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


    從外麵射進來的陽光很黯淡。


    感覺像是又要繼續昨夜的事情我大力甩甩頭。


    「外麵那麽暗,當然不會那麽容易醒來」


    疲累的身體也因為房間的陰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


    看看時鍾已經過了下午一點。


    睡到這種時間已經不是用賴床可以說的了。


    「saber、妳起床了嗎?」


    「——」


    沒有回答。


    saber在我旁邊,微微卷起身體睡著。


    我隻要睡飽就會起來,但是saber需要補充魔力。從以前的睡眠時間來算的話,應該要睡到黃昏吧。


    不要把saber吵醒地出房間。


    現在沒有必要叫醒她。


    勝負是在晚上。


    不ncer還是gilgamesh,太陽當空時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對策。


    &emsp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現。


    從離去時他的殺氣,和那家夥的個性來看那根本連想都不必想。


    所以該怎麽辦。


    擁有無限的寶具,其中一個還是saber的ecalibur原型。


    那的確是比berserker還要難打倒的強敵,但即使如此還是得戰。


    在慢慢逼近的戰況中,還是可以尋找逆轉的可能性。


    但是那家夥不同。


    現在的我們連戰鬥都做不到。


    隻要那個叫做air的寶具對著我們,那隻有全滅而已。


    「——不想想辦法的話。到天黑可是沒多少時間」


    一個人煩惱也是不能解決問題。


    我和saber和遠都沒辦法的話,那隻剩下——


    「教會。負責監督的那個神父的話,或許」


    有打開現狀的方法。


    英雄王gilgamesh。


    對上次聖杯戰爭存活下來的那個servent,言峰綺禮或許有什麽對策。


    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對策了,或許那個神父能有什麽方法。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雲覆蓋著。


    「——」


    山丘上隻有教會。


    沒有人影,連小鳥的叫聲也聽不到。


    是因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麽神聖的東西,帶有不吉的預兆。


    就好像處刑場。


    爬上坡道,越過廣場,在神麵前告發罪狀後墜入地獄。


    「什麽阿。那根本就不是舉例嘛」


    教會原本就是人的最終歸所。


    醫院雖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時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


    教會也一樣。


    就那個意義而言,也不是那麽晦氣的地方。


    「——」


    風很冷。


    將衣襟弄好,爬上教會的階梯。


    「言峰,我有事情問你」


    踏入禮拜堂。


    和廣場一樣,這裏也沒有人影。


    「——言峰?」


    還在裏麵吧。


    穿過椅子的空隙,往祭壇走去。


    禮拜壇傳來幹燥的回音。


    是容易發出聲音嗎,連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也可以占據整個空間。


    「言峰。不在嗎」


    小聲叫著神父的名子。


    真是奇怪。


    要叫人的話那就得大聲的叫。


    因為對方大概是在裏麵,所以一定得放大聲音。


    但是卻放不出聲音,把腳步聲縮小鬼鬼祟祟地進去。


    大概是這個禮拜壇大過莊嚴了吧。


    彷佛自己的蹤泄露出去,就會被不明的東西包圍,然後被神斬首——


    穿過禮拜壇到了中庭。


    「言峰的房間是在——」


    懾手懾腳地進去。


    教會內部相當複雜,所以不知道言峰的房間。


    自己的記憶一度很曖昧,老實說我知道自己到不了。


    「——」


    有什麽、


    調整呼吸。


    喉嚨很幹,呼吸痛苦。


    為什麽、


    通路很冷,但是汗卻浮上額頭。


    秉住聲音,用全身探查周圍。


    這樣子的、


    不知道理由。


    為什麽要懾手懾腳,為什麽心髒會跳這麽快。為什麽——


    這裏,有討厭的預感。


    「——」


    從剛剛開始腦袋裏麵重複一樣的話。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言峰不在。那麽留在這裏沒有事。自己一個人回家。你的選擇是錯的。你的行動是錯的。你的惡寒是錯的。回去。回去。回去。


    回去。不會罵你的。你沒做壞事。教會裏麵什麽都沒有所以快點回家——!


    「哈——、哈——」


    好不舒服。


    好想吐。


    這種時候,自己的惡寒是正確的。


    察覺"危險"的感覺是連半調子魔術師都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腳停不下來。


    壓著心跳數逐漸伸高的心髒,尋找言峰的房間。


    然後,遇見那片黑。


    「——地下?」


    隻有黑暗的階梯。


    牆壁和牆壁之間有建築物的影子,那是平常會忽略掉的細細階梯。


    「——」


    不要下去。


    賭賭看也好。


    言峰不在哪裏。


    那邊沒人在。


    那邊沒有。


    那邊沒有屍。


    那邊沒有體。


    不可以進去裏麵——!


    「——」


    膀子抽了一下。


    我——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間。


    光明雖然已經消失了,房間卻像生物一樣帶著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聖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聖堂裏沒有半點灰塵或黴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著下來的階梯。


    階梯沿牆壁而做,畫出一條弧線。


    是因為剛好畫出一條辦越形的弧線嗎,在正麵記號的正上方——高約時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來的入口。


    「——」


    是因為沒有光線嗎。


    所以弧形的階梯讓我聯想到趴在聖堂裏麵的蜈蚣。


    「嗯?」


    然後,注意到那扇門。


    階段的下方。


    正方的記號。黑暗穿過它正對麵的牆壁——


    像是被迷魅住,靠近那個黑暗。


    穿過像是入口的東西,進入那裏麵。


    是因為濕了嗎。


    地板的觸感讓我很難走。


    像是以前打掃學校的泳池。


    水苔滿滿地鋪在地上,走路的時候有一種腳踝被腐蝕的感覺。


    「——」


    腳步停下來。


    雖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種更強烈的臭氣吸引住我。


    立刻塞住鼻子。


    氣味不是瞬間的東西。


    不是腐爛的臭氣。


    卻也不是火藥的味道。


    那是——福爾馬林吧。


    讓人窒息的藥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積在這個房間裏——


    「——」


    踏入地下的時候,感覺已經麻痹了。


    已經感覺不到惡寒和警張了——


    但是。


    心髒卻兩倍的跳動


    手腳的感覺好像粉碎一樣蠕動著。


    不過,最糟糕的。


    就是眼睛已經習慣這片黑暗——


    黑暗淡去。


    哪裏傳來水低落下的聲音。


    那是開幕的訊號嗎。


    剛剛都看不到的異物,一瞬燒灼我的視網膜。


    「阿」


    那是。


    在哪裏看過的,活地獄。


    有屍體。


    有屍體。


    有屍體。


    有屍體。


    前後左右都有屍體。


    濃厚的屍臭味被幾種藥味遮住。


    水滴的聲音是點滴的。


    水是滴到屍體的嘴唇裏。


    打開的嘴唇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年,嘴唇腐爛,下巴的肉也像一團爛泥。


    「哈——阿」


    騙人的。


    我想要認為這是騙人的。


    但是欺騙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雖然有那麽多亡骸。


    但是這裏,卻沒有一個死者。


    「——還,活著」


    還活著。


    看起來像是屍體的他們,擁有人類形狀的他們,現在還活著好好的。


    伈起以前看過的某個新聞。


    那是關於鯨魚的故事。


    被鯨魚吞進去之後還活了一個月的男人故事。


    那個那麽大的生物,為了維持那麽大的身體,而擁有那麽大的胃。


    那個傑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個胃,是喂了儲存吞進去魚的食袋。


    第二個胃是喂了消化魚的大本命。


    被鯨魚吞進去的男人得不到半點陽光,在缺乏氧氣的溫熱食袋中,慢慢地身體被消化而活了一個月。


    在魚的屍體堆積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體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送到另外一個胃的一個月。


