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麵無表情，完全無視掉四周的驚異目光。這樣的目光太多，多到她都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她根本沒有在意。
葉無染將無心往自己的位置拉了拉，就是不想讓他們窺視他家妹紙。
有什麽好看的！沒見過嗎？
葉無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怒地瞪著四周投來的目光。
隻是那些行人好似，沒有看見葉無染警告的視線一樣，一雙眼眸依舊不怕死地黏在無心身上。
倒是一些春心萌動的小少女，對葉無染的俊俏樣貌，一臉傾慕愛意。
無心眉心一動，好似察覺到了葉無染的異樣。漆黑的冷眸一抬，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
眾人隻覺得一股涼颼颼的氣息，從腳底寒意油然生到後頸。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接到無心的陰冷眼神，四周圍著的行人，紛紛散去。
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小丫頭眼裏閃爍著的冷冰冰的殺意……
見眾人紛紛散去，葉無染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有種泄氣的意味。
心兒一個眼神就趕走了他們，可自己卻瞪了大半天，一點起效也沒有。
難不成是自己不夠氣勢？
其實也不全然，無心本就是個特工，眼裏飽含著的殺意本就是歲月的磨練而成的。
無心一半冷情便是，因為在特工組裏磨練得多，加上倍受折磨，這才打造出一個冷酷無情，冷情冷心的她。
因為誰都不會知道，她在特工組了所遭受的一切……
還有那人，被世紀所有人都稱之為鬼佬的那人……
葉無染拉著無心，穿梭在人潮裏，一聲清沉的嗓聲，忽而叫住了葉無染，
“無染？”
身後傳來的清沉嗓音，頓住了葉無染的邁動的步伐。
呃？這嗓聲是……
葉無染回身，一張俊逸柔美的俊顏映入他眼簾，這是一個三四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確讓葉無染怔愣異常。
“舅舅？”葉無染喃聲。
是舅舅，同在這皇城之中，都快兩年沒見過舅舅了。
葉無染異常的興奮，咧開嘴角，露出欣喜的笑顏，“舅舅，好久不見！”
被葉無染稱為舅舅的男子方一鳴，淺淺一笑，眯了眯眼角。柔美的俊顏微微揚起一個溫和的笑顏。
倒是方一鳴身旁站著的方瑤，見是自家許久不見的小表弟，柔美的俏臉也是欣喜的露出笑意，打著招呼。
“無染，好久不見，你都長那麽大了！”
“瑤瑤姐，舅舅。”葉無染拉著無心走到方一鳴和方瑤的身前，欣喜開口叫道。
方家也許是他和心兒，在皇城之中唯一比較親近的親人了，雖然已經許久不見，但是感情卻沒有削弱，沒有疏遠。
當時他和心兒被趕出葉府之時，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方府找自己的舅舅方一鳴尋求幫助。隻是，他不想給方府舔加麻煩罷了。
更何況近年來，方府也漸漸落敗，削弱了，不複當年的風光。皇上也逐漸遺忘了貴族之中，有一氏姓方的貴族家府。
如今方府，隻不過是個掛名罷了。外公方然為國出戰多年，四年前，身受重傷，元氣大傷，至今未愈。
表哥方韋三年前，得怪病重病臥床不起。而表姐方瑤又是女流之輩。現如今，方家的支柱杆，就隻剩下舅舅方一鳴了。
“外公的身體怎麽樣了？韋表哥的……”葉無染來到方一鳴身前，收起笑顏，皺了皺眉頭，輕聲開口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方一鳴微斂笑顏，輕歎了一口氣，“還不是老樣子。”
方瑤皺著鼻子，秀眉一擰，抿著唇角沒有開口。
這幾個月，爺爺和哥哥的傷勢並不樂觀……
“你，呃？這是？小無心嗎？”方一鳴正欲言，目光卻落在葉無染身旁的無心身上，不驚疑惑出聲。
這個清清冷冷，麵無表情的小丫頭，就是四年前見到的那個無心小丫頭？
無心漆黑的眸瞳淡淡掃了一眼方一鳴，近乎豪無情緒的一眼，讓方一鳴微微征愣住。
這？
“她是無心。”葉無染溫笑，不作多解釋。
舅舅方一鳴吃驚的表情並不奇怪，畢竟心兒變了那麽多。不傻了，聰明了，長大了，懂事了，漂亮了，引人注目了……
方一鳴愣了愣，柔美的俊臉微微一笑，“小無心都那麽大了，亭亭玉立了。”
無心抿著薄唇，眯著冷眸，隻是淺淺地看了一眼方一鳴，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感歎時間光陰過得好快，語氣中淡淡的憂傷……
至少無心對方一鳴的第一印象不差，沒有厭惡也就足夠了……
一旁的方瑤怔怔地看著無心清冷稚嫩的側顏。
這還是那個，經常被欺負了，還不懂還手的傻丫頭嗎？怎麽覺得怪怪的……
“你們兄妹倆人……唉，離開了葉府也好，搬到方府住吧，以後舅舅照你們。”方一鳴輕歎一聲。
他們兄妹倆人，被趕出葉府的事情他也有耳聞。這幾個月他也有讓人，到處找他們兄妹倆人。卻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遇見。
兄妹倆人這些年也受苦了，父母從小就不再身邊，芸慕和淩天啊……又不在……
