟平常一樣


    saber跟遠阪的適應性都很高吧,感覺已經很習慣外來的依莉雅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啊士郎。還剩下三個主人。聖杯戰爭也不是沒


    有期限的,不趕快開始行動就糟了喔。每次都受製於人也說不過去吧」


    遠阪說得有道理


    身體也沒有問題,saber也完全恢複了


    休息在昨天就必須結束了


    「也對。可是就算要采取行動,也要等晚上再開始。白天就跟


    之前一樣吧」


    「當真?算了,沒有對方的情報就算在霧中摸索也沒用。那


    士郎今天也要被saber欺負嗎?」


    跟saber鍛煉劍術


    就跟之前一樣,身為主人,為戰鬥做準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凜。我跟士郎是在鍛煉。妳剛剛的話給人聽了很不好」


    「哎呀───算了,也是。上午我就跟之前一樣,要被sabe折磨喔」


    「士郎。連你都這麽說,我就沒有立場了」


    「咦───?呃,抱歉saber。我呆了一下沒聽到」


    「就是說凜說的話太亂來了。真是的,士郎你怎麽了。今天早


    上一點都感覺不到霸氣。早餐也缺了很多調理,昨天是又在倉庫待到


    很晚了嗎」


    雖然這麽說,但saber並沒有責難的神色


    從這點上,就可以感覺到saber對我的信任


    所以現在我更沒辦法跟她對上視線


    隻要一對上,就怎麽樣都會想起那山


    丘上的景象


    「呼。我知道了,待會就讓我來給予你活力吧。那今天也要在


    道場鍛煉,可以吧,士郎?」


    「啊啊,拜托了。依莉雅打算怎樣?」


    「我?我也跟昨天一樣啊。我不喜歡被雨弄濕,不想出門」


    「是嗎。這樣最好。可以的話希望依莉雅能待在家裏。到外頭去很


    危險」


    「嗯。如果跟昨天一樣有便當的話,要我跟你們在一起也可以喔」


    呼呣


    依莉雅好像很喜歡昨天的便當呢


    因為這點小事就能讓她高興是不太好意思,但既然依莉雅高興我也


    很高興


    「什麽嘛,那就跟昨天一樣囉。我也有事要調查所以就要待在房裏,


    下午來這邊一下。我有話要說」


    「有事,要調查?」


    「對。我想saber也知道,柳洞寺的狀況從昨天開始就很怪異。本


    來毫不停歇地魔力搜集停了下來,應該很清楚是有什麽動作了吧。剩


    下的主人中最麻煩的應該就是柳洞寺那家夥吧。我試著用使魔探看裏


    麵的情況吧」


    「那專心在探索方麵比較好不是嗎?我想沒有必要勉強撥出時間


    教導士郎的」


    「不過,這是另一回事,不好意思就請妳忍耐一下吧。他還有點危


    險,我還不能放手呢。被敵人殺掉是無所謂,但要是因為魔術失敗而


    自滅,身為師父的我就沒麵子了吧」


    「───是,凜說的對。我是怎麽了。怎麽會覺得凜教的東西


    對士郎沒有用呢」


    「理由倒是很簡單,不過還是不知道比較好。那上午的鍛煉要加油


    喔。那家夥很強壯的,讓他痛到不會死的程度是最適合的喔」


    遠阪說著很不得了的話,離開了客廳


    「saber。我說啊,別把遠阪的話當真喔。那家夥是因為沒受過


    saber的鍛煉才能這麽說的」


    我先警告了一下


    而saber不知道在高興什麽


    「是,我知道的。因為對於士郎的身體,是我比較熟悉的」


    平穩地這麽回答了我


    「怎麽了,妳不吃了嗎依莉雅斯菲爾?跟昨天比起來還吃不到三


    成喔」


    「不是啦,這個我吃不下去啦。我不能吃辣的」


    「唉。我是不覺得有那麽辣。這個香料跟雞肉很搭」


    「我不喜歡芥末啦。好了啦給妳吃!相反地,那邊草莓那個我就


    幫妳吃吧」


    「!妳、妳在做什麽啊依莉雅斯菲爾!喂、拿回來!這


    樣不行,想要吃甜的話那邊還有蘋果派吧!」


    「」


    坐在旁邊的兩人,感覺就像感情很好的姐妹般地爭執著


    時間剛過中午


    我們三人坐成一圈,跟昨天一樣地在這吃著午餐


    喔,跟昨天一樣的不隻是午餐


    因為剛才的鍛煉,就是昨天的翻版


    不,若是積極性的話倒是比昨天更少了一層


    該怎麽說,我隻要一跟saber麵對麵心中就變得憂鬱,沒辦法


    像平常那樣拚命前進了


    saber也是,明明以前都不會放過我的空隙的,現在卻隻是等我攻


    來,於是兩人就一直對峙著了


    「你們兩個怎麽了?看起來不太有趣喔?」


    我因為依莉雅的責備而打起精神,想辦法朝saber攻擊但結果還是


    一樣


    saber輕輕地架開我無力的攻擊之後,也不反擊就放過了我


    被放過的我又很快地轉向saber,再一次前進,又再一次被放過


    就在十分鍾前,這種不搭調的時間才告結束


    我們又因為saber的建議而開始吃午餐,午餐時間就這樣成了慣例


    菜就跟昨天一樣是三明治


    隻是因為如果跟昨天一樣沒什麽意思,這次就在許多方麵都下了功


    夫,看起來很有好評


    依莉雅對著各色三明治興奮著,saber也整了整坐姿,吸了口氣調


    整呼吸


    隻是推測,這應該是saber打起精神的方法吧


    總之,今天跟昨天比起來又更吵鬧了


    雖然外頭不巧下著雨,地板上也是冷冰冰的木板,我想這也有點像


    是野餐吧


    「啊啊真是的,住手吧依莉雅斯菲爾。這樣會把衣服弄髒的。真是


    的,妳就是學士郎一口塞進去才會這樣。妳的嘴很小,應該再小心一


    點吃才對吧」


    「哼,saber才不懂呢。這種便當呢,有禮貌地吃才是沒禮貌喔。