    之後,打開不知道被哪些漁夫殺死的鯨魚,裏麵出了像是出現宇宙人的男人——


    唉。


    雖然那是如此悲慘的故事,但是這裏也不輸給他。


    「——、阿」


    為什麽還活著。


    以屍體而言太過畸形,以人類而言卻又缺少太多地方。


    沒有手腳。


    被切斷的地方、


    留著從末端開始腐敗的骨頭、


    在石隙之間、


    是蟲的苗床。


    不知道發生什麽,他們始有頭和身體,像是枯樹枝一樣破碎。


    「——」


    連調查都不用。


    屍體被那個棺木啃食著。


    不知道有什麽機關。


    屍體被棺木溶接,從身體裏吸收養分——


    生命的流轉。


    魔力、不,近似靈魂的東西被棺木榨取著。


    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


    像是不要讓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讓被寄生的人存活。


    風的聲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從屍體傳來的悲鳴。


    他們的喉嚨早已退化,沒有發出聲音的機能。那已經隻是一條為了維持生命的氣管。


    但是,屍體在哭喊著。


    細如蚊鳴的哭泣升拚命喊著——


    痛苦和不安。


    咀嚼還活著的身體,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早已消失,他們哭喊著末日。


    響起聲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轉,眼球隨著掉下來。


    但是——那個,還是在看著我。


    「——」


    腐爛的嘴唇微微搖動。


    那是,不叫做聲音的聲音、


    這裏哪裏


    這樣子問。


    「——」


    在叫出來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來。


    這裏是哪裏。


    沒有痛覺,沒有救贖,那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所以問我。


    也就是說。


    那個孩子,一醒來就是那樣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當然地睡覺,一醒來就在這個地方喘息。


    手腳早就不在,被那個棺木收納,連動都不能動地從末端腐化——這是惡夢阿


    隻能這樣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瘋了。


    這份光景,這種慘狀。


    隻是,為什麽。


    好像在哪裏看過呢。


    不隻是看過,連死者的臉都有印象。


    雖然第一次見麵。


    雖然是不可能認識的人。


    雖然是和自己無關的人,為何。


    大家,好像都認識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還有一個疑問。


    那隻是偶然,還是共通項,亦或祭品不這樣子不行。


    為什麽,這裏的屍體,大家都是一樣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來了,衛宮士郎」


    突然。


    背後有如親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體太過僵硬,連回頭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後麵的男人是誰。


    言峰綺禮。


    這個教會的神父,製作出眼前地獄的男人


    還有——現在,最不能夠相遇的惡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來了,所以去準備吃飯。


    上次也不是一樣嗎?


    雖然我很用心,卻擦身而過」


    「——」


    發不出聲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雙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這種事情我不能裝做沒看到。


    就好像,沒錯。就好像知道讓我們的關係無法回到白紙的真實」


    神父的聲音是我沒聽過的愉悅。


    站在背後,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綺禮,絕對正在笑。


    「——」


    所以。


    那是無法比喻的恐怖。


    「怎麽了衛宮士郎。你是來問我事情的吧,你不說話就問不出來喔。真是的。這光景有那麽奇怪嗎」


    神父用親密的聲音說出不像人類的話。


    這個男人對眼前的光景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恩——」


    因為根本就不用問眼前有什麽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麽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說聲不會吧。


    而且他們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種態度我想他們也得不到救贖吧」


    「——咦?」


    剛剛。


    這個男人,愉快地,說了什麽。


    「——你。剛剛,說什麽」


    「我在說你和那些屍體是同伴。


    不管形體如何,你和他們都是那個災難的生還者。即使沒有血緣,我想那份羈絆就像是兄弟之間的感情」


    「——」


    是阿。覺得有見過,就是那回事阿。


    這裏是十年前的繼續


    這裏是那個病房的繼續——


    揮揮頭。


    失去雙親和家庭的孩子們。


    找到收養的人前會先暫時寄養在孤兒院。


    在那之前我被衛宮切嗣收養,之後


    他們怎麽了我不知道。


    我逃避知道。


    孤兒院在山丘上那個教會裏,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去看。


    但是卻躊躇動腳步。


    覺得被收養的自己很難見到沒有被收養的孩子。


    所以,要見麵的話就在町裏麵吧。


    偶然在町中邂逅,普通的聊天,絕不觸及火災的事情。


    我期待那樣的相遇,小小的町裏麵絕對有天能在相會——但是為什麽我還沒有遇過一個人呢。


    「——言、峰」


    「對了衛宮士郎。沒有被衛宮切嗣收養的話,你也會變成他們一人喔。


    你了解了吧?隻有你一個人得救喔。旁邊的人都平等的死亡,隻有你一個人悠悠哉哉地活著。你自己不會覺得很不公平嗎」——


    心跳加劇。


    冰凍的身體,瞬間解凍。


    「我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樣子我反而比較高興。衛宮士郎延續生命的才能真是厲害。實際上我也沒想過你能活到這場戰爭的最後。


    正因為如此——最後我讓你和你的兄弟再會吧」


    「——你」


    「你真的運氣很好。這裏今天預定要關起來,沒想到你時間來的正好——


    這十年間。為了得到servent的糧食所以才讓他們活著,不過也要結束了。不需要摘出和剛開始時一樣濃厚的痛苦,已經沒有需要糧食的必要了。接下來隻有把你,和你的servent解決而已」


    「——你這家夥!!!!!」


    這句話讓我從新能夠活動。


    凍結的身體移動。


    撥開放在雙肩的手,往前退過去,轉過頭麵向神父——!