葉無染搖頭笑了笑，輕聲道，“不必了舅舅，我和心兒已經有落腳處了，不必再麻煩您了。”
“這孩子，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是你親舅舅，自家人，難道還客氣什麽。”方一鳴祥怒開口。
“真的，而且這幾個月我們過得很好。”葉無染輕笑。
“唉……”方一鳴擺手。
也罷了，就知道這孩子和芸慕一樣倔，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幫助。要不然，他們一開始被趕出葉府之時，就應該去方府找他了。
“回府邸，去看看你外公吧。”方一鳴又是一歎。
也不知道爹和韋兒還能撐多久，去看看也好……
“嗯。”葉無染輕點頭。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無心，抬眸見自家哥哥，一直愁眉不展，無情緒的冷瞳深了深。
哥若是在乎他們，她不介意出手拉一把方府……
正街方府----
枯葉飄零，涼風微揚，天空有些暗沉。陽光落照，方府的氣息猶如這暗沉的天氣一般，陰氣沉沉。
從外麵看起來沒什麽異樣，走進邸府內，便會發現。方府的氣息異常的陰沉，邸府的麵積不小，隻是顯得格外廖寂。
“唉，府內的府丁、下人、丫鬟都解雇了，就剩下那三兩個了。”方一鳴領著葉無染和無心，在府邸內走動，輕歎出聲。
葉無染蹙眉，抿唇，動了動嘴角，欲言，卻又止。
現如今方府，已經漸漸落敗了，也沒有銀子雇得起下人了，唉……
葉無染愁歎，想幫卻又幫不了，頓時泄氣地垂眸。
無心暗眸，看得出葉無染在泄氣什麽，冷眸微閃。
她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方一鳴領著葉無染和無心，來到一間有些陳舊的老式院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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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門外，一位身著麻衣的老婦守在門外。
“溫娘，爹他？”方一鳴走到那位老婦身前，開口詢問。
“家主，在房裏頭，這時間應該還沒睡。”溫娘迎了上去，啞著聲音道。
“呃。”方一鳴點頭，走上前，推門而入。
“爹？您睡了嗎？”方一鳴輕踮腳尖，走進裏房。
“一鳴，咳…咳咳，進來吧。”伴隨著咳嗽聲的蒼老嗓音，在裏房響起，一個孤落的身影，從裏房邁著躊躇的步子緩緩走出。
“爹，你怎麽不躺在床上！”方一鳴見老人從裏房走出，急忙上前攙扶著他。
“沒事，一把老骨頭了，能有什麽事，咳咳。”
嗓音低啞，脆弱地幾乎沒有聲出，咳嗽連連，虛弱無力。
“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方一鳴皺眉，輕拍他的肩膀，給他順氣。
“咳咳咳，咳咳……沒事，咳咳咳，咳咳…死不了。”
一直咳嗽不止，連說一句話的氣都沒有了。咳嗽得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爹……”方一鳴眉頭皺得更深了，急忙輕拍他的肩背，雙眸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神情。
“外、公？”沙啞異常的嗓音。
葉無染眸光閃爍著淡淡的憂傷，看著坐在椅子上咳嗽不止，白發蒼蒼的老人，自己的嗓音竟然異常的幹澀難受。
這老人半輩子都在為茲國朝廷效命，鐵骨錚錚半輩子，最後落得此番下場。怎能不讓他心酸！
“呃？”老人方然半抬眼眸，看著方一鳴身後的葉無染，眯了眯眸光。半響才不確定開口，
“無染？”方然有些疑惑。
他的身影很像無染，五官輪廓都很像，隻是……
無染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漸漸模糊不清了，都快四年未見了……
“是我，我是無染啊！”葉無染半紅著眼眸，語氣異常的激動。
外公，對不起，對不起！
無染那麽久都沒有來看您老人家，久到您都開始忘記我長什麽樣子了。對不起，對不起……
“無染！”方然蒼老的眸光一亮，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是無染那小子，都長那麽大了……
“過來讓外公看看。”方然向葉無染招了招手，暗眸全是欣慰，蒼老的麵容布滿皺紋。
“外公！對不起！”
葉無染的聲音異常激動，快步來到方然的身前，“撲通！”一聲跪落在方然的身前。
“外公，外孫不孝，您老重病臥床，外孫也沒有來看您。”葉無染含淚，哽聲，頭重重落地。
“起來，快起來！外公沒有怪你，快起來，這孩子。”方然也是蒼老的麵容滿是滄桑，老淚縱橫。
唉，是無染啊！
芸慕，我的兒啊！你到底去了哪……
“無染啊，你受苦了，外公怎麽會怪你。外公知道你有苦，外公不怪你，快起來吧。”
方然一生鐵骨錚錚，卻也抵不過兒女情長……
一生征戰，經曆多少風風雨雨，經曆多少苦難，經曆多少生死。
一滴淚也沒有落過，卻在兒女孫子的柔情關心裏，落下了心酸的淚花……
…
…
葉無染將無心往自己的位置拉了拉，就是不想讓他們窺視他家妹紙。
有什麽好看的！沒見過嗎？
葉無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怒地瞪著四周投來的目光。