    這是野餐嘛,要這樣才對吧,士郎!」


    依莉雅好像很高興地塞著三明治


    saber無奈地用餐巾擦著她的嘴角


    「呀───啊哈、這樣很癢啦saber」


    「」


    有點意外


    不隻saber這樣,連依莉雅也是,比昨天更對saber放心了


    「真驚人。妳不反抗嗎,依莉雅斯菲爾」


    「為什麽?我喜歡被溫柔對待啊?嗯,雖然其它家夥如果碰我


    就該死,但saber很美所以就原諒妳。而且現在大家是一起吃便當的


    夥伴嘛。如果saber喜歡我的話,我也喜歡saber喔」


    依莉雅很直率地說了


    「────────」


    saber一下子失去氣勢了嗎,她呆呆地看著依莉雅


    連在一旁看著的我,都被依莉雅的笑容嚇了一跳


    「怎麽?saber不開心嗎?」


    「啊───不、這個」


    「我很開心喔。外麵在下雨,這裏又這麽單調,都沒有我想要的東


    西。可是,這樣我很高興喔。這樣比一個人還溫暖好多好多對吧?可


    是saber妳不高興嗎?」


    「────」


    依莉雅的笑容是具有什麽感染力嗎


    saber深深呼了口氣後看著白色的少女


    「───也對呢。這樣子我也很高興」


    開朗的聲音


    這是我以前從沒見過的,saber的笑容


    「────────」


    不知為何,胸中一陣熱


    剛剛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剛剛是saber為了saber自己而露出的笑容


    不是平常守護著他人的笑容


    是隻因為高興而露出的,她自己的笑容


    「士郎?怎麽了,你那表情,是遇到什麽好事了嗎?」


    「咦?不,沒什麽呃,我剛剛表情很奇怪嗎?」


    「嗯,很奇怪。跟爸爸一樣的表情。好像是從遠處守護我們一樣。


    我不喜歡這種表情」


    「?」


    雖然不知道依莉雅是什麽意思,不過總之我剛剛是笑了吧


    「是嗎算了,因為有好事嘛。說不定就不小心笑出來了」


    「啊啊。是好事,嗎?」


    「是啊。saber剛才的笑容很好。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真複雜呢。你是因為這種事而高興嗎,士郎」


    「對啊。我好像很喜歡看到saber的那種表情呢」


    saber以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點了點頭


    ───這時


    是想到什麽了嗎,她微微一笑


    「是嗎。這樣就是反過來了呢,士郎」


    「?什麽反過來」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隻要你笑得出來,我就很滿足


    了」


    「─────────」


    我沒辦法跟saber正麵相對


    對著那樣的笑容,不論是誰,腦中都會一片混亂的


    「─────────」


    我想辦法讓心情冷靜下來,偷偷看著saber的側臉


    saber的仍然表情詳和地,又開始吃著像野餐般的午飯


    沒有不安


    明明就沒有什麽不安的原因,但心中卻好像有什麽放不下的事


    ───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


    沒錯,她帶著我第一次見到的笑容


    說了非常矛盾的話


    我在遠阪的房間內聽著雨聲


    今天在名為魔術課程但其實是健康檢查的時間中,我隻是吞下了遠


    阪準備的藥,檢查全身的魔術回路而已


    要再教下去的話就要來真的了,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在這裏進行的樣


    子


    這是沒關係啦,不管這樣什麽也不做也挺無聊的


    雖然她說為了觀察結果所以暫時不要動,但總不會連話都不能說吧


    「遠阪,問一下好嗎」


    我趺坐著開了口


    「嗯?可以啊,什麽事」


    「關於saber的事。這個,我以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開口,我才注意到我的想法完全沒有頭緒


    這不是為了saber而要做什麽


    我連要讓saber怎麽樣都沒想過


    「這個,我在想,那家夥想做什麽啊。仔細想想,那家夥到現


    在都沒有因為自己而做什麽吧。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saber在想什麽?」


    「───不,倒不是那樣。隻是,因為她太沒欲望所以不了解。


    對,我就是不知道這樣該怎麽做」


    「哼─嗯也是啦。saber出於自己而做的事,就隻有保護你而


    已嘛。雖然身為從者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做到那樣就無法理解了。


    可是,這樣也不能說是沒有欲望吧。saber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


    會保護你的」


    「────啊」


    對了,我都忘了她會成為從者的理由了


    「對啊。saber的目的是得到聖杯嘛。她不是沒有目標的」


    而且,聖杯是可以實現持有者願望之物


    那麽,saber就至少有著希望實現的『願望』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一定是在她成為從者前曾試著實現的願望