    「言峰——!」


    充足的距離對峙著。


    瞬間。


    背後,傳來強大的衝擊。


    「阿惡?」


    奇怪。


    無法呼吸。


    胸口長出尖銳的角。


    角,怎麽看都向槍頭。


    真奇怪。


    我的胸口怎麽會長出,槍頭——


    「阿阿,對了我忘了說。


    再次介紹。他就是我的servent」


    「——、——」


    往後一看。


    那裏有


    串刺我的胸口,青色槍兵的身影。


    刺著胸口的槍被拔掉。


    同時。


    燃燒腦隨的激痛席卷過來。


    「哈——嗚!」


    地板逐漸染紅。


    倒在滿是水苔的地麵。


    想要站起來稱起手腕,自己的身體卻太重而起不來。


    動不了。


    這不是驚訝過度,而是已經欠缺人類活動必要的東西。


    「嗚——!哈——!」


    比起因為出血而造成的意識喪失,胸口的刺激比較強烈。


    無法暈倒。


    以前受過好幾次致命傷。


    那些都是麻痹痛覺的東西。


    但是,這不同。


    雖然是致命傷,但是這份痛苦很太真實了。


    「哈——阿,哈,哈——!」


    視線扭曲。


    因為痛苦而要喪失意識的時候,下一波痛苦卻又讓我醒來。


    手腳沒有感覺。


    無法掌握自己在哪裏。


    有的隻有惡心和激痛,還有,隻要這樣子消失就會輕鬆的誘惑——


    「殺掉他ncer。已經沒有讓他留到現在的價值了」


    隻聽的見聲音。


    打開眼睛什麽都看不到。


    「——命令我會遵守。即使我不喜歡這樣」


    扼殺感情ncer聲音。


    現在也已經聽不太清楚。


    「好。那麽收拾ncer。master的末日會傳給servent知道。saber來之前大概還有半小時」


    「言峰。這個小鬼活不到那時候。不想讓他死的話最少止個血吧」


    「不用。死了也沒關係」


    意識遠去。


    痛苦超越腦的容許量,讓我逐漸失神。


    「嗚、阿——!」


    雖著胸部傷口的擴大而清醒——


    激痛再次席來。


    逐漸消失的意識再次回到灼熱的世界。


    好想死。


    在痛下去的話好想立刻死。


    我好想。


    雖然我好想,但是意識在這裏消失的話就再也不會醒過來。


    已經連自己在做什麽都想不起來。


    隻是浮遊在好像要被燒焦的激痛中。


    「哈——sa、ber」


    但還是咬著牙齒忍耐痛苦,不要自己暈倒——


    部可以在這裏結束。


    不可以這麽簡單讓自己出局。


    還有還沒完成的約定。


    如果覺得她比什麽都還重要的話,不可以在這裏消失——


    醒來時士郎不在身邊。


    想要吃遲來的午餐而到起居室,也找不到士郎或者午餐。


    「又一個人出去了。都說過要出去時跟我說一下,為什麽士郎總是不聽人說話」


    自己一個人座在桌子邊。


    「真是的。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出去,可是這樣的話就沒有相互協力的意義了」


    無聊的動動腳。


    但是還是會膩,抬起若有所思的視線。


    天空是一片的灰色。


    蓋滿天空的雲緩緩流動,遠方的天空看的到雲的空隙。


    這樣子,到晚上應該會放晴。


    看的到星星的話,就可以預測明天的事情。


    以前跟著自己的魔術師所教的占星術,她現在還記的。


    以前隻使用在自己的道路是否正確這種古板的事情,今天晚上也會想為特定的人占星。


    可以的話連光輝的明天都。


    察覺危險,選擇最好的道路。


    他擔心的對方非常危險,不這樣的話根本無法安心的睡。


    「——那麽。問題就是這個町可以觀星的位置」


    這樣說的話,以前從來沒看過夜空。


    對她而言最優先的事情是要贏得聖杯戰爭,沒有必要為某人占星。


    她知道這樣子不像自己。


    即使如此還是想要去觀星,等待夜幕的到來。


    真是可怕的心境變化。


    這樣彷佛是正在聽故事的戀愛少女,看著遠方的天空苦笑。


    「阿、saber。你知道士郎跑去哪裏嗎?」


    「——!」


    忽然,遠?出現了。


    「?!」


    有如上了發條一樣站起來。


    「什,什麽事情,我不是在等士郎喔!」


    臉紅紅地站起來。


    「阿呀?莫非打擾妳了?」


    ?不懷好心地笑著。


    雖然也是因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不過衛宮士郎和saber之間早就讓人很明白了。


    隻對別人直覺很好的他早就看穿這兩人之間的種種事情。


    因為如此,昨夜的事情當然也注意到了。


    不,早上去叫他們起床時早就同睡在一條棉被下,連用心注意都不用。


    「——算了,等一下再來玩吧。說真的妳知不知道士郎在哪裏?伊莉亞好像又發燒了,正想叫他來幫忙」


    「伊利亞蘇菲爾嗎?她還沒好嗎?」


    「那沒辦法。雖然士郎什麽都沒說,但是那孩子差不多到極限了。隻要聖杯戰爭


    這個儀式還沒結束都不會好。她雖然已經失去資格了,但是還是很勉強。


    現在容量好不容易空了,其它的機能正再運作著。但是如果滿出來隻能舍棄最不需要的


    "人類機能"。伊莉雅蘇菲爾是依照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而逐漸崩壞的設計而做出來的」


    ?陰沉地說。


    「——阿,算了,剛剛說的還什麽都不知道。先放著???不管吧。更重要的還ncer的事情。那家夥的master我知道是誰」


    「!已經知ncer的master?」


    「恩說已經知道,其實之前早就已經知道了。


    其ncer的master是魔術協會所派遣的外來master。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剛剛才找到他的巢穴」


    「?。應該要避免掉那麽危險的事情。既然知道敵人的陣地的話,應該要跟我說才對」


    「我也是那樣想阿。但是從外麵看的時候樣子太奇怪了。然後,再們看都像是不在的時候到裏麵調查,結果隻有血的痕跡,和失去令的左腕。


    隻有那些東西而已。雖然大概隻有手腕被切斷,那種出血量讓我對他的生存機會相當絕望ncer的master早就被解決掉了」


    「——?這樣的ncer不是早就不在了嗎?十天前襲擊士郎之後就被其它servent打倒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血痕已經很舊了。妳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沒有打倒servent,而先解決掉master。


    然後從master的手腕奪走令,ncer結契約?


    但是——」


    「剩下的master隻有我和士郎吧。但ncer還留著。


    這樣子代表不是master的魔術師奪走令變成mastersaber,這做得到嗎?」


    「不。令的移植隻限於master或servent之間。不管是多麽優秀的魔術師,奪走令咒還是無法成為master」


    「是嗎。那還有一個可能。master在聖杯消失後還留著令咒,隻要servent還留著就隨時都是master這樣子?」


    「咦是,是阿,和?說的一樣。隻要令和servent都還留著,即使聖杯戰?異穭f,那個魔術師還能保留成為master的權利——」


    了解?質問的意義,saber吞了一口氣。


    「那麽ncer的master被殺害,之後ncer再契約,那」


    「恩。隻有這種可能。這樣想的話就能逐漸理ncer的行動。


    那家夥,不是隻有調查其它servent的情報而已嗎。雖然一戰起來就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分,那家夥卻不隱藏自己的真正身分和其它servent糾纏。


