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同學都說畢業也就意味著失業,所以在畢業的前夕,除了那些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弟外,其他的同學都一個個愁眉苦臉、焦躁不安,為自己的前途命運長籲短歎。


    我叫王刀,原本我也應該是這樣的,可還沒等我準備好加入他們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彭建軍卻跑來告訴我,說我被燎原市最大的地產集團武氏高薪聘用了。


    並且武氏的人事部經理還免了我的麵試過程,親自開車來接我去辦了入職手續。


    而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辦完入職手續之後也沒有給我分配部門,還跟我說這是老板武人傑親自叮囑的。


    等我一臉懵逼的從人事部辦完手續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彭建軍在大門口揮手招呼我過去,等我走到他跟前,他也忽然很驚訝的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背景也挺深的嘛!竟然能讓武人傑安排人事部經理親自開車來接你。”


    “我要說我到現在為止都是一頭霧水你信嗎?”


    彭建軍搖搖頭回答:“不信,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咱哥倆能繼續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你也入職武氏地產了?”


    他點點頭,隨後就把嘴貼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媽給我在西區雲頂別墅區買了套房子,說是準備以後娶媳婦用的。”


    聽到這話我也馬上笑著說:“這不雙喜臨門嗎?怎麽著也得開個party賀一下吧?”


    “有道理,我馬上就去準備。”


    當天下午彭建軍就叫了幾個同學一起幫忙布置,而我卻因為一些瑣事去的稍微晚了一些,等我趕到party現場的時候,發現他們早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


    不過彭建軍沒有怪我,而且他還滿嘴酒氣的帶我在大房子裏轉了一圈,還給了我大房子的備用鑰匙,還說他的家就是我的家之類的話。


    就這樣,跟他喝酒一直喝到夜裏十一點多,我才終於把這個酒罐子放倒,之後就找車把其他的同學送走,然後又回來把他拖到床上,給他蓋了被子,定了鬧鈴,確定他第二天不會上班遲到之後,我才鎖了門打算步行回家去。


    因為我也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出門的時候也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還摔了個跟頭,把腦門上撞了個大包,之後就神經兮兮的回頭指著彭建軍家的房子罵。


    還沒等我罵幾句,小區巡邏的保安就聞聲趕了過來,等問明情況之後,他們才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不過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挎包裏的虛鬼表忽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原地滾了幾圈之後才停下來。


    此時我就看到,虛鬼表中央天池裏的磁砂忽然集體聚到了一處,而磁砂所指的位置還正好就是彭建軍家的新房所在的方向。


    虛鬼表是爺爺的遺物,也是青烏大相師的風水寶器,這個東西雖然外表上和羅盤有些相似,但實際用處卻跟羅盤大不一樣。


    青烏風水旨在觀氣,靠氣來讀風水,而虛鬼表就是準確捕捉氣的儀器。


    記得小時候爺爺就跟我說過,萬物有氣數,藏匿風水間,鴉鵲識,人不識,神攜風,鬼帶水,風是陽,水為陰,風水調和生氣數,烏衣翁稱天助也,後得變通曰青烏,不年,天下橫行。


    上麵這句話是青烏風水的總綱,說的是青烏風水的由來。


    除此之外,爺爺還給我留了十二條通過虛鬼表觀氣數辨風水的陰陽砂相口訣,隻不過當時由於小區保安催促我趕緊離開,再加上我酒喝的太多腦子有點懵,所以才沒有想起來具體去思考和分析虛鬼表所顯示出來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我還沒跟保安說幾句話,腦子就徹底斷片兒了。


    咚咚咚!


    急促敲門的聲音忽然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裏,於是才撓了撓懵懵的腦袋,看了看表才淩晨四點多一些,於是就不耐煩的問:“誰呀?這大半夜的。”


    “警察,請開下門。”


    一聽到警察這兩個字,我瞬間就清醒了不少,所以一邊認真回想自己都做過些什麽,一邊還慢慢的走過去開門。


    開門之後,一個老警察直接就擠了進來,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還亮出了證件,並隨口問了一句:“你就是王刀?”


    “對。”


    “喝酒了?”


    “哦,昨天有個朋友搬家,所以我們一起慶祝了一下,不過警察叔叔您放心,我們沒做出格的事兒。”


    他斜著眼睛有些嚴肅的看了我一眼,不久就繼續問道:“是跟一個叫彭建軍的年輕人一起喝的嗎?”