    這就有可能是要拯救她自己的『願望』了


    沒錯,舉例來說


    因為她現在能留在這裏,所以如果以聖杯的力量,應該可以讓她在


    這留下來,過第二次人生


    不,應該說如果不讓她得到這點回報,就沒辦法補償她的末日──


    ──


    「什麽嘛───這很簡單不是嗎」


    「?你感覺很差呢,怎麽突然有精神了。我剛剛的話有這麽


    有趣嗎?」


    「啊啊,我有精神了。也對哪,不然她怎麽會這麽拚命地戰鬥嘛。


    saber必須是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戰鬥才行啊!」


    我不由得連連點頭


    是對我的這種態度感到錯愕嗎


    「───衛宮同學。在你正高興的時候不好意思,不過這是你想錯


    了喔。saber,不會為自己而戰的」


    「你應該也懂不是嗎?saber不是那種人。她追尋聖杯的理由,


    絕對不是為了自己」


    「妳────妳憑什麽」


    這麽肯定,我說不出來


    對啊


    那家夥正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自己的願望,才會走向那個孤獨的末


    日


    這樣的saber───不可能到現在才來追求什麽自己的救贖


    「唔」


    隻是,就算如此


    就算隻是一瞬間,我這樣的想法,都會扭曲了她的形象


    「────────」


    「」


    對話中斷了


    在我正以為,之後就隻能持續這樣沉重的沉默的時候


    「隻是點無聊的事啦。archer也說過跟妳差不多的話」


    「啊?archer,是那個archer?」


    「對。我也問過那家夥喔。問他你的願望是什麽。結果你猜他說什


    麽?」


    「咦唔,我怎麽會知道那家夥的願望」


    我完全不了解那家夥的事


    曾宣言有一天會是敵人的archer,盡量不與我跟saber接觸


    隻是,盡管如此


    雖然那家夥嘴上老說諷刺話,但我知道他不是會有什麽愚蠢目的的


    家夥


    「就是啊,聽了會想笑的喔。我問他願望是什麽,那家夥就這麽說


    喔。"也對。永久的世界和平怎麽樣?"我不隻錯愕還爆笑出來了呢。


    然後那家夥就說"果然被笑了嗎。算了,別人?的救贖也沒有意義。


    就把我剛剛說的當笑話吧",然後就鬧起別扭了呢」


    「總覺得呢,那家夥就因為是這種人才會變成英靈,被像我這


    樣的小女孩役使啊」


    「────────」


    是嗎


    雖然完全看不出來,但那家夥也是個了不起的騎士啊


    「不過呢,別搞錯了。如果聖杯真的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話,永久的


    世界和平也是最差勁的喔。簡單來說,這願望就是"什麽都沒有"吧?


    沒有競爭的世界就隻有滅亡喔。因為事物如果不活動的話就隻會腐敗


    而已」


    「啊啊。妳跟archer說這些了嗎」


    「說了啊。然後那家夥就說啊,"這是賢者的想法。我的想法也是


    如此,不過───我現在,也還是守護著這個愚者的夢想"」


    「然後我說這沒關係,還有別的願望嗎,他就說"有倒是有,但不


    是聖杯能實現的,我的分就讓給妳吧"。很讓人不爽吧?那家夥,


    生前一定很會哄女生沒錯」


    「哼嗯。我倒沒有這種感覺啦。不過,這又怎麽了嗎遠阪」


    「沒怎樣啊?隻是說從者也有很多種而已」


    啊,是這樣啊


    算了,感覺好像也能當作參考,倒也能說是幫了上忙


    「那,這次換我囉。不過,我要說的也跟saber有關就是了」


    「?對了妳早上也說過嘛。好像說妳有話想說的樣子」


    「嗯,雖然不是大事但有點在意。現在才說這話有點怪,不過衛宮


    同學,你知道阿瑟王的傳說嗎?」


    ───阿瑟王的傳說


    這幾天,我就算不想也被迫地知道了


    「一般啦。不過,我以前倒不知道阿瑟王是女的就是了」


    「也對。不過性別怎樣都無所謂。就算阿瑟王是女孩子,也沒有改


    變傳說的必要對吧。隻要阿瑟王成功騙過周遭的人,就算是女的也會


    被當成男性對待的」


    「


    幸好,阿瑟王有默林這位魔術師跟著呢。那家夥是人類跟印丘巴


    斯的混血,像惡魔一樣,要偽裝阿瑟王的性別,準備根本不可能生下


    來的小孩是易如反掌的吧」(譯注:印丘巴斯:incubus男性的夢魔)


    「啊啊,也是啦。然後呢?」


    「所以啊,我有問題的就是在於那傳說跟現在的saber有出入啊。


    哪衛宮同學。你知道ecalibur是怎麽樣的東西嗎?」


    「妳現在問這幹嘛。ecalibur就是阿瑟王的代名詞吧。是妖精所


    給予的劍,無堅不摧從不損壞的名劍啊」


    「果然。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遠阪不知為何一副驕傲的模樣


    「呣。我說了什麽好笑的話了嗎」


    「說了啊。你跟阿瑟王犯了同樣的錯誤。要是默林在的話一定會敲


    你罵你不成熟吧」


    「為什麽啊。嗯,刺在岩石中的劍不是ecalibur嘛。那把劍


    在中途斷掉了,之後阿瑟王從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劍,那就是


    ecalibur吧?」


    「沒錯沒錯。在阿瑟王接受ecalibur時,默林這麽問了他。"王


    啊,你重是的是哪一件呢,是劍嗎,還是鞘呢"」


    「阿瑟王於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劍,可是默林卻責備他。"不要搞


    錯了。劍雖然是討伐敵人之物,但鞘能夠保護妳。隻要劍鞘跟隨著妳,


    妳就不會流血也不會受傷。真正該重視的不是劍而是鞘啊"」


    「」


    遠阪精湛地演著阿瑟王與默林


    「哼嗯。妳很認真嘛遠阪。───那麽,妳想說什麽?」


    「聽、聽到這裏你還不懂嗎!?也就是說,阿瑟王是不死之身!