    那家夥是專門做諜報工作的」


    「——同感。我和他戰鬥時也不戰到最後。盡管隻要使用寶具我們就會被將軍」


    「恩。所ncer的master還有一個servent。ncer尋找敵人的真正身分,在用不知道身分的戰鬥專用servent襲擊。這是必勝法吧。


    不過,ncer來看這也是很好的工作吧。和六名servent戰鬥,查到真正身分之後回去和主人報告。


    能和六人全部戰過,就某個意義來說還真是可怕的家夥」


    ?閉上嘴巴思索著。


    因為表情太過沉重嗎。


    「——」


    沒有理由,saber感覺到一股寒氣。


    已經被殺掉ncer的master。


    用那種份量的英靈做諜報工作的master。


    然後跟所想的一樣,servent就隻剩下自己ncer。


    與他為敵的話,即使白天士郎一個人還是很危險。


    以前,敵人是複數的。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其它要打倒的敵人。


    現在隻要打到自己或是郎的狀況下,敵人不需要用以前的"作戰方式"來戰鬥不是嗎——


    「?。你知道士郎去哪裏了嗎」


    想到一次,之後就停不下來。


    不能放士郎一個人。


    這段時間內,她的master不就會陷入無法挽回的狀態不是嗎。


    「咦?恩,該怎麽說。我不知道所以問一下,該不會是跑到綺禮的地方。那家夥之前也跑去跟綺禮商量事情」


    「那個教會——?」


    「恩?怎麽了saber,驚慌成那樣。言峰教會裏麵有什麽嗎?」


    「不。不是那樣子」


    那個教會絕非神聖的場所。


    就以死的氣味而言,和柳洞寺是一樣的。


    讓士郎一個人在那裏,瞬間讓我很後悔。


    她的腦裏浮現這裏沒有的映像。


    「——」——


    看著虛空。


    方向隻有一點,聳立在山丘上的言峰教會。


    沒有時間。


    saber衝到庭院,直接跳到圍牆上。


    「等,等一下saber!這麽突然!?」


    「——我要到教會去。之後的事情交給我了,?」


    沒有回頭看?,從圍牆上跳躍。


    一瞬間衝出去她的身影彷佛子彈一樣。


    「——」


    一次都沒有停止,一次都沒有失速地到了這個地方。


    有看到的人的話,隻會見到一陣狂風吧。


    那真狂風包著綠色和銀色的鍇甲。


    爬上山坡,看到敵人陣營的時候,saber武裝起來。


    「——」


    她並沒有武裝的打算。


    本來是決定要在進入教會的時候武裝。


    但是牙齒的顫抖停不住。


    看到教會的時候,理性燃燒立刻武裝——


    胸口好熱。


    剛剛傳來的惡心感絕非她的東西。


    那是她的master傳來的惡寒,已經到達絕望的死之氣息。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確定的隻有衛宮士郎快死了。


    一點時間都沒有。


    那是一秒後死掉都不奇怪的傷。


    這份痛和惡寒,現在還有忍受不住的惡心感爬滿全身。


    這是不到衛宮士郎所受苦痛千分之一。


    即使如此,她已經忍受不住了。


    也就是,她的master受了這麽重的傷。


    救不到。


    就算如此神速也趕不到。


    這一點點時間內他會咽下最後一口氣,該不會就在自己眼前失去master


    想象那分光景的瞬間,她的理性完全消失。


    現在就隻有全力衝到主人身邊。


    全力都還來不及的話,就隻有見神殺神。


    剛好敵人的陣地是神的老家,對手隻有跟隨祂的人。


    「——」


    壓抑怒氣的眼瞳飆向教會。


    打破緊緊關著的牢固大門,突入禮拜堂。


    沒看到椅子。


    無視道路斬破禮拜堂,越過中庭,衝向往地下的階梯——


    她後麵留的隻有被破壞的教會的門和地板。


    話先說在前麵,她不是那麽暴亂的人。


    想要冷靜地打開門,但是一踏入就完全忘記要控製魔力。


    隻是無法製禦而已。


    像是要跌下階梯,來到了地下


    聖堂——


    死的氣息很接近。


    然後,視線一捕捉到那個,怒氣立刻超越了極限。


    對自己的怒氣,以及對他的怒氣。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聽不見擋住我去路槍兵的聲音。


    手腳的力量達到最高潮,怎樣都無法控製力道。


    她的主人沉沒在黑暗之中。


    裏麵的房間。


    在放置活的屍體房間中,橫躺著。


    下麵被紅色的血沾濕,拚命的喘息聲傳到這裏——


    阿阿,還活著。


    安心的反麵,都已經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還放到現在不管讓全身發顫。


    「士郎——」


    saber往裏麵的房間踏出去。


    但是,房間前麵有守衛。


    長槍架在背後,青色的槍兵毫無畏懼地看著saber。


    「——唷。抱歉就此停住吧,saber」


    「——」


    沒有聽見聲音。


    所以,她沒有停下來。


    「!混帳,連聲招呼都沒打!」


    一邊叫罵,一邊驚險地閃過。


    用槍擋住saber奇襲ncer,停不下來直直退到牆邊。


    「——」


    但是,這樣子就清除障礙物了。


    現在沒空ncer糾纏。


    她早一秒都要救她一腳踏入鬼門關的主人。


    「哈,那小鬼有那麽重要嗎。


    那是沒差——但是不能不管我吧,saber?」


    往裏麵走去的saber腳步停下。


    「——那是什麽意ncer」


    「沒有啦。雖然串刺那家夥的人是我,其實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因為以前敵過殺過他了,所以這次就真正的"刺下去"了」


    「你這家夥——對士郎使用gaybolg嗎!」


    「安心吧,沒刺到心。但是詛咒還是沒變喔——


    saber,你也知道這把槍的詛咒吧。因果逆轉的"原因之槍"。遭到詛咒的人,沒有絕對的強運是活不了的」


    「簡單來講,被gaybolg刺到的傷是不會痊愈的。


    受到詛咒是絕不會回複,到死之前都得背負傷口——隻要這個世界還存在這把槍」


    當場空氣立刻改變。


    理性的光芒終於回到隻有主人的眼瞳。


    「——呼,終於理解了吧。想就這個小鬼嗎?那麽就先跟我戰吧」


    &emspncer野獸般的殺氣侵入saber的範圍。


    &emspncer是認真的。


    但是——


    「你是認真的ncer。這在狹小的室內,槍兵的你要戰鬥?我不認為你會如此愚蠢。


    現在的話我會放你走。把槍放著離去吧。


    我不想要這樣子拿到你的頭」


    「這才愚蠢吧?哪裏的英靈會把自己的夥伴放著不管。


    我又不是要做交易才次那家夥的——


    我阿,是為了跟妳相殺才在這裏」


    畫中沒有虛偽。


    &emspncer不想讓兩人活著回去。


    對他而言,這才是最初也是最後"認真"的戰鬥。


    &emspncer的希望並不是聖杯。


    他的希望,隻有和相等的英靈戰鬥。


    如此單純,servent的話本來就能夠得到,但是他到現在都無法實現。


    因此——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所以完全不想讓這個瞬間逃走。


    即使對他而言這是不利的狀況。


    「——好吧。那麽我就把你斬到舍棄那把槍」


    saber架起風王結界,和青色的騎士對決。


    「說的太好了。老實說,妳能留到最後我真高興saber!」


    &emspncer的槍迸出閃光。


    saber正麵迎接。


    再戰,以雙方必殺一擊為序幕。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阿——哈,哈,哈,哈——」


    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是因為好像要把我燒成黑炭的熱病嗎,我的腦漿似乎已經融化從耳朵流出來。