隻是那些行人好似，沒有看見葉無染警告的視線一樣，一雙眼眸依舊不怕死地黏在無心身上。
倒是一些春心萌動的小少女，對葉無染的俊俏樣貌，一臉傾慕愛意。
無心眉心一動，好似察覺到了葉無染的異樣。漆黑的冷眸一抬，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
眾人隻覺得一股涼颼颼的氣息，從腳底寒意油然生到後頸。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接到無心的陰冷眼神，四周圍著的行人，紛紛散去。
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小丫頭眼裏閃爍著的冷冰冰的殺意……
見眾人紛紛散去，葉無染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有種泄氣的意味。
心兒一個眼神就趕走了他們，可自己卻瞪了大半天，一點起效也沒有。
難不成是自己不夠氣勢？
其實也不全然，無心本就是個特工，眼裏飽含著的殺意本就是歲月的磨練而成的。
無心一半冷情便是，因為在特工組裏磨練得多，加上倍受折磨，這才打造出一個冷酷無情，冷情冷心的她。
因為誰都不會知道，她在特工組了所遭受的一切……
還有那人，被世紀所有人都稱之為鬼佬的那人……
葉無染拉著無心，穿梭在人潮裏，一聲清沉的嗓聲，忽而叫住了葉無染，
“無染？”
身後傳來的清沉嗓音，頓住了葉無染的邁動的步伐。
呃？這嗓聲是……
葉無染回身，一張俊逸柔美的俊顏映入他眼簾，這是一個三四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確讓葉無染怔愣異常。
“舅舅？”葉無染喃聲。
是舅舅，同在這皇城之中，都快兩年沒見過舅舅了。
葉無染異常的興奮，咧開嘴角，露出欣喜的笑顏，“舅舅，好久不見！”
被葉無染稱為舅舅的男子方一鳴，淺淺一笑，眯了眯眼角。柔美的俊顏微微揚起一個溫和的笑顏。
倒是方一鳴身旁站著的方瑤，見是自家許久不見的小表弟，柔美的俏臉也是欣喜的露出笑意，打著招呼。
“無染，好久不見，你都長那麽大了！”
“瑤瑤姐，舅舅。”葉無染拉著無心走到方一鳴和方瑤的身前，欣喜開口叫道。
方家也許是他和心兒，在皇城之中唯一比較親近的親人了，雖然已經許久不見，但是感情卻沒有削弱，沒有疏遠。
當時他和心兒被趕出葉府之時，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方府找自己的舅舅方一鳴尋求幫助。隻是，他不想給方府舔加麻煩罷了。
更何況近年來，方府也漸漸落敗，削弱了，不複當年的風光。皇上也逐漸遺忘了貴族之中，有一氏姓方的貴族家府。
如今方府，隻不過是個掛名罷了。外公方然為國出戰多年，四年前，身受重傷，元氣大傷，至今未愈。
表哥方韋三年前，得怪病重病臥床不起。而表姐方瑤又是女流之輩。現如今，方家的支柱杆，就隻剩下舅舅方一鳴了。
“外公的身體怎麽樣了？韋表哥的……”葉無染來到方一鳴身前，收起笑顏，皺了皺眉頭，輕聲開口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方一鳴微斂笑顏，輕歎了一口氣，“還不是老樣子。”
方瑤皺著鼻子，秀眉一擰，抿著唇角沒有開口。
這幾個月，爺爺和哥哥的傷勢並不樂觀……
“你，呃？這是？小無心嗎？”方一鳴正欲言，目光卻落在葉無染身旁的無心身上，不驚疑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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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漆黑的眸瞳淡淡掃了一眼方一鳴，近乎豪無情緒的一眼，讓方一鳴微微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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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鳴愣了愣，柔美的俊臉微微一笑，“小無心都那麽大了，亭亭玉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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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那個，經常被欺負了，還不懂還手的傻丫頭嗎？怎麽覺得怪怪的……
“你們兄妹倆人……唉，離開了葉府也好，搬到方府住吧，以後舅舅照你們。”方一鳴輕歎一聲。
他們兄妹倆人，被趕出葉府的事情他也有耳聞。這幾個月他也有讓人，到處找他們兄妹倆人。卻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遇見。
兄妹倆人這些年也受苦了，父母從小就不再身邊，芸慕和淩天啊……又不在……
葉無染搖頭笑了笑，輕聲道，“不必了舅舅，我和心兒已經有落腳處了，不必再麻煩您了。”