    ecalibur是攻守無敵的寶具喔。所以saber本來就算受了傷也應該


    馬上就會治好的!」


    「遠阪。實際上,saber受的傷也是有治好的啊」


    「是這樣沒錯可是saber的自我回複,看起來像是以saber


    龐大得不得了的魔力做到的總之,感覺跟傳說中的ecalibur劍


    鞘不同啦」


    「───原來如此。遠阪既然這麽說,那就應該沒錯吧。那我有問


    題。妳說阿瑟王是不死之身,那阿瑟王為什麽會死啊。傳說的最後亞


    瑟王不是死了嗎」


    「咦?」


    遠阪張著嘴


    就那樣僵硬了幾秒鍾後,她咬著牙移開視線


    「是嗎ecalibur的鞘,在中途被人偷走了啊」


    嗯,基本的錯誤


    雖然我剛剛也忘記了,但傳說中阿瑟王是從失去那不可或缺的劍鞘


    之後,才開始走下坡的


    「那。妳懂了嗎遠阪」


    「懂了啦。想笑的話盡管笑吧」


    騙子


    明明就一副在我笑出來的瞬間就會踹過來的樣子


    「懂了就好。不過,為什麽在意這種事啊。saber會不會受傷跟妳


    沒關係吧」


    「囉、囉嗦!什麽嘛,隻是想著真的那樣就是無敵了就很高興而


    已嘛。我也是偶爾會犯錯的啊」


    「」


    真複雜啊


    這種時候,應該糾正她是常常犯錯才是對本人比較好吧


    在日落之時,雨勢一下子止住了


    如果照早上所說的,吃完晚飯後應該到皆上去搜索主人的,可是─


    ──


    「在這之前,得確認一下」


    saber的意思


    要確認她是以什麽為目的而戰的


    「雖然這麽說,但要直接問應該不行哪得盡量不著痕跡地


    問才行」


    ───我打起精神站起身來


    總之先到客廳去吧


    要是能以晚餐前平穩的氣氛為輔助,突破saber的心防就好了──


    ─


    「隻是假設一下啦。要是打贏聖杯戰爭的話,要怎麽辦」


    就這樣


    雖然想了很多但找不到好主意,於是就單刀直入地問出來了


    「咦?」


    「啊?」


    「嗯?」


    三人分別以不同的舉動表達了同樣的反應


    「───就是說獲勝之後啊。要是得到聖杯該怎麽辦」


    「這不用你說明我也知道怎麽回事啊。你居然會說這種話」


    saber跟依莉雅雖然沒有點頭,但表情都跟遠阪意見相同


    果然這樣突然問出來很不自然嗎


    不過,即使如此這詞也必須假裝不知道


    「啊啊,不是───隻是突然想到而已啦。妳看,隻剩下三名從者,


    會想想這種事也不奇怪吧。數量減少後,就能清楚地看到結果了嘛」


    「哼─嗯算了,說起來也是啦。就算是士郎,在這狀況下也會


    想這些嗎。雖說不是自願開始的,但既然賭上了一條命也會想要報酬


    嘛」


    「對、對對。我也會想一些的」


    遠阪喜歡找理由真是太好了


    我覺得,遠阪的一個好處就是隻要話說得通,她就會把它當成一種


    可能性而考慮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限於這瞬間就是了


    「那遠阪要怎樣。要是得到聖杯要怎麽做?」


    我盡量自然地問著


    「也對。因為我隻想要勝利,沒有要讓聖杯實現的願望。總之


    先得到聖杯,之後的事倒沒想過」


    「─────────」


    因為不想輸才戰鬥吧嗎


    呃,雖然想過會不會是這樣,但沒想到是真的


    「真令人錯愕。凜是看起來最有想法的,其實卻最是什麽都沒想呢」


    「哼,很會說嘛。那你是怎樣啊,依莉雅斯菲爾」


    「我不管那個。我隻是因為被告知聖杯是我的,不能讓給別人而已


    喔。既然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就不可能對那種東西有興趣不是嗎」


    「哼嗯。意思就是聖杯戰爭比聖杯還來得有趣囉?」


    「當然。我隻為了勝利而來的嘛。聖杯要怎麽用都無所謂啊」


    該說她們很相像嗎


    她們兩人什麽也不說地互相瞪著,好像有著什麽同感的樣子


    「」


    saber什麽都沒說


    她沒有意思要參加這話題吧


    可是───不管saber有多不願意,隻有這問題必須現在弄清楚


    「我差不多了解妳門兩個的目的了」


    我盡量自然地點頭


    「那,saber呢?」


    我朝不說話的saber出聲


    「」


    saber沒有回答


    注意到她這樣並不簡單了嗎,本來在爭吵的兩個人也朝saber


    看去


    要算時間的話,差不多沉默了一分鍾吧


    「現在也沒有必要說,得到聖杯是我的義務。雖然不知道聖杯有多


    大的允許範圍,但隻要那是聖杯,我就必須得到它。當然,如果


    聖杯能實現我的願望的話,我就隻有實現那願望而已」


    ───她說了


    saber的確說了,她有自己的願望───!


    「是嗎。那麽,那願望是什麽?」


    我克製著鼓動的心跳,平淡的問著


    「────────」


    saber沒有回答


    這樣也好


    如果沒辦法回答的話,那就比較可能是利己的願望


    以saber的個性來說,會忌諱說出隻為了自己的願望吧


    所以───與其讓她說出什麽荒唐的願望,這樣子沉默著還比較好


    我腦中,充滿著這種喪氣話


    「怎麽,有這麽困難嗎?爺爺說過,從者的願望就是在現世複活


    啊。英靈們是為了獲得第二次的生命才追尋聖杯的。saber不是這樣


    嗎?」


    對依莉雅的話,我不由得抬起臉來


    如果那就是saber的願望,就一點問題就都沒有了


    可是


    「───不,我對第二次的生命沒有興趣。我的目的跟凜和依莉雅


    接近。我的目的就隻有得到聖杯。本來我就是,以得到聖杯為代價,


    才成為從者的」


    ────我早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吧


    拔出那聖劍的她,不可能會希望什麽第二次的生命


    「等一下,以得到聖杯為代價才成為從者?妳是指成為


    英靈時的契約?」


    「是的。作為將此身變成從者的交換條件,我追求著聖杯」


    「咦咦─!?怎麽、妳不是為了得到聖杯才被叫出成為從者,而


    是為了得到聖杯,才自己願意成為從者的!?」


    是很驚訝嗎,遠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後,開始對自己的話感到


    疑惑


    「也就是說,saber不是因為是英靈才被叫出來,而是自己參


    加這場戰爭的?」


    「可是既然是從者,就應該被以英靈的身分對待,所以沒辦法自己


    幹涉這邊的世界吧那saber就是違反了從者的規則也不對。


    啊啊真是,等一下喔,我整理一下」


    「不,沒有必要整理。凜說得沒錯。我跟其它的從者不同。因為我


    還沒有完全地成為從者」


    「沒有完全,成為從者────?」


    沒有完全成為從者,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成為從者───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saber說過