    『停止停止停止停止』


    「哈——阿,哈,哈,阿,哈——」


    為什麽。都好像已經沒有腦漿,身體卻控訴痛苦,空白的腦袋規律地接受。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阿——哈,哈,哈,哈——」


    不隻有腦袋是空洞著。


    胃和心髒也不知道在哪裏。


    惡心感無法忍受,卻沒有可吐的東西,惡心感無限擴大。


    咬牙忍受這個無線循環。


    保持注意識。自己的痛自己還可以忍受。那沒有問題。


    『還我還我還我還我』


    「哈——阿,哈,哈,阿,哈——」


    所以,問題就隻有這個聲音。


    聽到的隻有自己的聲音,腦袋一片空蕩蕩,卻一直響起聲音。


    根本不用想這是誰的聲音。


    『痛痛痛痛』


    「阿——哈,哈,哈,哈——」


    快發瘋了。


    聽到他們聲音的時候胸口的傷又會被挖的更深。


    這沒什麽好怕的。


    我,隻是,沒救了而已。


    『喂喂喂喂』


    「哈——阿,哈,哈,阿,哈——」


    不管怎樣向我求救,不管怎樣想救他,我都沒有辦法。


    說不出叫他們不要再講了。


    隻是因為無法響應他們而已——


    所以。


    在繼續下去的話,我想一定會發瘋。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嗚——哈哈,阿,哈——!」


    不管怎樣求我,都無法點頭。


    我能做到的隻有結束他們而已。


    隻能解開這個活著的死體矛盾而已。


    隻能解決製作這個地域的原因而已。


    我。


    無法把這悲慘的悲劇和死恢複——


    這是界線。


    即使是正義的夥伴,能做的也隻有有效率的清除而已。


    這樣說的人是誰。


    否定那樣的自己,如此追問著。


    說真的,好想逃跑。


    我沒有救他們的方法。


    隻聽著他們的哭喊聲不會發生解決事情的奇跡。


    正益的夥伴隻有那種程度,連否定被吃剩他們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假設。


    存在能讓他們得救的"奇跡"的話,我大概會使用吧——


    「——來了嗎。醒來吧,衛宮士郎。你的servent來了喔」


    聽到聲音。


    那從腦袋正後方傳來。


    但是他在說什麽,聽不太清楚。


    視線一片霧茫茫。


    眼前什麽都沒有。


    有的,隻有他們向我求救的聲音,和已經變成屍體的他們。


    「恩。雖然做的很好,但是果然還是敵不過saber。不管怎樣還需要一個servent。不管是saber還ncer都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要先選好」


    什麽都聽不到。


    雖然如此,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腦袋響起。


    「那麽換你上場了。在往前吧,衛宮士郎」——


    頭被抬起。


    男人捉住我的頭拖著走——


    感覺到背後的是怎樣的人。


    男人,被濁吞入。


    心髒不知道被什麽黑暗吞噬。


    黑色的濁延伸到外界,就像一個鎖把男人包住。


    「——」


    不知道為什麽如此。


    明白的事情隻有一個。


    男人——言峰綺禮?,和衛宮士郎一樣。


    他的身體有個致命傷,但是有個不明的東西填塞著。


    就像衛宮士郎靠著saber的力量治療,


    言峰綺禮,靠著黑暗的汙濁維持瀕死的身體——


    「到此為止saber。想要救自己的主人的話,就把劍收起來」


    發生什麽事情。


    視線朦朧,連要抬起頭都做不到。


    ncer也走了。原本我們不是追求聖杯的同誌嗎。不要彼此對決。saber要拿回這個男人的話,那我就高高興性還給你」


    陰鬱的笑聲。


    「——我會相信嗎。殺ncer的master,現在還對我的master出手,還能相信你的話嗎」


    對方是誰。


    雖然聽不清楚,倒是卻如鈴聲般在腦中響起。


    「相信吧。我不想和妳鬥。雖然不是希望這種形式,妳要拿聖杯的話我不會阻止妳。


    原本,妳的工作就是成為聖杯擁有者。能留在這裏就有足夠的資格。所以——妳想要的話,在這裏我把聖杯給妳也沒關係」


    「——!聖杯在這裏嗎」


    「聖杯存在在各地。聖杯原本就是沒有外形的容器。什麽時候,在哪裏招喚出來都沒差,要叫出來的話這個教會也有資格」


    「當然,servent不剩下一人聖杯就不會完成,但是隻要完成大部分的願望都能實現吧。要時無法實現的話,到時在決鬥也不遲。


    不,雖然我是不在意聖杯,但是如果你們有要實現的願望的話你們拿去吧。要對決的話那時候更好是吧ncer」


    「才不勒。不為了那種事情那麽辛苦。要比勝負的話立刻就可以出來了」


    「這種狀況嗎?室內對你不利,saber也會在意主人而無意決戰。對你而言也稱不上是滿足的戰鬥吧」


    傳來吐口水的聲音。


    那個男人不甘心的點頭。


    「好吧,再問一件事情。關於聖杯的。那個不是要戰到剩下最後一人才會出現的嗎。把我們招喚出來的家夥裏麵有人說謊嗎?」


    「不,這是事實。聖杯是不剩下一個servent就不會出現。


    但是——降臨聖杯的器具又不一樣。


    一開始就準備有形之物,聖杯召喚時將力量流入其中」


    「剩下二個servent的狀況的話,已經開始擁有聖杯的力量。


    所以是吧,saber?妳是上次最後留下來的servent。這個土地所招喚的"聖杯"是什麽,妳也依稀知道是什麽了吧?」


    「——」


    「沒錯,聖杯就在這裏,祭品的血滿時就會出現。


    但是,妳不會覺得很空虛嗎。不剩下一人什麽都做不到。隻是要實現你們的


    "願望"的話,現在的狀況也是可能的。


    因此,停下這沒有意義的殺生吧」


    「的確。你說的沒錯。


    但,你到底是何許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聖杯嗎」


    「我說過我隻是擔任選定的工作吧。隻要有符合資格的人的話,我會高興的把聖杯讓給他。


    因此——我想先問你,衛宮士郎」


    身體移動。


    頭被抓著,就這樣抬上來。


    痛。


    胸口的傷裂開。


    痛苦讓好不容易活過來的視線變成一片白色。


    「你這渾蛋——!」


    「別亂猜。我隻是要聽聽回答。


    聖杯隻會回答需要的人。你的master是不適合聖杯的,妳應該很有興趣吧」


    「——哪,沒用的。士郎不會想要聖杯。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樣的渾蛋」


    「阿阿,這個男人第一次時這樣說——


    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心意。所有的人類都有黑暗麵,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例如,對了。十年前的某天,這個少年真的不恨嗎。那個時後所發生的事情,沒有靠忘記而推的一乾二淨嗎」。


    等等。


    這家夥在說什麽。


    和十年前的火災沒有關係。


    即使他提這件事情也沒有意義。


    那時候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我要切開那傷口。


    來吧——懺悔的時候到了,衛宮士郎」


    身體跳起來。


    膀子後麵像是傳來電流,意識下沉——


    消失的意識,和紅色的映像相互交換。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那種事情真的沒有意義。


    即使現在——即使現在回想,也不可能救到誰——!