“這孩子，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是你親舅舅，自家人，難道還客氣什麽。”方一鳴祥怒開口。
“真的，而且這幾個月我們過得很好。”葉無染輕笑。
“唉……”方一鳴擺手。
也罷了，就知道這孩子和芸慕一樣倔，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幫助。要不然，他們一開始被趕出葉府之時，就應該去方府找他了。
“回府邸，去看看你外公吧。”方一鳴又是一歎。
也不知道爹和韋兒還能撐多久，去看看也好……
“嗯。”葉無染輕點頭。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無心，抬眸見自家哥哥，一直愁眉不展，無情緒的冷瞳深了深。
哥若是在乎他們，她不介意出手拉一把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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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葉飄零，涼風微揚，天空有些暗沉。陽光落照，方府的氣息猶如這暗沉的天氣一般，陰氣沉沉。
從外麵看起來沒什麽異樣，走進邸府內，便會發現。方府的氣息異常的陰沉，邸府的麵積不小，隻是顯得格外廖寂。
“唉，府內的府丁、下人、丫鬟都解雇了，就剩下那三兩個了。”方一鳴領著葉無染和無心，在府邸內走動，輕歎出聲。
葉無染蹙眉，抿唇，動了動嘴角，欲言，卻又止。
現如今方府，已經漸漸落敗了，也沒有銀子雇得起下人了，唉……
葉無染愁歎，想幫卻又幫不了，頓時泄氣地垂眸。
無心暗眸，看得出葉無染在泄氣什麽，冷眸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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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睡了嗎？”方一鳴輕踮腳尖，走進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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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麽不躺在床上！”方一鳴見老人從裏房走出，急忙上前攙扶著他。
“沒事，一把老骨頭了，能有什麽事，咳咳。”
嗓音低啞，脆弱地幾乎沒有聲出，咳嗽連連，虛弱無力。
“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方一鳴皺眉，輕拍他的肩膀，給他順氣。
“咳咳咳，咳咳……沒事，咳咳咳，咳咳…死不了。”
一直咳嗽不止，連說一句話的氣都沒有了。咳嗽得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爹……”方一鳴眉頭皺得更深了，急忙輕拍他的肩背，雙眸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神情。
“外、公？”沙啞異常的嗓音。
葉無染眸光閃爍著淡淡的憂傷，看著坐在椅子上咳嗽不止，白發蒼蒼的老人，自己的嗓音竟然異常的幹澀難受。
這老人半輩子都在為茲國朝廷效命，鐵骨錚錚半輩子，最後落得此番下場。怎能不讓他心酸！
“呃？”老人方然半抬眼眸，看著方一鳴身後的葉無染，眯了眯眸光。半響才不確定開口，
“無染？”方然有些疑惑。
他的身影很像無染，五官輪廓都很像，隻是……
無染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漸漸模糊不清了，都快四年未見了……
“是我，我是無染啊！”葉無染半紅著眼眸，語氣異常的激動。
外公，對不起，對不起！
無染那麽久都沒有來看您老人家，久到您都開始忘記我長什麽樣子了。對不起，對不起……
“無染！”方然蒼老的眸光一亮，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是無染那小子，都長那麽大了……
“過來讓外公看看。”方然向葉無染招了招手，暗眸全是欣慰，蒼老的麵容布滿皺紋。
“外公！對不起！”
葉無染的聲音異常激動，快步來到方然的身前，“撲通！”一聲跪落在方然的身前。
“外公，外孫不孝，您老重病臥床，外孫也沒有來看您。”葉無染含淚，哽聲，頭重重落地。
“起來，快起來！外公沒有怪你，快起來，這孩子。”方然也是蒼老的麵容滿是滄桑，老淚縱橫。
唉，是無染啊！
芸慕，我的兒啊！你到底去了哪……
“無染啊，你受苦了，外公怎麽會怪你。外公知道你有苦，外公不怪你，快起來吧。”
方然一生鐵骨錚錚，卻也抵不過兒女情長……
一生征戰，經曆多少風風雨雨，經曆多少苦難，經曆多少生死。
一滴淚也沒有落過，卻在兒女孫子的柔情關心裏，落下了心酸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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