    她是以得到聖杯做為代價,才接受成為從者的


    那,也就是說────


    「等一下。從者,該不會是───以得到什麽為代價,才強迫


    他們戰鬥的吧?」


    「不,不是那樣的。從者本來呢,是隻在聖杯戰爭中存在的使魔。


    從者是利用了英靈特性的召喚魔術。因為本來就是英靈,從者並不一


    定是『有代價就要勞動』」


    「也對。從者係統,本來就是利用身為守護精靈的英靈嘛。因


    為是使用本來就有的東西,不管是從者或主人,都不需要付出代價」


    「可是在成為從者之前───我聽說從人類到"英靈"這個過程間


    需要代價。英靈就是人類的守護者對吧。他們在死後也為人類勞動,


    在暗地裏防止人類滅亡」


    「而要成為這種守護者呢,必須在生前,或是以英雄身分活躍的期


    間做出什麽交換才行。這就是英靈的契約───將死後的自己交給世


    界的儀式」


    「因為交換條件而獲得代價的人成了英雄,在以英雄身份做了想做


    的事之後,死後就以從者的身分償還曾獲得的力量。也就是為了成為


    英雄而借錢,死後就成為英靈來還錢的意思。從者呢,就是那償還金


    額被我們搶來役使他們的」


    「呣───也就是人類因為一些交換而成了英雄,而成為英雄的代


    價就是死後成為被使役的使魔嗎。那saber成為英靈的交換條件是─


    ──」


    聖杯,嗎


    在生前得到聖杯的saber,其代價就是,死後也要以英靈的身分繼


    續做守護者嗎───?


    「這更奇怪了。saber說目的是聖杯。可是,妳應該早就得到


    了才對啊。saber是跟聖杯做交換才成為英雄的嘛」


    「───不是的士郎。我還沒有得到聖杯。阿爾托莉雅───阿瑟


    王的願望是,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不必需在死前得到聖杯,如果


    能得到聖杯,那死後就成為守護者,我答應了這個條件」


    「凜說的沒錯,人類為了成為英雄而跟世界訂契約,被賦予超越人


    類的力量,而代價就是付出死後的自己。可是,我在成為英雄時


    沒有藉助世界的幫忙。幸運的是,阿瑟王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不需要支持就成了英雄


    也就是說,saber是以自己的力量,成為被眾人稱為英雄的存在的


    嗎


    「哼─嗯。可是妳卻以英靈的身份待在這裏。就是說阿瑟王在


    成為英雄之後,向世界要求了不同的交換條件?」


    「是的。我在最後,無論如何都需要聖杯。非得要聖杯不可。


    我有了必須實現的願望。所以───我做了英靈的契約。隻要能讓我


    的手抓住聖杯,死後就成為英靈為諸多事物而戰」


    「────────」


    在最後,祈求聖杯的奇跡


    我現在能了解她的心情


    血染的山丘


    數十把劍的墳墓與騎士的亡骸


    沒有任何一人在身旁,因背叛而結束的王


    這樣的最後,太沒有回報了


    就算是在之前從沒有過自己願望的她,在那時也應該會想的


    不要在這死去


    不希望這樣的結果


    所以───就算她希望以聖杯的力量來延續生命,也沒有什麽好羞


    恥的───


    「是嗎。也就是寧願付出死後的自己,也要得到聖杯嗎。可是


    saber,妳提出的條件是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對吧?那麽───


    ─」


    「是的。我在活著的時候,沒能完成對聖杯的探索。我───阿瑟


    王,到最後都無法得到聖杯。可是,這樣契約就無法成立了。剩界如


    果要讓我成為從者,就必需讓阿瑟王在活著的時候得到聖杯。所以─


    ──」


    「────阿瑟王,在得到聖杯前不會死。不,是死不了。那麽,


    妳」


    「是的。被稱作阿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間應該就停止


    了。從時間軸來看我是早已消滅了吧。可是這樣就無法完成契約了。


    阿瑟王是在死前一瞬今被以從者的身分召喚,要在得到聖杯後,才能


    死去」


    「───不是時間停住了,而是在時間中靜止了的狀態嗎。不


    管妳以從者的身分戰鬥多少次都沒關係。最終目的是要得到聖杯完成


    契約,這個」


    「沒錯。當我得到聖杯時,就能完成契約。所以,我在成為英靈前,


    因為"決定了有一天要英靈化"的條件,被召喚到不同時代去」


    「不隻是這鎮上的聖杯。隻要有得到聖杯的可能性,不管是什麽戰


    場都會召喚我出來。然後隻有在我得到聖杯,實現願望的時候,靜止


    在死前一瞬今的我的時


    間才會前進。阿瑟王走向末日,並作為得到聖


    杯的代價,就會變成英靈了吧」


    「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會醒的夢嗎。這次的聖杯戰爭對saber


    來說也是一個夢。然後,隻有得到聖杯時才能從夢中醒來」


    「凜說過士郎因為不成熟所以無法將我靈體化吧。可是不對。是因


    為我還不是死人,才無法變為靈體。雖然不完全,但要分的話我還是


    活人的。我在上次的聖杯戰爭也是如此」


    saber像是在道歉般地說著


    是因為騙了我們,說無法靈體化是因為我還不夠成熟吧


    「────────」


    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


    我有更得問的事情


    「saber。還不是死人是什麽意思。我知道妳在得到聖杯前是死不了


    的。照這樣說來,也知道妳不是從阿瑟王的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


    可是,這樣子現在的saber是什麽啊。本體的分身也不太對吧?」


    「是的。被召喚到這裏的『英靈』呢,本來應該都是類似"本體"


    分身的東西,但我還沒有如此。我在得到聖杯前,都是靜止在死前一


    瞬間就被召喚出來的」


    「凜說的沒錯,阿瑟王就像在時間的大河上停住了。我從那位置往


    前或向後跳躍,追尋完聖杯之後,又會回到停止的地方吧」


    我在腦中畫出圖表


    原來如此,畫成圖來就很簡單了


    阿瑟王在死前停止了


    而時間之流不管她有沒有停止,就隻是流動著,到了現代


    她隻是響應著需求地跳躍到各個時代,結束工作後,又回到停止的


    自己身上而已


    這時,如果她在被召喚出的時代中得到聖杯的話,她的時間就會流


    動,照我們所知道的曆史一般地走向"死亡"