    大家死了。


    大家都死了。


    火焰中,隻有彷徨的自己。


    家家戶戶被燒光,瓦礫下隻有像是燒焦蜥蜴的屍體,到處都聽的到哭泣的聲音。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自己一個人走著。


    救我吧,是誰都好希望能救我,直直地走著——


    不要。


    那個時候。


    為什麽,那個時候能這樣動的自己,會認為沒聽到求救的聲音——


    不要。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阿阿,想起來了。


    不可能會想不起來!


    走在其中。


    無視痛苦的啜泣聲、


    無視救我出來的發狂聲、


    無視不想死的絕叫聲、


    無是希望把孩子帶出去的母親懇願、


    無視連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


    隻有,隻有希望自己得救地走著——!


    『等我等我等我等我』


    已經看膩屍體。


    已經看膩痛苦死去的人。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


    不管怎樣大家都會死。


    所以,沒有停下來——


    不要。


    『回來回來回來回來』


    到那個時候,認為能多活一秒不算長的是在騙人。


    隻要有連求救都做不到救死去的人。


    隻要還有方法,認為自己活不下去是騙人的——


    不要。


    但是,我沒有。


    忍住淚水尋找出口。


    無視求救的聲音,連活著都很痛苦。


    對不起。


    就是知道隻要道歉自己就會比較好過,所以隻有道歉。


    那就是。


    什麽都做不到的自己,唯一的誠意而走著——


    不要。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然後,跟所希望的一樣,隻有自己得救。


    在病房裏麵隻有被火災周圍的房屋,受到飛火波及的不幸孩子們。


    雖然不想知道,但是白衣的男人告訴我。


    那個地區。


    活著的人,隻有你而已——


    停止吧。


    看到痛苦死去的們。


    也看到哀傷的人們。


    很大的建築物裏,舉行


    死去的人的葬禮。


    所有的哀傷,死去人的留戀。


    全部——


    夠了,停下來。


    『喂喂喂喂』


    我想,自己不捏造記憶不行。


    因為如此吧。


    所以那時候所有的人希望能得救,但是連一個人都實現不了。


    所以——能實現願望的我,接受他們的死是當然的。


    不。


    不這樣想的話,連頭都抬不起來——


    不要。


    『還來還來還來還來』


    所以拚命追著切嗣。


    因為做不到,因為救不到,因此憧憬"救人"的正義夥伴。


    無視求救的聲音時自己就會被削弱,逐漸消失。


    空虛的心,隻能前進——


    不要再。


    『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許多的死告訴我做不到。


    那個陰影裏,失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隻想著代替死去的人,張開胸膛向前進。


    沒有想其它事情的餘裕。


    所以,連一次都沒想起來,封鎖以前的記憶。


    比誰都還溫柔。


    比誰都還接近,雙親的記憶。


    希望不要回響。


    自己像是死了一樣,把蓋子緊閉——


    不要再打開了。


    那並不辛苦。


    衛宮切嗣收養我之後,衛宮士郎很幸福。


    所以,夠了——


    「——那。


    連一次不覺得那是錯誤的嗎?」


    我說過不要再打開那窗戶了——!


    「嗚——!」


    痛。


    胸中傷口的痛把我拖回現實。


    「哈——阿——!」


    惡心感停不下來。


    手腳麻痹,腦袋像沸騰的熱。


    呼吸就快停止了、


    『回來回來回來回來』


    他們的聲音在腦裏回響著。


    「哈——惡!」


    吐出血來。


    快死了嗎,忍受不了那個聲音嗎。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胸口好痛。


    但是,塞不起來。


    痛的是裏麵的傷。


    隻要那個記憶在痛苦就會持續不斷,那個膿包不可能治愈。


    「——」


    幻覺吧。


    一瞬,看見不可能在的她。


    「嗚——惡——」


    所以,要忍下來。


    是因為一瞬間想過想死嗎。


    即使是幻覺隻要她在的話——沒關係,不抬起胸膛的話——


    「——好嚴重的傷阿。這個不治好很痛苦吧。衛宮士郎。你不應該這樣子結束一生」


    神父的聲音。


    不像他的,充滿慈悲的聲音。


    「你說過不要聖杯。


    那麽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從來一次,你不會想要聖杯嗎。


    將所有在那個事故消失的東西救回來。


    那個事故消失,和衛宮切嗣連不上關係,回到本來的自己。


    那個——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嗎」


    回到十年前的事故?


    回到誰都無法救的自己?


    讓大家都活著,阻止那個事故——


    「——為什麽」


    揮揮頭。


    加熱的頭,什麽都無法想的思考,否定那個光景。


    唾棄自己的軟弱。


    因為,那——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聽到聲音。


    忍受痛苦的手指摸到濕滑的地板。


    救我。


    應該死掉的他們,希望回到那個時候。


    「——」


    阿阿。雖然你們沒有空作夢,我也沒再夢過。


    切嗣收養之後。


    好幾次到燒焦的草原,一直看著景色。


    到失去所有的場所,打開不存在的玄關,走在沒有人的走廊,消失的母親對著我笑。


    回到那天之前。


    像是在等待從惡夢中醒來。


    但是無法實現,隻能接受現實。


    沒有人受傷,能夠掌握沒有人受傷的世界的話,那是多麽的——


    「回答吧。隻要你希望,我就把聖杯給你」


    掌管聖杯的神父說。


    『回來回來回來回來』


    我所希望的,就是這個聲音消失。


    和自己一樣的孤兒們。隻要命運稍微不同,我也會在那邊的死者之海。


    那麽不用想了。


    雖然,不用,想了。


    「——不要。我並不希望那種事情」


    他們


    直直地看著死者。


    咬牙,否定——


    這就是答案。


    即使擁有聖杯也不會改變。


    將死者複活,改變過去的事情,這不是我所希望的。


    「是的。做不到再來一次。


    死者不會複活。發生的事情不會回來。我沒有那種奇怪的願望」


    臉頰好熱。


    每次說那種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時候,悔恨的淚水就流下。


    希望那種理所當然的"奇跡",為什麽對人而言是奢侈的。


    「——把它變可能的是聖杯。萬物全部都會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


    神父說。


    但是,我無法點頭。


    即使將過去再來一次——還是無法阻止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這樣的話一切都會變成謊言。