    我點點頭,隨後他就接著問:“你昨晚離開彭建軍住處的時候大概是幾點還記得嗎?”


    “我大概是十一點左右從他家出來的,出來以後還跟小區的保安說了幾句話,後來腦子就斷片了,再後來您就來了。”我摸著腦門回答。


    聽完我的話,此時一名年輕一些的警察也靠近了老警察小聲說:“嚴隊,他的陳述基本屬實。”


    “警察叔叔,到底出什麽事兒了?”我有些不解的問。


    “今天淩晨2點左右,你的好朋友彭建軍把雲頂別墅區的兩名保安給咬了,其中一名傷勢較重,左手被咬掉三根手指,殘廢了。”


    “我擦,這麽嚴重?”


    “對,彭建軍現在已經被我們控製了,從他身上提取的血液樣本裏,我們也沒發現有違禁藥品成分存在,他的父母也否認了有家族遺傳精神病病史,而監控錄像顯示,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所以我們才來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向毛爺爺保證,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裏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那好吧!如果方便的話,天亮之後你去西區刑警隊做個筆錄,如果想到了什麽,請盡快和我們聯係。”


    一邊說,老警察還給我遞上了一張名片,我低頭看了一眼,馬上就回答說:“沒問題,嚴勳叔叔,如果我想起什麽,馬上就聯係您。”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打擾了。”


    目送老警察離開,我還又低頭看了名片一眼,隨後就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沉思了好大一會兒,實在什麽都沒想起來,這才又回到床邊。


    而等我坐下來的時候,一個硬物也把我的屁股咯得生疼,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我裝了虛鬼表的挎包。


    生怕坐壞了虛鬼表,我也趕緊小心的把它拿了出來捧在掌上,此時我也忽然就看到虛鬼表的邊緣有刮擦過的痕跡。


    盯著刮痕看了好大一會兒,我也猛的一拍大腿自語說:“這不喝酒耽誤事兒嗎?風水鬥,氣數散,保宅的鬼神過分活躍,虛鬼表的磁砂才會動,我好像記得我還破口大罵了軍子住的大房子。不對,那房子有問題,所以軍子才會忽然出事兒的,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我馬上就找到手機叫了車,隨手拿了件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就匆忙出了門。


    等出租車把我送到了西區刑警隊,正好就看到之前去過我那裏的老警察嚴勳也回來了。


    看到我的時候他也馬上走了過來問:“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彭建軍在哪兒?我想看看他。”


    “不行,他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不久前還把他的母親給抓傷了,現在人還在醫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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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碰他,就遠遠的看他一眼總可以吧?”


    嚴勳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回答:“好吧!不過時間不能太久,萬一他再出什麽狀況,我們不好跟他的父母交代。”


    說完,嚴勳就直接帶我找到了彭建軍,而看到他一個人穿著束縛衣,頭戴護具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的小屋子裏,我心裏也著實難受。


    “你們就這麽一直把他關在這裏了?”


    “沒有出人命,我想應該不會太久的,他的父母都是燎原市有名的大律師,想接他出去還不容易嗎?”


    剛說到這裏,嚴勳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他轉過身去接通了電話,此時我也聽到電話裏麵的人在說彭建軍家的大房子附近到處都是烏鴉,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青烏總綱有雲,萬物有氣數,鴉鵲識,人不識,而烏鴉之所以跑到了大房子附近,那是因為它們已經捕捉到了大房子因風水不和而大量外散的氣。


    看嚴勳掛斷了電話準備要走,我也趕緊跟上來說道:“警察叔叔,我知道彭建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答案就在那棟大房子裏。”


    “年輕人不要信口開河,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扯淡。”


    看他說完就要走,我也馬上又追上去說道:“請您相信我一次,我保證一個小時內就能找到答案,就一個小時。”


    “如果找不到怎麽辦?”他瞪著眼睛問。


    “我一定能找到。”我也信心十足的回答。


    他沒有繼續往下問,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之後我們就一起驅車趕往了雲頂別墅區。


    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雲頂別墅區彭建軍住的那棟大房子外。


    此時我也看到,大房子的屋頂上落了很多大嘴烏鴉,而空中還有更多的烏鴉在盤旋。


    與此同時,我挎包裏的虛鬼表也再次有了動靜,天池內的磁砂也再一次沙沙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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