    這麽一來,英靈就說不定是這樣的存在


    他們在死亡之後被移動動時間之流外的,如"倉庫"一般的地方


    然後,響應呼喚地在不同時間中被叫出,也不回來地就在當場消失


    會說來到這裏的英靈是"分身"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要說的話,就像是細胞複製


    擁有生前所有能力、記憶的英靈是在現世出現,然後在那學習各種


    知識的吧。不過學了也是白費


    他們沒辦法回到"本體",隻能在當場消失


    所以,就算被召喚到各個時代去,英靈的記憶也不會有矛盾產生


    成為"英靈"的存在,已經不會再變化了吧


    因為就算學了新的知識,隻要學習的"自己"完成了任務,就不會


    回來而隻能消失


    從這方麵來說,saber並不完全是從者


    畢竟,她在被叫出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時間去的


    ──回到那染血的劍丘上,現在仍在斷氣前一瞬間的自己身上


    「等一下。怎麽,如果妳在這次得到了聖杯,就要回到原本的時代,


    在那時代使用聖杯!?這樣不是竄改過去嗎!不管是時間旅行或


    是經迎平行世界,那都已經是魔法的領域了喔。這不可能做到的」


    「就是將其化為可能才叫聖杯對吧。所以我才會訂下隻要用了聖


    杯,死後就成為從者的契約。使用聖杯來消去阿爾托莉雅這號人物,


    也是以讓我成為英靈為代價的」


    saber平靜地說著


    可是,剛剛那句很怪


    要使用聖杯實現願望是沒關係


    可是,為什麽她會說,結果會使阿爾托莉雅消失呢


    「什麽啊。使用聖杯來消去阿爾托莉雅?別開玩笑了。


    saber。妳不是為了自己───」


    為了在那山丘上,一個人靜靜地走向死亡的少女


    「───為了自己,才使用聖杯的嗎」


    「?你為什麽這麽說,士郎。我的願望,隻有拯救將要滅亡


    的國家而已」


    「什───────────」


    我知道自己的臉僵住了


    明明我早知道saber的願望───意識卻因為錯愕而一片空白,甚


    至想吐


    「為、為什麽?」


    盡管如此


    我還是緊著喉嚨,吐出了這句話


    「沒什麽為什麽吧。我沒能守護好國家。我明明是為了守護國家才


    成為王的,卻沒有完成這責任。那時我就想。───石中劍,是不是


    選錯人了呢」


    「怎────」


    怎麽會


    怎麽會有這種事


    「不,這疑問時常存在我心中。我是不是不配當王呢。會不會


    其它的英雄才是真正該被選上的呢。那時候───在聖劍被拔出之


    時,跟無法拯救國家的王比起來,應該有能夠拯救國家的,更適合王


    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聖杯之力重新進行王的選定的話,隻要


    回到那時,我的國家───」


    她想說,隻要回到那時


    她的國家,就一定不會滅亡了嗎


    「────────」


    意識漸漸遠去


    雖然對著真心期望這種荒唐之事的saber有著憤怒,但一瞬間就被


    淹沒了


    我大概,是在錯愕吧


    當然會這樣的吧


    saber的願望不是為了自己,再加上,她的願望隻是要消滅自己的


    存在


    就是有那把聖劍,有拔出聖劍的王,眼前的少女才會存在


    ───要把那些事消去,就是說,要讓眼前的少女不在存在


    使用聖杯實現她的願望後


    成為王之前的少女,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會以一名騎士的身分,


    在那之後的時間軸內生活吧


    可是,眼前的saber呢?


    假設現在以英靈存在的她,實現願望之後,就會變成隻會作戰的現


    象而一直被役使下去


    因為這是得到聖杯的代價,所以就算阿爾托莉雅沒有成為王,眼前


    的saber也會這樣持續下去


    從過去及未來中被切開


    孤獨的王,仍然靜止在死前,以後也永遠如此


    「────────笨蛋啊」


    我不允許這樣


    因為,這樣完全沒有救贖


    如果一切重來,真的有比她更適合的王,因為那家夥而使她的國家


    延續下去,就算這樣才是對她的救贖


    ────那也是騙人的


    就算因此而使周圍的人幸福,也隻是讓她四處征戰的十年光陰,變


    成一段謊言


    「不對───我做不出這種事。我無法重來,就算重來也沒有意義,


    saber」


    「士郎?」


    「別為了這種事使用聖杯。聖杯是saber作戰而得到的。那就應該


    為了saber自己而使用那奇跡」


    「什所以,我才說是為了我自己而使用的不是嗎。我───阿


    爾托莉雅,必需完成王的責任」


    「!」


    我說啊,為什麽就隻有妳沒注意到這種事啊────!