    那個眼淚。


    那個痛。


    那個記憶——


    胸中的傷,以及現實的殘酷。


    有痛苦死去的人。


    有為了救某人而賭上性命的人。


    有哀掉他們的死,越過長長日子的人。


    如果如此,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消失,那麽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


    死者回不來。


    現實無法改變。


    帶著傷痛和沉重前進,不要是把失去的東西留下來嗎。


    人有天都會死,死是那麽的悲傷。


    但是,留下來的並不隻有痛苦。


    死很悲傷,同時,也會留下光會的回憶。


    我就像是被他們的死綁住一樣。


    我,就像被一個叫做衛宮切嗣的人的回憶保護。


    所以用回憶做基礎,我相信絕對能改變現在還活著的人。


    即使。


    那是總有一天會忘記的記憶。


    「——那道路。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是嗎。也就是,你」


    「我不要聖杯。我——為了已經走的人,不能夠扭曲自己」


    忍受痛苦地說。


    拚命支撐快消失的意識,好不容易蹲在地麵上。


    終於打起精神。


    聲音聽不見了。


    他們的聲音,不再響起。


    剛剛的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後悔,閉上眼睛,十分悲傷——


    那就是。


    她的master做出的,充滿傷痕的答案。


    「——」


    剛剛支配全身的憤怒消失了。


    她失去話語,隻是看著自己的主人。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滿是血的身體。


    眼睛早已看不見,呼吸也斷斷續續。


    留著眼淚拚命殺死表情。


    "——為了已經走的人,不能夠扭曲自己"


    自己踏過的路都在自己頭下,但是,他還是說不能扭曲自己的道路。


    「——」


    視線歪斜。


    她也一樣無法滿足呼吸。


    她,知道他的過去。


    因為就像衛宮士郎共有saber的過去,她也共有他的過去。


    所以,我想一定會點頭。


    不對,是不點頭不行。


    那個不是你的錯。


    那個不是衛宮士郎該背負的過錯,如果他聽的到的話我想這樣對他說。


    雖然如此,他否定了。


    不管多麽痛苦的過去。


    那,還是無法再來一次。


    「——」


    身體搖晃。


    那句話是那麽的沉重。


    對自己發誓要全部達成。


    她感覺到他的方法和自己很像。


    但是那隻不過是自己覺得而已——


    覺得很像的人隻有自己。


    絕對不可能會像。


    少年的心很堅強。


    所以能否定他的話的自己更是走錯路了——


    「——不救自己而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嗎」


    神父放開少年。


    他不爽的放開少年後,已經失去興趣,從旁邊通過。


    「——那,妳如何saber。


    小鬼說不要聖杯。但是妳不同吧。妳的目的是靠聖杯拯救世界。妳這樣的英靈,不是像小鬼那麽自私的人吧?」


    那個問題動搖她的理性。


    神父要將聖杯相讓。


    他的目的,隻要有應該要實現的願望的話,就會將聖杯讓給她。


    「那——」


    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隻是為了那個目的戰鬥到現在。


    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成為servent。


    那麽——不管士郎說什麽都和我沒有關係。


    聖杯入手的話,我——


    「有個交換條件。


    saber。為了妳自己的目的,殺了master。做得到我就把聖杯給妳」——


    因為我,早已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入手。


    「咦——?」


    那是,太過於意外的話。


    老實說,無法理解就好了。


    並不是真的無法理解神父的話,而是她內心根本沒有那個選擇肢。


    「怎麽了?這不用考慮吧。現在的小鬼的話,可以在還沒察覺到死前殺掉喔。


    第一,他已經沒救了。這裏妳送他走也不用同情」


    神父讓開路。


    她的前麵,有通往地下地下的門,和在裏麵蹲著的少年。


    「阿——阿」


    像是被吸進去一樣。


    通過神父,走到濕濕的室內。


    「——」


    室內,是地獄。


    裏麵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還有——他,被神父的話所傷。


    「——」


    手拿起劍。


    腳下是痛苦呼吸的她的主人。


    「——」


    長長的旅途結束了。


    以自己為代償的希望的聖杯。


    隻要把劍落下就能得到。


    原本,master和servent隻是為得到聖杯的協力關係。


    即使這樣子就可以結束了,但——


    「怎麽了,妳在猶豫什麽。這可是用聖杯交易的喔?以交換條件而言的話這可是很好喔」


    神父的話我早知道。


    在這裏猶豫太奇怪了。


    但是,即使如此。


    "——那道路。


    我相信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走錯"


    那句話離不開腦袋。


    「我——我」


    雖然很悔恨,但是士郎是不同的。


    她想當做沒這回事。


    那天。從岩石上拔起劍的人,是比自己還適合王的其它人、


    那個人的話,一定可以建立長久和平的國家——


    想這那樣國家的她的心。


    握住劍時,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的猶豫。


    那天。


    從岩石上拔起劍時,永遠放棄的自己的心。


    「——」


    為什麽沒有注意到呢。


    "——為了被自己放棄的東西,而扭曲自己——"


    那是思念國家的她的心。在變成王之前,一個少女的心。


    但是,那並非身為王的她的心。


    成為王的她,隻相信身為王的自己。


    如果否定的話,就是否定她奪走的多樣東西——


    消失的東西回不來。


    一邊忍受痛苦,她的主人這樣說。


    「——」


    那的姿態讓我的心如此的痛。


    那樣的他是怎麽說的。


    無法新的生活。


    自己則是用王的責任,頑固抗拒著。


    自己要的是什麽。


    複活滅掉的國家嗎。


    還是從選比自己還適合的王。


    還是——我隻是要把滅亡的事實消失。


    「——那,不對」


    沒錯,那是錯的。


    被當作王的教育,被當作王的生長。


    那並沒有錯。


    所以——結果是滅亡的話,為什麽無法接受呢。


    並沒有後悔。


    自己一生所能誇耀的,隻有沒有追求再來一次而已。


    「——就是如此、士郎」


    士郎的慟哭在胸中響起。


    那個眼淚消失。


    那個痛也消失。


    挖深傷口的殘酷沉重也是。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沒有比這還好的救贖。


    但是。


    如果把全部當作沒有這一回事的話,那麽被奪走的思念到底會去哪裏。


    我奪走許多東西,負擔許多的死。


    忍受那痛苦,後悔無法成為失去東西的鎮魂曲。


    所以,要追求從新再來一次的話,那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吧。


    有留下來的東西的話。


    那並不是要回到過去,從那瞬間開始,步將自己沒有完成的願望完成不行。


    「——」


    但是失去國家的她已經沒有王的資格。


    那麽,從現在開始的願望,正如他所說的是要為了自己——


    不。


    那願望並不存在。


    成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並沒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為,絕非就此低頭。


