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仰脫了飛行帽,熟門熟路,進了一家pub。


    “怎麽有空來我這裏?”pub的老板是一個中國人,三十二歲,打扮得非常帥氣時尚。


    “有點私事。”原仰要了一杯啤酒,仰頭幾口灌下去,“最近有沒有特別的事發生?”


    這裏表麵上是pub,實際上卻是眾人交換消息的最佳地點,老板本身,也是非黑非白,小道消息特別多。


    “特別的事?你指哪方麵?南美洲天天都有特別的事。”老板撇了撇唇,笑得一臉粗獷。


    “有沒有陌生人到這裏來?”原仰直接問。


    “大哥,南美洲這麽大,天天都有陌生人來,你不說得具體點,我怎麽會知道?”pub老板皺眉。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孩,大概……這麽高吧。”原仰比了一個高度。


    “大肚子的女人和小孩?”pub老板一愣,“你出軌了?”


    “……你才出軌!”原仰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他有這麽耐不住寂寞嗎?


    先是愛麗絲,接著是左斯,一個個全以為他是那種結婚了還到處找女人的男人?


    “你不是說大肚子的女人和小孩……”左斯皺眉。


    “你猜測成是諾蘭領著孩子離家出走,我還比較能接受一點。”原仰再白他一眼。


    “不可能。我前天才跟諾蘭聯絡過,她沒有懷孕。”左斯認真地說。


    “……是亞司的……”原仰歎氣,簡單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沈天晴?”左斯一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立刻皺了,“你沒說錯吧?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沈天晴?”


    原仰點頭。


    “她走了就走了啊,幹嘛還要找。”左斯揮手,對沈天晴的印象也極差。


    “她現在不是過去那個沈天晴了,她的名字叫煙華。”


    “煙華?”左斯一愣,“獵人協會那個煙華?全球最知名的權威醫生?”


    沈天晴……煙華……這兩個完全搭不到一起的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左斯愣在那裏,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沒錯。”原仰把酒遞給左斯,讓他冷靜一下。


    左斯一口灌下去,帥氣地抹了抹唇,“她們真是同一個人?”


    因為工作的關係,左斯和煙華有過幾次接觸,和當年的沈天晴,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一冷一熱,一個無理取鬧,一個睿智冷靜,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左斯震驚了。


    “別不相信,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原仰拍拍左斯的肩膀。


    剛知道煙華就是沈天晴的時候,他的震驚,不會比左斯少。


    “x!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事!”左斯忍不住飆了一句髒話。


    原仰看過去一眼,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太震驚想不開決定跳樓的話,記得把你名下的財產留給我。”


    “去你的!烈火集團還會缺我這點錢?”左斯沒好氣地砸過去一拳。


    “錢永遠不嫌多嘛。”原仰咧了下嘴。


    “一邊去!”左斯打發了他一杯酒,趕小狗似地揮揮手,轉身去忙了。


    原仰的話還沒問完呢 ,怎麽可能讓人走,“喂!你還沒回答我,有沒有看到他們來南美洲。”


    “目光還沒有消息。”左斯擦了擦吧台,先給客人調一杯雞尾酒送過去,然後回來繼續和原仰閑聊,“你怎麽這麽肯定,她會來南美洲?”


    “這裏有東方冥月之前未修建完成的研究所,煙華帶著一個小孩,不可能走遠。”原仰把自己的推測說給左斯聽。


    左斯點頭,讚同原仰的看法,“不過煙華都走了有一個星期了吧?一個星期,如果她真的來了南美洲,我這裏不可能沒有任何消息。或許,她真的沒來?”


    “是你老了,消息網落後了吧。”原仰挖苦他。


    平常,原仰要是這樣說,兩人肯定又要大鬧起來。


    這一次,左斯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搓著下巴點頭了,“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


    “前幾最近開了個小酒館,老板是一個英國女人,她那裏請了好幾個脫衣舞女郎,每天固定地表演,挖了我不少人走。”


    “脫衣舞女郎?”原仰陰陽怪氣地叫。


    南美洲天氣很熱,部落大家的衣服都不多,該遮的遮住而已,肉體什麽,族人應該早看膩了吧?


    脫衣舞女郎這個職業,在部落裏能生存下去?


    “千萬別懷疑,男人的好色程度!”左斯語重心長,“那個英國女人可是非常高明的,每周固定換一批人選,絕對不重複。上周是英國小妞,上上周是美國妞,聽說這周是法國來的,身材好到好萊塢巨星都自愧不如!”


    身材這麽好?