    「別開玩笑了,妳已經盡責盡得太充分了不是嗎!saber那


    模努力


    地戰鬥了。就算被背叛被恐懼也沒有輸。在那山丘上,到死前


    都沒有放開手中的劍。可是,為什麽───到了死後妳還非得守著那


    個誓言不可啊!」


    「────」


    saber的表情一陣錯愕


    「啊」


    ───即使後悔也太晚了


    我是不能將saber的過去,我所夢到的事說出口的


    「────────」


    沉重的沉默


    沒有要說,或是回答的話


    從這氣氛就知道,現在說什麽都隻有反效果


    但是───還是不能沉默


    「saber。我不喜歡努力的人得不到回報」


    這樣太沒意義,也太沒回報了


    雖然知道這是小孩子的理想論,但我還是想要相信,人類是越努力,


    就會越幸福的


    「我不會輸給其它主人。絕對會得到聖杯的。所以,saber


    妳要時現自己的願望。這樣子,我才能───在這荒唐的戰爭中,找


    出一點意義來」


    「────────」


    這是,現在的我的結論


    我不知道聖杯是什麽,也不知道得到聖杯這件事對不對


    隻是,如果獲勝能夠給saber一點回報的話,我就要在這戰鬥上,


    全力────


    「!?」


    在沉重的鈴聲響起的同時,屋內就陷入一片黑暗


    當場氣氛一變


    雖然突然地停電了,但我跟遠阪還有saber都沒有書一句話,隻靠


    感覺察看四周的狀況


    沉重的鈴聲停了,客廳進入完全地無聲


    可是


    卻有著,某種輕盈物體相互摩擦的聲音,如漣漪般地響著


    「剛剛的警告聲,是這屋子的結界?」


    我不出聲地點頭


    剛剛的聲音ncer侵入時一樣


    那麽,不用說這就是────


    「────!」


    有許多聲音靠近了


    卡唰卡唰的聲音


    讓人想到朝捕蚊燈聚集的昆蟲


    沒有聲音的隻有這客廳


    從停電後不到一分鍾,客廳已經被來曆不明的聲音給包圍了


    「───敵人嗎。不過如果是從者的話,這」


    數量太多了


    我好歹也算是魔術師


    能感覺得到包圍我們的魔力,是屬於多數人類的


    大略感覺一下也有二十個


    可是,這輕飄飄的感覺也太奇怪了


    感覺不到人的樣子


    發出卡唰卡唰聲音的那些東西,像是空洞的人偶一般


    「怎麽,果然來了啊。之前明明一直逃避我的,berserker一不在


    就眺過來啦。真是現實的家夥呢」


    ───這時


    跟緊張的我們相反地,依莉雅一副冷靜的樣子


    「依莉雅,妳知道嗎!?」


    「當然啊。沒有從者是我不知道的。在外麵的是caster,好像帶來


    很多東西來了呢。───怎麽,好像是以龍齒捆起來的假人嘛」


    依莉雅幹脆地告訴我們


    同時───,刺耳的聲音停下來了


    「────────」


    我拿起放在客廳的木刀


    saber和遠阪好像都在等我的行動


    我────


    敵人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既然敵人的從者caster帶了手下們來襲,那我該做的事就隻有


    一件


    「待在這也沒用。saber,一起過去。遠阪保護依莉雅」


    「咦咦─,為什麽!?我才不要凜的照顧喔」


    「我也不想啊。不過妳說過會聽士郎的話的對吧。那家夥都這麽說


    了,妳就乖乖聽話吧」


    「我才不管!跟saber比起來我才更有────」


    遠阪從後麵把發脾氣的依莉雅固定住,堵住了她的嘴巴


    「!!!!!!!!!!」


    依莉雅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我知道了,依莉雅就由我來保護。這段時間你就去打倒caster


    吧」


    「拜托了。不過,盡量不要勉強喔。與其想打倒的人,不如想要怎


    麽逃」


    遠阪回了一句不用你說,點了點頭


    我背向遠阪,趕到通往回廊的走廊上


    「saber」


    「我知道。士郎由我來保護」


    saber對遠阪點頭響應,跟在我的後麵


    一瞬間


    我懷疑自己的眼睛


    劍朝我揮下


    毫不留情又無法回避的一擊,朝呆呆站立的我的頭頂炸裂


    「唔────────!」


    我連忙轉過身以木刀彈開那一擊


    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隻是很自然地,當想到死的一瞬間,身體就有了反應


    那東西毫不猶豫地又揮來次擊


    流暢如機械般的動作


    不浪費力氣的準確攻勢


    ───但也隻有如此


    隻是準確而未經洗練,就沒有讓人覺得是必殺的銳利


    這一擊跟saber比起來就太過遲鈍,而跟berserker比起來就跟羽


    毛一樣


    「────」


    窩將背部往牆壁一靠,彈開了那一擊


    而在我退開後空出來的地方


    被saber如雷電般的一擊擊中了


    「士郎,沒事吧」


    「跟妳看到的一樣。隻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事的」


    「什麽沒事的。這種時候你得要跟在我後麵才行。以後請注意一下」


    saber責備著我的輕率


    雖然saber說得有道理,但我不喜歡跟在後麵


    「士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在聽。對了saber,剛剛的家夥是────」


    走廊上什麽都沒有


    剛剛被saber的一擊打成粉碎的異形,如幻影般消失了


    「剛剛的就跟依莉雅斯菲爾說的一樣,是以魔物的身體為觸媒而具


    現的士兵。與其說是自動人偶不如說是假人吧,不過質量很差呢。以


    剛剛的假人這種程度,就算被包圍也不會有問題────」


    「!」


    是藏在哪裏呢,不,是什麽時候侵入到這裏來的呢


    那如做壞掉的積木般的東西,以讓人想到蜘蛛的動作聚集了起來


    再加上,差勁的是感覺到的敵人還不之這些


    有數倍於眼前數量的骷髏,包圍了這座房屋────


    「士郎、旁邊!」


    「────!」


    我連忙離開牆壁


    「唔、這家夥────!」


    我以木刀揮開爬過來的骷髏


    而saber守護在那之後背上到處都是破綻的我,橫嗓了爬過來的骷


    髏!


    骷髏們以鬆散得動作靠近我們,每個家夥都用同樣的動作來襲


    雖然要架開不難,但每次都會損壞到房屋


    不,先不論saber,我手中隻有木刀


    就算急忙施以"強化",也撐不了多久


    而且,雖然我覺得不會,但骷髏的數量說不定是無限的


    一個不好


    ,我們就得一直持續這種小戰鬥,直到我們倒下────


    「嘖、這些家夥從哪跑出來的啊!」


    我背靠saber罵著


    朝我過來的骷髏不多


    雖然這些家夥也在室內騷動著,但大部分是從庭院侵入的


    saber一個個地橫掃掉從庭院侵入的骷髏


    他們的目的是客廳


    既然客廳裏有依莉雅和遠阪在,saber也會因為他們而被圍困


    「────」


    saber重新架起劍


    她的劍已經不再透明了


    是已經沒必要隱藏了嗎,黃金之劍為了發揮真力而閃耀著


    「───等、等一下saber!不行、別用ecalibur!把我們家


    毀掉是沒關係啊啊不對,有關係,可是周圍是住宅區。妳該知道


    在這裏用了那種東西會怎麽樣吧!」


    我一邊揮開靠近眼前的骷髏一邊叫著


    「如果是主人的指示那我就遵從───可是要對付這麽多數量


    的對手很麻煩。不一掃而空的,最後會被逼到死地的」


    「我知道。這些就是使魔一類的吧。那隻要打倒操控者就能一網打


    盡了。saber,妳能找到caster的感覺嗎?


