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雨過天晴。


    宏景大廈地下室,左側倉庫。


    胡玲娜國際投資公司。招牌已裝好,長十八米,寬一米八,不鏽鋼燙金大字,周邊還加裝了彩燈。


    玻璃推門,紅地毯,總部前台有模有樣。


    財務經理美娜和後勤部助理小a在清理,總經理辦公室設備都到齊了,其他房間的裝修也已收尾。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等王胡一回來就開業了,可是營業執照還沒辦下來。宇文進為這事跑了幾趟,上午又去了工商局,現在還沒回來。


    辦公桌擦的光可鑒人。林美娜放下抹布,查看了一遍。窗台、桌麵、走道、置放了鮮花;牆角二株發財樹,綠意盎然;門口二盆金錢桔,金枝掛果。


    小a抱著神龕掛在南牆,小神龕香燭通明,財神關二爺居中端坐,手托金元寶。燙金小楷刻著:招財進寶。財源廣進達三江,生意興隆通四海。


    美娜清點了一下帳本,裝修一共花去了八十八萬。


    “林姐,正牆要不要掛一幅風景畫?”


    “不用”


    “那空著不好吧?”


    “我要用來掛婚紗照的”


    小a:“哇!牛氣,林姐真是以公司為家,你與王總啥時辦喜事?”


    “辦喜事還早著呢,我說的是訂婚照,不是婚紗照”


    總經理辦公室是王胡辦公的地方,美娜若是把她和王總的訂婚照掛上去,就等於把關係確定了。


    馬秀玲正宮之位就黃了。


    小a暗道:林姐心機真有一套。她與馬秀玲一個是財務經理,一個是後勤經理,二人要不鬥起來才怪呢。


    “玲玲不是去買空調嗎,怎麽還沒回來?”


    “不會是去工商局了吧,那執照還得找大剛幫忙”


    且說大剛‘服毒’自殺,陳局長在搶救室外坐了一晚上。


    大剛媽對著他又打又罵。“你個老不死的,隻想著當官,把兒子逼死你就高興了”


    吵鬧了一會,老婆心髒病犯了,也躺進了醫院。


    陳局長心裏懊悔莫及。


    第二天去單位。


    秘書長到了單位,狠狠的訓了陳局長一頓。


    “你是怎麽當爹的?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陳局長低著頭,“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住著,你說的事我無法辦到”


    秘書長麵色變了,十年前二人還是黨校同學,這次卻絲毫不講情麵,連一句起碼的安慰都沒有。


    “老陳,上麵對你的表現很失望,作協有個副主任職位空缺,準備調你過去。你好自為之吧”


    秘書長也不多說,起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陳局長仿佛一腳踏空,這樣的結果比預想的還要糟糕。作協就是個喝茶看報的地方,看樣子上麵要他退二線了。


    短短一晝夜,事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副區長的美夢成了空,實權交椅換成了養老的地方。


    想起秘書長那張冷臉,他翻然悔悟,決意退出仕途。


    “老子他媽不幹了,這些年老子也活夠了”


    ‘無官一身輕,有子萬事足’為了往上爬,兒子被逼得‘服毒’自殺,老婆心髒病也犯了,差一步就走到妻離子散的境地。陳局長想通了,拿起筆寫了一份辭職報告。


    離開辦公室前,他從抽屜拿出兒子遞交的執照申請書,簽署了最後一張營業執照。


    胡玲娜國際投資公司營業執照批下來了,宇文進拿到執照文本無比興奮,一番努力終於有了結果。


    回到公司正趕上馬秀玲回來了。


    她眼睛哭的紅紅的,一來就去後勤辦公室收拾行禮。


    美娜看她麵色不對,走過去問道:“玲姐,咋滴啦,好好地你哭啥?”


    宇文進:“誰欺負你了?”


    玲玲清好自己的包包,“我辭工了,不幹了”


    “啥,公司還沒開業,你不幹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玲玲:“王胡已經出來了,你們要幹就幹吧,我是不幹了”


    二人大吃一驚,“什麽時候出來的?我們咋不知道”


    小a:“胡哥出來了,太好了。咦,玲經理你為啥哭呀”


    “他跟任俠在拍拖,人家傍上富婆了”


    “任俠?”


    怪不得她會哭鼻子,剛才一定是撞上了。


    美娜撥打王胡的電話,對方沒說話便掛了。


    “靠,敢掛我的電話,回來看我怎麽治你”


    不久一條短信回過來,“我在辦事,忙,一會再找你”


    美娜一看短信氣炸了,有時間回信卻不接電話,肯定身邊有女人。


    “他跟任俠攪在一起,吃了豹子膽,不怕太子活剝了他?”


