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巫獸交手的自然是陳狂,不過戰場並不在此地,還在遠處一些,陳狂隻是帶著一隻熊掌到了此處打牙祭。


    “沒有聽到動靜麽……”


    有人疑惑,先前他們的確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動靜,應該有強大的巫獸在附近。


    至於眼前這個青年說殺了巫獸,眾人根本沒想相信。


    “年輕人,你來自何方,看你的樣子,應該遭遇了很多的凶險吧?”


    老嫗再度望著陳狂打量著,眼底有光芒閃爍,如是閃電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是啊,遇上了很多凶險,有遠古巫獸異種,還有悍匪,不過都被我殺了。”


    陳狂認真的說道,神色如常。


    “被你殺了?”


    很多人露出笑意,聽著陳狂的真話,卻反而更不相信了。


    “這麽說,你的實力應該很強了。”


    紫衣女子盈盈一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陳狂,美的動人心魄。


    “還可以吧,不用多久,當帝臨九天,橫掃八荒!”


    陳狂神色悠然,汙漬臉龐上目光依然清澈。


    一群人心中忍不住一顫,這看起來狼狽無比的青年,口氣居然這麽大。


    帝臨九天,橫掃八荒!


    這是多大的口氣,傳說中那些最強的聖子神子,也不敢這麽大口氣吧。


    老嫗望著陳狂,倒是又打量了起來,眼底光芒不斷閃爍。


    她感覺到了這樣一個青年有些不凡。


    麵對她的時候,這青年神色淡然,風輕雲淡,泰然自若,這等氣質可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或許這看起來狼狽的青年,背後也有著大來曆,平常見慣了強者,已經習以為常。


    “你來自哪個山門?”


    老嫗開口,荒蕪凶域中那幾個大勢力,包括天星宗也一樣,經常也會安排一些出眾的年輕一輩出外磨礪,但一般來說都會有強者陪同。


    就像是這一次自家小姐外出,雖然說主要是查探神巫山的動靜,但也順便磨礪己身,一樣有著宗中強者陪同。


    像是一個人在外磨礪的年輕人絕對少見,因為那太危險了。


    不過雖然少見,但也不代表著就完全沒有。


    據說三海六陸上一教二宗三國四山那樣的勢力中,也曾有不凡的弟子進入過荒蕪凶域磨礪。


    這些天星宗的人,雖然不相信陳狂所言,但也保持著一種懷疑,不會完全相信陳狂的話,能夠在荒蕪凶域中立腳,誰也不傻。


    “來自神巫山脈中一個小山門,不過雖然現在還不強,但不用多久就能夠崛起於世,屹立在當世之巔,到時候什麽一教二宗三國四山,什麽三大神殿,都要靠邊站。”


    陳狂說道,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時間問題而已。


    “哈哈哈……”


    天星宗的人本來還對陳狂有些懷疑和警惕,但此刻又聽著這番狂語,頓時為之哄堂大笑,再沒有什麽懷疑警惕。


    “這家夥莫不會是個傻子吧!”


    “肯定是和長輩出來磨礪的,但現在和長輩失散了,遇上了危險,被嚇傻了。”


    有人打趣議論,嚴重懷疑眼前這個野人般的青年已經被嚇成了傻子,要不然怎麽會如此狂妄。


    “你叫什麽名字?”


    紫衣女子望著陳狂,嘴角帶著笑容,說話間貝齒整齊晶瑩剔透,氣若芝蘭,仿若初萌芽的蓮花般清雅脫俗,二十一二歲的年紀還帶著最後一絲絲的青澀,如是快成熟了的水蜜桃,加上那清冷剛淩的氣質,自有著一種極為特別的魅力。


    “陳富貴。”


    陳狂認真的說道。


    提到陳富貴,陳狂也有些想富貴了,估摸著富貴在天焱聖國內過的應該也不會錯。


    “這名字倒是特別,不像是戰者,倒像是商人。”


    有天星宗的強者打趣著,開著玩笑,倒是沒有惡意。


    “蘭婆婆,這裏到雲巫城應該不遠了吧?”


    紫衣女子望著陳狂,隨即對老嫗問道。


    老嫗估摸著路程,道:“還有三天的路程左右。”


    “這裏往東南方向一直走就是雲巫城,你到了雲巫城至少要安全一些,拿著這個,沿途要是遇上悍匪什麽的,就拿出這個令牌,你也身上也沒什麽,估計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紫衣女子說完,纖手中一塊姿色玉牌交到了陳狂的手中。


    玉牌上銘刻著一種星辰徽章圖案,材質特別。


    有天星宗的強者很意外,小姐居然將天星令牌交給了一個傻傻的家夥,但也沒說什麽,小姐的決定輪不到他們說什麽,不過告誡了陳狂,道:“小子,這是我們天星宗的天星令牌,在整片荒蕪凶域上足以貫通無阻,無人敢惹,小心拿著。”


    “天星宗。”


    陳狂知道天星宗。


    三海六陸上最強的勢力是一教二宗三國四山,而鯤鵬海域上有著一宗一門四家。


    荒蕪凶域內也有著屹立不倒的強大勢力,有著三宗一穀之說。


    三宗一穀指的是玄雲宗,天星宗,靈魔宗,還有日月穀。


    陰冥宗是神巫山脈最強的勢力,但和三宗一穀先比的話,那無疑是小巫見大。


    ,三宗一穀是整個荒蕪凶域內最強勢力,在荒蕪凶域這樣的地方,也屹立不倒。


    傳聞一教二宗三國四山沒有把手伸進荒蕪凶域內,有人說是因為荒蕪凶域並非善土,也有人說是因為一教二宗三國四山也忌憚三宗一穀聯手。


    天星宗的令牌,似乎不是一般的令牌,某種程度上來說,除了遇上巫獸外,在荒蕪凶域內還真是可以貫通無阻。


    “不要說在荒蕪凶域了,整個三海六陸也沒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陳狂一臉不識好歹的模樣,像是好心當做了驢肝肺,但卻將手中的令牌收在了手中,望著紫衣女子等人,道:“我還要去雲巫城,有緣再見。”


    話音落下,陳狂離去。


    “還真是個狂妄的小子!”


    “估計已經嚇傻了。”


    全場天星宗的強者咂舌,這青年太狂了,但也不會在意一個已經嚇傻了的人。


    “小姐,為何要給他天星令。”


    老嫗心中有些疑惑,自家這位小姐一直足夠優秀出眾,天星令可不簡單,但小姐居然給了一個這樣的年輕人,這讓她心中也猜不透。


    “他不像是傻子,他的眼睛很清澈!”


    紫衣女子望著陳狂離去的方向,眼底似乎在思索什麽,剛剛那青年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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