    「根本不用找。caster就在庭院。連感覺都不隱藏,就是說,


    好像在引誘我們」


    「沒關係,就讓他引誘吧。反正再這樣持續下去我們也會先倒下的」


    「我是怎樣都沒關係。那就這樣去打倒caster嗎?」


    「────」


    庭院就在眼前


    如果caster就在庭院的話,要過去不是太難


    隻是,這樣子這裏就沒有防護了


    雖然現在有saber在,但如果saber到了庭院,就沒有能阻止骷髏


    們的障蔽了


    這時候要────


    「────!」


    玻璃破碎的聲音


    從客廳傳來激烈爭鬥的聲音


    「士郎,請指示。沒有時間猶豫了」


    我知道


    無論如何,如果晚了一步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打倒caster。我說過把依莉雅交給遠阪的」


    「那走吧。主人,我的背後就拜托了」


    saber一邊橫掃群集的骷髏們一邊疾奔著


    這樣子,就像是鏟開積雪的鏟雪車一樣


    骷髏士兵連靠近saber都做不到就消失了


    這就是,雪花嗎


    因為飛散的骨頭實在太多,我就像在吹雪中一般


    「──────啊啊」


    雖然她說把背後交給我,但這樣根本沒必要保護她了


    到了現在,我又一次知道了saber是多麽優秀的騎士


    saber毫不猶豫地突進


    朝這些骷髏們的大本營


    為了盡快打倒侵入屋中的,還未曾見過的第六名從者


    saber停下了腳步


    也看不到本來群聚的士兵們


    這邊就是終點了嗎,眼前站立著某個東西


    歪斜的人影


    套著不知道長袍還是什麽的那家夥,像是被黑色塗抹了一般,看不


    清身影


    黑影


    在看到它的瞬間,就襲來一陣莫名的不安


    「妳就是saber?原來如此,的確這樣子要打倒berserker


    也是可能的呢。我的雜兵連擋都擋不了妳吧」


    竊笑聲


    被黑色塗抹的那個好像就是骷髏們的主人caster


    可是────


    「主人不在」


    附近沒有像是主人的人影


    這家夥也ncer一樣,是離開主人行動的類型嗎?


    「───混帳。你切斷契約了嗎」


    saber像是很不高興地問了


    「嗯。他不配當我的主人。所以讓他消失,他也就消失了」


    看不清那黑色長袍是什麽表情


    但是,caster還是以非常冰冷的聲音這麽回答


    「殺死主人───那麽,妳的主人」


    「已經死了。不過沒有問題的喔saber。我們是以魂而生的對吧?


    到處都是魔力的供給源哪。就算沒有主人,隻要有聖杯在有許多方法


    可以像這樣留下來。然後呢,對────隻要得到聖杯的話,就根本


    不用擔心了」


    「妳也希望在現世複活嗎。雖然不知道妳是哪裏的英靈,但要


    因此而舍棄過去的榮耀嗎」


    「哎呀。被人類役使的,可不能說什麽舍棄榮耀呢。我隻是沒辦法


    忍耐這點而已喔。不管以前或現在,我都不想再當別人的部下了。所


    以就換到了主人的身分。沒有道理要被妳責難喔」


    「───也對。我也對妳的罪孽沒有興趣」


    saber的身體,微微前傾


    ───離caster大約有十公尺


    這樣子,saber一口氣就能靠近,將caster解決掉吧


    「真危險,難得來跟你們說話卻不管我說什麽。我可也是有手下留


    情的喔?」


    「我沒有話跟妳說。幹脆地在這消失吧」


    saber有了戰意


    我不反對


    caster身上隻有血腥味


    她說自己親手殺了主人,這應該是真的沒錯吧


    這次的襲擊,也是打算將屋內的所有人全部殺死的


    「」


    所以,我沒有理由阻止saber


    caster本來就無法與saber對抗


    我能感覺到caster的能力


    如果一對一,那是最弱的從者


    在這狀況下,她就隻有被saber打倒一條路


    「不行,saber」


    可是,我揮不開那莫名的不安


    這不是berserker所擁有的,絕望般的死之預感


    是生理的厭惡感,還是對不祥之物的警鈴呢


    左手在發疼,我還沒關係,但是saber絕不能靠近那東西────


    「!」


    這猶豫是多餘的


    saber踏著地麵朝黑影疾奔


    歪斜的黑影微笑了


    caster朝著奔來的saber,毫不慌張地


    「───as───」


    『壓迫』


    caster以我們無法聽見的言語,念著比言語更有效地灌進腦中的咒


    文


    同時,世界歪斜了


    不,是隻有saber周圍,空氣的密度變化了


    「什────!」


    咚的一下衝擊


    地麵陷落,隻能認為是什麽巨大的東西,朝saber直接落下了


    「怎麽會───什麽對作都沒有就發動魔術────!?」


    不,有著像是詠唱的低語


    詠唱的確是可以縮短的。越簡單的咒文,就越能讓改變自己的咒文


    變短


    可是,眼前發生的這個已經屬於大魔術了


    沒有魔術師可以一句話就發動的


    就算可能,也隻有像遠阪那樣事先做好觸媒吧


    可是caster隻是低語幾聲就發動了大魔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Fate Stay Night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奈須蘑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奈須蘑菇並收藏Fate Stay Night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