    宇文進:“一定有什麽原因,咱們去找找”


    美娜火冒三丈,帶著宇文進去尋人。


    任俠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七歲那年被李雲峰收養。看了丫頭她心裏已經明白幾分。


    王胡一說,她同意幫忙。


    哈雷摩托在大街馳騁,風呼呼的在耳邊刮,任俠載了王胡一起趕往小王子幼兒園。這所學校是雲峰集團開辦的,園長任俠認識。


    沒費多少功夫就談妥了,回來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反光鏡上突然發現一輛悍馬h2越野車開過來,停在離二人十多個車位外。車上一金發男子抽著煙,正在往車窗外張望。


    “不好,金毛來了!”


    任俠麵色變了,“快把頭低下來,咱們衝過去”


    話聲一落,哈雷摩托加大馬力飆過去,像遊魚一樣衝過紅燈,夾在左側車流中。


    任俠一邊駕車一邊問,“後麵那家夥發現沒有,他沒跟來吧?”


    王胡笑了,“三妹,你也有怕的時候,怕他發現告訴太子啊”


    “傻瓜,我不是怕太子。我是擔心你,如果太子發現你和我在一起,直接會幹了你”


    王胡心裏一緊,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以太子的實力要弄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哈雷摩托在車流的狹縫中,飛速駛離了現場。


    “他應該沒發現,還好咱們逃得快”


    王胡逃過一劫,心理有一種偷情的快感。他對太子沒有好印象,上次太子保鏢凶了自己一把,那種盛氣淩人的樣子特招人恨。


    張寬的話回響在心頭,“我先給你提個醒,學校裏什麽女人都可以泡,有二個你可千萬不能碰”


    “第一個就是任俠,她是太子的人”


    回想起太子那囂張的模樣,王胡將她的纖腰抱得更緊,“老子偏要泡你的女人”


    一雙手不規矩的摸起來。


    任俠:“你在說啥?”


    王胡:“你沒和太子睡過吧?”


    “發神經了,白癡”


    “我又不喜歡他,怎麽會跟他睡,我連手都沒讓他碰過”


    “不會吧?”


    “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我去問他,那不是找死嗎”


    王胡心想,太子在她麵前像條哈巴狗似的,百依百順,居然連手都沒摸過。這也正應驗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麽說來我撿到寶了,你就是河豚肉,味道鮮美,天下第一美味”


    “但是河豚肉雖然好吃,一不小心就會中毒而亡”


    任俠笑了,“有你這麽誇我的嗎”


    摩托車開到東湖公園停了下來。


    “我得先去太子麵前露個臉,你在這裏下車吧”


    王胡戀戀不舍的下來,“對了,我還有件事找你幫忙”


    任俠也算服了他。


    “靠!到底是我用你,還是你用我?你有沒有擺正位置”


    王胡笑道:“能者多勞,一客不煩二主,你這麽大拿……不找你找誰呀”


    “你要是幫我做到了,以後我對你百依百順,半夜叫我,我半夜就到”


    “行,你說吧,要我辦啥事”


    “我想見一個人,大風堂的幫主”


    任俠眉頭一皺,“你是說謝飛?”


    謝飛因為阻撓雲峰集團拆遷,被打成了黑社會集團,判了十年。


    一開始不準探監,托了黃蓉的關係也未打探到關押的地方。


    王胡曾經向秦明提起過。


    秦明說這案子不歸他管,而且裏麵涉及到拆遷糾紛,要想翻案很難。


    任俠答應晚上給他回複。


    兩人分開後,王胡獨自趕回醫院,向黃蓉回複章小芬工作的事。


    到了晚上七點,任俠打電話過來。


    “你說的那個事幫你問了,謝飛關押在鄰市一家監獄”


    王胡吃了一驚,“原來不在本市,怪不得黃警官都打探不到”


    “明天星期天不用上課,要不咱們明天去吧。他關進去這麽久了,怎麽說咱也得去看看?”


    任俠回答:“不用去了”


    …………


    “啥?案子還會重審”


    “嗯,最近上麵的風頭好像變了”


    校花的回答讓他很意外,果然過了八天,到星期一報紙刊登出來,標題醒目驚人!


    ——??‘青龍會集團一網打盡,吳四寶負案在逃’


    “怎麽可能?”


    王胡偷偷打電話問任俠。


    “聽說有人上訪,上麵派人來查了”


    “難道是張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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