    即使隻有一點點。


    就是有這個覺悟,她才拿起劍——


    答案。


    和他一樣,挺起胸膛,隻有一個。


    「阿阿——」


    響起久遠的誓言。


    挖著胸口的隻有一句話。


    決定要戰鬥。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厭惡。


    「——我,真愚蠢」


    決定戰鬥的王的誓言。


    王要保護國家。


    但是無法保護國家。


    就隻是如此。雖然結果讓人傷心,隻要過程一點汙點都沒有的話,那——


    「——沒有要的必要」


    她以王的責務發誓。


    即使最後是被毀滅,還是要守護那個誓言。


    那


    麽——自己沒有更加需要的東西了——


    沒錯。


    我不可能全部都要。


    從一開始想要的東西就隻有一個。


    雖然為了入手而失去許多東西,但是還是有想要保護的東西。


    最少要那放在心中。


    希望沒有實現的夢,能看到最後。


    「——我想要聖杯。但是,我不能殺死士郎」


    把劍指向敵人,沒有虛偽的心說著。


    「什——麽?」


    「聽不懂嗎,畜牲。我在說比起那東西,我比較想要士郎」


    所以,我的使命已經決定了。


    成為他的劍,成為他的盾。


    因此——不需再迷惑。


    「——妳不要聖杯嗎,saber」


    「聖杯會使我玷汙的話我不要。因為我想要的,全部已經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


    騎士的驕傲,和王的誓言。


    叫做阿爾特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看到的夢。


    我的的確確聽到了。


    追求聖杯的她的告白。


    沒有迷惑地說出不需要那東西的話。


    「——sa、ber」


    調整序亂的呼吸,叫著她的名子。


    即使看不見,也知道saber在身旁。


    傷口的痛逐漸停下。


    是因為saber靠近嗎,那麽大的傷逐漸縮小。


    「站的起來嗎,士郎。可以動的話請摸摸我的手」


    「嗚——阿阿,勉強——」


    小聲地說,握住saber的手。


    視線開始回複。


    因為失血而朦朧的腦袋,逐漸恢複活力。


    「嗚——saber,這是」


    「是的。即使是gaybolg的詛咒,也對現在的士郎起不了作用。隻要在我的身邊很快就能治好。


    比起那件小事,現在」


    saber的視線看向聖堂。


    門的對麵。


    在這個地下室的出口有最後的master言峰綺禮ncer。


    「是嗎」


    他好像第一次見麵地觀察我和saber後。


    「你們真無聊」


    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


    「果然聖杯還是隻能交給我——


    但是,這樣就隻能粗魯了。


    要達成我的願望的話,聖杯非得完全不行。衛宮士郎。抱歉了,你一定要在這裏死」


    「——」


    雖然立刻展開架式,但是身體還不能如心所意。


    隻有saber的手握住我能才站起來的程度而已。


    這樣根本無法戰鬥,不管怎樣都不能成為saber的拖油瓶——


    「不用擔心,士郎。請你在這裏就好了。那個masterncer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喔。口氣還真大。這樣子要逃跑就很累了ncer」


    「——」


    &emspncer沒有回答。


    而且,言峰所說的話一點都沒有危機感。


    他怕我們的隻有嘴巴說說而已。


    「叫做言峰吧。打倒你之前我先問一件事情。你的目的是什麽。身為聖杯選定者的你希望什麽」


    「——恩。硬要說的話是為了"娛樂"吧,不過也沒有很認真。


    老實說,saber。我也沒有那麽在意聖杯。那隻是我的興趣。如果沒有比我更適合聖杯的主人的話,那我也隻好為了這世界來接受」


    「不要開玩笑。殺了master而自己成為master的男人說什麽鬼話。你打從開始就是想要聖杯」


    「——什麽,我隻不過是剛好撿到而已。會收拾ncer的master隻是因為從外麵來的master會帶來麻煩而以。不想讓聖杯那東西被協會的人知道。雖然早點讓他退場,但是好不容易才出現的servent消失也不好。


    剛好有可以對決的手下,所以就稍微借ncer的master權而已」


    什——那麽言峰是殺ncer的master而變成master的話!?


    「——好。我不問你是什麽人了。但是你要好好盡選定者的責任。這次的容器,魂之杯在哪裏」


    「什麽?不會吧,妳不知道還藏匿她」


    因為累了吧,言峰歎了一口氣。


    但是也隻有一瞬。


    他愉快地看我們一眼後,彈一下手指,招喚最後的人。


    「什——」


    兩人的身體僵硬。


    從頭上傳來堅硬的腳步聲。


    「——那麽。雖然我不要你們了,但還是稍微介紹一下。他是servent的archer。上次的聖杯戰爭中,我搭檔的英靈」


    黃金騎士出現。


    不會懷疑,那是叫做gilgamesh的英雄王——


    空氣一瞬間改變。


    gilgamesh悠然地出現,彷佛沒發生什麽事情地穿過聖堂,到言峰的旁邊。


    「——那麽勒?該怎麽做,言峰。要在這種鳥地方決勝負嗎?對你來說稱不上是什麽好的演出」


    「別這樣說。我也是很意外。要抱怨等會再抱怨,饒了我吧」


    「知道就好。


    但是,那個男人不是廢了嗎。還瞪我瞪到像是要宰了我」


    「——怎麽回事,言峰。那個男人是你的servent?」


    「阿阿,沒有跟妳說明。他是上次我的servent。聖杯戰爭結束後,意見和我一樣。


    他跟從我,我準備可以將他留下的食物,變成這樣的協力關係」


    「這就是為什麽有這個祭品房間的關係吧。那為什麽你不說」


    「沒有說的必要吧?還是妳想積極和他合作嗎」


    「——開玩笑。和那種家夥合作,我死也不要」


    「——」


    於是,三個人。


    &emspncer擋在往上麵去的樓梯,gilgamesh則擋在聖堂裏。


    「——」


    沒有勝機。


    gilgamesh一個人都打不贏了ncer加入的話連逃都逃不掉。


    「言峰,你——你說過不知道他的事情」


    「真是不聽人說話。我還是神父喔?才不會說謊呢」


    「!有那種事情嗎!你上次的確說過不能不管上次留下來的servent!」


    「阿阿,我也很驚訝。我明明命令archer待機,卻還打破指令襲擊你們。


    隻要稍微調查archer的話總有一天會找到我頭上。所以好好地想未來的對策來回答。如何,我一次都沒有騙你們喔?」


    「!」


    阿,火冒三丈!


    跟這種家夥吵架,還闖入敵人的根據地!


    「——你說你是archer的master嗎」


    「沒錯。又回到十年前了saber。


    原本我那時候已經被切嗣打倒,最後沒有相遇。妳和我見麵已經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回答我。為什麽archer會留下來。那場火災為什麽會發生。既然被切嗣打倒,為什麽還活下來!」


    saber帶著厭惡的聲音激昂地說。


    長年的疑問。


    彷佛在問十年前的罪。


    「那種事情用不著說吧。


    十年前——雖然不完全但是聖杯也降臨了,拿到也是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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