    原仰搓了搓下巴,點頭,“那我得去見識見識。”


    “你不怕諾蘭閹了你啊?”左斯調侃。


    “我有說自己一個人去嗎?”原仰睨左斯一眼。


    他可是新時代好男有,有好東西,絕對會跟老婆分享的。


    就是不知道,諾蘭喜歡不喜歡脫衣舞女郎……


    “那種場麵,你敢帶老婆去?”左斯一臉地佩服,“兄弟,我隻能說,裏頭絕對超乎你想象地熱辣,你到時候……多保重!”


    頓住,往擔憂了往原仰地雙腿間看了一眼,才繼續道,“上帝保佑你不會在老婆麵前,對其他的女人產生反應,否則……這麽多年兄弟,我也沒什麽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吧。”


    “什麽?”


    “願主保佑你!”


    “我不信耶酥那玩意兒。”


    “好吧,願佛主保護你。”


    “我也不信佛。”


    “那……願……哎!總之不管啦,就是願好運跟著你!”


    “謝謝。”他和諾蘭的感情,可是經過考驗的,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兩個脫衣舞女郎,就被破壞?


    不可能不可能。


    絕對地不可能。


    左斯看原仰一臉篤定的樣子,長籲短歎地拍拍他的肩膀,“我隻能說,你……保重。”


    “你今天怪怪的啊?是不是諾蘭跟你說了什麽了?”原仰終於發現了不對。


    “沒有啊。”左斯眼神閃避開了,“有顧客要酒,我先忙,晚點再跟你說。”


    左斯說著,端著托盤閃了。


    原仰莫名其妙,深深覺得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正疑惑著,突然一個容貌豔麗、身材苗條性感的女郎,坐到吧台的椅子上,聲音怯生生的,“請給我一杯酒……”


    原仰本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的,但是對方的聲音,熟悉得讓他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不會吧。


    世界上有這麽巧的事?


    有人聲音這麽像?


    原仰疑惑地轉過頭去。


    下一秒,他見鬼地瞪大了雙眼——


    “諾蘭!你沒事幹嘛打扮成這個鬼樣子?”


    美麗柔軟的及肩卷發,緊身的火紅色小禮服,長度隻到屁股下邊一點點……配上她火辣的身材,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手上,提著幾個附近商店的大紙袋,應該是剛剛去shopping回來。


    原仰根本沒看到女人手上的紙袋裏裝的東西有多昂貴,臉色一黑,拽住對方的手腕,就往後邊扯。


    用力將她摁到牆上,原仰的臉色比暴風雨中的海麵還要可怕,“女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扮成這樣,招蜂引蝶!”


    “先生……”女人掙紮著,力氣非常小,非常嬌弱,完全不像是練家子,“你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原仰生氣地哼一聲,大掌在女人身上揉捏起來,先是臉蛋、再是飽滿的胸部、跟著是再熟悉不過的妖嬈纖腰、然後是彈性十足的翹臀、最後,是纖長完美的長腿……


    原仰一一地摸下來,完全就是再熟悉不過的觸感,冷冷地撇唇,“還敢說我認錯??”


    他怎麽可能連自己老婆都認錯!


    又不是瞎子!


    “先生!”女人用力地掙脫,但還是沒能逃出原仰的鉗製,“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麽諾蘭,我叫安蘿,不是什麽諾蘭。”


    “還不承認?”原仰生氣了。


    非常非常生氣!


    她穿成這樣到pub來,讓那麽多男人養眼,就讓他火冒三丈了,現在居然還裝作不認識自己?


    “諾蘭,不要挑戰我的脾氣!”


    “我真的不是諾蘭!我叫安蘿!”安蘿也生氣了,雙眼噴火。


    “安蘿?你怎麽不直接叫花開算了!你和秦雪鬱還能湊成一對雙胞胎。”原仰冷嗤。


    花開是上官睿的妻子秦雪鬱用過的假名字,當時秦雪鬱就是用這個名字,來接受上官瑾,測試上官瑾對他的感覺。


    現在諾蘭居然也效仿?


    原仰真是不懂,女人怎麽都愛搞這一套把戲,把無聊當有趣!


    “什麽花開?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先生,請你馬上放開我,否則我報警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報警?”原仰覺得更好笑了,“我倒是想看看,有誰敢管這件事!”


    “神經病!快點放開我!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說的諾蘭!放手!我要出去找樂子了。”


    找樂子?


    原仰一聽,臉色瞬間又黑了,“諾蘭,再說一次,我的的耐性有限!不要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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